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轻柔如水,偏偏眼睛赤红如血,旋即眼珠变得越来越黑,黑的仿佛整间密室中的光线都在变暗,流白离身周溢散的毁灭气息越来越浓,阵阵音爆之声不时传出。
“阿丫,我知道这并非真正的你,心底深处最真的那个你,依然还是小山村之中那个纯真的小女孩。阿丫,快停下来,我不想与你为敌!”阿来急声朝着流白离呼唤。
“小子,没用的,你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到,还是赶紧把她引到山外去吧,不然不止这地宫保不住,就连这山都得崩塌掉,本大人可不想与这些死人埋在一处。哎,净那个死鬼,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走哪毁哪,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她眉心之间那只眼完全张开,这地宫全得被毁掉,如果那样,那皇帝老儿不怨死你才怪,毁别人祖宗的陵寝,那可是大忌......”西帅从旁喋喋不休的说着,转眼再看阿来之时,早没了影踪。“小兔崽子,跑的真是比兔子还快!你倒是等等本大人啊?”
阿来出了密室,见到所有工匠已是全部倒在了地上,想来母蛊已死,这些被那噬生摄精蛊控制的死傀也就全无了用处。
掠至黎天身旁时,阿来发现药王以及他那七名弟子横七竖八的倒在一旁,也已全然没了气息,黎天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衣衫变得一条条,一缕缕的,满脸满身的全是抓痕,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阿来笑道:“小天,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
见到阿来还笑,黎天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大哥,你还真好意思,你一个打八个试试,打八个还不是事,关键是怎么打都打不死,怎么打都打不烂,这差点没把我累死......”
“哈哈哈,小天你辛苦了,回去后让那皇帝老儿多敬你几倍,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出去了。”阿来靛血云纹雷翼一展,抄起黎天向外疾速飞去。
黎天回头一看,只见一道灰影紧跟着阿来,再后面是一道血红色的浓烟,散发着滚滚的毁灭气息。
“我去,怎么又是她!”现在黎天知道,为什么阿来逃得那么慌了。
阿来从永盛山中穿梭而出,雷翼依旧未停,直逃到离那永盛山不知道有多远的地方方才停在了半空之中,再往前树高林密,山岭连绵不绝,就是另一片山域了,阿来看着那连绵不绝的山岭,承盛太子的话语再度浮现在脑海,“永盛山再往南就是分妖岭了......”
“或许这就是那分妖岭了吧?分妖岭后面就是妖界了。”触景生情,那被阿来暂时封埋起来的情殇再度痛彻心扉了起来。
身后紧追不舍的流白离身形,再次从血红色浓烟中呈现出来,双目尽黑,眉心间的那只眼睛,也已经彻底挣脱了开来,与在那净灭绝域中不同的是,这次在那净灭绝域中见过的那颗“死亡之眼”,此刻“腾”的一下从流白离的身体里面升起,悬浮在了流白离的头顶之上。
引着她跑了一路,此刻乍然见到这分妖岭,阿来心中一股无可遏制的无名火起,恨声说道:“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讨打!”
阿来说话的同时,道道毁灭光线已经开始朝着阿来激射而来。
无形剑遁连展,避开那一道道毁灭光线,迎着流白离身周溢散的滚滚毁灭气息,阿来朝着流白离扑击而去。
或许是在那净灭绝域与流白离一战中,阿来身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无物不催的毁灭气息,竟丝毫伤不了阿来,阿来如同能够免疫一般。
有此发现,阿来心中再无所惧,飘身到流白离身体一侧,在她头还未转过来之前,欺身一把将流白离拦腰抱起,将流白离的身体抱的横挂在阿来的胳膊之上,大手使劲地箍住。
流白离的身体顷刻间弯的如同虾米一般,纵使她再使劲挣扎,也是无法逃脱,眉心间的毁灭光线疯狂的朝着地面射去,将地面炸出了密密麻麻的深坑,不一会,深坑连绵到了一起,一个方圆不下千丈的大坑,出现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地面上那个大坑,阿来暗暗咋舌,这破坏力还
真是够惊人的,可这无疑更加重了阿来心中的那股无名怒火,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被水蛇皮紧紧包裹的翘臀,阿来大手没来由得狠狠的拍了上去。
一时间,“啪啪......”声不绝于耳,阿来边拍边想,反正左右横竖你现在都无任何意识,叫你个不听话女人给我没完没了,今日我就好好地教训你一番。
或许极尽敏感处触动了流白离的神经,流白离挣扎的更为剧烈,眉心间毁灭的光线暂时止住,那第三只眼睛慢慢的闭合,裂开的眉心渐渐合拢,流白离的意识在渐渐地复苏。
手上传来的那崩弹的触感,阿来兀自拍个不休,拍的不亦乐乎,边拍边嘟声道:“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流白离漆黑如墨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翘臀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羞辱,本来异常松弛的周身猛地一紧,加上那骇人的毁灭能量的突然崩塌,极羞极怒极震之下,流白离再度昏厥了过去。
胳膊上那突然的一紧,惊的阿来暂时停下了手,忘乎所以的阿来侧身低头一看,流白离眉心间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长长的睫毛此时被那双眼皮夹的紧紧的,阿来挠了挠头,不解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被那毁灭能量的反震之力给震晕了?可刚才那突然的一紧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刚才清醒了?”
