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薇朝秦飞喝道:“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张家在临州这么霸道?连人笑都要管?”
秦飞负手站在凉亭中,看着碧波万顷的西子湖面,侧身笑道。
张凌薇小脸上满是窘迫,她哪里遇到过秦飞这样的人,每次都能把自己气得心肝直颤。
“自己在这里慢慢欣赏风景吧,我先走了。”张凌薇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走。
秦飞这时却说道:“要是走了,这算是完成了爷爷的任务了吗?跑车还想不想要了?”
“?”
张凌薇捂着嘴巴,脸上浮现出一片愕然的神色:“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张家的会议,绝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窃听到才对啊,老爷子张继明的房间更是用了隔音和防弹的材料。
秦飞嘴角微微一翘:“我说了,让把鉴宝大会的事情告诉我,我就把我为什么知道告诉。”
张凌薇嘟了嘟嘴,坐在凉亭当中,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遇到了克星,在秦飞面前,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他摆布无法反抗。
在她的介绍下,秦飞也算是大致明白这鉴宝大会的情况了。
临州因为每年来自各地的明器太多,所以就以张家为首,举办一场鉴宝大会,到时候许多识货的人就会到场,当面交易,绝不拖泥带水。
而鉴宝大会的地点,就是在张家庄园当中,虽然不大,却已经足够用,到时候张家会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这里围起来,保证鉴宝大会的安性。
秦飞嗤笑一声,就张家那些保安,也就只能挡住一些普通人了,要是碰到内劲高手,不管再多人,也挡不住他们。
“也会鉴宝对吧,那为什么不来帮我们张家鉴宝?”
张凌薇想起秦飞让自己买的那个瓷器,狐疑地问道:“凡是为张家淘回一件真品,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佣金,不心动?”
一件真品明器,至少都是上百万,有的甚至千万,百分之十的佣金就能拿到几十万几百万,所有的那些鉴宝师、掌眼,都挤破头想往张家钻。
秦飞毫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兴趣,我又根本不缺这点钱。”
“那治个病还要五千万?”张凌薇气呼呼地问道。
“我治病值那么多钱,五千万一点都不多,而且我也看心情,心情好就不收钱,心情不好就多收点,随时都在变化的。”
秦飞走出凉亭,独自朝别墅庄园当中走去。
张凌薇看着秦飞的背影,不屑地瞥了瞥嘴,要不是她爷爷让她来打探这家伙的底细,自己根本不会搭理这种人。
自以为有点本事就装清高、耍酷装帅的男生,她又不是没见过,秦飞只不过手段好像要高明一点而已。
“如果他要是有真本事,能治好我小叔,那倒还真是挺有魅力的.”张凌薇喃喃自语道。
片刻后,她的脸颊泛红,愕然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那家伙有魅力,是不是中邪了我?”
等张凌薇反应过来,秦飞已经走远了。
回到张家庄园,路过的那些张家仆人,都会朝他行礼点头,就连在张家服侍了几十年的老管家都对他尊敬有加。
想来这应该是张继明的意思,让整个张家都对自己客气一点。
“想不到,这个张继明会因为他儿子张峰这么舍得放下身段来讨好我?”
秦飞自己的父亲秦波和张继明很像,尽管平时非常严肃,但其实每次的关键时刻,都是在密切关切着他。
只不过后来秦波和林倩一起被况天君派出的杀手给谋害,让这件事成了秦飞心中一个极大的痛。
所以想来这张峰对张继明来说,有一些特殊的意义,所以才会这么心疼,只是秦飞不知道,到底是谁,会用那样的方式迫害张峰。
“对了,我在张家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张家的大儿子?”秦飞对身后赶上来的张凌薇道。
张凌薇哦了一声,道:“大伯一直都在外省忙生意,很少回来一趟。”
“那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小叔?”秦飞又问道。
“因为我小叔是我爷爷和他上一个夫人生的独生子,所以才会对他这么关心特别。”
张凌薇随口解释道。
秦飞默默摇头,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不过他也懒得管,只需要找到病因就行了。
正说着,一辆奔驰车驶进了张家大门,张凌薇看了一眼车牌,诧异道:“这不是大伯的车吗?他怎么会回来?”
秦飞眉头猛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似乎猜到了什么,低低冷笑了一声。
“张山,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云省那边还有点事情吗?”
张继明坐在客厅沙发上,品着下午茶,看着面前一个长相和自己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
他便是张家的大儿子张山,张山平时都在云省做生意,很难才能回临州一趟。
“我听说有人能治三弟的病,所以就立刻赶回来了。”张山朝张继明点了点头,然后介绍身边一位脸色黝黑的中年人,道:“父亲,这位是我从越国带回来的阮铜大师,阮大师是云省和越国交界处的有名神医,我请他来,也想
给三弟看看。”
“难道有这份心啊。”
张继明点点头,他自己也请了临州的许多大师级的医生,准备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给张峰会诊一次。
正在这时,张继明也看到了背负双手,慢悠悠走进张家别墅大厅的秦飞,立刻起身道:“小神医,我们正讨论着呢,快请坐。”
秦飞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了两眼旁边的张山和那位所谓的阮大师,眼中露出一丝玩味地色彩。
“小神医,我找了不少临州的医生,准备进行一场会诊,到时候看能不能和一起,彻底找到治疗张峰的办法?”
张继明搓了搓手,和秦飞商量道。
旁边的张山眉头一皱,狐疑道:“父亲,这么年轻的医生,您能信吗?别等会把峰弟给害了。”
张峰道:“大哥,就是这位小神医在高铁上用一颗药救了我,否则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哼,雕虫小技。”那一只端坐着的阮大师冷哼一声,不屑地扫了一眼秦飞,瞳孔深处更是闪过一丝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