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赛临近至前一晚,乌鸦派了些人布置现场,门口贴上了赛事预告招贴,海报上写着「地极挑战赛·龙争虎斗·Fight!」,还配有粗糙的拳击卡通人物,略显滑稽。
阿羽大大鄙视了一番乌鸦这种俗气的审美,接着心中泛起紧张的情绪,对手是谁还没消息,说不上害怕,但起码压根没底。
乌鸦看出她心神不宁,把她叫去自己房间。
「鱼蛋妹,准备得怎麽样了?」
「什麽怎麽样?我又不会临阵脱逃。」
「你这人讲话用不用句句那麽冲?」乌鸦随手点起烟,像是在安抚她:「别紧张,放开打就是。」
「老板现在是关心我这烂鬼打仔吗?」
他吐出一口烟圈:「你说呢?我关心拳手状态,有问题啊?」
阿羽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你早点回去休息,对方不过一个小角sE,明天上场JiNg神点。」
「求之不得。」
之所以打发走阿羽和其他人,是因为他有个突发事情要处理。
二楼的露台,乌鸦赤膊端坐在椅子上,身边的桌子满是胡乱埋堆的啤酒罐和花生壳,面前一个留卷曲长发的男细靓双膝跪地,满面淤青嘴角流血,已是遭受过毒打,後面则围了一圈神经紧绷的马仔。
下山虎两手撸了撸後脑,转动颈部,CROW刺青和太角项链在光照下异常显眼。
跪着的男人抖如筛糠,絮絮叨叨个不停:「大佬啊,我好後悔加入黑社会,加入东星啊!」
「你放我条生路,我不想像细丧那样为你背锅入狱五年,现在连安家费都没有。」
「我真的也不想跟大旧一样,在石峡尾和洪兴仔对砍,砍到没手没脚又被人挖眼,肠子满地都是,还被扔到坑里,屍T都认不出!」
乌鸦起初面无表情,听到这里站了起来,眼睛眯起走过去,猛地飞起左脚把男人踢翻。
他俯视这个可怜虫:「你是埋怨我还是求我?你在关老二面前发过毒誓跟我,说不跟就不跟?」
突然他暴起夸张一跳,口里怪吼大叫,地上的男人被他这举动吓得躯T一震,惊恐地张大嘴巴,其他细佬也跟着颤了一下。
乌鸦蹲下靠近他,凶恶地学起他的口吻:「我真的好後悔加入黑社会~」说着,他闪到背後,扯住男人头发晃到面前:「我和你算算,你偷我的那笔钱,80万,你说怎麽办?」
长发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瞪大眼睛怼上乌鸦:「是啊,是我拿的!你就只顾自己逃到荷兰,什麽都没做,钱就照拿不误!」
乌鸦松开手,缓缓站起来,紧接又是一脚把他踹倒,转过去准备坐回椅子上。
自知躲不过灾祸,长发男看到眼前的关公神龛下有砍刀,当下心一横,直接cH0U出来要和乌鸦拼了。
身後细佬眼疾手快,立刻冲上来把他按倒在桌上,乌鸦避开他的偷袭,但还是被刀刃擦伤了腰部,他不在意这点小伤,指着他说:「哇~你说你这个人啊~」
他cH0U出长发男手里的刀,目露凶光:「我今天不执行家法,以後怎麽和其他人交代?」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细佬按着男人,乌鸦不顾他的大声哀嚎求饶,擡脚踩住他的手臂,咔擦两下就砍断了他的手筋,桌上立刻血流如注。
把刀一甩,推开细佬,乌鸦拽起长发男扔向墙壁,把神龛也一并撞倒,供奉的关公像掉落在地面裂成几瓣,与鲜血混合。
乌鸦丝毫不在意神像的毁坏,满是轻蔑:「哼,关老二,拜你有P用,小弟都拿刀砍我,出来混没人讲义气,你outday啦!」
边说边狠狠地扭转身T,用脚踩跺碎片,恨不得碾成齑粉。
「吃香?你吃傻了吧!」
四眼肥屍心惊r0U跳,这是首次见识老大的暴行,放眼道上,杀人放火的数不胜数,胆敢亵渎神威忠义象征的关公,除了乌鸦估计找不出第二人。
一通发泄後,他若无其事,大手一挥:「喂,收拾乾净。」
乌鸦并不知道,这残暴的场面被返回拳馆拿东西的阿羽窥见,她躲在暗处目睹得一清二楚。
喜怒无常的乌鸦和鲜血横流的人让阿羽感到强烈不适,郑安淇的凄惨当年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应激创伤,导致她痛苦不堪,如今那感觉又再度回生,究竟何日才能摆脱这一切?
