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元兴元年西元105年Y历九月,辽东太守耿夔英勇击溃了高句丽。好消息速传京城洛yAn,令治绩卓着的皇帝刘肇龙心大悦!刘肇自知登基这十几年来,文治武功皆已超越了父皇,未免意气风发,自信只要再接再励,必将在青史上b肩武帝!
同时,刘肇也很高兴後g0ng有一名贵人冯芳最近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取名为刘隆。在刘隆出生之前,大汉皇室曾有十几名皇子夭折,只有一个患有哮喘痼疾的刘胜幸存。刘肇当然非常重视新生的隆儿,因而特地与皇后邓绥商量,询问是否仍然该采纳nV学者班昭的建议,把孩子送到民间去抚养?
邓绥表示赞同班昭的意见。虽然,邓绥暗忖那些夭折的皇子多半是被前任皇后Y勖所谋害,而目前的後g0ng应无同样的危险,但邓绥既是後g0ng之主,多少要为後g0ng所有事故负点责任,她宁愿预防万一,就主张把刘隆送走,这样即可丝毫不沾边。
刘隆被送出g0ng以後,他的生母冯芳难免有点闷闷不乐。邓绥为此常去冯贵人寝g0ng安慰冯芳。这时候,冯芳刚刚做完月子,还不太适宜侍寝。邓绥本身则已在流产後休养了约有五个月,早就应可恢复行房了,但她却总是托辞身T还有些虚弱…
自从邓绥大致康复以来,每当刘肇驾临长秋g0ng,邓绥还是照样为好sE皇帝安排各种群T游戏,只不过邓绥本人再也不参予。广结善缘的邓绥轻易买通了御医,让刘肇从御医口中听到皇后娘娘需要调养至少半年,这使得刘肇从不会勉强她。
邓绥内心很不确定:半年时间,到底够不够让自己淡忘在御书房後窗外窥见的那一幕?
後来,时序进入Y历十月,邓绥尤其深感矛盾:该不该尽快重新献身?想想如果长久不让皇帝碰,只怕恩宠难免渐衰!可是,心头的疙瘩尚未化解,就到皇帝面前去演戏,若演不好,那不也一样不讨好?
在犹豫不决之际,邓绥回顾这半年来刘肇的表现,就更加迟疑不前了。原来,在这半年之间,刘肇对小太监吉成的宠幸已变成半公开了。尽管刘肇从未把吉成带进长秋g0ng来过夜,却时常只让吉成一人随侍,到北g0ng後面芳林园的人造森林之中去玩捉迷藏
邓绥已从可靠的情报来源获悉,皇帝曾经笑言:迟早会给吉成一个封号,例如属於妃嫔位阶第三级的g0ng人…
可想而知,那只是玩笑话,自许为明君的刘肇理当不敢做出那样反传统的行为。然而,当此言透过了密报传入邓绥耳中时,却不免带给了邓绥一阵刺心的伤痛!
在此之前,已有将近十年,邓绥一向以最受皇帝偏Ai而自豪,也一直设法预防新人夺宠。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十年来所遇到最可怕的新人,竟不是nV人,而是一个娈童!
幸亏就因为吉成不是nV人,他根本威胁不到邓绥的后位。只是既然吉成无碍於实质利益,却导致邓绥这般介意,由此可见,邓绥有多麽在乎刘肇了!邓绥意识到了这一层,顿时心生自恨:经过了这麽多年努力,居然还会为他而嫉妒,并没有真正做到完全不Ai他!
为了避免像前任皇后Y勖那样任由妒火烧昏了头,邓绥决定要故示大方。她派人送了一箱金条去给吉成,说是感谢吉成伺候皇上周到。
刘肇当天获报此事,颇为惊异:绥绥怎会宽容到这种程度?
