魏赫自然是不愿美人生气,正好今日心情不错,于是耐着性子哄起美人,倒是把那不够柔嫩的异样触感丢在脑后。
“爷怎会忘了玉娘,实在近日公事繁忙抽身不得,你瞧我今日得闲一早就来寻你,惦记你还来不及呢。”魏赫带着暗示的笑意慢慢凑近,此刻只想着把人往床上带,做些风流快活事。
荀妩按下心头恶心,故作生气的模样引的男人连连讨饶,答应了陪她去库房选些好东西赔罪。
这库房的东西不都是他赏给玉娘的,说赔罪,在魏赫看来不过是女人家故意耍情趣罢了。正好他心情不错,陪她玩玩就是。
“爷~说好了你亲自给我挑,可不能让旁的人帮你拿取。”
库房门口,顶着玉娘子样貌的荀妩撒娇让魏赫把一众奴仆丢在库房外,只留自己和他二人进库房。
咔哒,门刚一关上,魏赫拉着玉娘子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滑动。
荀妩瞬间变了脸色,手指一翻拢紧那要了玉娘子命的小铁片,假意顺从,抬臂揽上魏赫脖颈,实则暗藏杀机,在魏赫色欲熏心之际干净利落划开他的命脉。
扑通的重重倒地声,外面的人警觉着准备推门进来查看,却听得房内传来玉娘子娇娇的埋怨声:“爷你干嘛啊,都把人家摔疼了。嗯~爷你慢点。”
门外种护卫顿住脚步,眼观鼻鼻观心。
而房内的荀妩嘴上娇嗔,手里却倒出药汁如法炮制将魏赫尸身处理干净。随即在库房中找起了需要的东西。待得两时三刻后,库房门打开,衣衫不整的玉娘子从屋内探出头来。
“爷说他不太方便,让你们都先下去到主屋准备准备,爷很快过来洗漱。”
什么不太方便,门外的都是男人,瞬间意会。啧啧,看来战况很是激烈啊。不过几个呼吸,一群人齐齐退出院内,生怕留在这里碰到主人不体面的样子惹得主人恼羞成怒。
见人都走后,荀妩抱着木盒大摇大摆离开了库房,回到主院看到那群护卫道:“爷接到家中急报已经离开了,让你们赶紧前去会和。”
护卫们面面相觑,看了看玉娘子有恃无恐的样子,还是信了她的话一溜烟离开了宅子。
荀妩自然是要离开的,离开这里才有机会完成任务。仗着自己是宅子里最大的主人,她使了所有人远远避开,快快收拾好物品从空荡无人看守的后门溜走。
上了大街她就立马换上一副男子面容,丢掉玉娘那一身华衣换上从下人房搜来的护卫私服混入人流之中。
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句话到哪里都适用。荀妩用金银砸开了官府的门为自己搞来了一份光明正大的户籍和路引,本想一路北上直达都城,却不料半路上就碰上了盛大空前的奴隶暴动。
华城是南方重镇,也是大禹国对奴隶压榨最为严厉的城池之一,因矿产资源丰富,这里汇聚了全国近半数的劳工奴隶,奴隶们每日在矿山拼死劳作,没日没夜的干,豁出了命也只换来监工无情的鞭打凌虐。
三日前矿山一个监工当众残忍地虐杀了一位小奴隶,成了这次起义的导火线。
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幼崽就是人活着的希望,奴隶们或许逆来顺受习惯了被支配的生活,可因为幼崽的存在他们始终对未来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大概是小奴隶的血太烫了,撩动了在场奴隶们的心。原本安安分分的奴隶们当场暴动,杀死了在场的数十名监工。
原本杀了监工后大家满心后怕,但他们其中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站出来鼓动大家直接带着满腔怨气杀到了附近几个矿场,杀了看守和监工,联合了更多的奴隶。
说来也是命,这地方常年开矿,官家的人为了方便甚至直接在矿场附近开设了个造刀剑的地方,用的人也都是那些卑贱的奴隶。
奴隶大军里应外合搞定了武器工厂,带着热乎的武器直杀入了华城之中,不过两天就占了华城。
华城沦陷时荀妩正好在华城歇脚,好巧不巧被困死在城里。
“听说那些奴隶在城中大肆屠杀百姓,昨日已经从城北杀到了城南,今日该不会就轮到咱们城东了吧,我的天老爷,我还没活够呢,怎么偏偏让我碰上这种事。”
“那些卑贱下作的东西,待官府派兵前来镇压定会将他们打的五体投地。”
“嘘,你说这些话就不怕被听到吗?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奴隶大军的人,你这话要是被他们听到咱们可就没命了。”
“......”
收起听墙角的动作,荀妩懒得再听隔壁夫妻是怎么咒骂奴隶大军,她推开一丝窗户,大街上已经没有普通行人,有的只有拿着武器张牙舞爪的翻身奴隶们。
也不知这群奴隶的头头是谁,竟能管束住这群人不对城中无辜百姓下手,不得不说,实在是个聪明人。
经过多天的观察,她发现这群奴隶大军虽然是临时组合的草台班子,但行事很有规矩。一不烧杀抢掠,二不滥杀无辜。虽然占了华城,但却压在百姓的底线上,刚好能震慑住百姓却不让他们生出拼死反抗之心。
本想着去京都谋求翻盘机会,荀妩观察几天后果断改了主意,她要去投明主。
“薛哥,外面有个小白脸说要见你。”
薛珉,这次奴隶暴动大军的头头,也是荀妩口中那个不错的聪明人。
“不见。”他还忙着规划宏图大业,可没心思去见什么小白脸。
“可他说,他有办法消除咱们身上的奴隶印记。”
奴隶印记绝对是每一个作为奴隶的人最为屈辱的刻印,不管他们去到哪里,只要带着这个印记就不会被当做一个人,而只是一个畜生,一个物品。
只要有这个印记在,哪怕今后他们再如何翻身,如何威风。也摆脱不了曾经作为奴隶的屈辱。
此话一出,别说薛珉,就是屋外负责洒扫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期盼。
薛珉紧抿着薄唇,努力克制心头的激动:“让他进来。”
只要能去掉这个耻辱的印记,就是他们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