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相信子衿,肯定不是她做的。”秦瑶站出来,为白子衿作证,“子衿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丫鬟也没离开过。”
李静央一脸的冷嘲热讽:“秦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她趁你不注意离开一下,你怎么可能知道。这可是你自己家,你居然帮着外人。”
秦瑶咬牙,娇俏的小脸上气呼呼的:“李静央,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秦广瞪了一眼秦瑶:“你给我住嘴!”
秦瑶委立刻委屈了,大声嚷嚷:“爹,你竟然相信李静央,不相信我!”
秦广气,这是相信谁的事吗。现在六皇子的贺礼被烧了,如果不算在白子衿身上,就得他们左相府背锅!
白子衿对秦瑶微微一笑:“没事,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
至于是谁打开了箱子,白子衿的目光扫过开口的下人,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这些下人,还真是能够被随意收买。
“白二小姐。”秦广冷着一张脸。
“是谁在欺负我的宝贝孙女?”伴随着心疼的声音,秦老夫人被下人搀扶着过来。
秦瑶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委屈的走过去:“祖母,爹他不信我。”
说着,眼底就凝聚起雾气,像是要哭了一般。
这把秦老夫人心疼的,她立刻瞪向秦广:“你干什么?!她可是你女儿,你竟然不相信她。”
秦广有苦难言,却见秦老夫人正安慰着秦瑶:“心肝儿,他不敢凶你了,发生什么事了,祖母给你做主。”
秦瑶噙着泪,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秦老夫人,那副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秦老夫人又瞪了一眼秦广,秦广那个心塞,儿子不如孙女系列啊。
“心肝儿,没事。”秦老夫人拍了拍秦瑶的手,“你别哭了,哭得祖母心疼。”
秦瑶根本没哭,就是噙着泪水,驳老夫人心疼的。她点点头,然后悄悄冲白子衿眨了眨眼,示意没事了。
白子衿忍俊不禁,秦瑶简直就是个活宝。
“六皇子。”秦老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六皇子,“你的贺礼既然是送给老妇的,想必老妇是有处理权的,烧了就烧了,别在老妇的寿辰上追究了。”
寿星都发话了,六皇子再追究,就显得小气了,他脸色铁青至极。
“是,姑婆说得对,本王就看在姑婆的面子上不追究了。不过本王还有些事未处理,先行一步了!”
左相府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也待不下去了,甩甩袖子就走了。
秦老夫人一脸淡漠,好似气走的不是一个皇子一样。
“好了,各位大人继续回去用膳吧。”秦老夫人发话,结束这件事。
清雅郡主一脸不甘,这件事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烧了皇子的贺礼,白子衿肯定会被责罚,一切都是滴水不漏的。
偏偏,有秦瑶这个奇葩!居然和白子衿搞在一起,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白子衿毫发无损,清雅郡主气得不行,她不甘嘲讽:“有些人,就是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秦老夫人看了一眼清雅:“清雅,长公主府的老师是不是没教你规矩?”
清雅咬唇,瞪了一眼白子衿朝大堂走去。
秦广觉得异常头疼,为了一个白子衿,得罪了六皇子,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祖母最疼瑶瑶了。”秦瑶正在和老夫人撒娇。
秦老夫人一脸宠溺:“祖母就你一个孙女,不疼你疼谁,我又不是你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爹。”
胳膊肘往外拐的秦广:……
“祖母,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白子衿。”秦瑶把白子衿一把拉过去,热情的和秦老夫人介绍。
白子衿扬起淡笑:“老夫人好。”
秦老夫人刚才护犊的行为,夺得了白子衿的好感。比起白老夫人,秦老夫人就是梦想中的祖母。
秦瑶本怕秦老夫人介意白子衿的出身,却看到老夫人眼睛一亮,一把就抓住白子衿的手腕。
这不仅把白子衿吓了一跳,连秦瑶也被吓到了。
“祖母,你。”
“姑娘,是你!”秦老夫人脸上浮现出激动。
白子衿一脸莫名:“什么是我?”
她和秦老夫人认识吗?不可能,且不说她没那个记忆,单是她以前在麦禾村,就触碰不到秦老夫人。
“几日前,你在大街上救了老妇一面,你忘了吗?”秦老夫人眉眼上满是欣喜,那日后她有让人去找白子衿,却没有找到,她失落了好一阵。
万万没想到,今日会再见到白子衿。
白子衿恍然大悟:“原来是您。”
她那天救人心切,加上离开得聪明,并不记得老夫人的外貌。没想到,竟然是秦老夫人。
唔,这么说的,她是救了白元锦对手的母亲?
