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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妹妹17】爽文男主(1 / 1)

沅红卫是偷偷一个人跑过来的。

不远千里坐火车过来,就是因为心里苦涩,又深觉自己无处可去,于是就来看看比自己更惨的姐姐,也好寻求点心理安慰。

然而全程下来,沅红卫却越发心塞。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妹妹,彼此关系也堪称恶劣,可对方到底来了,在红星大队也只有她一个“熟人”,最后沅舒窈还是不情不愿地默许了赵言诚客套地把人请回家吃午饭的行为。

在赵言诚看来,小媳妇可以不喜欢这个妹妹,甚至他也可以恨屋及乌对其产生恶感。

但该招待的还是要招待。

因为到了红星大队,沅红卫代表的是小媳妇的娘家。

如果他真轻怠了对方,传扬出去,被人非议的到底还是他媳妇。

赵言诚不屑于假装作秀,却不介意用最低的损耗提前解决更大的麻烦。

沅红卫刚到赵家的时候,赵母听说是儿媳妇的妹妹,还很是热情地拿东西出来招待对方。

可等到赵言诚拉着母亲去了趟厨房,再出来,赵母脸上的热情就收敛成客气的假笑。

一开始进院子的时候,沅红卫都是踮着脚走的,恨不得把两只脚抬起来,就怕踩到什么脏东西污了她的小皮鞋。

对农家人嫌弃,是真的嫌弃。

可等到感受这户农民对自己的冷淡,沅红卫反而不舒服了。

然而人家表面功夫做得好,拿出来招待她的东西都是她在城里也不一定能吃到的鱼啊鸡啊菌菇水果这些,沅红卫心里堵着一口气,想寻机发出来都找不到机会。

自持身份的她又做不到无缘无故就忽然开火。

最后就只能憋着。

前后两种完全不同的招待态度,让沅红卫清晰地认识到,这家人对她的热情好客,完全是看在沅舒窈的面子上。

一旦知道沅舒窈并不喜欢她,这份热情就瞬间撤走了。

正是因为这种清晰的认知,让沅红卫食不下咽。吃过午饭,看了沅舒窈在这个婆家过的是何等千金小姐的生活后,沅红卫彻底呆不下去了。

“姐,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家里也离不开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沅红卫起身准备告辞,然后等着这家人的客套挽留。

然而站了片刻,赵母收拾碗筷麻溜进了厨房,赵父拿着烟斗,低头一边抖他的烟袋一边往门外走,看起来像是要出门溜达一圈。

她名义上的姐夫呢?哦,已经去院子里水井旁给她姐洗衣服去了,洗得格外认真,一对耳朵一双眼睛都听不见她的说话声,看不见她准备离开的姿势。

也就沅舒窈悠闲地坐在竹篾躺椅上,揉着肚子一脸困意,闻言迟钝地“哦”了一声,多余的一个字儿都没有。

沅红卫更气了,可她能说什么?直接指着沅舒窈的鼻子说她不留自己就是没有姐妹爱?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做出这种让人看笑话的冒失行为呢。

更何况沅红卫现在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官员的妻子,她不止一次被丈夫严肃提点,在外面时无论对谁,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绝对不可以给他带来麻烦。

想到丈夫对自己的苛刻以及眼神中时刻都存在的挑剔,沅红卫胸中酸涩翻腾不止,也不多废话,转身踩着小皮鞋噔噔噔离开了。

经过那个埋头认真搓洗她姐姐衣服的男人时,沅红卫脚下恨不得把铺了青石板的院子地面都给踩碎!

到头来,她伏低做小伺候着一个男人两个孩子时,这个被丢到乡下的姐姐竟然还是在被一家人宠着疼着。

这样的场景与曾经何其相似,她永远都是丫鬟,而沅舒窈,却永远都像无忧无虑不用为生活烦恼的小姐。

娘家爸妈那里,以为她是跟着丈夫去了北京公婆那里过中秋节。

婆家那里,以为她是回了娘家过节。

可实际上呢?呵,丈夫带着两个孩子回北京过节,顺便还要去孩子他们外族家走动,所以她这个继母不方便跟过去。

为了自己的面子,娘家回不去。

为了丈夫的面子,婆家去不得。

华国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容纳她。

坐在颠簸破烂的客车里,沅红卫红了眼眶。看着一望无尽的大山,这里就是沅舒窈终其一生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真好,至少她还有盼头。