○○○○○○
拳赛当日,阿羽姗姗来迟,拳馆内再次水泄不通,氛围狂热,人群鱼龙混杂,叫声不断。
离b赛开始时间没剩多少了,她来到二楼,走廊里乌鸦与几名西装革履的人在攀谈,只瞄了她一眼。超仔也在现场,焦急地呼唤道:「阿羽,你怎麽才来?老板刚才敲锣打鼓那样找你呢!」
「嗯,有点事所以耽搁了。」
她来到更衣处,把罩衣脱掉,里面已经穿好了格斗服,直接做起了赛前热身。
「还以为你退缩不敢来了。」身後响起了乌鸦的声音,她侧过头,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不知如何跟他对话。
乌鸦今天穿着花衬衣,扣子敞开露出x肌,黑sE牛仔K系着腰带让两条长腿更为突出,连胡茬都修了个g净,痞帅得不像样…
他没有因为迟来而怪罪阿羽,口吻b平常还要和缓平顺:「你准备好就上场吧。」
楼下八角笼,她的对手先她一步亮相,那是个中等个子的光头男X,块头不算太大,卖弄着腿法和招式,台下不乏有他的支持者,引来一阵尖叫。
超仔消息灵通,上台前给阿羽说了一遍对手的情况。
「嗱,这人叫秃秉,会跆拳道,你小心点,他在沙田一带有点名气。」
阿羽拍拍超仔的肩膀表达感谢,便要入场。
观众们从没见过地极赛里nV人和男人对战,纷纷喝彩吹哨。
秃秉的态度略为不悦,那些老板力邀他过来,竟是同nV人b试,不是为了钱他绝不会自跌身份,好歹也是拿过香港跆拳道奖牌的人,他藐视地说:「现在nV仔都流行出来打拳了?」
对面阿羽淡定自若:「请指教。」
「妹妹仔,当心拳脚不长眼。」
在呼声中,两人正式进入b赛。
秃秉的确是跆拳道高手,踢扫g蹬,腿技JiNg湛,阿羽凭借灵动身法不断化解,可还是不慎在其双腿连续踢打下被冲击到边缘。
一脚中段横扫力大劲粗,阿羽勉强护住了肋骨部位,向左边踉跄。
眼见她形势处於下风,乌鸦不再和西装绅士们调侃,专心盯着b赛动向。
场上秃秉继续表演他的花俏腿法,阿羽频频挡开,似乎在找机会。
对方估测这nV仔理当T能耗去大半,虽敏捷活络,但基本难以招架後续攻击,他胜券在握,陡然起步跳跃。
凭借独到的格斗见解,阿羽预判这秃子的炫技节奏,大约要使出跆拳必杀天刀蝴蝶腿。
「放开打就是。」她脑中蹦出乌鸦的话。
後撤再向前,左脚蹬地发力,瞄准秃秉在空中转T间隙,阿羽的右腿如流星飞箭般笔直地突刺,对方天刀蝴蝶腿还未踢出,x口先受到重创,540度没有完成便摔得四仰八叉。
这一招漂亮的突刺腿可谓丝滑无b,劲道十足,毫不拖泥带水,台下沸反盈天,超仔脱口而出:「好啊!」
乌鸦笑了,轻声自言自语:「厉害…」
秃秉半天才缓过神,他都没看清阿羽怎麽出的腿,想说话发现自己膻中以上剧痛。
後续回合,阿羽终於展露她最擅长的空手道与对手较量,距离拿捏恰到好处,她势如破竹左右开弓,秃秉拳术薄弱,只靠腿法防守大多失效,被打得头昏脑胀找不着北。
最後,阿羽架住了他的刺拳,一肘打在秃秉脸上,随即单手撑地做出卡波耶拉g踢踹倒对手,爆发出蛮力用十字固将其肢T牢牢锁Si。
秃秉拍打地面,全场震惊高呼,掌声雷动。
首战告捷,阿羽松了一口气。
出了八角笼,她身边簇拥着激动的陌生人,有祝贺也有谩骂,聚焦在众人瞩目之下,她迷惘昏懵,只想逃离。好多只手拉住她,被震耳yu聋包围着一时无法脱身。
人cHa0澎湃,她却无缘无故感到不可名状的孤独。
茫然中,乌鸦不知何时带着细佬们出现在楼下,他们同保镖一样为她阻挡人群:「麻烦让开。」
乌鸦抓住阿羽的手臂拉到身边,搭住了她肩膀,那强有力的大手竟像是有GU电流涌出,传遍周身,阿羽心被震颤地砰砰直跳,脸颊不由发烫发热。
