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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杀了夫人(1 / 1)

刘府老四媳妇看着来周员外家月和妆品订货的客商络绎不绝,那感觉简直千万般难受,她比周员外早认识连家小娘子,偏她……就是不懂与人合作,总是一心想要买断人家的配方,像周员外一样,跟连家小媳妇合作多好,钱都赚不完。

连她都要去周员外家拿货,她每个月拿一千多两的货,周员外的面她都没见过,都是周员外负责接单的小二接待她的。

听小二说,客商没有上到订一万两银子的货款,想要安排与周员外见面很难,周员外每天接见商客,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接单的小二从三个人现在加到了十个了,还忙不过来,可见周员外现在的生意有多好。

一天几十万两的单啊,若给她,她还担心刘府被杨将军剥削吗?每日给杨将军一万两银子,杨将军什么事都帮她们办成了。

在这世上想要过的好,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后悔呀,后悔呀,刘府老四媳妇悔的直抹泪,她死也没想到连家小娘子竟是柳相的遗落在外的女儿。

月娘,如今在这京城有钱又有权,当真是风光无限啊,那个时候要是攀上她,多好!

“老板,你家有月和妆品的润肤膏吗?”一穿着光鲜的夫人进铺子问道。

“有有有。”刘府老四媳妇见客人光临,赶紧露了笑脸,把人请进里面,斟茶端点心,笑容满面道:“请问夫人是想要什么效果的润肤膏?月和妆品有两款霜膏,一款保湿滋润,这两日又推出了美白的。”

“你觉得我用哪款好?”上门买妆品的夫人也不知道如何作选。

刘府老四媳妇细细的看了一面前夫人的肌肤,然后建议她道:“夫人的肤质是白,但这白中带着黄气,我觉得夫人不防把两罐去买了去,这京城的天风刮的跟刀子似的,又干又冷,夫人买了两罐,保湿滋润的白日用,也好抵住这刺骨的寒风,不使肌肤变干,晚上夫人再用美白的,去去黄气,这样使用,夫人的肌肤既美白又水灵,不到一个月便能有好肤色呢。”

“真的吗?”买妆品的夫人听到老四媳妇的建议,也觉得不错,“那就帮我各拿一罐吧。”

“夫人平日不怎么上妆的吗?”老四媳妇边拿柜台上的妆品,边问道。

“诶,家中的事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上个妆啊。”那位夫人叹气道。

“这女人啊,若不打扮自己,只顾着忙着打理家事,男人的心就守不住了,不是我吓夫人你啊,自己把男人赚来的银子,多用在自己的脸上,也好过男人给你娶进一房有一房的妾强,夫人你说是吗?”刘府老四媳妇觉得这人的生意还可以再做一做,促进再次销费道:“月和妆品的脂粉细滑,抹上去就跟剥了鸡蛋壳似的白白嫩嫩,夫人你看看我脸上就知道了。”

“果然是好呢。”买妆品的夫人又动心了。

“夫人您稍等一下,我拿下我的姻脂水粉给你用用,若是觉得好,您买了去用,若是你有些犹豫,下次想开了再来买也是一样的。”刘府老四媳妇很是为客人着想。

“也好,左不过今日我也不想管事了,老板你就好好帮着我打扮一翻,回去我也给那一天到晚的狐魅子看看,本夫人打扮起来,姿容也不亚与她。”

刘府老四媳妇一听那位夫人的口气,就知道这位夫人的夫君是新纳了妾了,于是安慰她道:“夫人生的端庄秀气,何苦比不上一位妾室,夫人就是太贤慧了,总心疼自家的相公养家辛苦,家里的银子省着舍不得用,可男人啊,真有了点银子,就在外面作崇了,有他娶妾的银子,夫人都不知道要把自己打扮的多好呢,自己美了,你家夫君哪还会去惦记家里的那位狐魅子?夫人打扮的漂亮,把你夫君的心收回到自己身上,随便安她个德行不端,你家夫君休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刘府老四媳妇说这话时,殊不知她接待上一位来买妆品的妾室,可是一个劲的让人好好打扮,把家里的那位正室挤掉,自己做正室呢。

“老板的一语真是惊醒梦中人啊,我就是太傻了,听老板一说,真是觉得自己白活了这大半辈子,好好的容颜竟要这样白白耗费做甚,老板你有什么好的,尽管跟我介绍,从今日起,我再也不管家里的事,也要装扮好自己,否则自己真是太亏了。”她偶然间听说月和妆品能让女人容光焕发,正好自己买的润肤膏用完了,就想来买,结果听这老板的一席话,才知道自己犯傻了那么多年。

她在家累死累活的,夫君还嫌弃她,整日陪在妾室身边,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想跟他说句话,也是不耐烦。

与其活的这般辛苦,她何必不改变自己?