等她生个儿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等丈夫升迁,她就会是铁板钉钉,一辈子都比沅舒窈站得高的官太太。

沅红卫离开后,沅舒窈觉得空气都香甜了几分,揉着肚子还没消化完食物,厨房那边就又透出了阵阵香味。

沅舒窈好奇地爬起来扒拉着厨房门框往里看,就看见妈正重新架起了柴火,热了锅开始给她炸糍粑了。

看见她脑袋探过来,赵母笑着招手:“窈窈,妈给你炸几块糍粑当零食,剩下的晚上再给你煎。”

本来糍粑该中午吃的,可水田都要用来种水稻,糯米很难得,家里也就做了这么一次糍粑。

沅红卫来时,赵母都准备把糍粑全给炸了招待儿媳妇的妹妹,谁知儿子特意过来跟她说了儿媳妇被娘家妹妹欺负的事。

于是赵母把糍粑一撂,舍不得炸了给那样的人吃,那不是糟蹋好东西嘛!

幸好那人走得早,现在她还能赶紧给儿媳妇炸两块解解馋。

已经吃撑的沅舒窈摸了摸肚子,觉得还能塞两块进去,扒拉着门框往里面脆生生应了一声“好!”

过完中秋没多久,赵言诚忽然被公社那边借调过去,说是要忙个什么政策宣传活动。

这一忙,就忙了一个多月,蜀地正式入冬的时候,赵言诚就顺理成章进入了公社,成为了一名正儿八经的干事。

从生产队队长升成公社干事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特别少。

毕竟现在基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老萝卜走了,还会顺手把自己家的小萝卜栽进去,外人很难有机会插进去。

沅舒窈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只听赵言诚偶尔说起过,说是托了城里百货大楼办公室主任张先生的福,对方家里恰好有关系。

张老先生醒来后,就一直想要报恩,于是就让自己的女婿给按排了这么一出。

不管如何,能成为干事肯定是好事。

可这样一来,赵言诚肯定就不能每天骑着自行车镇上乡下两头跑。

夏天也就算了,冬天的时候真的冷,天还黑得早。

沅舒窈很舍不得婆婆,却也不得不收拾起包袱,坐着赵言诚的自行车跟着他一起搬去了镇上,住进了公社办公室给他们分配的小隔间。

赵母也舍不得儿媳妇,晚上做梦都总梦见儿媳妇哭着跟她说自己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挨饿受冻。

哎呀那个房子也是,窄得呀,转个身都能磕到头,哪里比得上家里宽敞明亮啊!

半夜惊醒,赵母就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赵母就起了个大早,收拾了家里的鸡蛋小菜,颠颠地往镇上赶了。

就这样,赵母开始了三天两头往镇上跑的生活模式。

虽然累了点,可每次到了那里就能看见儿媳妇惊喜交加的笑脸,赵母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赵父都看着累得慌,赵言诚也劝母亲不用这么两头跑。

沅舒窈虽说喜欢婆婆过来,可也不忍心让她劳累,为了证明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又一次婆婆来时,沅舒窈特意提前准备好东西,手忙脚乱却也算是勉强合格地做了一菜一汤出来。

“妈,你尝尝看我做的这个黄瓜炒鸡蛋,别看它不太好看,可刚才我尝过了,味道还是可以的!”

沅舒窈坐在饭桌前,满眼期待地等着婆婆给个评价。

赵母看得心酸,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筷子笑呵呵道:“行,那妈就尝尝。嗯,闻着挺香的。”

中午赵言诚没回来,说是要去乡下办公,二十来个平方的单间里就只有她们两个。

赵母尝了一口,有点咸,不过没关系,这年头炒菜就该放咸一点,咸了不费菜,还下饭!

说是这么说,等到吃饭的时候,赵母却一个劲给沅舒窈夹汤里的鸡蛋跟蔬菜,汤里的蔬菜虽然煮烂了,可咸淡适中,对身体更好。

得到婆婆的赞扬,沅舒窈对自己的厨艺生出了莫大的信心,当场宣布下午就用婆婆带来的鲫鱼练习杀鱼炖汤。

然而到杀鱼的时候,刚往桶口凑,下一刻就干呕不止,吓得赵母连忙把人给哄到旁边,自己上前杀鱼。

“这杀鱼的事还是该男人来干,下次你还是别上手了,这又是血又是内脏的,多脏啊!”