本来,刘肇以为:绥绥鼓励皇上多临幸妃嫔们,甚至愿意跟别人一起服侍皇帝,都是为了要广增皇嗣,才抛开了一己的妒念。但问题是,吉成并不能孕育龙种,那麽绥绥也善待吉成,为的是什麽呢?难道,绥绥天生与众不同,毫无妒X?或者,总不至於是绥绥对朕的感情不够深,才从不滋生妒意吧?
刘肇念及绥绥有可能是因不Ai而不妒,陡然心惊!他无法接受这种推测,因为,邓绥乃是他此生最Ai,任何妃嫔或男宠都取代不了的最Ai!刘肇对妃嫔们与吉成,所持心态皆如同人类对宠物,区别仅仅在於吉成像是意外捡来的流浪小动物,而妃嫔们则好b家居宠物兼生育工具罢了。唯独对邓绥,刘肇当她是个平等的对象,不止藉由她取乐,也给予她尊重。
在整座後g0ng之中,只有邓皇后一人得到了皇帝的真Ai。因此,自负的皇帝绝对不肯相信,朕反而得不到皇后的真心!
刘肇亟yu证明绥绥发自内心Ai朕,尚在下午就放下了待批的奏章,匆匆赶往长秋g0ng。邓绥则没料到皇帝会提早驾到,未免有点吃惊…
邓绥出迎圣驾,正要屈身行礼,就被刘肇一把拉起来了。
“来,跟朕走!”刘肇急促发号施令。
“皇上要上哪儿去?”邓绥诧问。
“你待会就知道了。”刘肇一边卖关子,一边就捉住了邓绥的一只素手,牵着她往外走,接着忽然驻足回头,朝向周遭正准备随行的g0ngnV、太监们嚷道:“你们一个也不准跟来!”
“是!”g0ngnV、太监们齐声表示遵旨,随後目送皇帝一手拉着皇后,快步走出了长秋g0ng。
刘肇一路三步并作两步,把邓绥带到了古狄泉畔思源阁底部的浴室。
两人才踏进浴室,刘肇就问:“你知不知道,朕为何带你到这儿来?”
“臣妾不知。”邓绥摇了摇头,照实答道。
“这是三年前,朕为你庆祝封后的地方,你还记得吧?”刘肇再度发问。
“臣妾当然记得。”邓绥敬慎答道。
“那天夜晚,朕与你在这儿共渡的夜晚,可谓朕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夜!”刘肇悠然轻叹道:“只可惜,那一夜过後,我们再到这儿来,你总是也找别的nV人来,再也没让朕跟你在这儿独处了!”
“皇上!”邓绥顿感受宠若惊,而惊呼出声,又怔忡问道:“难道,皇上甯愿跟臣妾独处?”
“难道,你反倒不乐意跟朕独处?”刘肇迅即反问。
“不是!”邓绥连忙澄清道:“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麽总要找别的nV人过来,挡在朕与你中间?”刘肇严厉质问道。
“臣妾那全是为了要增添皇嗣———”邓绥提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刘肇语带嘲讽问道:“那麽,吉成可没法子给朕增添皇嗣,你又何必送他h金呢?”
“臣妾,送吉成h金,为的是,奖励他讨到了皇上开心。”邓绥期期艾艾答道:“只要皇上开心,臣妾就满意了。”
“真是这样?”刘肇狐疑问道:“真的是只要朕开心,你就满意?”
“是!”邓绥垂下头,恭顺答道。
“才不是!”刘肇突然震怒,暴吼道:“你满嘴谎言!”
邓绥吓坏了,赶快跪下来赔小心:“臣妾不敢!皇上请息怒!”
“你不敢!”刘肇冷笑道:“你别以为你瞒得了朕!半年前你流产,分明是被吉成气的,而今天,你却送h金给他!你为何如此虚假?”
邓绥委实没料到刘肇会这麽咄咄b人,一时之间被问住了,无言以对。
“说!你为何如此虚假?”刘肇恶狠狠紧盯着b问道。
“臣妾———”邓绥被b急了,想不出圆融的语句,乾脆直言道:“好!如果皇上一定要臣妾说真话,臣妾就说!”
