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爹爹好多了。但爹爹的身T还是很虚弱,所以阿娘需要将更多的JiNg力放在爹爹身上,没办法现在接安安回家。是阿娘食言了,安安会生气吗?”周敏抱起安安,走入书房,坐在椅子上轻轻问道。
安安抬起头,看着周敏一脸抱歉又心疼的看着自己,刚刚的委屈立马变成对周敏的心疼,小手轻轻0了0周敏的脸:“安安不生气,安安永远不会生阿娘的气。安安最喜欢阿娘。安安会乖乖在姚姨姨家等阿娘和爹爹一起来接我。”
这么懂事的安安,让周敏又心疼又酸涩又感恩。
“安安,你一直是阿娘最骄傲的宝贝。谢谢你。阿娘也Ai安安,很Ai很Ai。”周敏将安安抱在怀里,旁若无人的哄着,看的老夫子频频皱眉,觉得周敏太过溺Ai孩子,尤其是一个男孩子!Ai不Ai的这些话,不知羞的随口而言,有些伤风化。
瑾深则是小跑到周敏身边,躲在周敏身后,他可是知道,自家娘最喜欢的就是周姨母,自家爹还在安安爹手下工作,只要躲在周敏身后,他就抱上了最粗的大腿!
他可聪明,可有眼力界……为了他的将军梦,他小小年纪承担的可多了!
姚秋狠狠瞪了一眼瑾深后,立马上前对老夫子赔礼道歉,毕恭毕敬的将老夫子请了回去,今日的授课就先暂时停了下来。
老夫子离开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安安和周敏,眼底有一丝不喜,觉得一颗好苗子要被‘养歪了’!
可他又深知自己没有置喙的余地,毕竟他也不是小少主的老师,依照那位城主的脾气以及他的老师季桓,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指手画脚。
老夫子摇摇头,最后唉声叹息的离开。
对此,周敏母子二人根本没理会,李嬷嬷到是看到了,眼底对那老夫子划过一丝讥讽。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单独和孩子们待一会儿。”周敏打发了李嬷嬷和幽蓝柳绿离开,姚秋立刻察觉周敏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想要收拾瑾深的意图也暂时消停下来。
李嬷嬷带着幽蓝和柳绿离开,并顺手关上了门,小孩子的书房内只剩下姚秋和周敏以及两个孩子。
周敏将安安放在地上,看着他:“安安,你能去那边和瑾深哥哥玩吗?阿娘和姚姨姨说点话。”
聪明的安安点了点头,小豆芽拉着躲在周敏身后的大傻子,往书房的另一侧走去,给阿娘空间和姚姨姨聊天。
“小敏,你想说什么?”姚秋拉着周敏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
“姚姐姐,你帮我打听一下平昌王父子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可以吗?”周敏直奔主题,一点都不拐弯抹角,让姚秋差点将茶碗打翻。
“……我就知道,你没打消这个主意!”姚秋又气又无奈的看着周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有多危险,即便平昌王是个满脑肥肠的sEyU熏心之辈,但能坐稳一州一府之位,绝不是花架子之辈,你一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提,走三步就喘的人,能对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对你,一直都未曾放弃过觊觎之心。”
“姚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有不得不为的理由。”周敏上前拉着姚秋的手:“况且,相公为我留下了人,我知道平昌王行动轨迹之后,会事先做好准备,不会冒进更会保护好自己。有万全把握后才会动手。”
姚秋还是不放心,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周敏打断:“姚姐姐不要劝我放弃,对于拿回玉葫芦,我是一定要做的。若是,若是……姚姐姐不帮我,我只能自己亲自去驿站找平昌王了……”
“你,你……你是不是在威胁我!”姚秋被周敏气的脸sE一变,周敏神情微变,双手捧着姚秋的手,眼底哀求:“姚姐姐,不是威胁。是恳求。拜托了……”
姚秋无奈的败下阵来,用手无额,最后妥协说道:“那你答应我,你准备动手之际,必须让我知道你的所有计划,并让我参与。”
周敏:“……这。”
“你不同意?!”姚秋视线锐利的看过来:“那就免谈。”
“好!”周敏见姚秋要cH0U回手,立马握紧,急忙应答下来:“我答应你,准备动手之际,一定让你知晓所有的方案,并且参与进来。”
答应过周敏,玉葫芦事件不告诉任何人,所以她无法跟柳泽坦白周敏的这个危险的想法,也没法阻止她,只能紧紧跟着她,必要时保护她不受伤害。
“……若是你早来几天来问关于平昌王父子的轨迹,我可能还需要去打听,但你今天来询问,我有时候不能不信天意太巧合。今日早上季先生来了柳府找相公,正好提到了平昌王父子,说是平昌王在找一味什么特殊的药材。听闻西北来了新的药材商,所以在向季先生打听那位新来的药材商开市的时间,准备到时候去看看。”
“新药材商开市?刚过荒年,哪来的药材?”周敏愕然不解的看着姚秋,姚秋说道:“这位药材商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在荒年还存有那么多有价无市的药材,来西北开市的原因是什么,这些我都不清楚,但我听相公说,那位药材商是半月前突然来的西北。”
周敏一皱眉,心中划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但太快了,周敏一时间没抓住,但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深究:“那,姚姐姐知道开市时间和地点吗?”
