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开着兰博基尼回到了别墅,就看到她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蓝色的布加迪,一个男人潇洒地站在车边,倚着车门,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她。
车的旁边还放着她的摩托,沈悠然蹙了下眉心,她本来把摩托停放在了街边的一处角落里,等着第二天去骑回来的,而且她的摩托还上着锁,恶魔小叔,不,易嘉豪是怎么把她的摩托给弄过来的,她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个恶魔向来有点歪门邪道的本事。
"你怎么又来了?"
沈悠然毫不客气地问。
“我想看看我的然然,怎么,不可以吗?"
沈启凛微笑着说。
沈悠然一阵恶寒,她停好车,绕过他就要进别墅,还是被恶魔给拽住了胳膊。
"然然,我听说你为了救你的母亲,和杨诚业做了一笔交易,真是个傻丫头啊!"
沈启凛感叹了一句,“傻丫头"这个称呼莫名地带着宠溺的语气。
沈悠然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沈启凛,不,易嘉豪,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放开我。"
她像往常一样,想把他的手给甩开,但恶魔依然牢牢地抓着她。
"然然,你不是想找我算账吗?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易嘉豪变成沈启凛吗?"
今晚的恶魔似乎显得特别有耐心。
今晚夜色清寒,月色却很清亮,淡淡的月色照着恶魔英俊的面容,似乎也多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沈悠然怔了怔,看着这样的小叔,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少不更事的年纪。
那时候的恶魔还没有暴露出他邪恶的本性,就像一个颜值高,性格也好的大哥哥,总是对她露出温煦的笑容。
她在沈家是被忽略的孩子,突然家里多了这么一位对她体贴入微的小叔,她是多么喜欢他,依赖他啊。
起初他带着她出去郊游,野营,遍尝美食,甚至给她买衣服,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可是渐渐地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和蔼可亲的小叔开始对她动手动月却。
她当时确实是个傻姑娘,根本不懂得一个成年男人对她这样做,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长辈应该有的界限。
直到恶魔变本加厉,晚上都会强迫她跟他岁在一个屋一张床铺上,动不动就强口勿她已经是家常便饭,逐渐展开了他邪恶变太的本性。
沈悠然开始反抗,她越反抗,他反而越开心,她依然记得他有一次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小雏菊,你不知道我这样折磨你,心里有多解恨么?"
沈悠然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毛骨悚然,久而久之,就越来越怕他的碰触,最后演变成不管任何男人,只要一碰她,她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然而对待沈碧影,恶魔就宽容多了,也许是沈碧影更会讨人喜欢吧。有一段时间,沈碧影为了让恶魔供她出国念音乐学校,她还帮着恶魔监视她。
忆起过去那些不堪的日子,沈悠然就怒火中烧。
“易嘉豪,你为什么那么恶心,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沈悠然激动地问。
"然然,说来话长,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请求你原谅的,外面很冷啊,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恶魔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竖了竖风衣的领子,做出一副很冷的样子。
沈悠然的心里警铃大作。
她怎么可能邀请恶魔进自己的屋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就这样在外面说!"
沈悠然冷冷地回。
沈启凛无奈地笑了笑,"好,听你的,那上我的车吧,我倒是不怕挨冻,可你穿得这么单薄,肯定受不了。"
沈悠然确实有点冷,她追杨诗卿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来得及穿厚衣服。
就在她犹豫的中间,沈启凛已经打开了车门,还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沈悠然想了想,还是坐了上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启凛也上了车,温和地对她说。
"我不想听故事,你就直接跟我说出你的目的,不要兜圈子。"
沈悠然直冲冲地说道。
沈启凛对她这种凶巴巴的态度早已习惯了,他又大度地笑了笑。
“那行,那我就简单地讲一讲。"
沈启凛说话间,手上不自觉地又点燃了一根香烟,那些陈年旧事,那些血海深仇,每每想起来,就会让他陷入那种想要灭杀一切的愁恨中。
但是,为了获得小雏菊的原谅,就必须要实事求是。
他要勇敢地走出这一步,才能和他的小雏菊有进一步的发展。
夜渐渐地深了,星星也已经寥落。
沈启凛猛地吸了几口烟,把烟从车窗扔了出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这才稳稳地,幽幽地响了起来。
他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平淡地说道:"我确实叫易嘉豪,不叫沈启凛……"
此刻,他注视着前方,并没有看沈悠然,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我父亲和你父亲是拜把子兄弟,还有一位姓李的,他们三个人从同一个村子里走到了这座大城市,建立了一个小工厂,起初他们三个人相处得很和谐,但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你父亲就起了异心,想要独吞工厂和所有的资产……"
说到这里沈启凛停住了,仿似不愿再回忆过去,他狠狠地攥了攥拳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停了半晌才又说道:"我父亲死得很惨,他送货的大货车刹车突然失灵了,在高速路上,撞向了隔离带,大车倾翻,我父亲整个人……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卡车下面,被压扁了,压碎了,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沈启凛说到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位姓李的兄弟,和我父亲一样,没过了一年,也出了车祸,也是在送货的路上,高速路上爆了胎,然然,你说,事情多么巧合啊!你父亲连谋杀的策略都不想个新鲜点的……"
沈悠然抿了抿唇,她大概知道了沈启凛这是为了寻仇而来,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那么龌磋地对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