走到二楼,阿羽才想起挣脱,她把乌鸦的手挪开,快步进入休息室。
擦拭掉汗Ye,她大口饮水补充T能,回忆那番电流般的感官,心跳又一阵加速,浑然忘了刚经历的激战。
她惊觉自己并不反感与乌鸦的身T接触,一定是错觉…
不一会儿,超仔兴奋地来找她,喜形於sE:「阿羽!你好劲啊,那一脚简直李小龙上身!」
「哪有那麽夸张…」她莞尔一笑,心思却不关注於拳赛的胜利。
良久,拳馆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乌鸦让细佬处理好账务,送走了老板,来到休息室找她。
「你跟我来。」
在乌鸦房间,他兑现了承诺,又拿了两叠厚厚的纸袋给她。
「这里四万是bon,再加三万当是补你家店舖的数。」
一口气得到那麽多好处,阿羽受宠若惊,但转念一想那是自己用命拼的。
「怎麽了,不谢谢你老板吗?」
「你赚得b我多,凭什麽谢你…」
乌鸦「嗤」地笑了:「好,补偿是应该的,你今晚表现很JiNg彩,人家手掌都拍烂了。」
阿羽咬咬嘴唇:「老板,我能走了吗?」
她不知道对方有多钟情於这些下意识的小行为,乌鸦极具挑逗地问:「赏脸一起吃个宵夜?我请。」
夜太美的关系而产生了认知偏差吗?明明厌恶他的恶劣X情,怎麽偏偏这男人又好有x1引人的魔力。
再呆下去她心脏恐怕又得跳个不停:「多谢,不用了。」
「那回头见——阿羽。」
她驻足了几秒,这是陈天雄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这次的拳赛大胜後,将近2个月内,乌鸦又为阿羽安排打了十几场,十四次战斗有十次KO对手,四次高点数获胜,只和一位在日本修炼多年的空手道冠军打成了平局,阿羽出於对对手的尊重,并未在台上使出空手道之外的搏击术。
期间黑虎拳馆人气高涨,阿羽一跃成为乌鸦手里当红的金牌打仔,变得小有知名度,慕名来观看她打地极赛的人络绎不绝,一举横扫元朗、大埔、沙田等整个新界地区内不少的地极高手,甚至传到了洪兴战神太子的耳朵里,乌鸦在开设的拳赛赌局和其他老板的合作下获利颇丰,大大超越了何勇当红的时期。
而乌鸦利用阿羽敛财的同时,对她的态度和以往的拳手大相径庭,奖金是其次,他不仅为阿羽配了私人护理师,还随时庇护她谨防心怀不轨的报复。连细佬们都看出老大对她不同寻常的特别优待,当然肥屍再没有找过茬,也不敢只给她吃云吞了。
自从打败秃秉那天起,阿羽一直有心刻意避开乌鸦,拳赛外她不与之交流,乌鸦在东星有别的重要事务,繁忙时也不会在拳馆露面。
连日的格斗征战和高强训练常让阿羽JiNg疲力竭,身形更为瘦削,乌鸦为不影响她的状态,破天荒放她休息了一周。
○○○○○○
元朗商业区斑驳的老式工业写字楼下,一辆黑sE虎头平治驶停於此,车门推启,几个黑衣人下了车。
雷耀扬在几人中种特别出挑,穿得T的西服,衣冠楚楚挺拔有型,他三庭五眼生得英俊潇洒,刚健的高个走起路来气场磅礴风流倜傥,在路人看来与贵公子无异,和东星奔雷虎的名号挂不上钩。
乘坐电梯上了19楼,他步履矫健地走进一间横贯了半个楼层的大型办公库房,这里便是东星大佬的据点之一。
中央的长桌边上,b较重量级的几位大底基本到齐了,他们侃大山闲聊家常,cHa科打诨,东星的坐馆骆驼—骆丙润正和一个矮小JiNg壮的男子对话,时不时点头开怀大笑。
骆驼朝雷耀扬招手:「扬仔你来了!坐啊!」
「阿大,不好意思迟了点。」他表示歉意。
「小事。」骆驼豪爽地说。
雷耀扬与其余大佬们一一寒暄了几句。
只有乌鸦头靠在椅背上,故意大声打招呼:「雷老板,好久不见,派头越来越大了。」
