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敛盛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回到这个家的一天。
「不管怎麽说,在发生这麽严重的事後,我是不可能让你们继续在外面混的。」
韩巍赶着要回公司开回,临走前,他冷冷瞥了眼敛盛一眼,「一个把整栋破公寓烧了,一个发生严重追撞车祸,放着不管,外面会怎麽看我?」
果然,这老狐狸知道他租屋被烧了的事。敛盛耸耸肩,「如果你不怕你那栋豪宅被烧成灰的话。」
韩巍「嘁」地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从来没把这个亲生儿子放在眼里过。在他眼中,他跟他的母亲一样,都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
秘书负责送忏予跟敛盛回去。
敛盛一直不喜欢那里。离市区有段距离,位於起伏的高地,被大片树林包围,还要先通过一条长长的吊桥,与世隔绝,总是下着雨,黑sE的,Y郁的建筑,大片落地窗可以看见灰sE的海。据说那片海跟科孚岛很相似。
这是为了忏予的母亲所量身建造的华丽鸟笼。
通往主宅的车道会先由倾斜往下,整栋建筑彷佛嵌在山坡中央。
「这边工作的人,全都换了一批。」忏予手上绑着固定带,闭目养神中,「应该都是哥不认识的人。」
「嗯,无所谓。」敛盛看着车窗外出来迎接的那些人,「反正又不是我家。」
「忏予少爷。」应该是管家模样的大叔,恭敬地鞠躬,「先生说你从今天开始搬回家里住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呃,」他看着跟着下车的敛盛,试着掩饰尴尬,「敛、敛盛少爷,至於您的房间??」
「不需要,」忏予笑嘻嘻的,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疯子,「哥跟我睡同一间房就好。」
「啊?可是??」
「我没有哥,会睡不着。」他搭着敛盛的肩膀,「我睡不着,可能又会像之前那样,发、神、经、喔。」
一群人吓白了脸。「是、是的,我们这就去准备。」
「??」敛盛无言以对,「你到底之前都g了什麽啊?」
忏予的房间跟以前一样,在主宅右侧的偏房三楼,二楼是连接主宅与左右两房的会客厅、大饭厅与开放式书房,他们搭电梯上楼,敛盛原本的房间已经直接改建,打通变成忏予自己的生活空间。
「哥晚餐想吃什麽?」忏予打开灯,关上门,「我让他们送上来。」
真是,久违的奢侈生活。
敛盛推开落地窗,风迎面拂来,「从这里到学校路程至少要一个小时啊。」
「搭直升机的话可以快一点。」
「??你疯了吗?」
「所以我才搬出来啊,麻烦。」
忏予耸肩,「哥毕业後,我们出国吧。」
「美国也好欧洲哪里也可以,但是不要希腊。」他歪着头笑,「那里太无聊了,我讨厌那里。」
「真好啊,大集团继承人想去哪就去哪呢。」
忏予拉起他的手,十指交握,「我的,就是哥的。」
敛盛瞪他,「都因为你,我这周能排的班都更少了。」感觉他光通勤的钱都要b不上兼职来的薪资了。
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照顾忏予。
其他什麽,都暂时不想去想。
至少现在??
「不管怎麽说,你先脱光吧。」
敛盛卷起袖子,「刚从医院回来,我先帮你洗个澡。」
「你别小看我,」在浴室回荡着回音的空间里,雪白的泡沫从敛盛的指缝流下。
「很舒服吧?我可是做过这种X质打工的,你应该很享受才对。」
哗拉、哗拉的流水声流淌着。敛盛的手指缓慢地动着,「之前我的客人,如果我碰这里,他们都舒服得嗷嗷叫。」
忏予闷哼了一声,「唔。」
「我的技术很好,很多常客都会特别指名我。」
「哥,你这样讲,」忏予紧闭双眼,「别人会以为你是做泡泡浴那种打工??」
但其实他说的,是在动物医院帮宠物洗澡的打工。
「嗯?泡沫跑进眼睛里了?疼吗?」
敛盛凑近看他的脸,拿毛巾替他擦掉泡泡。拨开忏予Sh漉漉的头发,这样露出额头时候的他,看起来格外端正。
「哎呦,是哪家的小狗狗长得这麽帅啊?」
忏予睁开眼睛,「你的小狗狗。」
「??」这个人,都不会害臊吗?真是,歛盛用毛巾盖住他的脸,「我要冲水了。」
「这两年来,哥打过很多工呢。」
「嗯,蛮多的。」夜间的加油站、便利商店、大卖场、书店,宠物店、饭店、咖啡厅还有补习班,离家的这些日子以来,韩歛盛林林总总做过各式各样兼职。
「好玩吗?」
「臭小子,那可是为了赚钱啊,」敛盛叹气,「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拚命努力工作的呀。」
「哥好像每次都能轻松选对正确的选项。」
毛巾滑落,靠在椅子上的忏予仰着脸,望向敛盛。
「真好,我真想跟哥一样。」
他那浅灰的眼珠,在雾气里,看起来就像是科弗岛Y天的海。
敛盛叹气,「在你眼里,我是什麽样的人?」
「柠檬糖。」
「???」
「哥第一次见面时,不是给我那种糖果嘛?」忏予笑得笑个小孩,把食指伸进他嘴里,「圆圆的,像琉璃一样,在yAn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很脆弱,舍不得咬碎。含在嘴里,又酸又甜,慢慢融化。」
那眼神,饱含着热,顺着发梢淌落的水珠,一点一滴,「就像哥一样。」
彷佛他也要被融化了。
敛盛忍不住叹气,扭头,「说不定有毒呢?」
「就算那样,也是很甜。」边说着,忏予不安份地揽住敛盛的腰後,「又甜蜜又脆弱,只想用舌头去T1aN。」
「喂,别玩了,这里可是??」
忏予并没有理会他的制止,他大概早在脑中模拟整遍流程过了,一系列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明明只用单只手,但却轻轻松松压制住敛盛。
「哥,衣服也帮我脱掉吧?」他蹭在敛盛怀里撒着娇,「哥也一起洗?」
「洗什麽洗,我??」慢慢伸进衣服底下的手,还带着伤,乱动可能会碰到他的伤口,「唔,」敛盛x1了口气,好痒,「别乱0啊。外面、外面都是人耶??」
忏予的嘴唇他敛盛x口游走,明明隔着布料,碰触到的肌肤却灼伤似的发烫,窸窣从腰後方开始使不上劲,「我们不是在交往吗?00偷偷做这种事情才正常吧?」
「你这个?臭混蛋??」
敛盛的手拨到一旁的水盆,哐啷一声,他K子以下全都Sh了。
「你@#$%!」
「没办法,哥得脱光了喔。」
忏予笑得事不关己,他举起右手,「也帮我脱嘛?」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