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报丧nV妖的眼泪（三）——h泉香]
良民？
卜奕潇「噗哈」一声，二哥，你说你是亚特兰提斯的居民，我还有可能相信。
卜．日常想r0uSi妹妹．奕非：「……」
他妹毫无所觉，继续口嗨：二哥，你是对自己有什麽误解，做人贵在对自我认识，你要有自知之明！
我也不算骗人，他本来就是渣男，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加油添醋，目的也只是告诫其他nV生要小心这个人嘛！
毕竟是自己妹妹，卜奕非按下心中的蠢蠢yu动，耐着X子道：「卜奕潇，你是站在什麽立场，有什麽资格来对付一支尺的独白？」
潇小妹没听懂，还觉得她哥脑子坏了，你在说什麽，不是你要对付他的吗？怎麽变成我要对付他了？
「但你现在不就是在教我，该怎麽对付他？」
卜奕潇一愣，旋即就道：噢，那又怎样？这人就不是好鸟——我是说，不是个好东西，谁都能替天行道，要什麽资格？
卜奕非忽然沉默。
卜奕潇大概有些莫名，语气带着强烈的暗示：老哥，是你先说要对付他的喔，是你先的喔，我就顺着你的话提出一点点点点……的看法，是你先提起一支尺的独白的喔，是你喔，就是你喔！潜台词就是：你不能双标。
卜奕非嘴角一cH0U，本来他还在犹豫，毕竟他妹也长这麽大了，已经形塑出属於她个人的价值观，他不愿过多g预。但此时听到她这番暗示，只觉那GU想摁Si她的冲动，又旺盛了几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代表正义来惩戒一支尺的独白。」
卜奕潇听了觉得好笑，就是个游戏，不用上升到这种程度吧二哥？
「你现在是采访家族的记者，某种程度上，掌握了普通人没有的权力在手上。」卜奕非语气淡淡：「一支尺的独白大部分的消息都你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唯一真正跟对方面对面接触，只有一次。
只靠这一次，和别人说的一些消息，你就能了解一支尺的独白这个人？」
感觉卜奕潇想说什麽，但卜奕非没给她机会，「我认同你之前的话，我做过的事无论好坏，采访家族没有隐藏，一律如实报导。
同理，你是一个记者，就算不是现实里的真记者，但你既然加入采访家族，从事信息收集并报导的工作，那也算得上是半个记者，是世人了解某件跟他们毫无g系的事情的媒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假如你这个媒介无法客观中立，就会误导世人偏离对真相的理解。」
卜奕潇默默闭上想反驳的嘴。
「如果你是作为受害者的立场要对付一支尺的独白，我不会阻拦你，但如果你是以旁观者的立场，抱持着惩戒的想法来对付一个人，你没这个资格。」
这话瞬间点燃了卜奕潇，我帮那些受害者出头还不行？现行犯人人可以逮捕，受害者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我帮她们还不行吗？
像你说的，我是记者，记者的义务就是揭露事实、公开真相，为受害者说出真正的心声，这就是记者的正义，哪里没有资格？
卜奕非盯着萤幕，目光像是穿透了萤幕，看到卜奕潇那张噘着小嘴、忿忿不平，甚至狂翻白眼的脸蛋，又彷佛透过他妹妹，穿越回去，看到那个自诩正义，实则自以为是的无知男孩。
「一支尺的独白是现行犯吗？或者，他犯罪了吗？」
不等卜奕潇反驳，卜奕非便说：「没有，只是他的行为让常人看不过眼，所以很想谴责。」
卜奕潇反驳的话卡在嘴边。
「你我生活在法治国家，有罪没罪自有法律定夺。
假如你是被告，法官在没有充分证据或法律有规定的情况下对你判刑，因为他认为，以你的情况在社会上活动太危险了，所以必须要把你关起来，而且关越久越好，以免你未来在外面可能伤害到别人，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觉得侵害你的人权？」