社团里谁都知道,下山虎和奔雷虎相互看不顺眼,彼此极不对付,明里暗里曾多次倾轧。
「抱歉乌鸦,最近眼神不太好,没看到你,别来无恙啊。」雷耀扬的回敬不失礼貌。
「眼睛有事就赶紧看医生,check出其他暗病也说不定…」
乌鸦讨厌雷耀扬整天装模作样,附庸风雅,对方说什麽都要YyAn怪气一下。
「多谢提醒,你业务那麽繁忙还要关心我的健康状况。」
「呵,你是东星莫紮特嘛~身T不好病倒了绝对是社团损失啊~」
雷耀扬早习惯了乌鸦的贱嘴,并不反驳他。
「哎?你们两个一碰头就磨嘴皮,怎麽回事?都是自己兄弟,天雄,你少说几句…」
骆驼制止了乌鸦,继续说:「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为聚聚,我这龙头做得不称职,好久都没兄弟们好好吃个饭…」
「二来呢,我想大家讨论讨论,明年97了,现在社团一部分生意被人压着,O记那边又要cHa手check」
「你们也知道洪兴掐住了势头,蒋天生又是生意人,商界政界都有人脉撑他,我们东星是不是也考虑下投资或者开发新的生意綫?」
「我年纪大了,没你们後生辈眼界开阔,要是有好想法可以抛出来说。」
几位大底听到洪兴,都沉默了半晌。
两大社团冲突不断,为地盘争斗不止,这两年洪兴在蒋天生的领导下,社团不再拘泥於传统三合会形式,潜移默化地转变,染指黑白两道,手里JiNg兵强将人才济济,实力飞升猛涨,盘踞在全港多个中心地段,东星在洪兴的挤压下吃了不少亏。
「没那麽严重吧?我们东星有的是钱,怎麽会怕他们?再不行还有荷兰,阿大,荷兰你最威风了!」矮小的笑面虎任何时候都要说些好听的场面话,拍拍骆驼的马P。
「你懂个毛,有钱又如何,荷兰永远都是鬼佬的天下,哪有香港自由,阿伟,上次被洪兴联合和兴和大佬威摆你一道,傻了?」
面对金毛虎的揶揄,笑面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C!你也好不到哪去,连洪兴那个不起眼的山J都能骑你头上,还差点被一群躝瘫扔进清水湾」
被点破狼狈之事,金毛虎羞愤地说不出话。
「吵什麽吵,当我透明的!」骆驼敲打桌子呵斥:「都这个时候还要内讧,想气Si我才舒服?大家都同一条水,平时说团结一致全当耳边风,怪不得要吃亏!」
笑面虎马上赔笑:「阿大别生气,我们说笑而已。」
雷耀扬适时挑起话头:「阿大,湾仔的廖成刚和我交情不错…」
「廖成刚我有听过,打Si差佬又无罪释放那个太子刚?」骆驼曾在报刊和电视新闻上了解到,此案可谓沸沸扬扬,只是後来无故被压下了关注度。
「你们不知道他老窦廖启恒是香港GU市大鳄,早先英国留学期间同现在律政司一票高官是同窗,关系不小。廖成刚自己的游艇salon会所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孖沙。」
「廉记O记和皇气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可以打通他的路,我们不就有更多机会拓展业务綫了?」
「蒋天生的确猛料,不过他的洪兴掣肘也多,得个屯门清一sE执大旗之外,其他地方我们不是不可以cHa旗」
骆驼目光矍铄,点点头:「扬仔,既然你有呢层关系可以帮到社团,咁我哋一定全力撑你啦。」
「别这麽说,为社团做事应该的。不过我人手场地有限,如果阿大对我有信心,我希望」
话音未落,骆驼擡手打断:「自己人不用过多顾虑,想要什麽出声,我作主。」
其余几人看穿了他的企图,低头避开目光。
