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男艺人,之前是覃毅旗下的人,合约到期后,就改签到赫战洺公司,赫战洺跟覃毅还有过来往,沈氏董事会过后,覃力带了礼物去纪家看过纪澌钧。”想到什么的男人,继续说道,“尽管那个白一近跟他们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也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过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简单的事情。”
为了给纪澌钧喘息的康复时间,散步病危假象保护纪澌钧,为何又会在这个节骨眼找一个受人瞩目的男艺人去纪家?这件事很有古怪,“让安排在里面的人查清楚这件事。”
“是。”想到什么的老者又问了句准备起身的男人,“没听错,纪泽深真的跟姜轶洋吵起来了?”
“是,听说姜轶洋当时在门口,态度特别强硬,没有因为纪泽深的身份而买纪泽深的帐,还让人送纪泽深离开,这送纪泽深离开的人,就是我们的人,当时还被气在头上的纪泽深连扇了两个耳光。”
这就有意思了,姜轶洋居然不买纪泽深的帐,这纪泽深是谁,那可是纪澌钧的兄长,“重点观察一下姜轶洋。”
“是。”如果要背叛纪澌钧的人,是姜轶洋,那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从门口离开后,因为担心纪澌钧的情况,回来的姜轶洋快到主卧门口时,没看见费亦行的身影,这个费亦行又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压了一口气的姜轶洋,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后跟与地面擦碰的声音。
回头迎面就是一句质问。
“凭什么乔总能进来,纪董就不能进?”
“你的职责是管理家里的琐碎事,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佟悦在乎纪泽深感受的性格,正好也成为推动他计划发展的一股助力。
“没关系?”她不是第一天出任管家的工作,费亦行既然能把她找来,那就证明知道她这个人是什么性格,“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岗位,这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没有过多搭理佟悦,姜轶洋提步就转身继续往主卧那边走去。
替纪泽深打抱不平的佟悦,拽住姜轶洋的胳膊把人拉了回来,“我现在怀疑你别有用心,我们去二少奶奶面前……”
去拿东西回来的费亦行,远远地看到发生争执那一面,生怕佟悦的手被姜轶洋折断了,赶在姜轶洋发飙之前,费亦行一个快步冲上前,用胳膊挡住姜轶洋的胳膊,不让姜轶洋转身,另外一只手将佟悦的手从姜轶洋身上拉开。
“妹子,有话好说,别动手……”
“谁是你妹子,我看你跟他也是一伙的,来的正好,那就一块收拾。”挥开费亦行抓住自己的手,佟悦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拽费亦行的肩膀。
手还没碰到费亦行,背对着佟悦的姜轶洋迅速转身,一只手搂住费亦行将人带到右边,一拳打在佟悦肩上。
挨了一拳的佟悦,后退一步立即定住脚步,因为费亦行站在姜轶洋身前,佟悦就先解决费亦行,抬起脚踢向费亦行。
注意到这一切的费亦行,抱着手里的衣服没动,只听见,一道劲风掠过,佟悦踢向他的脚,被踢了出去。
看到佟悦瘸着一条腿,往后退了几步,费亦行笑着靠在姜轶洋怀里,“妹子,你不是他的对手,别把自己的命交待在这里,快走吧。”老姜这家伙,还真是不给别人脸,佟悦可是纪董的人,也不知道脚下留情,瞧瞧把人家的腿都踢成什么样了。
单手搂着费亦行的姜轶洋,冷着脸冲着对面还想上来的佟悦叱喝一句,“再来碍事,我就把你丢出去!”
“你……”要不是碍于她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能给纪董送消息的人,她早跟姜轶洋决一死战了。
“你给我等着!”咬着牙齿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的佟悦,瘸着一条腿离开。
“妹子,要不要找人送送你?”真是怪可怜的,老姜这家伙,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硬生生把人家的腿给踢瘸了,真是让人担心啊,有这种历史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那么关心她,怎么不去送她?”他现在是发现,费亦行让人讨厌的一面,简直跟纪优阳是配极了!
准备收回手臂,将费亦行丢出去,胳膊就让人拉住了。
“老姜,说实话,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是有意思,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紧张我,她打我一次,你护我一次。”
他护费亦行纯属是出于立场问题。“为什么不在这里守着太太,你去哪儿?”
“去洗衣房给太太拿衣服啊。”废话,没看见他手上这是什么东西?还来问他,他倒是有话想问问姜轶洋,“我问你,为什么白一近会在这里,是乔总自己带过来的,还是你让乔总把人带来,你想图谋他什么?”
低头的姜轶洋,手来到衣服下,掰开费亦行握住他手腕的手指,说话时,他能嗅到从费亦行唇腔里吐出来的蓝莓香味,“我怎么做,需要跟你汇报?”拿衣服?呵呵,还顺便去填肚子去了是吧?