姚秋古怪的看了眼周敏,最后点了点头:“两天后,就在红娘庙门口。一早开市摆摊,只半天……”
“娘娘节的红娘庙?!”周敏诧异了,她是不是跟那个红娘庙八字犯冲。
只要是关于她的剧情节点,总是绕不开红娘庙。
“好,那我这两天准备一下,那天我会去的。”周敏说道。
“先到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姚秋没有在劝,只是让周敏那天与她一道。
周敏点头,也知道若是不同意,姚秋也会自己跟着过来。
周敏和姚秋在谈话之时,门外柳绿借着肚子不舒服,离开了一会儿,幽蓝和李嬷嬷都将视线落在柳绿离开去如厕的背影之上,神情晦暗,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又自然的移开目光,但都心照不宣。
城主府这三天因为计修宴的事情,布防太严密,除了刚开始布防时,柳绿趁着早期的混乱将计修宴旧疾复发的消失传了出去,同时也很快接到对方给与的任务:城主府布防后每轮换班的时间。
柳绿虽早已0清了时间,可城主府里面没有上官家的人,再加上布防太严密,她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将消息传出去,此次跟着周敏出来,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柳绿将计修宴病情大有好转的信息连同城主府巡视换班的时间一起用特殊的方法留在了柳府一个特殊的位置上。
她知道,上官先生留在柳府的人,一定会来取。
柳绿留下东西后,就正常如厕,然后回去,却没注意到,她自以为的小心翼翼,早已在对方的天罗地网之中,等柳绿离开之后,一个黑衣人消无声息的拿走了柳绿留下的东西,交给了书房中的柳泽。
柳泽看着这夹杂特殊密码的密文,微微挑眉,不得不佩服,上官雅这个nV人,若是真将心思花在正常的理想上,还是很有能力的。但却一定要陷在他人的感情里,抢夺谋算别人的相公,着实让他看不上。
“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然后在那等着,看看是谁取走了这消息,跟上去,挖出那条传送的线。”柳泽吩咐,黑衣人点头,接过柳泽递过来的东西,身影如鬼魅消失。
柳泽看着这人的身法不由暗叹,秘阁里的人,真是各怀绝技。
将宣纸铺展在书桌上,靠着记忆,将刚刚看过的那封藏着密码的密文一字不差的默写了出来,然后才开始逐一分析,找出上官雅设计的这串藏在信件之中的密码规律。
就在柳泽在书房忙着解密之时,周敏和姚秋各自带着孩子在书房玩闹一会儿后,周敏才起身告辞,毕竟此时的她,还有一个处于生Si之危的相公。
周敏离开柳府时,安安扒在门边,看着周敏离开,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舍。
周敏回到主院后,幽蓝和柳绿依旧留在了院门外,周敏关上院门,走到药房,跟齐老说了一下两日后她想到药材开市之日去看看的事,齐老想了一会儿,觉得那日可以C作,毕竟他也要向外营造一种全力救治计修宴,却步步艰难的态度。
“好,那你到时候就可以隐隐透露,我这边救治有了阻碍,缺少一味‘追魂草’的药材。让你到药材市场上寻找。”
齐老说道,周敏很快就理解了齐老的意图,点点头:“我知道了,齐爷爷。”
这两日,周敏一直都在药房跟齐老打打下手,齐老有时候会教着周敏认认基本的药材,时间一晃就过。
清晨薄雾如害羞的姑娘,在院子里浮沉,因为心里记着事,所以一大早,周敏就醒了。
药材商开市,就是今日。
周敏特意叫了幽蓝进来,按照她的要求,为自己梳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素颜妆,从原本就有十分的颜值更增加几分缥缈柔弱的脆弱之感。