「一个行为经过法律明确定义为犯罪，才能按照法律处罚。
罪刑法定主义的目的，是为了保障人权，并且刑罚限定在必要合理的最小限度内，如果有其他类型的法律可以妥善处理，甚至没必要动用刑法。」
卜奕非语气淡淡，但说出口的话却极重，似在教导妹妹，也是在指责过去的自己，「你在原有事实上夸大其辞，毁他名誉，即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个行为是私刑，不是正义。」
卜奕潇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如果法官判轻了，或者说如果他的行为不算犯法，法律无法帮我讨回公道，难道我就只能算了？我就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是为自己讨回公道，那我确实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但既然选择用自己的方法惩罚对方，那就要所有准备：私刑就是在蔑视法律，也不尊重法律，公理公道不会站在你这边，所有结果，你必须自己承担。」
卜奕潇又问：那我是想帮人讨公道呢？
半晌之後，卜奕非声音轻了几分：「出来混迟早要还，做坏事的人终有一天会受报复；你对人做了什麽，就要有准备，有一天别人也可能这麽对你。」
或许是受到他的感染，抑或者想到了什麽，卜奕潇也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问道：如果是二哥，你会怎麽做？
「法律是最好保护自己的手段，人有罪，自有法律惩戒。
但如果没有法律可以惩戒，你想为自己讨回公道，而且不做会让你後悔终身，那就去做。
想清楚目的是什麽，做了有什麽结果，能不能承受；如果承担得起，那就去做。一旦做了，就不要後悔，但如果中途发现预判错误，不要犹豫，及时停手及时止损。」
短短几句话，包含他至今为止人生经验的总结。
二哥，你想对付一支尺的独白，是站在什麽立场？卜奕潇把之前他问的问题又抛了回来。
「受害者。」卜奕非给了三个字。
卜奕潇若有所思，习惯X地对今天这番谈话做下总结：我想对付一支尺的独白，只是因为我想这麽做，不是因为正义，而且我也得承担不尊重法律的後果，并且我这麽对别人，终有一天，我可能也会遭到同样的对待。
卜奕非刚想回应，却听她话锋一转，声音恢复到先前的张扬：但这里不是现实，是虚拟世界啊！
游戏公司订下的游戏规则就相当於法律，他这样恶心人伤害人的感情，确实没有触犯游戏规则，但我就是想教训他！
我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以你的家属的立场教训他，这样也算有资格的了对吧？公道和公理可能不会站在我这边，但也不会谴责我是吧？
卜奕非：「……」
他轻咳一声，「还有b例原则的问题……」
b例原则？这又是什麽？b例尺？
「就是惩罚人要注意手段正当X，不用大Pa0对小鸟，杀J不用牛刀。」
这话是从顾翎恒那里听来的，卜奕非知道顾家大哥是拿六法全书，给自家妹妹作为启蒙读物。
可是不是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吗？……噢噢我懂了，这是在说对付敌人不能手下留情，不然Si的就是自己；但惩罚人不一样，要给人悔过改过的机会，就跟穷寇莫追一个道理，下手太狠，人没退路就会拼命。
卜奕非：「……」
卜奕潇继续自言自语：那你想联合采访家族对付一支尺的独白，不就违反这个什麽b例原则了？……不对，他背後还有魇帮呢，所以没有违反。
但狮子杀兔子都用上全力了，二哥你又不像言铭哥，你弱不禁风的，对付一支尺的独白这种人还是全力以赴b较好啦。
卜奕非：「……」脑袋太灵活也不是什麽好事。
卜奕潇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後，喝了杯水，才cH0U着鼻子道：二哥，你说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我现在没办法判断。