听说制这妆品的月娘是不能生的,她的夫君娶妻纳妾,最后这月娘一气之下离开夫家,创办了月和妆品,她还听说那月娘打扮起来,倾国倾城,她夫君娶的妻妾在她的容光下,简直是云泥之别,最后月娘的夫君日日求着她回心转意呢。

她虽比不得月娘那般能干,但把自己打扮起来还是可以的。

“夫人您看看,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太美了。”刘府老四媳妇说话间,便帮这位夫人上好了妆,拿起柜上的铜镜给她照着。

“呀,果然是好看多了。”那位夫人摸着粉嫩的脸儿,不知道有多满意,立马拍板道:“老板,你给我用的,都帮我配上吧。”

“好咧。”刘府老四媳妇手脚利落的备好了妆品,珠算打的啪啪作响,算完帐后说道:“一共是七二两三百四十文,夫人这样照顾我的生意,您就拿个整数,给七十二两吧。”

“老板真是个厚道人。”那位夫人掏了银子。

刘府老四媳妇点了银子,送走了客人,又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买断了月和妆品这片区域,只怕她的铺子早就没生意了。

唉,悔呀,明明她可以与月和妆品一起合作的,那白花花的银子哟,数之不尽的流进周员外的库房里,想想这心就痛。

月和妆品因为效果比别的工坊制出来的要好,一时间,成了各府小姐夫人的追捧,冷阅也成了人们口中相传的神话。

冷阅每天都收到周员外分给她的银票,有好几十万两了,这么多银票,都不知道放哪,反正周员外也是个靠的住的人,冷阅把银票都推回给了周员外:“周叔,这些银票放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要不你帮我保管吧,等我需要钱了,你到时再给我也不迟。”

“这?”周员外知道现在的月娘身上一点也不缺银子,这些银票虽分了,但对月娘来说是个头痛之事,她既不想把银票放连将军那,也不愿把银票放柳相府里,想想,放他这也好,“月娘你既然信你周叔,周叔就帮着你保管,若你要用银子,随时找周叔提取。”

“嗯。”冷阅与周员外相处这么久了,他的人品绝对是信得过的。

“月儿,忙完了吗?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柳林志日日来接冷阅。

冷阅一开始挺反感她哥来接她的,以为他不安分想打绮儿的主意,好在,他们之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郎无情,妾也无意,她到是看出来了,绮妹妹对张太医到是有几分好感。

抽个时间让连浩做做红媒,连家的事她是不想管了。

“回去吧,月娘,你也忙了一天了,这里的活每天也忙不完,早些回去休息。”周员外虽说接了各府县商客很多订单,但也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第次客商催他发货,他都说要保证妆品的质量,那些客商也不能说什么。

只有月娘做的最后一道工序出来的妆品效果才是最好的,但也只有月娘能做,所以急也急不来。

月娘就一双手,总要吃饭睡觉。

“那我回去了。”冷阅跟大家告别,就上了马车,舒展了筋骨道:“这一天天的,真的把我累坏了。”

柳林志看着冷阅累那样,替她松骨道:“你自己非要作贱自己,弄什么妆品作坊,相府一月给你的银子还不够花吗?”

“当然够了,只是人总不做事,会很闷的。”冷阅本就是闲不下来的人。

有事做,人也少些烦恼。

“你只是女流之辈,抛头露面这样辛苦,哥哥看着都心疼。”柳林志其实一点也不赞成月儿出来做事,相府千金,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何必把自己弄的这般累?