赵母只当是儿媳妇爱干净,受不住鱼的脏污,自己上手麻溜地杀鱼剖鱼,丢鱼内脏的时候还特意用个袋子把内脏装进去捂好,免得味儿飘到儿媳妇那里去了。

沅舒窈却满是疑惑,一边捂着胸口克制干呕的冲动,一边纳闷嘀咕:“不会啊,之前言诚在井边杀鱼的时候我还上过手呢!”

虽然她也就是伸出一根食指戳掉了几片鱼鳞,可好歹也是参与了杀鱼过程嘛。

赵母闻言失笑:“嗨,那不是家里院子开阔,鱼腥味散得开嘛,这里”

话语忽然一顿,赵母猛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扭头小心翼翼问:“窈窈啊,你那个来没有?”

沅舒窈不明所以:“哪个呀?”

赵母着急:“就是那个呀!”

沅舒窈眨巴眼,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赵母放下了杀到一半的鱼,视线忍不住往沅舒窈肚子上溜:“就是每个月女人家都要来的那个呀,要用卫生巾那个!”

沅舒窈恍然大悟,愣愣地回想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已经晚了快一个月了?”

主要是每天都过得挺滋润的,搬到镇上之前,每天都有赵母宠着李桃花陪着,到了晚上还要跟赵言诚亲热。

等到搬到镇上后,闲暇时间倒是多了,可她也能找到自己的事做。

绣个花啊画个画啊,再不济写写诗看看报,偶尔出门去感受一下田园风情,隔一两天赵言诚还会陪她逛公园看电影。

月经来没来,沅舒窈就完全是抱着爱来不来的态度,没人提醒,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往那上面想

啊。

赵母顾不得鱼了,嘿呀一声一拍手巴掌,满脸是按捺着的激动跟紧张:“你啊,怕不是怀上了!”

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赵母又是一拍巴掌,麻溜儿地用姜片洗了手,闻着没鱼腥味了,这才叫沅舒窈再加上一件衣裳:“走,妈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许多女人从怀孕到生娃,都没进过医院,可赵母不觉得别人如何自己家就要如何。

别人家的儿媳妇有她儿媳妇乖巧懂事体贴暖心吗?

肯定没有!

等赵言诚傍晚风尘仆仆回来时,就发现自己母亲居然还没离开。

他不由纳闷,之前母亲可从来没在这里留过夜,说是房间太窄,要挤到她儿媳妇睡觉。

门也没关,赵言诚直接走了进去,就看见他媳妇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妈对儿媳妇的疼爱更夸张了,竟然已经早早地煮了好几个糖鸡蛋,这会儿正坐在床边上一口一口给他媳妇喂呢。

母亲对媳妇的疼爱简直太夸张了,赵言诚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母亲媳妇相处得很好。

忧的是该他表现的地方,全让母亲给抢去了。

小媳妇就总噘嘴说他不如母亲待她好,赵言诚就觉得自己太冤了。

“妈,你过来了?”赵言诚进屋,顺口就问候了一声母亲。

结果对着沅舒窈笑出朵花来的母亲回头对着他就白了一眼,不满知青溢于言表:“我要是不过来,你还不得把我儿媳妇给欺负了!”

赵言诚脱外套军大衣的动作一顿,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母亲不高兴了。

沅舒窈看他顶着风寒满身疲倦的回家,笑着拉了拉婆婆的手,软声撒娇:“妈,汤好甜啊,我还想喝!”

赵母立马恢复了笑脸,重新给她舀了一勺汤喂过去:“喜欢吃甜啊?那一会儿妈就去供销社买点大白兔,好让窈窈生个可爱聪明的甜妞!”

其实沅舒窈觉得自己身体哪都没问题,自己吃东西也完全可以。

但抵不住婆婆从医院里出来后紧张得过头了,沅舒窈只能先依着她,好让老人家缓一缓情绪。

赵言诚一开始还没注意,这句话在脑子里缓缓飘了过去,忽然又被强行拽了回来:“妈,什么生甜妞啊?”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赵母斜眼瞥他:“亏你走的时候还拍着胸脯保证要照顾好窈窈,结果呢?成天就顾着你的工作,窈窈都怀孕一个多月了居然都没发现!”