卜奕非从这话听出了她的慎重和认真，眉眼透出几分柔和，「嗯，我告诉你的，是我的经历结合我学到的知识塑造而成的，我的价值观。
它不一定是正确的，也不会一成不变，但有这麽一道准则，我能清醒且明确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那你要怎麽对付一支尺的独白？卜奕潇说回最一开始的话题。她想不出来她哥会采取什麽行动，游戏里要对付人其实就两招，把人杀到怕，不然就是攻击对方的名声。
但一支尺的独白本身实力不弱，背後还有一个大帮派支撑；断尾里也没有红名设定，还非常支持玩家们ＰＫ。
能攻击的弱点也只有名声，不过一支尺的独白的名声早就臭了，跟她哥那人憎狗嫌的臭名不一样，是会让人从道德层次上谴责的臭名；可人家照样活得很好，继续打怪做任务，没见有受到什麽影响，甚至还有脑残觉得他这样自信自负的模样很有人格魅力。
这样细究起来，一支尺的独白似乎没有弱点。
哥啊，你能下手的好像也只有他的名声欸，但就算b得他待不下去，他大不了换号重练。
「我不打算攻击他的名声，耗神耗力，而且容易反噬。流言七七四十九就会散，它真正的杀伤力不在别人的口诛笔伐，而是当事人心灵上的自残，这对一支尺的独白没用。」
所以你到底要怎样做啦？一段时间不见了你又变得更罗嗦了。卜奕潇语气急切，她一向没耐心，只想先得到答案。
卜奕非嘴角微扬，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循序渐进地解释：「人有慾望，有慾望就有弱点；弱点是最好攻击下手的目标，所以大部分的人对付敌人，都会想办法寻找所谓的敌人的弱点，但如果找不到弱点，还可以从源头去找。」
你是说，慾望？
「对，你觉得什麽情况会让人想建立一个团T？」不给卜奕潇再嫌自己罗嗦的机会，卜奕非便道：「独行玩家有独行玩家的玩法，帮派有帮派的发展路线。
不玩多人副本任务，那专注提升自身的实力就可以，但一支尺的独白却建立了自己的帮派，那说明他还是有争权夺利的慾望。
要有与帮派一战的能力，只能依靠团T的力量。哪怕一支尺的独白对他的帮派采取散养的管理方式，但只要他背後有这麽一个帮派在，他就站在与其他帮派平等的立场上。」
卜奕潇隐约触0到什麽，所以你想联合其他帮派一起对付魇帮？
可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可能，魇帮或许真的很讨厌，但那些大帮派不可能只因为这个理由就愿意花力气对付他，又不是打赢了就能把他们彻底赶出去，这样平白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除非有超大超大的好处值得他们得罪对方。
「有。」卜奕非给出明确的答案：「阵营。」
卜奕潇一时失语。
「我不需要整个魇帮离开断尾求生——就像你说的，就算使手段让他们待不下去，他们大不了砍掉重来——我要做的，是让他们从臭名远播、人人避退的现状，升级成真正的人人喊打的公敌，名正言顺的公敌，连他们自己都会认为这样被喊杀喊打的情况，是完全正常，并且心甘情愿。」
这可能吗？卜奕潇惊疑。
「游戏接下来一定会开放阵营系统。从游戏背景和主线剧情的走向来看，阵营至少划分三个，魔党、人类和妖族。
魇帮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他们在红狐狸活动，全T成员站鬼队，而七大帮派，有的站狐队，有的分散风险，狐队鬼队参半。」
「阵营系统推出後，大概率不会让帮派有脚踏两船的机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让那些在红狐狸活动中选择狐队的帮派，未来没有变更意向的可能，还有把魇帮钉Si在鬼队——也就魔党阵营里。」
卜奕潇纠结了好片刻才道：听起来好像可行，但你要怎麽样才能让选择站狐队的帮派愿意打杀魇帮？你又要怎样才能确定，魇帮最後不会跳槽到狐队？