换上一身白衣蹁跹,让那份柔弱的脆弱感更加立T,一走一步间,皆是风情,皆是怜惜,让人想要将这个美到令人窒息的nV人,呵护入怀,小心收藏。
周敏站起身,看了眼铜镜里模糊的娉婷身影,纤细的手0了0脖子上的骨哨,她不安的心,逐渐平稳。
腰间那瓶藏起来的‘美人醉’也给她增添了勇气。
“走吧。”周敏说道,率先离开偏房。
幽蓝看着特意打扮的格外柔弱绝美的周敏,心中有些狐疑,但却依旧紧紧跟着她,出了门。
坐上城主府的马车,绕道去接了姚秋,这一次姚秋没有惊动两个孩子只是和柳泽打了一个招呼,就一个人上了周敏的马车。
马车在清晨水气的薄雾之中,一路行驶。从晨食的零星开门营业的响动到越发热闹的吆喝声之中。
越来越热闹的讨价还价声中,城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北街靠近红娘庙的地方,几人下车再抬起头时,只见不远处的街道边,已经摆满了各种药材,后面盘腿坐着十来个卖药材的人,还有些空地上,只临时铺上了一层蓝sE的布,先占位。似乎还没正式开始。
西北几个大的药材收购商,从一个摊头走到另一个摊头,还有一些西北大大小小的府中管家也在这些药材摊子前,驻足,停留,但都只是先问价却还没开始购买,似乎也在等所有的买卖人都到齐。
“怎么会有这么多药材商?难道都是那位新到西北的药材商带来的人?”姚秋看着这场景,一时间有些愕然。
周敏却并不在乎,她的目光在那些买药的人群里找寻平昌王父子。
微微皱眉,不见那身影。
周敏回头看向姚秋,姚秋轻轻拍了拍周敏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急,在周边看了看,就先拉着周敏进了一家食肆,此时食肆里已经人满为患,大部分的桌子上都零零散散坐着些衣着g净整洁的人。
姚秋拉着周敏进入时,大堂内居然引起了短暂的安静x1气声,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今日没戴毡帽的周敏身上,颜值着实惊人。
姚秋狠狠的皱了眉,她是下马车时才知道周敏根本没准备戴毡帽。若是早知道,她就从家里取,也不会让她如此乱来。
“……天还早,我们先吃点东西。”姚秋拉着周敏走到靠窗边的一个角落里,将周敏推进里坐,自己坐在外边,用身T挡住那些男人肆意打量的眼神。
幽蓝和柳绿是恰好的挡住了那些人窥探的视线,食肆里才重新响起声音,但这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b她们进入时要收敛一些,不再高声阔论,而是窃窃私语。
幽蓝和柳绿都是会功夫的人,那些窃窃私语自然逃不过她们的耳朵,而他们偷偷议论的焦点早已从新药材商转移到周敏身上。
都在猜测,周敏的身份。
小二很快走了过来:“……两位贵客吃点什么?”小二本想说四位,可见另外两位像是丫鬟之类站在美得跟仙nV似的夫人身后,话在舌尖一转。
“随便上点你们家卖的最好吃的就行。”姚秋代替周敏说道。
“好咧!”小二说道,不敢将视线留在周敏身上,低着头,耳尖微红,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就在这时,平昌王和公子朔坐着同一辆马车也到了红娘庙。
“终于不用看那张老脸了。”平昌王从马车上走下来,拍了拍衣摆的褶皱:“一天到晚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计修宴是让季桓监视本王,走哪都要跟哪。”
公子朔走到平昌王身边:“季老先生是计城主安排的随行陪同官,也充当导游,一直跟着父王,也是于情合理,就是有时候跟的太紧,反到惹人不喜。”
“对吧!确实不欢喜吧!”公子朔前半句还让平昌王眼底流露不舒服,可后半句就好了许多,让他满意的点头:“……若是当初让那位城主夫人做随行陪同,才是幸福。季桓,纯属让人扫兴!”
平昌王一边说,一边走向红娘庙:“对了,你偷偷要找的那味药材,真的有用吗?”