这么一想,惊的阿来差点放手,猛然间才发觉此刻尚浮身在半空之中,阿来揽着流白离疾速的降落到地面之上,寻了处安全的地方,将流白离放下,然后招呼着西帅以及黎天赶紧地落荒而逃。
没多久,流白离悠悠的醒来,昏厥前的一幕,以及现在翘臀上仍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让流白离万分恼怒,朝天疯狂的咆哮道:“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正在空中疾驰的阿来突然“阿嚏”了一声,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阿来不确定地问道:“西帅,你说她被震晕之前,到底醒没醒过来?”
“哈哈哈哈......,我说你小子怎么跑地这么快
,就这么点出息?不就打了个小姑娘的屁股嘛,就吓成这样了?本大人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她醒了!”西帅贱笑的样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啊......,惨了!”阿来的脸立马苦做一团,这下尴尬了,阿来在心中祈祷以后再也遇不着她。
“哎,小子,泄私愤也没有你这么个泄法的啊?快告诉为父,怎么样?手感好不好?”老杂毛贼笑的声音在心间乍然响起。
“滚,滚,滚,你们两个老东西没有一个是好鸟!”
阿来没好气的骂道,只留下老杂毛兀自在心间贼笑个不休。
回到永盛山前,紫金甲的军士依旧在严阵以待,军威赫赫,杀伐的气息弥漫满了整座永盛山,黄虎骑在高头军马之上,手握着紫金大刀,一眼不眨地盯着永盛山方向。
承盛太子坐在龙辇之上,在最后面督军。
阿来收起翅膀,降身在龙辇之前,左右护卫见到突然出现的人影,本就一直紧绷地神经,使他们下意识的挥刀便朝阿来砍去,未做防备的阿来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四把大刀齐齐的砍在了阿来的身体之上,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绷出,大刀与阿来身体接触的地方,一片火花四溅。
承盛太子看清了突然出现在龙辇前的阿来,着急地大吼道:“快快住手!那是医圣大人!”
四名护卫听到太子的吼声,吓的面色铁青,脚步发软,收刀回立,赶紧躬身致歉道:“属下不知是医圣大人,还请医圣大人恕罪!”同时,齐齐在心中暗惊,这医圣大人到底是不是人?
太子从龙辇上一步跨下,来到阿来身前,急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阿来微笑着摇头道:“区区几个护卫要能伤了在下,我又怎敢妄言去灭了那魔人!”
见阿来无恙,太子长松了一口气,旋即大喜道:“看先生这神情,难道那妖粉的祸源已除?”
阿来再次点头道:“幸不辱命!”
“太好了!”太子右拳在左掌中使劲
一敲,然后绕到了阿来后方,面朝着岽精城方向。
阿来不解地回头去看太子,只见太子异常郑重的跪倒在地,“承盛代父皇,代明国所有的黎民百姓,感谢先生的隆恩厚德!”
听见太子的呼声,龙辇左右的护卫,以及太子身后所有的将士一时间齐刷刷的跪到地上,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滚滚传入阿来耳中,“我等感谢医圣大人的隆恩厚德......”
声浪震天,滚滚如潮的声音在整个永盛山中传荡不止,声波好似将山峰之中的氤雾都冲散了。
“承盛太子你快快请起,为人界除魔,本就是我辈修仙之人应为之事,太子无须客气!”
“先生,走,我们即刻回宫,孤一定让父皇亲率百官,好好敬敬先生,以谢先生的大恩。”承盛一把抓住阿来的手,兴高采烈的说道。
之后,承盛大手一挥,高声宣道:“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回宫,为医圣大人庆功!黄虎,回去后你即刻去安排,好酒好菜摆上,犒赏三军!”
“我等谢太子殿下!”后面山呼海啸的声音再度袭来。
皇宫,勤政殿中。
此刻勤政殿中早已是欢声笑语,琴瑟齐鸣,美酒飘香。
本来永春帝是邀请阿来与他一起坐在那龙椅之上的,被阿来推却了,好不容易推却了永春帝,阿来刚在右首第一张案上坐下,天涯公主不知从何处挤了出来,坐到了阿来身边,言称要亲自为阿来斟酒,阿来无论如何也推却不掉,只能任由她去了。
一人端着一盏酒,百官簇拥着的永春帝走到了阿来案前,永春帝手捧着美酒,躬身敬道:“医圣大人,朕代天下万民感谢您,感谢您拯救明国于将亡之际!”
阿来端酒起身,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回道:“此前我已与太子殿下讲过,除魔本就是我辈修仙之人的本分,所以陛下也无需再客气!”
永春帝刚刚返身,承盛已到了,捧盏道:“先生,感谢的话孤就不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我们干!”说完
仰头将盏中酒一口干掉。
阿来只得再干一盏,饮完抬眼再看时,只见百官已在案前排起了长龙,阿来摇头苦笑。
一盏又一盏,盏盏不停,阿来很快就醉了,心中那痛苦地情殇再也抑制不住,雪儿那绝美的容颜,以及那凉薄至极的话语再度回荡在阿来的脑海,阿来悲从酒中来,痛自心中生,眼盯着天涯公主,好似看见雪儿一般,痛快万分地醉话道:“雪儿,雪儿,你为何这般对我?”
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如刀般蓦然割在了天涯公主的耳中,天涯心中疑道:“雪儿?先生的心上人吗?可为何先生这般痛苦的样子?”
就在阿来一盏一盏的狂喉猛灌之时,一声幽幽地长叹在阿来心中响起,“哎......,无知加没出息的小子,老夫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如此这般?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老夫教你的万化祖血功法没信心呐?看你那榆木疙瘩脑子,老夫能被你活活地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