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默延啜便忙碌起来。大婚之日在即,还有诸多事宜没有准备好,臣子们都被这位年轻的新可汗折腾的不轻,他丝毫不见新婚的愉悦,整日里Y沉着脸,婚礼的琐碎细节都要一一过问、百般挑剔。
默延啜的烦躁还是源于永宁,那日他受卫奕刺激,对她用了强,事后实在无颜见她,还好可以借着婚礼事宜忙碌的借口躲避。他知道永宁为人,外柔内刚,绝不是坐以待毙的X子,他只能忐忑的等着永宁对他的审判,可她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默延啜更加不安,简直就像悬在心头的剑,只好更加严密的在g0ng中部署了防卫,连永宁g0ng中都多了许多陌生的g0ngnV,生怕一个不察她又借机联系g0ng外。
g0ng中人一多,难免有疏漏,那天傍晚,经由膳房一个陌生的g0ng人之手,传递给锦绣一方绣帕。这绣帕不过是最平常的白sE锦帕,只在边角上歪歪扭扭的绣了只小鸭子,锦绣心下却大定。她借着晚间伺候永宁洗漱无旁人在场之时,偷偷给永宁看了眼袖中的帕子。
永宁面上不显,心中却波澜万丈,那是她送给阿兄的帕子,绝无造假可能,因她绣工之差,实在难以模仿,这鸭子的确是当年她初学nV红之时所作,送给阿兄做了生辰礼。
锦绣实在高兴,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送信物进来,就说明他知道了殿下的处境,也有法子救殿下出去。只是这大婚之日在即,她们被默延啜囚禁在g0ng中,不知太子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尽快让殿下脱身。
永宁心里更复杂,往日时光山呼海啸而来,那信物带着她不愿回忆的旧人回到眼前,她实在心绪难平。过去这段时间,她实在经历了太多,先后失去了孩子和骨力裴罗,现在又被默延啜纠缠不休,这方帕子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再难假装平静。
这天晚上,永宁便病倒了,风寒来势汹汹,到了半夜,人已经烧的迷糊起来。
锦绣守在一旁,一边一边的为她擦拭额头和手心,永宁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锦绣凑近了去听,只听到她呢喃着:“阿娘。。。”
锦绣心中酸涩,主仆多年,她看着永宁长大,心里把永宁当妹妹看待,她疼惜永宁,自然也知道她的心魔是什么。。。只盼太子可以找到办法早日接她们回去。
默延啜等了几日都不见永宁有什么反应,眼瞧着就要到大婚之日将近了,默延啜有些按耐不住,终于还是y着头皮去了她的g0ng中。一进去,见到的却是病怏怏的人,不过几日的功夫,永宁看着竟瘦了一圈,靠在榻上喝药。
默延啜快步走过去:“你病了?怎么不派人告诉我?”
永宁不看他,只当没听到,照例皱着眉慢慢喝药。默延啜只好改问一旁的锦绣:“你主子生的什么病,叫医正来看过了吗?”
锦绣如今对他也没好气,福了个礼道:“医正看过了,他说殿下去岁小产,落下了病根,如今积劳成疾,又加上心病,病的十分凶险,需得慢慢调理才行。”
默延啜听了,自然想到先前的诸多事情,心生愧疚。造成她的小产的罪魁祸首是乌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才让她受此磨难。他看着憔悴的永宁,心中软成一片,不由低声道:“你好好养病,婚礼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待你的病好了,我们再挑个良辰吉日成亲。”
永宁不答话,仰头喝完了药,把碗往案上一放,径自裹上被子躺下闭上了眼。默延啜知她心中恐怕是恨惨了他,心下惶然,也不敢多留,只好再三叮嘱了g0ng人好生照料,每天向他汇报永宁的病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