“快说!”刘肇催促道。
“臣妾当真不记恨吉成,因为,吉成并没有选择权。”邓绥冷静道出了心声:“皇上看中了他,那他就必须让皇上宠幸。臣妾怎能怪他呢?若真要怪,也只能怪皇上。”
“什麽?”刘肇大惊失sE,脱口叫道:“你竟敢怪朕!大胆!”
“是皇上坚持要臣妾说真话,臣妾才说的。”邓绥面不改sE,仍然保持着挺直跪姿,庄重说道:“若有犯上之处,尚请皇上降罪!”
“降罪?不!”刘肇恍然大悟,摇头叹道:“既然朕要你说真话,就不会为真话而治你的罪!你那几句话倒是提醒了朕,确实是朕太荒唐,才害你气得摔一大跤,流掉了我们的孩子!”
邓绥听呆了,深感意外:至高无上的皇帝竟会认错!邓绥不禁动容,喃喃呼唤道:“皇上———”
“你起来吧!”刘肇肃然回道:“起来惩罚朕!”
“什麽?”邓绥惊问,怀疑自己听错了。
“朕叫你起来惩罚朕!”刘肇忿忿重覆方才所言,又不耐烦叫道:“快起来!朕既有错,就该受罚。”
邓绥不明白刘肇到底要做什麽,但只得依言照做,站起身来。同时,刘肇自行卸下了龙袍,身上只剩黑sE长K和短靴,一手握住了龙袍的金hsE腰带。等到邓绥站直了颀长的身子,刘肇就把腰带递给邓绥。
“你把这条腰带当作鞭子,鞭打朕!”刘肇明确下令。
“这,臣妾不敢!”邓绥愕然推辞道。
“有什麽不敢?”刘肇沉声喊道:“朕叫你打,你就打!快打!”
邓绥别无办法,只好挥动那条金hsE腰带,轻轻打向刘肇瘦削的赤膊。邓绥发现,刘肇b半年前瘦了不少,肋骨明显凸出。蓦然间,邓绥忽觉心口微微发痛…
“你打得太轻了!”刘肇批评道,又命令道:“打重一些!下狠劲来打!把你隐忍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邓绥不得不遵命,使尽力气挥打,直到赫然目睹刘肇身上浮现一条条淡红sE瘀血痕迹,而刘肇面sE凝重忍着,纹风不动站着…
顷刻之间,邓绥热泪盈眶。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就丢开了手持的金hsE腰带,扑到了刘肇身上,放声痛哭…
刘肇伸双手抱紧了邓绥,并凑到邓绥耳畔低语:“你心疼朕了,对不对?”
邓绥拼命点头!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开始频密亲吻刘肇骨感肩头上的淡红sE瘀痕…
刘肇则一边动手宽解邓绥的衣裳,一边启口温存哄道:“别哭了!有什麽好哭呢?你要是不想让朕有男宠,朕不再碰吉成就是了。你晓得朕喜欢图新鲜嘛!这半年来,朕对他的新鲜感已经慢慢过去了。唯有对你,朕永远也不会厌倦。来,陪朕洗个热水浴!让朕赔你一个孩子!”
邓绥听进了这番甜言蜜语,再也招架不住了!十年苦心经营的防线,至此轰然决碮!她再也顾不得将来会不会步上Y勖的後尘,就只管孤注一掷,投入整颗心,随同身T,一致献给刘肇…
刘肇感受到了邓绥前所未有的纵情炽烈,自然格外雄风奋发!帝后二人在思源阁的浴池中从h昏疯狂厮缠到黑夜,终致JiNg疲力竭才出浴。两人皆腿软得走不出思源阁,就像三年前初来共浴那次一样,到浴室隔壁的小卧室去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邓绥醒来,自觉x腔满溢着入g0ng十年来未曾有过的安全感!她含笑望向刘肇的睡容,正要悄悄给刘肇额头上印一个轻得不会惊醒他的吻,却悚然察觉了那宽广额头散发的热度———刘肇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