“有什么心疼的,总比呆在府里独自伤感强多了吧。”冷阅靠在他哥哥的肩上昏昏欲睡。

马车到相府的时候,冷阅躺在柳林志的身上已经睡着了。

柳林志心疼的看着躺在他身上的人儿,把绒毯往冷阅身上拢了拢,对赶车的小辉说道:“不进相府了,小辉,去黎山。”

黎山是他从小爱带月儿去的地方。

“可相爷还在府里等着公子和小姐一起用晚膳呢。”小辉觉得自从月小姐进了相府后,相府的一切都变了。

以前公子疼爱绿萱公主真觉得公子要收心娶亲了,至少绿萱公主跟公子逼嫁的时候公子点头了,要知道很公子的女人从长街的一头排到长街尾,公子都没想过要娶谁的,相爷替公子拒婚后,公子就一直闷闷不乐,小辉一直以为公子心里爱的人是绿萱公主。

绿萱公主嫁给连将军后,害他替公子抱了很长时间的不平呢。

哪知公子自见到月小姐的,整个人都魔症了,要不是相爷说月小姐是相爷遗落在民间的女儿,小辉都以为公子痴迷月小姐呢,公子每日都恨不能守在月小姐身边。

公子是多风流潇潇的人儿呀,现在整一个妹痴,小辉都想敲开公子的脑袋看看,公子是不是傻了?整日神经兮兮的,只有陪着月小姐的时候才睡会觉。

“他要等就等吧,去黎山,公子累了。”柳林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

小辉朝马车帘里看了一眼,心中直发楞,这么大的俩兄妹总睡一块叫什么回事啊?难道公子不知道什么叫七岁不同席吗?

七岁不同席啊,公子!

黄嬷嬷这几日焦急上火,皇上要她尽快杀了沈月和,嫁祸给柳相,使柳相和柳林志父子二人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可说的是容易,但做起来却相当的难。

沈月和白天和工坊的人在一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根本没办法下手,志公子每日风雨无阻的都会来接沈月和回府,杀沈月和并不难,但想嫁祸给柳相确不容易,柳林志是一个比他爹还更聪明的人,冒然杀了沈月和,到时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累皇上。

好在皇上这半个月来也并未催她。

从将军府跟到相府,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而她稍有动静,志公子就警惕,说她住在相府还是太危险了,便又让她回了将军府。

还好绮小姐拉着沈月和办了这个工坊,她从将军府搬来这个工坊,一直在寻机如何嫁祸柳相的机会,隐忍了半个月,还是找不到天衣无缝的机会对沈月和下手。

刘府老四媳妇在月和工坊的墙外徘徊,要是她能溜进去偷到月和妆品的配方那有多好啊,月和妆品现在的货供不应求,她要是拿到配方,自己也能生产,赚得银子何止是一个的几万两银子。

她不贪心,一个月让她赚个几十万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无奈月和工坊高墙深院,唯一的大门紧闭,哪有那么容易能溜进去,刘府老四媳妇耷拉着脑袋,看样子她只能回去好好卖她的月和妆品挣点钱了。

“吱呀。”一声,月和工坊的大门被人打开,刘府老四媳妇本能的抬头一看,看到是在她刘府守门的黄婆婆,简直不敢相信,她怎么在月和工坊?

“四夫人?”黄嬷嬷一眼便看到了刘府老四媳妇,主动上前朝她行了礼,“这么大冷天的,四夫人在月和工坊这里做什么?”

“我……”刘府老四媳妇当初自以为自己很精明,识人辩物样样在行,可这大半年发生的事,自己狠狠的被自己打了脸,先是认不清连家小娘子的人中之凤,还想着用一千两去买断她的妆品的配方。

不肯就让杨将军压得她肯,结果呢?人家是柳相的女儿,杨将军在她眼里都不够看得,连家小娘子的这颗大树没抱住,害得她是日夜后悔不已。

眼前的黄婆婆,以前帮着刘府看家,不幸烧了脸毁了容,也正是她嫌人家丑陋不堪,怂恿着老夫人把她赶走了,说是看着她的脸就害怕,吃不下饭。

可现在在她眼里看来,黄婆婆的脸也没那么难看嘛,相反,她觉得黄婆婆真的亲切,她真的是生了一双狗眼,识人不清,她该如何向黄婆婆开口?

黄婆婆恨她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帮她偷月和妆品的配方。

唉,刘府老四媳妇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四夫人,你大晚上的在月和工坊外面,不会是想打什么主意吧?”黄嬷嬷心里一点也不喜欢这位势利眼的四夫人,她在刘府看家也算尽心尽意了,这位四夫人说把她赶走就把她赶走了,可见此人心肠多狠。

被人看穿的刘府老四媳妇无地自容,她与黄婆婆以前虽有名义上的主仆关系,但早在她把黄婆婆赶出来的时候,就断了情份,忙否认道:“最近的月和妆品很难进货,我只是来看看。”

“哦。”黄嬷嬷鄙睨了刘府老四媳妇一眼,看看?想偷配方就想偷配方吧,还看看,月和妆品的装罐好的成品都是运送到周员外的仓库中存放的,她若真觉得货难进,也应该是守在周员外的仓库啊,跑这里鬼鬼祟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当别人傻瓜吗?

