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恒看着皇上极度为难,就那么怔怔的站着,心知自己今日问的不是时候。
“皇上,公主她?”霄恒朝皇上鞠了鞠躬,说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公主吧,臣先告退!”
见皇上还在发楞,霄恒退出了御书房,出皇宫的一路,霄恒都在想,月娘是不是皇上的骨肉?
若是,皇上提到月娘时为何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极为平常呢?若不是,绿萱公主冲出来时,皇的表情又为何那般复杂?一向察言观色洞查人心的霄恒这次也看不明了。
皇上沉默了很久,倏地站起时,皇上面目狰狞,“啊……”皇上发出撕裂的怒吼,紧接着,御书房传来各种摔落的声音。
冷阅听了她哥的话,去了钱庄取了一万两现金,装了一大筐让府里的下人大摇大摆的去感谢欣妈妈出手相救之恩。
街上的百姓眼睛都看直了。
“哇,好多银子啊!”
“听说连将军的夫人被公主陷害,醉姻楼的妈妈不愿同流合污,毁将军夫人的名节,救了夫人呢。”
“那个公主真够坏的,这种损阴德之事也做的出来,不怕遭报应!”
绿萱公主刚从宫里回来,就听到这一句,气的她呀,就差没拔剑杀人了。
沈月和,我萧绿萱与你不共戴天!
欣妈妈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她面前,红丝巾一甩,笑脸迎了上去:“哎呦,我说将军夫人呐,您这是干什么?”
冷阅朝欣妈妈行了个感激礼:“欣妈妈,昨日多亏您出手相救,这点银子还请欣妈妈笑纳。”
“纳,纳,怎么不笑纳?老身救将军夫人这一回,老身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别人花一百两害将军夫人,夫人就用万倍数额作为报答,算算帐,夫人要欠老身我百万银两呢。”欣妈妈说的很大声,‘见钱眼开’抱着白花花的银子直乐。
“哇?将军夫人欠她百万两?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有人看不过,站出来打抱不平道:“我说欣妈妈,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你不过稍稍出了下手,挽救了将军夫人的名节,竟狮子大开口,要将军夫人百万银两?真够黑心的你。”
“是啊!将军夫人知恩图报,已经给你送了这么多银子来了,你就知足吧,还百万银两,小心撑死你。”
欣妈妈被大家骂,立刻插腰骂架,“关你们什么事?我当时救将军夫人时,将军夫人自己亲口允诺以万倍数额奉上的,她就得欠我百万银两。”
“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遭报应啊!欣妈妈。”
“就是!抬抬手的事,就赚了万两白银,竟还不知足,要将军夫人百万银两,也不怕大风闪了她的舌头,开的出这种口。”
“你们,你们在这眼红什么,有本事你们也救将军夫人啊。”欣妈妈被大伙骂得有些‘心虑’,还是插着腰对着人群叫骂。
“我们是没遇到,要遇到,自然出手相救,还轮得到你欣妈妈这般黑心。”
“她心早就黑了,也不看看她做的是什么生意。”
“你们别太过分啊,我欣妈妈开的这家醉姻楼可是童叟无欺,姑娘的价码可都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的买卖!”
欣妈妈话音刚落,一片切声!
冷阅看着欣妈妈一脸市侩的跟大伙掐架,一直在笑,她哥也真够用心良苦的,怕她还会被绿萱公主陷害?这是要发动全京城的人救她的节奏啊!
“好了,好了!我欣妈妈贪心了行吧,百万银两不要了,就收了这万两白银,哪!别再说我欺负将军夫人了,我也出出血,回赠将军夫人两个丫鬟做谢礼总行了吧。”欣妈妈一脸肉痛的咬咬牙,大喊道:“叶柳枝,叶柳条,你们给我出来!”
柳枝柳条一个拿着抹布,一个端着水盆,就跑到欣妈妈的面前,战战兢兢朝欣妈妈行礼:“妈妈,我们没偷懒!”
“知道你们没偷懒,以后你们别在这干活了,妈妈我把你们送给将军夫人了!”
“真的?”柳枝柳条闻言像解放了一般,手上的东西立马一扔,雀跃的跳起,“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被欣妈妈欺榨了。”
“死没良心喂不熟的小贱蹄子,当初你们姐妹没饭吃,是谁收留你们,赏你们一口饭吃?说我欺榨你们,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俩小贱蹄子。”
欣妈妈随手便捞了个竹条,正要打,柳枝柳条便躲在冷阅身后,叫嚷嚷的道:“欣妈妈,我们现在是将军夫人的人了,你不能打我们。”
“妈妈我现在后悔了行吗?你们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们!”