他怎么嗅到一阵酸味呢,绝对是老姜这醋坛子打翻了,“老姜,你跟纪总可有的一比,打翻的陈年老醋,噢……”
话没说完,就被人偷袭了一下,费亦行痛的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衣服,弯着腰。“姜轶洋,你疯了是不是?”
反正那玩意留着,费亦行也用不上,还不如早点废了,省事!
余光留意到什么的姜轶洋,立即用手指着费亦行,一改面色,“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少插手,不然我连你也一块收拾。”
“妈的,你……”痛到费亦行眼泪直彪,话都说不出口了,“老子不会饶了你的,姜轶洋,妈的,你给我过来!”
看到姜轶洋过来了,费亦行伸出一只手想用同样的办法把姜轶洋教训一顿,没想到路过他的姜轶洋,摁住他的脑袋,直接把他推到地上。
“要是让我知道你擅离职守,我就把你交给老冯!”
被姜轶洋推倒在地的费亦行,在落地那一刻,为了保护怀里的衣服,只能让身体先着地,昂躺在地的费亦行,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眼睛在这边,在他看过去时,神色带着掩饰的保镖。
上一秒还护着他,下一秒就反常的老姜,让费亦行察觉到什么意思,为了配合姜轶洋,费亦行高声说道,“姜轶洋,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俩平起平坐,你凭什么动我,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门外的争吵声,引起房间里的人注意,趴在木兮跟纪澌钧中间的木小宝,凑到木兮耳边小声问道,“妈咪,你听到了吗,小洋洋跟小狒狒又打架了。”
“又?”听到这话的木兮笑了,“他们怎么会打架呢。”虽然姜轶洋的行为,现在很多人不理解,但是她相信姜轶洋不会害纪澌钧,而且,费亦行也相信姜轶洋,不然怎么会让她给简言之回电话,又帮着姜轶洋说话,现在让姜轶洋独自承受那么多的误会,真是委屈姜轶洋了。
“我经常听见小洋洋跟小狒狒打架。”生怕木兮不相信,木小宝用手盖着嘴巴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木兮,“每一次我去找他们,我在门口就听见,小洋洋说,不要很痛啦,有时候也是小狒狒求饶说不敢了。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打架的,第二天早上,我还能看到小洋洋走路的时候,两只脚都在发抖呢,一定是被小狒狒罚做萝卜蹲。”
姜轶洋跟费亦行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又喜欢动手较劲,明明很正常的话,可是到了这个听到只言片语的木小宝嘴里就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意思,“以后,这些话,不准说出去,不然会坏了小狒狒跟小洋洋的名声,他们两个人都娶不到老婆了。”
“我才不是四叔呢,他就是大嘴巴啦,总是嘲笑小狒狒跟小洋洋,说他们是彼此的什么左右手,抱在一起打架的时候,小洋洋是上面,小狒狒是下面。”嘟着小嘴巴的木小宝凑到木兮跟前小声问了句,“妈咪,什么是左右手啊,自己都有手,为什么还要用别人的手,自己的手不好吗?”
“你爹地的被子好像下来一点,你去拉拉。”这个纪优阳,还真是话不过心,什么都跟木小宝说,而且总喜欢夸大事实嘲笑别人,幸好有纪澌钧这层关系,不然纪优阳这张爱惹事胡说八道的嘴,就会被姜轶洋跟费亦行联手打烂。
转身的木小宝,看到纪澌钧的被子落在胸膛前,皱了皱眉,他记得是盖在脖子上的,怎么就到了这里。
用小手指戳了戳纪澌钧的脸,“老纪,你醒来了吗?”
“老纪?”
没反应……
“小宝,别吵你爹地。”
他只是好奇,老纪的被子怎么就下来了,看来是他看错了,有可能是他自己跟妈咪说话的时候,不小把被子拽下来了。
给纪澌钧盖好被子,回过身的木小宝继续跟木兮说话。
生怕木小宝又继续说之前那些事情,木兮赶紧转移话题,“你跟老祖母聊视频的时候,她有问你什么吗?”
“没有啊,就是跟平时一样在聊天。”小洋洋那家伙可是找过他说那些事情,他知道小洋洋有事情要办,也不会把小洋洋给卖了,什么都说,“我跟老祖母说完话,手机就交给小洋洋了。”
他是完全相信小洋洋的,因为老纪也相信小洋洋,“妈咪,你害怕吗?”
“什么?”
“就是刚刚你去洗澡的时候,我在窗户那里,听到有人在聊天,他们说小洋洋现在管着家里的事情,连小狒狒都不能插手,小洋洋一家独大,好像要趁着老纪没醒来之前把所有的钱都抢走。”
他记得,费亦行跟姜轶洋对家里的人管教很严格,怎么会有人议论这种事情?且不说大家从来都不会议论这些,姜轶洋跟费亦行两边的人关系都很好,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可能会说这些话,“小宝,你确定你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