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有些扭捏地揪了揪衣角,说“你一直在听啊。”
“是啊!”苏乐醉酒后的姿态比平时更为大方,带着一股子豪气,“唱的挺好听的。”
“谢谢。”晓晓脸上的喜悦掩藏不住,开心极了。
苏乐含笑看着这位往日的室友,只感觉岁月虽说是把杀猪刀,却还是没有磨灭人的一些品质。
“你去唱歌吧,不用管我。”苏乐只当她是看自己一个人,以为自己孤单才过来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晓晓抿唇笑了笑,点了点头,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回头,开口,“你也别不开心了,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嘛!”
苏乐一愣,以为是自己行为太明显,弯眸笑了笑,应了。
晓晓这才放心离开。
苏乐看着不远处的朋友们,笑了笑,突然觉得心情稍稍轻松了些。
她看着面前那半杯酒,朱唇微微弯起。
听了一会她们的歌声,苏乐只觉得酒意上头,头晕的很,腹下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火在燃烧。
“我去一下洗手间。”苏乐拉了拉坐到自己身边的晓晓,说。
她的脸色有点像酒意上头的红,微微迷离的眼波让晓晓一怔,“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没多少。”苏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起身。
眼见着苏乐一个踉跄,差点被沙发脚绊倒,晓晓连忙起身去扶,“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你洗手间吧。”
“不用。”苏乐眨了眨眼,冲她笑了笑,有居然些憨态,“我又没醉。”
晓晓哭笑不得,扶着苏乐,是安慰醉鬼不走心的姿态,“好好好,你没醉,我扶你去洗手间。”
苏乐刚刚撞得有些疼了,没有再拒绝,任由着晓晓扶着自己,只是重心没有完全偏向她。
晓晓没有跟着苏乐进洗手间,在洗手池边等。
“晓晓。”曾月却跟了进来,站在她旁边,笑,“苏乐怎么了?”
“喝醉了。”晓晓回了一个微笑,解释。
“没事吧?”曾月假惺惺地关心了一番,得到了答案,便换了话题。
“我刚刚看见欧阳在找你,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来告诉你一声。”她说,脸上笑意不变。
晓晓一愣,有些为难,“可是我还要等苏乐。”
“我帮你等吧。”曾月主动揽下任务,推她出了洗手间,说,“你快去找欧阳,我看她还挺着急的。”
“那我去了啊!”晓晓迟疑地在原地踏了几步,回头看了曾月好几眼,才快步走开。
曾月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知道晓晓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笑容才垮下,看着洗手间内,眉一挑,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苏乐,你会感激我的。曾月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硕大钻戒,弯唇。
“晓晓?”苏乐出门的时候,只感觉浑身火烧得慌,有一种即将被灼成一汪春水的错觉,她脑子混沌一片,却满脑子被宫铂的身影塞满了。
精壮的上身,笔直的双腿……苏乐觉得自己仿佛是入了魔,满脑子都是些颜色废料,还是与宫铂。
只是现在她好渴,好热。她似乎完全丧失了力气,成了一团无力地绵软,只想找一棵挺拔的大树,死死缠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永不放松。
“晓晓?”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她脑子里勉强记得晓晓是跟自己一起的,现在却找不到人。
她目之所及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看着是一个男人,只是大腹便便,比自己甚至还矮上几分。
苏乐下意识的退了退,她现在浑身燥热,隐隐有些感觉是什么原因,她不敢接近任何一个男人。
可是对方却不放过她,圆滚滚的身体却极其灵活,速度极快地冲了过来,抓住了苏乐的手。
“你就是那个美人苏乐?”男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浓厚的油腻,让苏乐直作呕。
“放开我!”苏乐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以及被药效消磨殆尽,怒斥出口的语气都软绵无力,像是娇嗔,欲拒还迎。
男人似乎被取悦了,勾着她的下巴就准备吻上去。
苏乐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张油腻恶心的大脸逐渐放大,内心被绝望充满,抗拒地扭头死死闭上了眼。
“你在干什么?”冷厉可怖的声音响起,吓得身前那男人一个激灵。
苏乐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声源,那是一个她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人,宫铂!
