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忏予坚持开车送敛盛去上班。
晚上也准时在外面等他下班。
敛盛上了车,「所以,你想到答案了吗?」
开着车的忏予明显慌乱起来,「呃?那、那个??就是??」
什麽啊?有这麽难猜吗?
「哦,看样子还没猜到呢。」敛盛倒是真的想继续作弄他,「也是,那你慢慢想吧。」他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里的派对邀函。
不管到了几岁,敛盛都很讨厌那种场合。
属於敛盛自己的生日派对,只有很小的时候,办过几次——父母正式离婚前,他那喜Ai热闹的母亲,总是热衷於这些花钱的把戏。
拘束的衣服,喧哗的场合,还有礼物跟大蛋糕,周遭全是满怀期待的殷勤与讨好。
敛盛逐条确认着自己帐户里的金额。除了每个月汇给大叔照顾孩子们的医药费,扣除生活费、学费这类的开销,他的手头真的很紧。
他瞄了眼旁边正在开车的人,不,不行不行,这条路真的是不归路——
开着车的忏予冷不防开口:「??哥想要什麽?」
「嗯?」敛盛差点弄掉手机。
「回去的路上要顺便买吗?」忏予笑,转动方向盘,「看起来是很想要得到的东西呢。」
「不、不是想买的东西。」歛盛尴尬不已,偷瞄他,「你,有认识厉害的徵信社吗?」
「嗯。」
还真的有,「有多厉害?」
忏予瞥了他一眼,「找人大概三个小时,把人抓到你面前大概半天。」
「那费用??」歛盛有些抬不起头来,「费用能分期吗?」
「哥为什麽要找徵信社?」
「就是,同学那边,好像遇到点麻烦。」歛盛努力找到藉口,「在问我能不能介绍??」
「别人遇上麻烦,为什麽是你在烦恼钱的事情?」
「你这臭小子??」
「哥,说实话。」赵忏予挑挑眉,「我介绍的话,还可以打折。」
在钱钱的诱惑下,敛盛只得吐实:「之前你说的,我们系上有人在x1毒的事,是我认识的人做的。」
忏予眼睛发亮,「哥要把那人拖出来打一顿?」
「喂,当然不是啊。」
歛盛真不知道该怎麽阻止这家伙,「我想知道她为什麽要这样做。这有办法查到吗?」
「不是要找到这样做的证据,而是好奇这样做的理由?」赵忏予叹气,「哥的脑袋到底装了什麽?」
车子驶进车位。忏予熄了火,淡然地,「我会让对方明天跟你联络,详细情况你再告诉他。」
居然没继续追问?歛盛十分意外,「嗯,谢啦。」
「哥想做的事,我能给哥的,我都会给你。」
忏予伸手替他解开安全带,那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所以,哥,不要再抛弃我。」
他在昏暗的车内,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
唯独跟以前不一样的是,此刻被拥在怀里的,变成敛盛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起扔下他的事情,敛盛既内疚又懊恼,「为什麽要那样想?」
「哥总是这样,一个人静静思考,自顾自得出结论,」忏予一半的脸旁徨在Y影底,低嗓似笑非笑,「我好怕我又要被独自留下来。」
妈的,x口好痛。
彷佛要甩开那GU难受般,韩敛盛几乎是下意识的,捧起忏予的脸,像要找寻什麽抚慰那样,温柔地吻上。
为什麽这时所采取的举动会是吻他呢?
敛盛自己也不晓得答案,但看到那张泫然yu泣的脸,他脑子一懵,等到回过神时,他已经搂着忏予的脖子,被抵在车门边,交织着喘息,盲目而热烈地寻求彼此亲吻。
忏予没有任何推拒。那曾经探索他身T任一处肌肤的舌尖,引逗地T1aN舐着敛盛的上颚,又sU又痒,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紧密依偎自己,两人的双唇轻触、磨蹭,就像要融化一样。
连着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全都一点一滴地化进了血Ye,沿着血管奔腾地往全身蔓延。
舌头被引导着,与之纠缠,束缚般的使劲,x1ShUn着,格外地甜。
唾Ye在吐息间牵丝,逐渐染上占有的意味。
又是那双眼睛,浅而淡,却饱含着纯粹而炙热的执着,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渴求着自己。
敛盛真的很怕那双眼睛。
那像是他的弱点,他的Six。
他拿赵忏予一点办法也没有。
「??」
伴随气力殆尽的喘息,他浑身的力气全被cH0U乾一样,倚在忏予肩上。
「哥还有力气吗?」他的x口起伏,赵忏予在笑,「我抱你上去,嗯?」
敛盛挣扎着下了车,「我好手好脚的,可以自己走。」
电梯镜子里的他,满脸通红,头发跟衣服也乱了。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氛围,敛盛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试图转移话题,「呃,对、对了,你下周五有空嘛?」
他故作轻松亮出手机,「我同学的生日派对,你跟我一块去?」
赵忏予冷哼,「我最讨厌生日派对。」
「嗯,我也不喜欢。」敛盛苦笑,然後看着那家伙,说出绝对会让他心动的话,「除非跟你一起去的话?」
「哥要穿什麽去?」
两人就聊着,搭电梯上楼。
结果,家门口居然出现不速之客。
「Ga0什麽?你们两个同居了?」韩巍神情狰狞,来回睨视他俩,一脸不屑的冷笑。
居然在这里遇到父亲,敛盛的身T不由自主因为恐惧而僵y。赵忏予肩膀斜倾,护着他,「叔叔,您怎麽会来?」
「因为电话你都不接啊。」韩巍堆满笑容,亲切到甚至有点急切,「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
刻意残忍的停顿後,浮现的是不屑冷笑,「居然把Y险的流浪猫给捡回家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