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缴呀?”
神经刀想了一下说:“采十个交给我一个。”林战哦了一声答应。神经刀又想了想,反悔道:“哎,不行,不行,不行,我刚才说得太少了,采五个给我一个,这个合适。”
林战想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反正到时多采一点就是,便也答应下来。
神经刀见他答应的爽快,又道:“还有,你看你住在这里,不光要缴税,还要做些役工。”
林战心想:我出来也快一个时辰了,小寻自己呆在那里我也放心不下,再说,我出来时间久了不回去,想必她也会一样担心我,不如先应付他一下,赶紧回去,免得生出意外来。林战便问:“什么役工?”
神经刀拍了拍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要他做什么役工,便道:“陪我打架,就当这是役工,好不好?”
“为什么要打架呢?”
“嗨,哪那么多为什么,要打架就打架,好玩不行吗?打架还要理由吗?”
林战故意道:“我又不会武功,打不过你,有什么意思。”
“你不会武功?”神经刀道,“那我教你好不好?”他见林战迟疑,又道:“哎,又不要你叫我师父,好不好,要不我叫你师父,只要你跟我学,学会了陪我打架玩好不好?”
林战见他话说得乱七八糟,头一句脚一句,又毫无头绪,只道他一个人在谷中憋闷久了,脑子混沌了,便点头答应:“可是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我一办完就来陪你好不好?”
“哎,先打一架再走吗。”神经刀道,“我求你了,我叫你师父总行了吧,我现在就叫。”他说到做到,连叫了三声师父。
林战连忙摆手制止道:“你别乱叫,我都答应你了,你先让我回去,我治好我朋友腿伤就来陪你打架,好不好?”
神经刀道:“你住哪里?我也跟你去。”
林战道:“你刚才不是猜到了,我住树屋里,是借住别人家中,不知人家主人愿不愿意。”
神经刀一听,意兴索然,把眉目耷拉着道:“别说什么树屋,明明是树巢好吗?好吧,好吧,我看你也是老实人,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要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打架。”
林战别了神经刀,忽忽离开,只听后面有脚步声,知是神经刀尾随而来来,也不理会他。走了不过一里左右,拐过一片小林,只见眼前身影一闪,一把长刀劈头指向自己眉心。林战惊得大呼一声。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快刀飞将张勘正。
林战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忙将药草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哪知张勘正身法比他快得多,刚跑两步,张勘正却已拦截在前,长刀仍是正指他的眉心。
张勘正道:“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快把龙文交出来。”
林战本想说“不在我这里”,可他又不善撒谎,便索性道:“凭什么要给你?”
张勘正道:“就凭你打不过老子。”说着便将刀交于左手,伸手来捉林战,扣向林战左腕。林战心头一惊,以为张勘正已探知龙文就藏在左腕机括里,便不及多想,伸手去挡,拨开他的手,就势手掌下落,按向机括,只听噌噌两声,射出两枚细针,直奔张勘正双眼。
这一下惹恼了张勘正,张勘正刀柄换手,刷刷就是三刀,直逼得林战左躲右闪,后退不迭。张勘正一出手,刀刀夺命,招招绝情。眼看林战便命丧刀下,这时只听一声欢叫:“谢天谢地,终于有架打了。”
话未落音,半空里飞下一个身影,只见那人赤手空拳,不用任何兵器,叮叮当当,已格开了张勘正上下左右四刀,将林战隔在身后。林战大喜地望,叫了一声:“神经刀。”
神经刀嘴里哼哼哈哈,打斗得正甚欢喜,手上招式不断,头也不回地向林战道:“你快走开,我来跟他玩一会。”
神经刀自视刀法一流,无人能敌,且又好久没与人打架了,早已憋得手痒痒,今天碰到了一个使刀的,你来我往,斗得好不高兴。
神经刀虽然手上无刀,却以掌代刀,于张勘正的刀影中穿梭游弋,如鱼戏水,鹰凫云端。每当张勘正痛下杀手,他总以手腕相挡,他虽手中无刀,手腕上去戴有铁护,铁护上铸有齿牙,卡扣住刀刃,嗤嗤作响。
神经刀一边打一边向林战道:“臭小子,我教你打架你还不愿意,看看,你不会打架,人家就欺负你是吧。”
张勘正往神经刀肋间与大腿呼呼连劈两刀,神经刀斜身闪过前一刀,独腿单立躲避后一刀,哪知张勘正这两记全是虚招,后一招才是致命杀手,回刀由下致上提刀上扬,张勘正长刀锋利,若躲避不及,势必一劈两个半,开膛破肚。
神经刀久历江湖,什么阴招没见过,心下不慌不忙,脚下一弹,身子向后急射而去,他忽心生一计,佯装脚下一绊,后面仰面倒下,只唬得林战惊呼一声。
张勘正哪知是计,抢上前面,执刀戳向神经刀小腹,神经刀不及身子着地,手中已捡起地上的石子,连弹两颗,飞弹如流星,直奔张勘正面门。张勘正回刀拨挡,岂知膝间正中一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却见神经刀身子并无借力,却硬生生挺起直立,对年跪在地的张勘正道:“不必多礼,孩儿请起。”
林战神经刀显露这手上等功夫,不禁大声喝彩。
张勘正自视名扬天下,却不想被神经刀这通羞辱,早已恼怒至极,就地连续几个翻滚,使出一套地趟刀法,直逼得神经刀连连后退,眼看退到湖沿,再无退路,张勘正手中长刀撒手,激射而出,双手变刀,左中右三路分取神经刀。
神经刀大叫一声:“要玩真格的吗?”身子向下一矮,让过飞来的长刀,双手接住张勘正双腕,就势向后一送,自己从他身下蹿出,手掌往他后脑上一拍,生怕要了他性命,只用了一分力气,脚上用力一踢,只听扑通扑通两声,前一声长刀入湖,后一声人已入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