刘府老四媳妇自觉很尴尬,却也讨好的朝黄嬷嬷笑道:“黄婆婆,你怎么会月和工坊?是在这里做事吗?”

“不是,老奴现在是月娘小姐的家奴,帮着小姐看着工坊呢。”黄嬷嬷看到刘府四夫人那吃惊的目光,心里冷笑不已。

这种势力之人,就该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省得她以后狗眼看人低。

“那我就不打扰黄婆婆你忙了,我……就先回去了。”刘府老四媳妇现在就算把肠子悔青了,也无事无补。

谁让她得罪人这么厉害,只能怪自己活该。

“四夫人是想要月和妆品的配方吧?”黄嬷嬷叫住要走的四夫人,冷笑道:“老奴可以帮你。”

“什么?”刘府老四媳妇以为自己听错了,无法置信道:“你帮我?”

“是啊,老奴再怎么说也是吃过刘府的一碗饭的人,刘府如今落魄,老奴不是不懂知恩图报之人,月和妆品的配方老奴也是见过小姐做过的,可以帮到四夫人您。”黄嬷嬷自有自己的打算。

月和妆品的配方盗了,志公子不可能不管,只要把志公子引开,那她就能杀了沈月和嫁祸给柳相了,也算为她的夫君和孩儿报仇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对黄婆婆那样无情,她帮她是不是有什么目地?刘府老四媳妇虽然很想得到月和妆品的配方,但也明白天上绝对没有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老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四夫人虽然对老奴不义,但老奴也不会做那无情之人,若四夫人怀疑老奴别有用心,老奴并非要去报老夫人当年的收留之恩,你走吧。”黄嬷嬷最是看不得四夫人的样子,总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似的,沾沾自喜不把人当人看,她若想要害她,还等现在?

“不是,不是。”刘府老四媳妇生怕把黄嬷嬷惹生气了,忙拉着转身要走的黄嬷嬷,“我……只是觉得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应该恨我的……”

“四夫人言重了,并非所有人都恩将仇报,长一副眼睛看顶的心。”黄嬷嬷也不与刘府的老四媳妇罗嗦,推开她的手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配方。”

说完,黄嬷嬷推门进了月和工坊。

刘府老四媳妇站在冷风里,心中半信半疑,刚黄婆婆说的那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可一想到她是如何对黄婆婆的,人家起了报复之心整整她也很正常。

若黄婆婆真的只为了整她,她也认了,谁叫她以前那样对她。

刘府老四媳妇胡思乱想着,月和工坊的门再次打开,是黄婆婆。

“这张纸上写着月和妆品的配方,你若觉得老奴是在耍你,你大可以照着上面试做,看看制出来的妆品是不是和小姐的一模一样。”黄嬷嬷把手里的配方交到刘府老四媳妇的手中,就转身回去了。

她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太多。

刘府老四媳妇望着手里的配方怔神了许久,这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她以前费尽心思得不到配方,竟在今天这般容易到手了?

心里的雀跃无言以表,拿着配方如获至宝,一路高高兴兴的回了刘府,似乎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正源源不断的流入她的囊中。

“双儿,将军有多久没去看你了?”绿萱公主喝着茶轻蔑的笑着有身孕的双儿,“还以为你怀了将军的孩子,将军会格外照顾你些呢,原来你在将军的心里也没多少分量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嫁给将军了,还不如把孩子养在本公主的名下,还能让将军多眷顾些。”

“你若再得不到将军的怜惜,只怕你这孩子生下来,连锦儿公子的身份都不如了。”

双儿跪在地上,听着绿萱公主的嘲笑,心里恨不得杀了公主,她是人,她也有感情,若非不是公主逼着她向将军下迷情散,将军何至于不见她冷落她至此。

她好恨啊,她恨夫人为何不肯原谅她,才让将军如此厌恶她,将来她若是生下孩儿,将军定是不会让她来抚养的。

不,不,为了孩子,她断不能让将军抱走她的孩子给夫人,若没了孩子,将军就不会再要她了,她舍不得将军,她爱将军,双儿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要杀了夫人,只有她死了,将军就不会夺她的孩子,她与将军就能成一对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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