这完全就是迁怒了,毕竟更容易发现的本该是沅舒窈本人才对。

沅舒窈也心虚得很,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只能悄悄给赵言诚递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赵言诚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因为他现在就是头顶猛然遭遇雷击的感觉,既震惊又惊喜,还有说不出的紧张忐忑。

这会儿赵言诚不觉得母亲对媳妇照顾得太夸张了,因为他自己也夸张得厉害!

赵母也就是不准沅舒窈蹦Q,再亲手喂个东西,赵言诚却是连沅舒窈下床上厕所都恨不得把人给抱着走。

沅舒窈就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好不容易度过了全家紧张过度的前期,沅舒窈才算是松了口气,能够安安心心养胎了。

有这么一出,赵母直接就在镇上住下了。

单间住不下,赵言诚就出去跑了一趟,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弄出来一间宽敞的院子,让媳妇老娘都一起搬了过去。

沅舒窈一向不管这些事,赵母一心一意照顾儿媳妇,一直到沅舒窈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谈及要不要给房东挂红给红包时,赵言诚才诧异地说这院子本来就是他们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沅舒窈跟赵母面面相觑:“我们该知道吗?”

赵言诚无语,好吧,是我的错,你们俩别瞪我了!

在外人看来,赵言诚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升迁经历也充满了传奇色彩。

可在沅舒窈看来,这一切却是他应得的。

救了人,有贵人相助?如果不是她丈夫为人正直坚持本心,怎么会能帮就帮?又如何能得到贵人的青睐?

办事偶遇波折,却总能逢凶化吉?

如果不是他有过硬的本事以及一颗干实事,干好事的心,事情真的能百分百顺利成功吗?

一直升到了省城,进入了北京,沅舒窈的心态始终跟赵言诚同步调:不喜不悲,不骄不躁。

甚至可以说,沅舒窈的这份超然物外的心态,很多时候都在影响着赵言诚。

在这个名利场上起伏,心情没有过波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很多时候赵言诚也曾犹豫过,也曾踌躇过,也曾沮丧过,也曾无力过。

可回到家,看着媳妇几十年如一日的恬淡笑容清澈眼眸,赵言诚瞬间就重新找到了最初的自己,始终坚持住了初心,没有走过歪路。

二十年后,沅舒窈带着丈夫儿子回了G市,看望即将病逝的父亲。

母亲已经在经年的打磨中没有了当初叫嚷着要她嫁人的强势,看见身居高位一身气派的大女婿,再看一身贵气,颇有当年婆婆风范的大女儿,沅母不自觉缩瑟了身子,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不自知的讨好的卑微笑容。

她不敢跟大女婿搭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女儿寒暄,只能眼巴巴看向英挺俊朗的外孙:“这就是荣荣啊?长这么大了?有没有上班啊?”

已经长大懂事的赵沅荣礼貌地问候了外婆,态度语气把握得恰到好处:“外婆您好,我现在正在北京大学读书,还没有正式参加工作。”

又是一个她根本不了解,也无法接话的话题,沅母尴尬地笑了笑,局促地扯着衣角扭头看向病床上昏睡不行的老伴儿。

“只要能治好岳父,医院有任何治疗方案我们都可以尝试,费用方面岳母不必担心。”赵言诚留下一番话,让秘书去跟医生接触,自己则带着妻儿暂时离开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迎面来了五个人。

这是一家五口,女人牵着个几岁大的男孩儿,神色显得很疲倦。

旁边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正拉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言诚的视线落在旁边那个身形微胖,发际线已经退了三分之一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当年要娶他媳妇的人。

双方人马就这么在楼梯口撞上了,彼此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男人笑着上前,微微弓腰跟赵言诚握手寒暄,其他四个人就站在旁边,神态各异地注视着沅舒窈他们一家三口。

沅红卫不愿意跟沅舒窈这个姐姐多接触,很快就强行带着男人以及三个孩子离开了,沅舒窈皱眉,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他们看我们的眼神。”

因为没有丰富的官场打磨,秃头男人的那一双儿女看他们的眼神着实太外露了,既有觊觎也有野心。

赵言诚抬手,自然地为她挽起耳畔一缕碎发,笑得无奈地揽着她胳膊往前走:“真巧,我也不喜欢。”

赵沅荣看着母亲轻易就被父亲一句话哄得笑开了眉眼,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写一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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