这似乎有些尴尬啊。要是白元锦知道,会不会气得骂她逆女。
“是我,是我!”秦老夫人死死拽着她的手,“姑娘,你今日穿得漂亮,我都没有认出来。”
白子衿今天穿得和那天的乞丐装截然不同,不仔细看,认不出来是理所当然。
“你那天走得匆忙,我都没好好报答你。来来来,和老妇去坐坐。”
秦老夫人拽着白子衿,就要往大堂走。
秦瑶一脸懵逼:“祖母,你和子衿认识?”
她怎么觉得,祖母对子衿热情得过分啊。
懵逼的不止秦瑶一个,还有秦广,他更懵。自家母亲拽着对手女儿,一口一个姑娘叫得琴瑟。
“还记得我前几日在街上犯病,有位姑娘救我的事吗?”
秦瑶脱口而出:“难道那个姑娘就是子衿?”
白子衿也没想到,她无意中竟然救了秦老夫人。这算不算无意中捡到了宝贝?
秦广一脸别扭,他前一秒还对白子衿冷脸以对,谁知道白子衿就是救自己母亲的恩人。
这不是一般的尴尬啊。
“白二小姐,秦某再次多谢你了!”秦广郑重无比的和白子衿道谢。
对于这个想让自己背锅的秦广,白子衿的态度就很淡漠了:“秦相不比多礼,救人来医者本份。”
秦广知道白子衿是在介意刚才的事,尴尬一笑。
秦瑶则骄傲的扬起下巴,爹,看到没,我交的朋友是祖母的恩人,你还骂我。
秦老夫人知道贵女们对白子衿的态度,直接把她拉到自己院子,秦广则苦哈哈的去外面撑场。
“子衿啊。”
一路上,秦老夫人对白子衿的城固已经从姑娘变成子衿了,好不亲切。
“你失踪十五年,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你那个宠妾灭妻的爹,肯定没好好找你。”
白子衿淡淡一笑,白元锦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怎么会好好找她。
“还好,活下来了。”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子衿啊,右相府对你不好,你就来左相府,正好可以和瑶瑶做伴。”
秦瑶在一旁直点头,她两眼发光,无比期待的看着白子衿。
“子衿,你留下来吧。在这里,可没人能欺负你。”
看着这对期待无比的祖孙,白子衿露出无奈的笑容。她再怎么说也说右相嫡女,公然住到左相府来,这不是啪啪打白元锦脸吗。
当然,白子衿不介意打白元锦的脸,只是她毕竟不是左相府的人。
“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子衿有自己的院子,住过来太麻烦了。”
秦瑶一脸失落,秦老夫人惋惜叹气:“也是,毕竟你是右相嫡女。”
身份有时是必须要顾忌的。
两人失望的样子,让白子衿忍俊不禁:“日后我可以经常过来啊,瑶瑶,你以后也可以去找我玩。”
两祖孙十分高兴,又拉着白子衿说了许多话,甚至把白子衿留下来用了晚饭。
白子衿盛情难却,在用完晚饭后,她想起老夫人的高血压,留下了降压药。
秦广看着那锡纸包装的药一阵好奇,却又不好拉着脸来问,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让秦瑶直笑。
秦广瞪了秦瑶一眼,有这样取笑爹的女儿吗。
看着一家人的互动,白子衿心里复杂无比。她曾经,也有爱她的家人,不似白元锦那样算计的家人。
“秦奶奶,我走了。”
秦老夫人觉得老夫人太疏离了,白子衿只得改叫秦奶奶。
“好。”
白子衿刚踏出门口,就听到秦老夫人急促的声音。
“哎!我说好了,要让子衿当我孙媳妇的!”
白子衿脚下一个踉跄,逃也似的离开。
秦奶奶太热情,要真有这个意思,她估计说也说不清。
伊人睁大眼睛:“小姐,原来你也有怕的啊。”
她还以为她家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连鬼王都不怕的小姐,居然怕秦奶奶。
白子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没听说过老人恩难消吗?”
有了之前的杀鸡儆猴,加上阿落在家里,这一天倒也没人来捣乱。
不过,之前空空如也的门上,挂上了一块牌匾,上面有苍劲的三个字:纱雅院
“这是谁挂的,挺别致的。”
伊人正夸赞着,回头却看到自家小姐发黑的脸色。
“别致个头!”白子衿咬着牙。
纱雅,纱雅,不就是傻丫的谐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