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子衿的目光往水下看去,她也是看过黄色的人,咳咳。
一抬头,撞进凤惊冥幽深的桃花眼里,白子衿立马把目光移开:“咳咳。”
她是不是有点,太色了。
凤惊冥轮廓分明的俊脸一片邪肆,桃花眼闪过幽深目光。他的小媳妇,似乎挺喜欢他的身材。
“那个。”白子衿眼神飘忽,“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沐浴。”
要是知道,她不会进来。不过,进来看到这样一幕,她也觉得不亏啊。
“媳妇,我不信。”凤惊冥幽幽的说了一句。
白子衿瞪眼,什么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都可以对天发誓。
“你看光了我,要负责。”凤惊冥又是幽幽一句,那眼神,好似一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
白子衿:……
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吧。
“怎么,你不想负责?”凤惊冥桃花眼里弥漫出哀怨。
“不是。”白子衿立刻开口,她略显尴尬。
刚才她只是无语了一下,不是不负责的意思。
“看光了你,我会负责的。”白子衿一脸认真。
得看光了才负责,她又没有看光他,白子衿狡黠的想着。
殊不知,她的小算盘,被鬼王殿下完全洞悉。
“媳妇,来扶我起来。”
啥?
白子衿觉得自己听错了,凤惊冥竟然让她去扶他起来,有木有搞错。
虽然她脸皮厚,为人也挺色。但她也只看过,现在让她去……她还真做不到。
“凤惊冥,我去给你叫人。”白子衿马上就溜了,耳根还有可疑的红色。
看着她落荒而逃,凤惊冥桃花眼闪过笑意。他的目光落到旁边的衣袍,忽然用内力一扬,衣袍被运到了床上,隔得很远。
白子衿出门走了不远,就看到管家,她走过去:“管家,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凤惊冥在洗澡?”
害得她闯进去,那么的丢人。
管家一脸迷糊:“爷以前从不在这个时辰沐浴的。”
白子衿无奈,可能真的是巧合。
“凤惊冥要穿衣服,你找个人进去给他穿衣服。”
管家一脸为难:“这种事,以前都是黑煞干,但是黑煞昨天去换了白阎回来。”
白子衿:……
所以,这还是她自己造的孽是吗。
突然,房间里传来声响。
管家大惊失色:“王爷该不会摔了吧。”
白子衿也看去,若是凤惊冥自己要出来,还真有可能摔了。
“王妃,你赶快去看看吧。”管家一脸急色,他想进去,却又怕被凤惊冥责罚。
白子衿嘴角一抽,为什么又是她。
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房间,白子衿咬了咬牙:“好吧,我去。”
反正凤惊冥是她未婚夫,她,她……
白子衿深吸一口气,像一个勇士一般,走向了房间。
推开门,凤惊冥果然是摔了,只是下半身依旧在浴桶里,倒也什么都看不到。
“凤惊冥。”白子衿惊,大步走过去想扶他。
白子衿先把凤惊冥扶正,她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可刚一碰到凤惊冥的手臂,脸就唰的红透。
凤惊冥桃花眼闪过光芒,他弱弱的喊了句:“媳妇。”
“你的衣裳呢?”白子衿尽量不去看凤惊冥。
凤惊冥指了指床上,白子衿咬了咬牙,过去拿衣裳。
拿完后,看了一眼浴桶里的凤惊冥,白子衿深吸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
凤惊冥桃花眼深了深,邪肆的脸上有些柔弱的感觉,似乎被摔了。
一直素手,伸到他面前。
“爷。”
忽然,黑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子衿眼睛放光,立刻把手缩回去。把门一开:“黑煞,快进来给你家爷穿衣服,我先回去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要多快有多快。
黑煞一脸懵,穿什么衣服,爷不是一直自己穿的吗。
望屋里看去,他见到一只赤裸的手臂僵在空中。再然后,“砰。”
门被关上,那强劲的内力,把黑煞直接震出了几米开外。
黑煞好不容易稳住脚步,白阎大步进来,压低声音:“黑煞,你回来干什么?”
还在这个时候回来,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黑煞懵,他回来禀告一件事,为什么白阎要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很快,就有人帮他解答,屋里传来华丽邪肆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黑煞,进来。”
黑煞脸一僵,爷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都不是什么好事。
往旁边一看,他的好兄弟白阎,不知何时已经跑了。。。
……
白子衿回到纱雅院,脸都是滚烫的。
“小姐,你怎么了?”
