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契机。
宋一然心里有点想法,但是现在时间仓促,也来不及细想。还是应该好好规划一下,再决定事情应该怎么办。
陆樱~
宋一然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你说大公子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却不能如愿。而且,他还有不良记录,私生活混乱这些,是吧?”
毛小芹点了点头。
“其它的呢!比如他的生活习惯,有没有什么特别嗜好?再比如,他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见过面。”
毛小芹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啊!”
宋一然知道她没说假话。
“那龚莉呢,你认识这个人吗?”
毛小芹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也参与了,知道一些。”
“你跟我说说龚莉的事吧,她那个妈,是真的叫宋小莲吗?”
说来也巧,龚莉的母亲,还真的就叫宋小莲。当初他们娘俩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一路走着走着,就到了冀省。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娘俩居无定所,四处流浪,眼瞅着就要断顿了,哪成想碰到了救命的贵人。
宋小莲胆子小,知道要做冒名顶替的事儿,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啥也不敢干!龚莉那时候才多大?但谁让她是老龚家人呢!身体里没有一个安分的细胞。她心想横竖是死,如果她们不照贵人的吩咐做事,只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拼一把,或许还能博出一个前程来!
就这样,宋小莲和龚莉进了京。娘俩在京城待了好几个月,把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把该背的东西都背的滚瓜烂熟了,母女俩这才被人推到了宋家人面前。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宋大勇认回了闺女和外孙女,但是这个龚莉是个惹祸精,三天两头给宋家惹事!她应该是故意的,没事儿就给宋家制造点新闻,还都是负面消息。
要不是宋大勇这个国之基石的地位太夯实,要不是宋春华精明得如同狐狸似的,只怕宋家现在都要被她一个人霍霍散架子了。
有点意思啊!
宋一然道“你还知道什么?”
毛小芹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多了,后来龚二进京,应该也是大公子安排的!只是我不知道龚莉为什么会杀了她父亲,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大公子让她这么做的。”
还能为什么啊,让宋家背黑锅呗!
不过宋一然之前跟宋春华达成过共识,顺着龚莉这条线,说不定还真的能揪掉几根大公子的毛。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毛小芹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有断过。
宋一然只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最好老实点。”
毛小芹虚弱无力地道“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要等着看他的下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帮我杀了他,即便你要我死,我也没二话。”
人是不怎么样的,但至少还有点孝心。
“那你就在这儿安心住着吧!一来养伤,二来,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一定记得告诉我。”
毛小芹咳了两声,“好!”
宋一然想了想,又道“你父母那里,用不用我去看看?”
毛小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可以吗?”
宋一然想了想,很认真地道“如果尸体完好无损,我是应该打电话报警呢,还是怎么办?”她骗毛小芹呢,这老两口会被宋家的人转移走,处境安全。
如果尸体完好无损这几个字刺激到了毛小芹,“怎么可能完好呢!他是那么阴狠毒辣的一个人啊,说不定伪造一场什么事故。”一边说,一边哭,很绝望的那一种。
“这件事,我看着给你办吧!我未婚夫家里也有点本事,这件事我来安排。”
毛小芹心里很不是滋味,“谢谢你。”
宋一然道“你在这儿住着,不要再想别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对刘大哥下药,当心我直接废了你。”
毛小芹已经领教过宋一然的厉害了。
“不会了!不过,我现在疼得厉害,你能不能给我点止疼药?”
宋一然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我给你上点药,再给你留点治内伤的,止痛药不能多吃,那对你没有好处。”
“你,你不恨我吗?怎么还给你看病?”她这些药都是随身携带的?
宋一然摇了摇手里的纱布,“我是大夫,又是个习武之人,身边习惯带点跌打损伤的药,方便救急。对了,你认识宋朝吗?”
又一个姓宋的?
毛小芹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宋一然暗想,也不知道她说的这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宋朝受伤那件事,应该就是意外了。
“来,先给你伤口消消毒,有点疼,忍着。”宋一然用碘酒给毛小芹的伤口消毒。
毛小芹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
“伤口有点大,缝几针吧。”
毛小芹一脸懵b,心想你不会还随身带着针线吧?
果然,宋一然拿出了医用手套,一把医生钳子,一截线,两个弯弯的针头,“没有麻药,你忍着点啊!”
麻药是给好人用的,不是给毛小芹用的。
毛小芹还没反应过来呢,宋一然那边就戴好了手套,穿好线了,摸着毛小芹的伤口道“走你……”
“嘶!”毛小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就把嘴唇咬出血了,真t娘的疼啊!
好想揍她一顿,但是又打不过,怎么办?
宋一然缝了六针,总算是把毛小芹肩膀上的伤口缝完了。
尽管毛小芹中途吞了两颗止痛药,但是,这六针差点把她疼死,她严重怀疑宋一然是报复她。
“好了,过一段时间我来看你,给你拆线。这个是外用药,每天涂两次。这个是消毒的,纱布也给你留着。”宋一然叮嘱了两遍,又把治内伤的药给毛小芹留了一些。
“你就不怕我好了以后跑了?”毛小芹看着那些药瓶,心情十分复杂。
“跑?你往哪儿跑?大公子这会儿满世界找你呢!”宋一然讥讽一笑,“再说,你穴道里不觉有一根针呢,敢跑,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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