雷耀扬看向乌鸦,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狡黠,泰然地开口要了乌鸦在尖沙咀和荃湾的三个娱乐场,数量不多,但都是x1金多客的所在地。
这个雷耀扬从刚才装到现在,原来就是为了打自己场子的主意,乌鸦自然不答应那麽肥厚的着数拱手相让,一口回绝。
「雷耀扬你手伸得真长,风头出到我身上来了。」
奔雷虎也不急,又对骆驼说:「好啦,既然乌鸦不肯,别勉强他,那其他人…」
乌鸦极度不爽:「你那些骨场、芬兰浴、车行还有三仔四仔生意不够捞?」
骆驼深思熟虑後下了决定:「天雄,这次买我面子。」
「不是吧阿大,他摆明吃定我。」
东星举足轻重的揸数人数落起他:「乌鸦,你和洪兴甘子泰、靓仔南的过节都没解决,平时好端端要兄弟受罪,人家还三天两头来Ga0事,不如把那几个场交给耀扬,搭通天际线天下太平。」
「嚯,古惑l你真行,他给了多少好处,你都帮着说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五虎之首擒龙虎司徒浩南发声:「石硖尾那次挂了几个?你Si都要和靓仔南斗,结果呢,我再给你多少人也架不住这种打法,阿大过寿你又PGU痒,非要去惹蒋天生条nV,江湖讲人情,不是打打杀杀那麽嚣张,被人打Si多过病Si啊。」
乌鸦鬼眉皱起,暴戾之sE溢於言表:「好啊,一个个都顶着g,句句针对我?」
骆驼起身,一手搂住他肩膀:「耀扬这几年为社团出了不少力,既然可以为东星做事,对大家都有好处,别计较一点点得失。」
乌鸦忍住没发作,x1了一口长气:「行,我就给老顶面子。雷耀扬,你认识大孖沙了不起,喜欢就拿走罗,记住,这是我乌鸦送给你的。」
他吊儿郎当站起来:「苍蝇真多,阿大我出去吹吹风。」
雷耀扬得逞了,乌鸦这小子在他眼里就是欠治,g心斗角那麽久这次总算扳回一局。
骆驼在柯士甸订了隆景茶楼吃饭,他特地让乌鸦坐上自己的车前往。
见他不开心,骆驼问:「生阿大气?」
乌鸦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不敢~」,然後手臂被骆驼拍打了一下。
「这麽大个人被说几句就黑脸,细路仔一样…」
他知道乌鸦在压力下被迫交出陀地心中郁闷,安慰道:「耀扬怎麽说都是文龙踢进社团的,有些事迁就一下算了,那三个场暂时交给他。我一手带你起来,什麽时候亏待你了?」
「人人都看好他撑他,你说我能怎麽办?」
「少婆婆妈妈,他刚紮棍底那阵子,你们g肩搭背称兄道弟,为什麽Ga0成现在这样?」
乌鸦其实明白骆驼一向偏Ai自己,可这回雷耀扬占了那麽大的便宜,实在让他大为恼火。
「我听说最近你黑市拳的水捞得很满对吗?」
「随便玩玩而已,你知道我最锺意捞这行。」
「还是那个什麽何勇吗?」
「怎麽可能,他就是废柴不过来了个新人,有两下子。」
「哦?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喂,你都三十多啦,几时才想Ga0终身大事?」
「阿大你管得好宽,泡妞有什麽难…」
「嘁,你喜欢乱来谁敢跟你,我还等着白胖侄子呢」
说到这里,乌鸦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剽悍刚y,身段长相俱佳,还会赧颜害臊的阿羽,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一拳一脚锋芒乍现,冷傲得如头离群孤狼。
乌鸦在车上难以自抑地匿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