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卡尔一直都在盯着刚刚进入自己酒馆的两个男人,虽说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们进入这里的一刹那间菲卡尔就完全被吸引住了目光。
则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则更让他感觉到好奇了:一般来说来这间酒馆的人都很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会在那里豪饮并且讲些菲卡尔之前从来没听过的故事,这也是为什么菲卡尔很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
但他们两个人却一下子选中了整间酒馆作为偏僻的地方,这样的选择也一下子吸引住了他人的注意,来这里的都是些老熟人了,而他们则完全是今天才来的陌生人。
“请问要喝些什么?”尽管如此,菲卡尔还是像往常一样十分有礼貌的向他们询问说。
“来两杯麦酒,记住尽量不要有太多的泡沫。”其中一人竖起两根手指对菲卡尔说,但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却是他那凌利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应战的战士一般。
“好的。”菲卡尔记下了他们的要求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另一人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顺便再来一杯鸡尾酒。”那人微笑着对他说,随后只见他掏出了一张十元的钞票,以一种极为得体的手势放在了桌子上。“非常感谢你能够为我们服务。”
“您真是太客气了。”菲卡尔伸出手拿过了钞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与那人的眼睛四目相对了,那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一些他从未知晓的秘密,以至于他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
至少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菲卡尔在心中想到,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拘谨吧,不过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适应这里的氛围的。
几分钟过后,菲卡尔拿着托盘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桌子前,他十分娴熟地将酒放在了两人面前。
“麻烦你了。”有着黑色眸子的那人向他微微颔首致谢。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菲卡尔对他由此生出了很多好感,毕竟像他这样处理事情如此得体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了,我们有事要说。”另一个人却颇有些不耐烦了,“已经做完你的事,你就可以下去了。”
这个人倒是显得很粗鲁。菲卡尔在心中暗自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居然会是同伴,这个世界上果然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在菲卡尔离开后,沃尔斯便立刻撇了撇嘴对他面前的戴斯说:“兄长,请原谅,但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为什么你一定要做那种事情呢?”
“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可是人类呀。”戴斯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四周,他终于能够确定现在没有人在旁边听到他们说话。
“就是如此,那又如何?”沃尔斯对此颇为不屑,“只要我愿意,那么这间酒馆将会在片刻之内化为灰烬,我们和他们可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呀!”
“好好看看四周。”戴斯却只是先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麦酒轻抿了一口说,“这就是人类最为真实的样子,他们会开心也会悲伤,他们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的。”
“而我们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本身!”沃尔斯对他说,“我们才可以定义这个世界如何,而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喝你的酒。”戴斯却只是把一杯麦酒推到了他的面前,“我来这里可不是会为了听你在这里跟我抱怨的,如果你继续这么下去,那么我喝完这杯酒就会离开。”
“我知道了。”沃尔斯知道,现在自己只能先妥协了,他拿起酒一口气便喝掉了一半,而看到他气恼的表情戴斯则露出了微笑。
“不要这么生气,沃尔斯。”戴斯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的目标会实现的,但是我也说过自己不会轻易出手,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这件事吧?”
“明明只有你一出手,我们就已经胜券在握了了。”沃尔斯抱怨着
说,“就算是撒旦也根本不可能会是你的对手,他不过只是拥有了混沌本源的力量,而我们可是定义了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呀!”
“准确的来说,只有我才可以定义这个世界的规则。”戴斯却不紧不慢地拿起了鸡尾酒说,“因为只有死亡才是永恒,而在我们兄弟当中也只有我的力量是最强的。”
“所以为什么你不出手?!我想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
“这段时间你很烦躁。”戴斯平静地说,“不要跟我说你没有,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呀,看样子是不是你的计划有了某些变故吗?”
“并非如此,我的计划仍然在按照之前所策划的进行。”沃尔斯反驳说,“我只是觉得现在越来越没有办法看透你了,兄长,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已经看到了吗?”戴斯摊开双手说道,“我之所以会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呀。”
“你所想要的就是像个人类一样这样活下去吗?”沃尔斯在明白自己兄长所指的是什么的时候震惊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兄长,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比你们有更多的时间在尘世间当中漫步。”戴斯颇有些感慨地说,“我比你们要更明白到底应该怎样活下去,我能够理解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因为你只不过是遵从自己的本心罢了。”
“这是净化。”沃尔斯说,“新的世界将会诞生,与此同时自然会有新的生命出现,这个世界已经不值得我们留念了。”
“但他们该怎么办呢?”戴斯却突然间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沃尔斯直接回避了这个话题,“我们所应该做的是摧毁掉现有的这个世界,然后创造新的世界。”
“而那个新的世界中则是完全符合你的标准的,沃尔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你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与不满,所以你才会有有这样的想法呀。”
“我承认。”沃尔斯将杯中剩余的一半酒一饮而尽了,“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也是我们最终应该所追求的东西!”
“至少在那之前先让我把酒喝完吧。”戴斯却只是面带微笑的摇晃着手中的鸡尾酒,“我现在不想再聊这些事情了,你也累了,好好感受一下这真实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