白子衿完全没回答问题,径直冲向自己的房间。
黑子等人看向阿落和伊人,这是怎么了。
两女摇头,她们一直在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小姐冲出来的时候,脸无比的红。
白子衿回房,在脸上泼了几捧凉水,才稍微好一点。
“白子衿,你脸皮不是一直很厚吗。”
白子衿咬牙道:“怎么这么不争气,不就是看了个o体吗。”
她今日落荒而逃,以后要怎么面对凤惊冥。害我君玄歌的事,她也忘记解释了。
白子衿哀鸣一声:“我的一世英明,毁了,全毁了。”
哀栽乎!
比起白子衿的不争气,今晚明显有人更难过。
鬼王府的暗卫,全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听不到黑煞的惨叫声。
并在心里警告自己:日后决不能坏了爷的事。
第二日,同心堂的药徒急急:“掌柜,不好了,不好了。”
掌柜一脸不悦:“一大早的,说什么不好了。”
“不是啊。”
药徒指着济安堂的方向:“济安堂,他们,他们。”
掌柜心脸色一冷,济安堂终于有动静了?也不听药徒说,掌柜直接推开他,走向济安堂。
济安堂的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而济安堂上面,则牵着一条红布,上面有字。
看清上面的字样,掌柜心里一突。济安堂竟然要把半月内卖药材的钱,全部捐给朝廷,做赈灾款。
清风在卖力的吼着:“我家主子说了,国家大旱,我们不能单看着,济安堂愿尽绵薄之力,半月内卖出的药材,全部捐出去救济灾民。”
大旱和灾民,一直是个让人头疼的事。那成群的灾民,以及被饿死的人,谁看了都不忍心。
“让开让开。”
人群里让出一条路,秦瑶从走到济安堂,她拿出一万两银票。
“我秦瑶无能,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帮一帮天合国。”
清风收下银票,拿了一瓶药膏出来,上面写着,美白补水膏。
这是白子衿想的,同心堂有美颜丹,她也有。
清风:“我们的药膏,不算最好,却绝对无害。”
秦瑶打开药膏,现场洗了个脸,脸果然白了一些。
“是秦小姐。”人群里有不少议论声。
贵女本就是一种身份代表,秦瑶直接买了一万两的药材。这就说明,秦瑶捐了一万两。
百姓们议论纷纷,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济安堂以前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万一买来药差怎么样。
忽然,人群里又走出一人,是沉姣。
“麻烦给我一支人参。”
沉姣一来,就买了一支人参,花了十万两。
这大手笔,引起一阵阵惊呼声,有人道:“安敏郡主,你小心点,济安堂以前是卖假药的。”
百姓们很担心,沉姣一腔好意却买到了假药。
沉姣笑得爽朗,看向众人:“济安堂的药,都是万宣商行提供的,绝对是真的。”
万宣商行可是一个铁招牌,一直深受百姓信任。加上沉姣这个将门之女,众人重新拾起了对济安堂的信任。
许多百姓涌进济安堂,买到的药是好的,又能捐款,何乐而不为。
白子衿露出浅浅笑容,对沉姣和秦瑶眨了眨眼。
过了一会儿,凤烈歌也来了。她这次出来,带的排场十足,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
烈歌公主一向低调,怎么今天带了这么多人出来。
有好奇的人跟着凤烈歌,却发现她走到了济安堂,还露出了笑容。
“既然是捐款,怎么能少得了我。”
凤烈歌再怎么样,也是一国公主。她这么一买,众多权贵立刻得到了消息。
右相府,安敏郡主,烈歌公主……
权贵都在犹豫,要不要捐。谁料第二天,宣帝竟然在上朝时表扬了白元锦,说他养了个好女儿。
宣帝都发话了,不少臣子当场表示也会进绵薄之力。
就连白元锦自己都没想到,宣帝会表扬他。
毕竟,他知道济安堂的事后,就装聋作哑,什么也不说。倒是没想到,竟然沾了白子衿的光。
“小姐。”
清风很是高兴,因为白子衿想出的这个办法,不少人都来济安堂买药。更别说那些权贵,一次就买几万两的药。
“小姐,今天早上清雅郡主买了五十万两的药。”
五十万两,在权贵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白子衿诧异:“确定是清雅?”
清雅那么恨她,怎么会来济安堂买药,还买了五十万两的。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是长公主府以清雅的名头买的,想让清雅博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