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柳琳琳害怕地再一次大哭起来,“竞恒哥哥,老公,你原谅我,我求你了,你原谅我……”
她的眼泪哗哗地流着……
她的胳膊紧紧地抱着曾竞恒,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她突然想起竞恒哥哥跟她说过的话,让她乖乖做个善良的好女孩儿,让她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就跟她玩完。
她很怕,她看着曾竞恒那冷如冰刀的眼神,嘴唇哆嗦着,赶快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情。
“真的不是我,竞恒哥哥,我去厨房给你找醒酒的药,我看见一个侍者鬼鬼祟祟搅拌着酒杯,我质问他,他说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做的,让他把一杯加了料的绿茶给男人婆,另一杯加了料的酒送给你,我一听非常生气,我……我……”
柳琳琳又结巴起来,“我就让他……把加料的酒送……送给杨在远,呜呜……,竞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维护你,我怎么能让我的老公喝加料的酒……”
柳琳琳为自己辩解着,将所有的话说出口,一颗心也安定下来,仿佛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曾竞恒,她这么一解释,又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多大的错。
“柳琳琳,那你为什么不先把这件事告诉我,为什么不当时就揭发那个侍者,为什么?”
曾竞恒缓缓地问,眼神依然冷得能冻住柳琳琳。
“我……”
柳琳琳哭得涕泪横流,画得美美的新娘妆也被眼泪弄得活像一个妖怪。
“柳琳琳,我跟你说过什么……”
此刻,曾竞恒非常失望,“我不希望我未来的老婆是个歹毒的女人,哪怕她不美貌,哪怕她没有良好的家世,但她必须是一个善良的人,柳琳琳,我从你身上只看到任性骄纵,自以为是,蛇蝎心肠……”
“不,我不是这样的,竞恒哥哥,我是为了你好啊,我……我如果没有发现那个侍者干的那一切,今天被下药的人就是你,被男人婆的老公踹晕过去的人也是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柳琳琳边哭边跺着脚,又气愤又难过,她最爱的人竟然这么说她。
“竞恒,柳琳琳,你们待会儿再吵架。”
慕璟骁拧了拧眉,他还得问柳琳琳几个问题,“我问你,那名侍者长什么样?餐厅里所有的员工都在这儿,你现在给我把他指出来。”
柳琳琳抹了把眼泪,认真地看着那些侍者,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个男的。
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慕总,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里面根本没有他,我还给了他我的手镯,让他给我办成这件事,他还说之前那个女的委托他时,也给了他一笔钱。”
“看来是早就跑了。”
慕璟骁叹了口气,“那只能看监控了。”
一帧一帧地看监控,这是个相当耗时耗力的事情,但是不可能把这些参加订婚宴的人都禁锢在这里等待,更何况,大部分宾客都是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有部队的人封锁了这里,一个个人心惶惶。
果不其然,很快,柳琳琳的爷爷就找了过来,做为上一界华商会主席,柳琳琳的爷爷说话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慕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得给大家一个交待啊,这样下去可不行,把大家都监视在这里,算什么?咦,琳琳,你怎么哭了?”
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哭成那样,脸上的妆糊在一起,都成小丑了,一下就心疼起来。
“爷爷……”柳琳琳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爷爷,委屈极了,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就是坚持自己不是故意的,“爷爷,爷爷……”
她死咬住沈碧影不放,“我猜就是她和那个侍者接触的。”
柳琳琳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我早就发现了,她和我一样一直盯着男人婆她们那边看,珍珍姐姐去休息室找男人婆的时候,她和我一样,也过来阻止,和珍珍姐姐扯那些有的没的,怎么她之前就没和珍珍姐姐聊天呢?她是在拖延时间,好让男人婆和杨在远发笙关系,肯定是这样的。”
“嗯,你们大家听见了吗?我孙女一向都很聪明,她从来都不说谎。”
老头环视众人,“我看这件事已经十分清楚了,这个女人嫌疑最大,把她扣在这里,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吧!怎么样?”
“老先生,你们都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
此刻,沈碧影更加有恃无恐了,那个侍者都逃了,连对峙的人都没有,更何况她易容得微妙微肖,装扮成了一个中年妇女。
这还要得益于她参加的那部军旅片的拍摄,角色需要,她就易了好几次容,和化妆师学了很多经验,没想到居然用到了这里。
“凭我孙女儿从不说谎啊!”
老头冲沈碧影吹胡子瞪眼。
“这……,沈先生,你看怎么办?”
慕璟骁不得不同沈启凛商量,他纵使再能干,也指挥不动那些当兵的,再说,他调查过沈碧影是沈启凛的侄女,这个发言权还是交给沈启凛比较合适。
“那就按柳老爷子的来办吧!”
沈启凛淡淡地说,没有再看沈碧影一眼。
“小叔……”
沈碧影一下怒火中烧,她尖利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她气愤极了,为什么这些人都针对她?为什么那个假小子总是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那个假小子什么伤害都没受到,还要抓住她不放?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个假小字有这么多人维护。
同样是小叔的侄女,为什么沈启凛就处处针对她?
嫉妒之火,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冲动地说出了口:“小叔,你和我妹妹的那些龌磋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在这里当什么正人君子?”
她说完,心里就咯噔一声,瞬间便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她的小叔,那张堪称英俊的脸上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即嘴角边就扬起了淡淡的笑容,虽然那是笑,可是她却深深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