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酒装醉不是真醉,这话说的就是徐徐。
趁沈朔yAn开车不注意,她飞快抹掉一见到他就莫名觉得委屈而溢出的眼泪,要不是他就在旁边,她肯定为此cH0U自己几巴掌。
为了不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情绪,徐徐刻意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沈影帝,恭喜你杀青了啊!」
「嗯。」他轻喏了声。
徐徐继续说:「今天大概就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了,以後──」
话还没说完就因为车子猛地急煞而咬了舌头,痛得她!
沈朔yAn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你说的是什麽话?忘了之前答应过我,要写出更多好角sE让我演了?」
徐徐心头一紧,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以後的事谁知道呢?Ga0不好我明天就封笔了。」
沈朔yAn脸sE微沉,叹了口气,「沈徐徐,你到底在说什麽?」
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她可以骗自己是没听清楚,可是一个晚上听见两次,那就不能当没听见了吧?
「你叫我什麽?」徐徐问。
「我问你在说什麽。」他认为她是在转移话题,没让她得逞。
「你刚刚叫我什麽?」她却更激动了,固执地追根究柢。
要不是喜欢这丫头,沈朔yAn真的不会理她这个蠢问题。
「你自己说过的,不记得了吗?」他努力掩饰尴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时候就用上了平常吃饭的家伙:演技。
徐徐正想反驳,猛地忆起当年在片场和他「自我介绍」时的凸槌……
「我当时就说是口误了!」徐徐红着脸申明。
沈朔yAn却没说什麽,重新将车驶向前,原来是绿灯了。
开了一阵子,他才开口:「沈徐徐有什麽不好?」
徐徐蓦地一阵恼火,酒JiNg未退导致她一时克制不住,冷哼:「不好!当然不好!非常不好!」
她顾着否认,没发现他的目光短暂停留在她锁骨中间的那条项链上。
沈朔yAn知道徐徐不Ai戴饰品,身上一向乾乾净净,稍早在片场的时候也没见她脖子上有东西,所以这只可能是肖盛送的,而她已经不自觉地0了它三次,每一次都让他想把项链扯下来扔出车窗外。
沈朔yAn面上不露山水,反问:「为什麽不好?难道你b较喜欢冠曹这个姓?」
他还记得当初在片场听到的「冠夫姓」说法,再想到肖盛在《你在我眼里风景如初》的角sE就姓曹,就算看得出她对肖盛没那种意思,他心里还是不舒坦。
徐徐却不是那麽想的。「曹」一向是哥哥徐澜痛骂她时,特意只给她的与脏话有谐音嫌疑的姓氏,谁喜欢啊!
「哪个姓氏都不好!我就是徐徐,就只是徐徐,我爸姓徐,我妈把我取名为徐,虽然很蠢,但我喜欢!」徐徐边说眼眶也跟着红了,这次顾不得他在看,她一把抹掉几乎滴落的眼泪。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麽叫她,要是在今天之前,她一定会为此高兴到飞上天,但现在她只会想起他用吻她的方式去吻郝希婕,她明明不想这样想,却有被戏耍的感觉。
知道她偷擦眼泪和亲眼看到她哭,所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沈朔yAn顿时有些慌,空出手cH0U了几张卫生纸给她。
「我要回饭店了。」
「可是……」他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徐徐直接打断他,「如果沈先生不方便,就让我在这里下车,我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沈朔yAn皱眉,本来还想说什麽,在瞄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零点後,又把话憋了回去。
今天──或者说,「昨天」是她生日,因为赶不回台湾,他才要她来,结果她和肖盛跑出去鬼混到现在,他准备的那些计画都派不上用场,现在不但她生日已经过了,她还醉得满口胡言乱语。
但怎麽可能把她随便扔在街上,沈朔yAn想着那些计划可以明天再施行,便把她送回饭店,却没想到隔天他再去找她时,柜台人员却告诉他,徐徐当天晚上就退房走了。
一下飞机,徐徐直冲林品籍家,四个小时後,桌上摆满的菜式已经不只是满汉大餐的程度,还中西合并了。
「徐,你这是想让我接下来一个礼拜都不愁吃喝是吧?」林品籍愣愣地瞪着已经放到她鞋柜上的墨西哥卷饼,正在考虑是不是趁机在家里办个派对,请几位朋友来一起解决这些菜。
而徐徐竟还在厨房处理一只J。
林品籍又绕回厨房,途经客厅时,对那个三十寸的行李箱又多看了一眼,那种size只有行程超过七天才用得上,所以徐徐这是去了哪里?完全没听她提起过。
正当林品籍犹豫要不要问她有没有带伴手礼回来,厨房忽然传来徐徐中气十足的一大喊:「阿籍!」
明白这好闺蜜每次做大菜,就表示她心情不好了,所以这会儿被她这麽一喊,可把林品籍惊得拔腿往厨房冲。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