“救命!”苏乐眼角不由自主滑下一颗清泪,惹人生怜,带着微弱的希望,看着这个上午还闹了不愉快的男人。
宫铂被她那绝望细碎的眼神看得心里猛然一揪,他大步上前,将男人从苏乐身上揪开,扔到地上。
男人看清了宫铂的面容,吓得什么心思都散了,他趴着地上,颤抖地爬过来,头一个接一个的磕。
他在讨饶,“宫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女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宫铂手里握着的是苏乐的细腰,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惊人的温度,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苏乐身上发生了什么。
宫铂眼里淬染着火,是滔天的愤怒,他周身的气场冷了好几度,几乎凝固。
他抱着已经快要软成一滩水的苏乐,死死盯着地上的男人,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滚!”染着极致的怒火。
男人却如得赦令,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宫铂。”他的怒火还没有平息,苏乐那双细软素白的手便抚上了宫铂俊逸的脸,带着丝丝,她唤。
宫铂却揽着她的腰,目光里的火被他压在了最底层,他语气极冷,问“是谁?”
苏乐摇了摇头,宫铂真实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几乎成为了压倒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着宫铂的脸,素手缓缓勾勒着他的轮廓,目光深情含欲,她问“宫铂,八年了,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宫铂紧抿着双唇,目光逐渐幽深,没有回答。
“今天,帮帮我,好吗?”苏乐踮脚伏在他耳边,是邀请。
宫铂握着她腰的手,隔着布料微微摩挲,没说话,另一只手却猛然抬起她的下颚,俯身,掠夺。
苏乐环着他的脖子,配合着,疯狂索取。
宫铂放开她的时候,目光已经幽沉到了极致,他不是君子,不可能放在到嘴边的肉不吃,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女人。
宫铂俯身,腰间的手滑到苏乐的腿弯,稍一用力,便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一夜无眠,男女痴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乐只感觉腰酸背痛,腿软得不像话。
她是被吓醒的,天色未明,还是凌晨,身边的宫铂睡得极沉。
苏乐看着宫铂的睡颜,手指动了动。宫铂睡着的时候,没有平时那么有攻击性,甚至还带着些柔和,她内心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
宫铂的睫毛颤了颤,苏乐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手指握得紧紧的。
她昨天虽然喝得有些醉意了,但真正影响她行为的是那份来历不明的药。
昨天的所有事情她都记得,记的一清二楚。她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是自己,缠着宫铂一遍又一遍的人是自己。
苏乐脸上有泪珠滑下,滴在手背上,她连忙抬手擦泪,起身穿衣服。
她是逃出宫铂的房间的,她突然开始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苏乐?”姜明的声音。
苏乐与自己的房间仅有几步之距,她却被迫停下了脚步。
“姜明。”她的声音嘶哑,因为昨天的用嗓过度,“你怎么在这?”
苏乐不敢转身,她低垂着头,背对姜明。
姜明几步来到她的身前,看见她满脖子的痕迹,脚步一顿,喉咙仿佛失了声,说不出话。
“我出来……”姜明一顿,他忘了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了。他盯着眼前的苏乐,发丝凌乱,衣服皱乱不堪,他哑声问,“你还好吗?”
“嗯。”苏乐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低头快步绕过他,开门。
“苏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姜明看着她颤抖受伤的背影,突然开口,眼里全是心疼。
苏乐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抬脚,进房间,没有再给姜明一个眼神。
她不敢,姜明太美好,她这么破坝不堪的人,没有资格接受她的好。苏乐靠在门边,缓缓滑下,一张小脸上,泪痕遍布。
她昨天到底是为什么,会去主动缠着宫铂,她不敢细想。
她将情意埋在心底,不敢翻找,一直以毫不在意的面容示众,如今竟然被一份药,将自己用劲全力的伪装统统撕开。
苏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缓缓勾唇,一个无力地自嘲。
她爬起来,脚步沉重地走进洗手间,用香皂,用力搓洗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掩藏一切。
可是那痕迹却越来越鲜艳,刺伤了苏乐的眼。
承认吧,苏乐,你没救了。苏乐无力地松开香皂,滑落在地板上,带着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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