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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开始了?
陈青岩有些懵圈。
这位赵道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一大早站在房门前,神神叨叨的。
赵阔稍作沉默,压低声音说道:“十五号住着两兄弟,两人的修为不弱,在防御法阵开启之前,兄弟两人经常参加狩猎小队,外出历练狩猎。”
“昨晚他们的小院有人斗法,动静还不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人闯入了他们的小院,也不知道他们兄弟到底怎么样了,孰强孰弱?”
他在昨晚的后半夜的确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他虽说有着筑基期的修为,但由于修为停滞不能再前行,时至如今,体内的气血和真元衰败,能够使出的法力估计连炼气十层都达不到。
再者,身为散修的他也就在筑基期之后还算过的富裕。
而在突破无望,开始钻研丹道之后,为了钻研丹道,几乎能将典当的东西都卖了出去。
这也就导致现在的他,身上没有任何防御和攻击的法器,甚至就是一张二阶灵符都没有。
因此,昨晚听到隔壁小院有打斗的声音,但却只是独自躲在窗户前倾听,生怕被人惦记上。
闻声。
陈青岩朝着十五号小院望了眼,由于隔着赵阔的十六号小院,小院又立有高墙,导致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当然,由于他和妻妾翻云覆雨时,防止传出的声音打搅到其他住户,他每晚都会激活一张隔音符,隔绝外面和卧房内的所有声音。
因此,即便是昨晚十五号小院的动静再大,也断然不会被他察觉到。
陈青岩收回视线,问道:“赵道友,你可曾看清楚了,是他们兄弟发生矛盾,还是有人强闯进去跟他们兄弟发生了战斗?”
赵阔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担心被人盯上,只是听到动静很大,并未走出房门。”
说到这里,他话锋忽转,试探性的问道:“陈道友,我托你制作的灵符现在如何了?”
陈青岩道:“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就应该差不多了。”
赵阔眼底闪过一缕隐晦之色,又道:“这样吧,我先将你手上的灵符取来,这灵溪巷越来越不太平,我这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陈青岩笑道:“赵道友,还是再等几日吧,这院门打开相当于关闭了布置在小院的法阵,而现在这灵溪巷越来越不太平,咱们还是尽量减少走动。”
赵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青岩,道:“也好,那就等陈道友制作好灵符后,知会一声。”
陈青岩点了点头,然后拱手,转身朝着楼梯口行去。
转眼。
过了七日。
自从听说了十五号小院的事件后。
陈青岩也经常会留心周围的人。
就在昨日傍晚时分。
他无意中发现,灵溪巷内竟然有人走动,隐约间还在他所在的十七号小院前逗留了片刻。
这让向来谨小慎微的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正因为如此,当赵阔再次主动向他询问灵符时,他便借口又推迟了几日。
又过了七日。
在这期间,陈青岩再没有发现有人在灵溪巷走动,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日。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陈青岩习惯性的早起,走出房门时。
只见,赵阔也恰好站在房门前。
他来到走廊的尽头,笑道:“赵道友,你需要的灵符已经制作完成,你现在过来取,还是晚些时候?”
两座小院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由于法阵的原因,就是飞鸟虫蝇都不能来去自如。
闻声。
赵阔眼中倏地闪过一抹精芒,笑道:“有劳陈道友了,我这便回房去取辟谷丹。”
陈青岩点了点头。
片刻。
在赵阔走下楼梯的同时,陈青岩也相继下楼。
为了以防万一,他走下楼梯后,先是将答应赵阔的灵符放到怀中,又取出一张三阶的龟甲符握在掌心。
这才来到院门前,然后等待赵阔敲门。
咚咚……
院门被敲响。
同时响起赵阔的声音:“陈道友,是我,还请打开院门。”
陈青岩稍作犹豫,缓缓打开院门。
不过,他并没有完打开院门,而是留出一道门缝,将答应赵阔的灵符递出去。
“陈道友,不必如此拘谨,我既然来了,怎么着也让我进去坐坐吧?”
赵阔接过灵符,但却并没有递上辟谷丹,而且声音变得有些阴森起来,发出阴冷的笑声。
不好!
陈青岩瞬间瞳孔一缩,脸色一沉,猛地抽回手臂,肩膀靠在院门上,欲要强行关上院门。
然而,此时原形毕露的赵阔又岂能遂了他的心愿。
呼!
赵阔周身法力涌动,掌心发光。
只是轻轻向前一推,死守院门的陈青岩便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小院中央。
“哈哈……”
赵阔大笑着,大步流星的踏入小院。
此时的他依旧一袭灰袍,但再无之前的慈眉善目,眼神变得深邃阴冷,闪烁着慑人的寒芒。
而且,他毕竟是筑基期的修士,在周身法力缭绕的同时,无形中散发着骇人的威压。
“赵道友……你这是何意?”
陈青岩身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此问道。
“何意?”
赵阔哂笑一声,面色有些狰狞道:“实不相瞒,曾经的我乃是一名劫修,筑基之后,突破无望,这才选择在这灵溪巷落脚开始研习丹道。”
“可惜啊,我在丹道上的资质不尽如人意,时至如今,也不过才堪堪二阶丹师,想要混入灵溪宗的丹阁,寻求一些可以助我突破的灵丹,显然是没有可能。”
“现如今,泽城大乱,灵溪巷的防御法阵又面开启,迫不得已也只能重操旧业,否则这一年又将如何熬过。”
陈青岩体内法力暗涌,准备随时激活手中的龟甲符,然后跑到阁楼上方前去通知柳玉淑应敌。
毕竟他现在还停留在炼气期,而对方乃是一名老牌筑基期的劫修,经历过诸多战斗。
他悄然后退,同时说道:“赵道友,在下只是一介散修,身上可并没有什么贵重的宝物,何须你如此谋划?”
赵阔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目光湛湛,摇了摇头,向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