「打压敌人不让敌人有发展起来的机会，这个理由足够吧。」卜奕非说：「不用上升到帮战或团战的程度，而是一种把敌人扼杀在摇篮的默契，路上看到未来敌人，有机会就冲上去打一顿，打不过就放弃，这样就够了。」
「至於你第二问题，回到之前说的，慾望和弱点的关系。
我现在找不出一支尺的独白的弱点，那就制造出他可能会想要的慾望，等他自投罗网。」
找到这个「慾望」，就能将魇帮钉Si在魔党阵营里？卜奕潇怀疑。
「当条件形成，就能促使一支尺的独白做出自愿加入魔党阵营的选择。」卜奕非对她细细分析：「第一，有矿工Si灵存在的矿区，挖出来的矿都是受W染的，用这种矿锻造出来的装备一定是暗属X的。
我需要采访家族的协助，将这条情报秘密透露给魇帮，同时这条情报是我给采访家族的报酬之一，直接先告诉你了。」
不等卜奕潇表示震惊，他继续道：「第二个条件，就是最近才发生的，金系JiNg晶被魔党抢走，堕魔成为常规小怪这件事，这让玩家有了稳定的获取暗属X装备及升级道具的管道。
第三，暗属X高的环境，堕魔的刷出率倍乘。魇帮的驻地就在迷雾森林旁边，他们完全可以把迷雾森林圈成自家领地，对那些来刷暗属X道具的玩家收取入场费或过路费。
第四，魇帮的一个堂主揭笔，是目前唯一一个完美破解报丧nV妖的眼泪的人。」
前三点我还能听懂，第四点是什麽？跟报丧nV妖任务有什麽关系？
「完美通过报丧妖皇副本，有一定机率获得报丧妖皇的绝技。开启这个副本的其中一个条件，是必须完美破解报丧nV妖的眼泪任务，获得道具报丧nV妖之心。
现在全游戏里唯一拥有报丧妖皇绝技灵空境界的玩家，只有魇帮的揭笔一个人。」
潇小妹嘶了一声，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意思，这些条件的确会让魇帮选定魔党阵营，但现在阵营系统还没开放，你只能另外制造迹象，让别人一目了然认为，魇帮之後绝对绝对会加入魔党阵营。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魇帮全T成员的属X转成暗属X，可是这太难了，洗炼池是现在唯一能改变法属X的方式，光属X和暗属X本来就稀有，就算官方开放了暗属X道具的获取管道，但没说要提升暗属X的转换机率啊。
把整个帮派成员的属X都洗成暗属X，这太难啦。
「不，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轻易将属X转成暗属X。」
什麽方法？
「就是我刚说的第四个条件。」卜奕非终於揭露他整个反击计画中的关键：「报丧nV妖的眼泪，可以将玩家的属X直接转成暗属X。」
曾经完美破解过这个任务的揭笔，必然知道这个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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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卜奕非和一支尺的独白暗中较量时，顾翎恒也开始着手破解「报丧nV妖的眼泪」任务。
这个任务的最低门槛是三十五级，但没有一个玩家在等级达到三十五级後，就贸然接取这个任务。
那些自诩实力不俗——例如ＩＤ以「墨」开头，「律」结尾的玩家，或是以「歃」开头「光」结尾的玩家——以成为首次破解任务为目标的前人们，倒是尝试过，但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开启「报丧nV妖的眼泪」任务有两个条件：第一，蒐集一百个掉率005的任务道具「报丧nV妖的眼泪」，这个道具来自四十至六十级炼级场迷雾森林里的JiNg英怪报丧nV妖。
「报丧nV妖」算得上是目前游戏中最难攻克的JiNg英级怪物，并且还是最难对付的亡灵系怪。连等级到达四十级的玩家，要杀一只报丧nV妖，也非轻而易举，更别说要集全从它身上掉落的，掉落率只有005的眼泪道具。
