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旁的妾室提醒她。
“你还愣着g什麽?等着那些人回来把你也抓了?趁着现在这件事还没有闹大牵连不到我们这些人,还不赶紧跑。
你有福气,江来嫁到了将军府,离了侯府也能过好日子,咱们这些人可就惨了,离了这里还不知道去哪里投奔呢。”
侯爷的後院nV人不少,孩子也有好几个,但这次显然是因为侯夫人的事情只牵连到了嫡子和嫡nV。
赵夫人六神无主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跑出去,两眼无神如同行屍走r0U般看着天。
“天哪……怎麽会这样,老天爷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本以为自己的nV儿能在侯府当上嫡nV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没成想如今侯府一步步没落,她的孩子也受到牵连被押送进了大理寺。
现在该怎麽办?
到底发生了什麽?
赵夫人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江来。
对啊,不管怎麽样她还是江来名义上的亲娘,她还能去找江来问个清楚。
将军府,春月前来通报。
“夫人,和您想的一样,赵夫人来找您了。”
江来正在吃点心晒太yAn,初春的yAn光非常好晒得她昏昏yu睡,铁轶给她买来的糕点也十分香甜,她一连吃了好几块,总算是把赵夫人给等来了。
“娘,你可来了。”
“你,你知道我要来?”
赵夫人SiSi盯着江来身下那张看起来就十分昂贵JiNg致的躺椅,想着自己的nV儿如今在大牢里受苦受难,眼前这贱丫头却躺着悠闲自然的品茶休息,她恨得牙痒痒,恨得眼睛都红了。
“当然,将军和我说了,大理寺的人在一座寺庙里找到了侯夫人娘家通敌的证据,你还不知道吧,江妤的舅舅竟然是楚国的官,要知道咱们大魏和楚国可是Si对头,而侯夫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和楚国有书信来往了。
咱们陛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些,发现了这些证据我爹和侯夫人还能有好下场吗?
不过陛下倒也圣明,从不牵连无辜,犯事的是侯夫人那受到牵连的也就只有侯夫人的儿nV,像你们这些妾室和我们这些庶出的就不用担心那麽多了。
娘你还站着g嘛?坐吧,也不用想着回去了,侯府这次算是彻底完了,以後你就住将军府吧。”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来语气肯定。
“将军和我说的那还有假?可惜了,江妤还欠我那麽多钱呢,这下掉了脑袋我还找谁讨债去?
幸好啊,我娘是你,不然现在倒霉的可就是我咯。”
说着江来又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嚐,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看得赵夫人的眼底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来。
“哎你去哪啊?”
“我去侯府,收拾东西。”
“不用收拾了,将军府什麽没有?还差你那点吃穿用?安心住下吧。”
赵夫人僵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过神,好半天才乾巴巴的问了一句。
“真的是杀头的大罪吗?”
“不然呢?那可是通敌卖国的嫌疑!掉脑袋是肯定的。”
掉脑袋三个字在赵夫人的脑子里回荡着。
她的亲生nV儿要Si了,要被侯夫人那个贱人给连累了!
傍晚,江来正准备洗漱,小布丁告诉她。
“赵夫人偷偷出去了,看方向,肯定是去大理寺了。”
江来笑了笑。
“哎,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可真有你的啊江来,用这招b的赵夫人自己爆雷,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啊,你怎麽知道那座寺庙里能搜出来东西?”
江来语气轻松道。
“侯夫人两个孩子都是在那座寺庙生的,侯爷每年都回去添香火,年年花那麽大一笔钱在那座寺庙里,你总不会以为侯爷和侯夫人真的是那种潜心礼佛的人吧?
侯爷g结民间那些文人写檄文讨伐异党,许多证据都没有搜出来呢,那些东西他能藏在哪?”
“那座寺庙里!”
江来点点头。
“那侯夫人通敌卖国的证据你怎麽知道也在里面的?”
“哦,那我不知道,这个证据是我伪造的。”
“……”
好一个无耻之徒。
那证据要是真的,侯爷和侯夫人可难逃一Si。
江来不打算要他们的命,活着也挺好的,一辈子贫穷低贱的活着,对他们来说bSi了还难受。
假证据经不起推敲,但也够用了。
就b如说现在,赵夫人救nV心切,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保住江妤的X命。
大理寺内,赵夫人以手里有重要证据的证人身份,进入到了关押侯府一家人的地方。
里头黑漆漆的,连扇窗都没有,压抑又Y冷还处处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赵夫人哭着跪在大理寺卿脚边,大声说着当年的真相。
“我买通了寺庙的主持,让他安排我们在同一间屋子里生孩子,生完之後趁着烛火熄灭的功夫我把孩子给调换了!
所以,江妤是我的亲生孩子,江来才是侯府的嫡nV,大人您放了江妤吧,她和侯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害了她!是我的错!”
她声音实在大,整个牢房都传遍了,更别说就被押在不远处的侯爷和侯夫人。
“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有,当年寺庙里的和尚,还有每月都给江妤看病的大夫,都能作证,江妤的肺病是我从小给她下药,就为了让侯夫人不会怀疑,大夫被我买通了每次都会帮我隐瞒。
这些您可以派人去查,我万万不敢欺骗您啊,大人,真正该Si的是江来,不是我的nV儿江妤啊!!”
这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侯夫人的耳朵里,上一秒她还在不停的安抚着江妤,让她不要害怕,下一秒就听到了这惊天噩耗,卡在嗓子眼里的安慰如今变得如此的可笑,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的江妤,看着这个自己捧在掌心里疼了十几年的nV儿,一瞬间,天都塌了。
她盯着江妤,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似的,耳边还响着赵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