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稻草人刚才说是丑女巫捉去了小蒜头,原来她真的这么狠毒,我听说的时候还暗暗怀疑稻草人呢。”嘀嘀哩说。“对不起,稻草人,是我多心了。”
    稻草人长舒了口气说:“不要再说那些客气话了,我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我们必须赶快去找小蒜头,一起阻止丑女巫。”
    “对,我们快去吧。”
    大家说着,便顾不上那只记忆球,手上开始放松,记忆球吱吱尖叫着,挥着弹簧的手臂向林战和嘀嘀哩打去。
    “快跑,我不要和它再纠缠了,”林战大叫着,“三叶草,告诉我们,怎么才能走出快乐湖?”
    “嗬嗬,我喘不过气来了,”三叶草,“走不了了。”再看她,已经被记忆球缠住,记忆球张开了圆孔,一下将三叶草吞了下去。三叶草努力挣扎,左突右冲,却再难脱离记忆球,只是从记忆球身体里伸出了胳膊腿,手脚乱舞,不停大叫救命。林战和稻草人嘀嘀哩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处围住记忆球生怕它跑掉,朱维尔和安洛高高举起拳头,又不敢拍不敢打,生怕打疼了三叶草。三叶草忽然带着口腔对记忆球央求说:“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戏弄你了,求求你,我知道你烦我恼我生我气,你这样做不是要害死我吗?”
    记忆球嘟嘟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坏了,说:“我就是不放你,你不是整天戏弄我吗?整天怂恿小孩子们欺负我,当我是傻瓜,说我是神经病,现在我就让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打我,打在我身上,你也一样疼,让你也感受感受被别人戏弄的滋味,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作受气。”
    三叶草语气更弱了,又求:“我这次是真诚的,说到做到,我要跟他们去雪狼谷,真的不再烦你了,也不再戏弄你了。”
    “鬼才相信你呢。”记忆球不依不饶,紧紧裹住三叶草。
    “喂,看看,光顾着玩了,”三叶草扯了一把林战,“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叫林战。”林战就把所有人的名字说了一遍。又说,“我说记忆球,你就放了她吧,我保证她不会再戏弄你了,我会带她一起去雪狼谷。”
    “哇啊——”记忆球对着林战一阵呲牙咧嘴地阵怒吼,“你们是一伙的,我才不相信你们呢。”
    “你既然不相信,那好吧,”林战拽了拽三叶草的手说,“反正手脚都长在三叶草身上,三叶草,我们带它走。”
    “不要带我走,”这回轮到记忆球慌了神,“我要回忧伤林,我哪里都不去,除了忧伤林我哪里都不去,那里才适合我。”
    “忧伤林?”稻草人听到这个名字也跟着念了一句。
    “噢,你也知道忧伤林吗?”记忆球好像找到救星一样,说,“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到忧伤林,我可不愿意呆在这个快乐湖里,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那你干嘛还到这里来?”
    “我是追三叶草时误闯进来的,快乐湖里都是快乐的记忆,我的记忆球里全是委屈和嫉妒忌恨自卑的记忆,这里不适合我,没有人理我,他们除了戏弄我就是瞧不起我,把我当作坏人,我受不了了。”说着记忆球号啕大哭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稻草人明白委屈的滋味,那可够难受的,她看着林战商量说,“要不我们把它送回忧伤林吧,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不行!”嘀嘀哩大声反对,“我们还要去雪狼谷去找小蒜头,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去送这个坏蛋。”
    “就是。”安洛说,“我也不同意,要去你自己去吧。”
    林战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朱维尔,朱维尔没有什么表示,大概是因为稻草人是他家稻田的所以他不好表态。三叶草自己的命运都难说会怎样,更不敢说话,要说不送也许自己就会一辈子和记忆球长在一起了。
    林战最后盯着嘀嘀哩说:“你听我的选择吗?”
    嘀嘀哩点点头:“听,只要林战说的我都赞同。”
    “好,就这么决定了,”林战坚定地说,“我们先送记忆球忧伤林。我觉得如果是小蒜头在这里也会这么做的,她是个热心的女孩,不会看着别人落难不管不顾的。”
    听林战这一番话,小蒜头再次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强烈抵制住自己的激动,生怕被林战发现了,她感觉到了热血沸腾的温暖,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她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复活了。
    “我不是反对,”安洛说话了,“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个记忆球里储存的可是丑女巫的记忆,丑女巫不是坏蛋吗?而且她还要害小蒜头,为什么还要帮助它呢?”
    “这个我很清楚,看了记忆球我才明白,”林战说,“丑女巫也是因为被父母抛弃而产生了自卑的,在委屈中长大才渐渐生出了恨,她恨所有看不起她的人,所以才作恶。我们没不要再计较那些了,帮助记忆球回去,在它感觉舒适的环境里生活,也许它就会变得与人和善了。至于丑女巫,她肯定会作恶,一样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一定出手阻止她,不让她得逞。”
    “嗨,k口语得真好,我赞成林战的想法。”三叶草说,“我想看看你的想法。”
    “为什么?”
    “因为你的想法和我们都不一样,这话可不像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三叶草说。
    “那是因为林战勇敢。”嘀嘀哩说。
    “是因为林战热心。”安洛说。
    “是因为我从小也没有妈妈,也受别人戏弄,被人看不起,我知道我委屈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林战说,“你们都一样,谁小时候没受过委屈,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受过委屈再把委屈加到别人头上,自己应该想办法从委屈里出来,再帮别人从委屈里走出来。你们说对不对?”
    “当然对了。”这时林战的想法——那个白色的水泡飘了过来,嘀嘀哩一把捉住了,他把头伸到里面,清楚地看到了林战的想法,“林战,你想知道的太多了,你想不明白你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