顾翎恒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收齐一百个眼泪道具，随後带着这些眼泪道具，前往东境一个小镇接取前置任务——也就是开启「报丧nV妖」任务的第二个条件。
前置任务只有三十级，难度不高，剧情大意是一名富商之nV意外和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坠入Ai河，却因门第之差遭父亲bAng打鸳鸯。
富商千金从此郁郁寡欢，在一次前往寺庙参拜的路上，意外Si於妖手，令富商後悔不已。
不想，失踪的江湖人忽然现身，声称有方法可以救活Ai人，丢下这句让人0不着头脑的话後，再次消失无踪。
痛失AV的富商为了弥补遗憾，决定收养江湖人为半子。玩家的任务，就是找出这名失踪的江湖人。
这个任务一共有两种结局，假如玩家没有携带道具「报丧nV妖的眼泪」，那麽任务结果就是玩家找不到江湖人，但却意外找到当年杀害富家nV的妖怪，解决妖怪後，带着妖怪的头颅回去交给富商。
假如玩家身上持有任务道具，则会出现第二个结局——杀掉妖怪BOSS後，巧遇江湖人的朋友，得知h泉香和魁儡屋的存在。
而这，就是开启「报丧nV妖的眼泪」的关键！
传说，h泉香用人之灵魂制成。Si前持有h泉香的人，Si後魂魄受香指引，进入生与Si的交界——镇。
这样的魂魄，称为「渡魂」。
一旦渡魂进入镇这个奇异空间，就能规避Y间使者的眼睛。在h泉香燃尽之前，将渡魂带出，放回躯T之中，就能使其复活。
毫无疑问，失踪的江湖人就是去寻找富商之nV的渡魂。
那些前去生Si之界，从Y间使者眼皮子底下带走渡魂的人，称为「渡魂者」，是违逆轮回法则的罪人，是整个h泉界首要拘捕的对象。
至於所谓的「傀儡屋」，正是h泉香的出处，也只有傀儡屋中人，才知道镇的所在。
换言之，玩家是在带回富家nV的灵魂、找出江湖人下落两个附加任务的状况下，开启「报丧nV妖的眼泪」任务。
顾翎恒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解决掉富商任务中BOSS後，才在某间破旧客栈的後厨里，「巧遇」江湖人的朋友。然後，在对方的指引下，来到傀儡屋的所在村落——东境鸫越新手村。
顾翎恒内测玩的是扇师，刚巧就投生在鸫越村里——报丧nV妖任务显然是公测後才开放的内容，她记得很清楚，内测那会她没在鸫越村见过这种造型怪异的帐篷。
傀儡屋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顶打着很多丁补的巨大锥状白sE帐篷，就座落在村子尾，在朴素环境的衬托下，显得突兀又诡异。
帐篷前三公尺处cHa着三根长木头，一根串着猪的下半身，一根叉着狼头，一根则穿着一具乾屍，远远看着叫人骇然，鸫越村的NPC对此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在过场剧情中，原本热情迎接她这名外来客的鸫越村民们，一听她是来寻傀儡屋的，各个面露惊惧和厌恶，如作鸟兽散後，回到自家门窗紧闭。
只有鸫越村村长——一个皱巴巴的黑老头——一人留下。再三确认她的来意，才带领她来到村尾这栋白sE帐棚前。
断尾的场景设计一向优秀——一个平凡的村落里，耸立着一座不该存在的帐篷，帐篷前还cHa着三种生物的屍骨，其中一具屍骨还是人风乾成，单单这一个场景，就把诡异气氛拔升到顶点。
一个匪夷所思的传说、一个隐藏在落後小村庄的诡谲存在，还有一群表里不一的村民——明明排斥傀儡屋，却容忍它的存在，甚至还引导外来客进入其中。
就在顾翎恒一边观看剧情，一边观察违和之处，一则提示适时弹出，提醒玩家可以询问那具人类屍骨的来历。
滑鼠点击「是」，前方颤颤巍巍引路的老村长忽然停下脚步。
荒凉的环境无故刮起一阵寒风，也不知穿透了什麽罅缝空隙，传来呜呜的嚎音。
接着，前方扭转过来的人脸上，挂着一抹像是拉扯着面皮，人为形成的微笑。
〔对话〕鸫越村村长：「可是上个来找傀儡屋的外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