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先行打听一番,关于朝中这些所谓的,已经开始“弃暗投明”“另寻他主”的一众大臣们,所拥有的真正的忠心。
要知晓的是,以着他们这群人如今的这种状况,虽说明面上的确都是为了新帝登基之后,能够让自己以及整个家族在新的天盛王朝之中获得一席之地。
但与之相同的却是,但凡他们的这场抉择,有着一丝一毫的差池,投错了主子的话,其中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一直调查不出来任何不对劲,甚至于是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曾探查出来的皇后纳兰瑢来说,这些人反而是更加的好探查一些。
可是就在他们对着其他大臣们进行探查的时候,不免就此机会摸到了皇后纳兰瑢的家族纳兰家族之中。
得到了关于纳兰家族之中消息的庄明月,在将手中所传回来的信纸,给极为详细的看了一遍之后,这才微抬了下眉头,神色有着几分不相信的将信纸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
“这当真是从纳兰家族之中,所探查出来的消息不可?”
早就在接到暗卫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这边的龙元修便是已经将这封,自纳兰家族之中所得来的消息信纸,给全然的看了一遍。
而在这其中,当龙元修看到纳兰家族提及,关于纳兰瑢所想要出面执政的话语之后,不禁微抬了下眉头,面上却是带着几分十足十的不屑之意。
要知道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一直代为执政的人乃是他与龙政宁。
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皇后纳兰瑢当真这般的不理智,想要将他们给从代为执行的位置上拉下来,那才是当真的愚蠢至极。
以着皇后纳兰瑢之前的种种行迹,怎么看都绝对不可能会是这般的愚蠢。
便是说她极其有野心的话,也断然不可能是会在龙元修和龙政宁两个人,尚且还代为执政的时候,竟然还妄想要抢夺这执政的权利。
出于这种情况,所以当龙元修拿到这封信纸,却是在看到这些的时候,不禁微有些无言。
要知晓的是,在他们两个人的眼中,对于纳兰瑢一直都是有所怀疑的,出于这等情况,和之前在经过百般探查却是没有查出来丝毫,皇后纳兰瑢有任何可能代为执政的可能性。
而一旁的庄明月,在看完了手中的信上所言之事后,也是不由得轻笑一声,“难不成这纳兰家同皇后并非是一心的?便是皇后娘娘心中的确是有着这等的想法,以着如今朝中的这等局势,也断然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做出来这种事情。”
同样是心觉如此的龙元修,闻声也是赞同的轻点了点头,“不错,便是纳兰家当真有这等的心思,如今既没有子嗣,又刻意将所有的手脚,皆是给暗中隐藏起来了的皇后,断然也不该是会愚笨至此。”
说着这话的龙元修,随后微顿了顿,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再度开口说着。
“且若是当真皇后出面执政,如同大韩的昭仪那般,便是代为执政,也是会被众人群不服,以其为昭仪一般,有着那等夺权想要自称为女帝之心。这般,其中的舆论定然会极其的大且盛。”
同样是觉得着,皇后纳兰瑢不会愚笨到,在朝堂处于这种局势下的时候,还自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冒出来的庄明月,闻声也是轻点了点头。
随后这才接着开口说道“我也是这般觉得着,倘若要是说皇后当真如同纳兰家所言这般,也段然是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头,毕竟天盛同大韩的情况有所不同。”
如今的大韩因为皇子只独独有一人,且尚且才不过几岁的年纪,而前任帝王又不曾有何兄弟遗留,便是只有昭仪身为太后,才会有资格垂帘听政。
虽说纳兰瑢的确是身为皇后,可终归如今的天盛帝,只不过是病危,还并不曾真正的驾崩撒手人间。
所以在这等状况之下,皇后纳兰瑢断然不会愚昧至此。
只不过着,既然这消息乃是从纳兰家之中传出来的,且送消息的人也是值得信任的人,至此也断然是有可能的。
也是出于这种状况,这才更是让庄明月心觉,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之下,只怕皇后纳兰瑢的心思,已然并非是如同他们之前所探查出来的那般简单了。