冷阅直笑,这欣妈妈做戏还真做全套啊,一个比一个戏精。
“哎,欣妈妈,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可反悔?”人群人又有人看不下去了。
“自己说回赠两个丫鬟给将军夫人做谢礼的,竟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后悔,出尔反尔,你还配为人吗?”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欣妈妈说不过大伙,就扔了竹条,对醉姻楼打杂的下人‘生气’,“还楞着干嘛?把银子抬进来,今天妈妈我不做生意了,关门!”
醉姻楼的门一关,大家没戏看了,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人群还在感慨欣妈妈今天赚疯了,不过就是出手救了将军夫人,就得了一万两白银,这种好事真希望公主多陷害将军夫人几次,哪天让他们也发个财。
“夫人,我们回去吧。”柳枝柳条一左一右的扶着冷阅,笑的阳春三月,暖暖的。
“回去吧!”冷阅很喜欢她哥给她安排的柳枝柳条,虽样貌不出众,但笑起的样子很可爱,看到她们笑,自己的心情都跟着好了。
没出三天,连老大一家进京了,连老汉听到他哥今日就到,带着邱婶冷阅全家人早早在守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马车远远的驶来,连老汉激动的热泪盈眶,马车到将军府门口停下时,连老汉就迫不急待的上去,“哥,总算把你们盼来了,不是两天的路程,怎花了四天才到?”
“东西太多了。”连老大从马车上下来,挑起车帘让连老汉自己看:“村里人听说我们要来看你们,每家每户都送东西,你看,马车全是他们送的各种野味,自己腌制的咸菜,辣椒,足足装了三辆马车,还装不下,铁牛石头他们那些人啊,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搬来给你们。”
连老汉闻言,眼泪更是止不住了,“还是乡亲们惦记……”
“庙山村的人都记着你们的好呢,都说有时间便来看你,还让我带话给你们,说要是在京城住着腻了,也请你们回去看看他们,他们都想你们想的紧了。”连老大拍着他弟弟的手笑道。
“早就想回去了。”连老汉其实一点也不习惯京城的生活,这里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哪像庙山村,村里人坐院子里一起聊聊天,那日子过的,多充实。
“大伯,这位可是士子大哥新娶的媳妇?”冷阅一眼就看到怯生生躲在连大娘身后的人儿。
“可不是,宝娇,快来见过你二叔一家。”连老大朝躲在连大娘身后的宝娇招了招手。
宝娇低着头,脸红红,向连老汉和邱婶福了礼,声若蚊蝇的叫了声:“叔,婶。”
“好孩子。”连老汉和邱婶拿了备好的新人礼放到宝娇手里,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路了。
一家人见过后,贺管家就安排人去搬马车上的东西。
绿萱公主听说大伯一家来了,本来也想过来亲近亲近的,结果刚出北院的门,就被下人们抬的东西熏到了:“都是些什么呀?难闻死了,真够恶心的。”
到底是乡下人,绿萱公主实在忍受,又回了北院。
回到北院的绿萱公主越来越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心里那个恨啊,恨来恨去,她就恨沈月和和她的父皇。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院每天传来的笑声都让绿萱公主的恨意多一分,绿萱公主发誓,总有一天,她让沈月和活得生不如死。
很快便到了除夕之夜,将军府的下人们早早的就备好了将军一家所用的团圆膳食,鱼肉鸡鸭,各种精致的肉食让人一见就垂涎欲滴,食欲大增。
贺管家过来问连浩:“将军,人都到齐了,就差公主没来,要去请吗?”
“去请吧,除夕之夜把她一人晾在北院也不好。”怎么说她也是公主,连浩再怎么不喜欢他也还要顾及皇上的面子。
“是!”贺管家退下。
绿萱公主来的时候,身着公主服饰,极其庄严,她身边的小公公拂尘一甩,提着嗓子喊:“公主驾到!”
所有人回过头的同时都怔住了,绿萱公主这是要在他们面前摆架子吗?
连浩再不愿意,也只好向绿萱公主行参拜大礼,“末将参见公主。”
冷阅见绿萱公主这么大的阵势,也不得不低头:“参见公主。”
连老汉和邱婶面面相觑,邱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十分不乐意的朝绿萱公下跪,嘀咕了一句道:“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啊。”
“赏!”绿萱公主手一挥,身边的两个侍女便一一为连浩送上绿萱公主的赏赐。
连绮拿着赏赐哭笑不得,一百两银?真当她们没见过银子吗?
大家再怎不情愿,对绿萱公主的赏赐还是谢了恩。
这边大家刚坐下,而坐在正位上的绿萱公主讨厌的声音又来了:“今日除夕家宴,本公主与尔等一起同乐,尔等可要倍感荣兴才是。”
连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公主,你能不拿你的公主架子吗?大过年的,能好好的让我们吃顿年夜饭不?”
绿萱公主并不理会连浩,她不高兴,这里每一个人也别想高兴,想吃年夜饭,她偏不如他们的意,“连绮,你过个年也有十六了吧?正好,本公主让我父皇作主,把你许配给太子做侍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