平昌王提到周敏时,言语的轻佻让公子朔眼底微微闪过不喜,但后面听到平昌王重新提到药材,才恢复正常:“那边的大夫传回来的信,炼制的东西,只差一味‘追魂草’就能成功了。”
“真是麻烦!你说你怎么突然对炼药感兴趣,还突然加急在那里秘密炼制。你又是想要做什么?”平昌王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有时候也有些看不透。
“就是知道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炼制出压制的药,或许会给父王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公子朔没有明说,平昌王也没多问,毕竟他对这个也不是很好奇,摆摆手:“你自己去找找看吧,我去那边的食肆等你。”
平昌王指着不远处的食肆,随意的说道:“卖个药材,起这么早。还只Ga0半天,限制时间,真是会折腾人。”
公子朔没说什么,只是顺着平昌王点了点头:“那行,父王先去吃点东西,我先去看看,待会儿就过来寻你。”
平昌王点头,转身向食肆走去,而公子朔直接向那些摆满药材的摊位走去。
平昌王一进入食肆,就发现大堂内的这群人奇奇怪怪,窃窃私语就算了,视线还总往一个地方偷偷瞟,像做贼。
“小二,还不收拾一张桌子出来!”平昌王身后的护卫头子,出声呵斥。
小二从一边跑过来,卑躬屈膝讨好说道:“客官,已经没有单独的位置了,你,你介意拼桌吗?”
“你胆子够肥啊!居然让我家主子屈尊跟一群泥腿子拼桌,你是找Si吗?!”护卫头子像提J崽子一样将小二提到手里,吓得小二脸sE一白,大堂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在认出来人是谁后,立马鹌鹑一般,默不作声,目不斜视的垂下头,生怕自找晦气。
平昌王高傲的随意扫视了一眼大堂,却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双眼一亮,立马挽尊一般的树立‘君子’的随和亲切,急忙呵斥道:“阿达住手!不要吓着小二。本王又不是借势压人之辈,不过就拼个桌而已,没什么屈尊不能做。”
平昌王边说,边微微垫脚,伸长脖子想要看被幽蓝挡住的那抹白sE娉婷的身影。
“就那吧,看起来安静。”平昌王说完,所有人立马发觉,平昌王所指的位置,赫然就是那位长得绝美的夫人那边。所有人倒x1一口冷气。
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平昌王,也没有人不鄙夷他的无耻和好sE,可却不敢为了一个陌生人强出头。
“大爷,那里,那里只是两位夫人,不,不合规矩。”小二想起那位像仙nV一样娇柔的夫人,心有不忍的多说了一句,却得到平昌王Y狠的眼神,盯过来:“有什么不合规矩,就是拼桌吃个饭,男人nV人有什么区别?和nV人同桌吃饭还能吃掉她块r0U下来吗?!”
大堂内所有人对平昌王那无耻又暗含颜sE的话,无语的只想翻白眼。
这时候,男nV大防虽没有曾经那么严苛,但陌生男nV不同席还是需要避讳一二,尤其平昌王这个sEyU熏心之辈,和他吃饭,是单纯吃饭吗?
在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平昌王也不在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越是靠近,平昌王心中那抹激动越是兴奋。
是她,真的是她……
他日思夜想,辗转难寐,求而不得的美人。
自命风流的捏紧手中的折扇,口舌燥g,心如鼓擂,自以为帅气的站在周敏桌前。
姚秋看着平昌王直gg,垂涎又贪婪的盯着周敏时,让她产生一阵恶心反胃。
“夫人,又见面了。小王这厢有礼。”平昌王再见周敏时,只觉这nV人b第一次初见时,美得更加令人心痒难耐,燥热饥渴,内心涌现从未有过的迫切感。
她的美丽和脆弱,都像刻意长在了自己的X癖上,让他想要撕毁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凌辱。
周敏见到平昌王时,隐晦的向他脖子上看了一眼,心中疯狂484
“玉葫芦还在他身上吗?”周敏问道。
484这一次终于在线了:“在的,依旧在他脖子上挂着。”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周敏,这才抬眸看向平昌王,对那宛如视J的目光视若无睹,压下恶心,轻轻柔柔的说道:“有礼了,平昌王。”
“夫人,可介意与本王拼桌?”平昌王虽然是这么问,但身T却极为诚实而强势的已经拉开一侧的凳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