一思及到此处的庄明月,不禁轻叹了一声,“只可惜了,我们之前费尽心思的去探查,确实并没有探查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见庄明月一副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便是转而浅笑着抚上她的手背安抚着,“无妨,既然她敢对父皇动手,让父皇一病不起,那便说明她此番一定在暗中有何阴谋诡计,哪怕她掩饰的再好,终归也是做过,不可能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
听得这话的庄明月,虽心中对于皇后纳兰瑢下手让天盛帝病倒的事情,心中有所怀疑,但在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尚且不敢做任何过多的举动。
以免是会有可能打草惊蛇了才是。
索性对于这件事情,庄明月也不在多想,只是轻点了点头,“此事的确是无法过于焦急,便暂且先行放下罢。”
至此,两人终归还是决定下来,要先行将此事给放缓下来,以免是会引得皇后纳兰瑢先行一步察觉出来不对劲,到时候想要探查这件事情就自然是会变得更加的麻烦起来才是。
在随着他们决定将此事,给暂且放缓下来之后,与此同时的是,这边同样得到了皇后纳兰瑢动向的龙政宁,也是开始随之在暗中调查了起来。
虽然说,前皇后娘娘并非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但说到底了也终归是他龙政宁这具身子的亲母后。
所以当初在前皇后娘娘因为她的事情,从而不得不被迫出家之后,哪怕再并非是亲生,这么多年来所给予的感情和付出,龙政宁也始终是实实切切的能够感受的到。
自然而然的是会心中,对于此事微有些介怀。
所以当前皇后出家之后,这位本身为淑妃的纳兰瑢被天盛帝给抬至皇后位置上后,龙政宁的心中对于前皇后多多少少也是怀有着几分自责之意。
若非是是因为他的话,当初皇后一派断然也不会被打压至此,好在自从前皇后出家,还有源自于天盛帝对于龙政宁的那份偏爱,所以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倒是着实对于龙政宁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影响。
虽说曾经一度被曾王爷之位,给直接就此降成了郡王之位,但这也并不耽误于龙政宁,以着自身的本身,还有之前同庄明月他们一起为天盛解决的那些所作所为。
无一不是让天盛帝逐渐的将过往给淡忘,随后更是因为此从而让龙政宁重新坐回了,他身为王爷的身份地位。
在这种情况之下,当龙政宁发觉到了新皇后有异之后,便也是自然而然的同样开始进行探查。
尤其是当龙政宁察觉打听到,这件事情也是庄明月和龙元修两个人一直所在调查着的事情,便是更加主动的前去调查了起来,为的就是想要能够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那个明显有着几分不对劲的皇后纳兰瑢,又究竟是暗中做了些什么手脚。
心中怀着这种想法的龙政宁,双眸之中的幽沉之色,也是不禁随之而深了几分。
只见他一手轻搭在一旁的桌子面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明显一幅是正在思虑着些什么的模样。
就在龙政宁的这种状态之下,过了片刻钟之后,便是看到龙政宁那轻点着桌子的手,落下最后一声轻响之后,随即便是骤然停下。
“来人。”用着沉稳的声音唤着的外面的来人,可他那眼神之中,却是明显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
而本身外面就有着人等候着,所以当龙政宁出声之后,很快便是有人应声自门外拱手走了进来。
“大皇子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免礼。”看着面前的侍从,龙政宁直接站起身,随后走到他的身侧,“本王要交代于你一件事情前去打探,必须要尽快,近几日之内就要调查清楚,且此事要瞒着二皇子府和庄家可明白?”
虽说听得这吩咐的侍从,算不得上是龙政宁的心腹之人,可却也算得上是龙政宁的信任手下,所以将此事给交代着的时候,依旧还是提醒了两句。
而得龙政宁信任的这手下,则是自然知晓龙政宁同庄明月和龙元修两人之间的来来往往,还有过去的那些事情,与如今已经准备决定同他们合作的想法。
所以在此刻突然听闻,龙政宁要瞒着庄明月和龙元修两个人,前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免也是微微有了些许的诧异之意。
可身为侍从,且跟随在了龙政宁这么多年,他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