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该阖家团圆的日子,莫灿璎却一个人待在家,看着新春特别节目。
越看越气,一点过节气氛都没有。
方芝妍原先是有排休的,却因为与她配班的同事临时发高烧,甚至上吐下泻,没办法来上班,无可奈何之下,方芝妍只好替她代班。
「哪有人这样的……」莫灿璎嘟囔着,「我们已经三年没有一起吃年夜饭了。」
「妈妈对不起你。」方芝妍双手合十,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快要到交班时间,赶紧拿了包包,在莫灿璎额上轻留下一吻,「我早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再带你去买好吃的,顺便买你的新年礼物。」
话落,方芝妍急忙跑出门,留下了一座空荡的房子,和满腹委屈的莫灿璎。
莫灿璎缩在沙发上,裹上被子,电视节目里的主持人脸上无一不挂着笑容。年节气氛多半是欢愉的,孩子们笑着,因为能够拿红包;长辈们笑着,因为能全家团圆,一起吃顿年夜饭;大人们笑着,因为终於能放个长假。
莫灿璎却笑不出来,因为身旁没有家人。
实在太过郁闷,莫灿璎决定早点休息,也不打算守岁,反正方芝妍也不在乎她。
才刚关上电视准备往房里走去,门铃毫无预警的响了。
莫灿璎先是顿了会儿,才在心底暗自许愿是方芝妍,希望她能够回家。没想过会看见隔壁邻居,确切点来说,他不该出现在这,该是回老家过年。
「你怎麽在这?」难掩吃惊,莫灿璎拉高了音调。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姜信日反问。
「你不用回老家过年吗?」莫灿璎探出头左右张望。
「我们今年没回去。」话落,姜信日主动搭上莫灿璎的手腕,把她带出家门,「来我家一起吃年夜饭吧。」
没等莫灿璎拒绝及反应的时间,姜信日就把人带进了家门。
「灿璎你来啦!」姜NN早准备好了一桌好菜,笑弯了双眼招呼莫灿璎,「别傻傻的站着,赶快过来坐呀!」
看着眼前的景象莫灿璎不自觉红了眼眶,她已经好久没有T会过一家人一起吃饭,好久没看见妈妈在厨房忙进忙出,只为了让她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思及此,她感慨的笑了,满心感谢,「谢谢NN。」
「谢什麽?」NN拍了莫灿璎的手背,「你呀,就像我的第二个孙子对你好也是应该的。我才要谢谢你总是帮我照顾信日。」
「反了吧?」站在一旁的姜信日实在听不下去,出声反驳,「是我照顾她才对。」
莫灿璎没好气地瞪了姜信日一眼,却随即换回笑颜,像个小孩,特别真诚。
今年的围炉莫灿璎觉得格外温馨,即便只是一道道的家常菜,莫灿璎还是感谢眼前的一切,是多麽得来不易,也感谢姜信日让她的除夕夜不再是一个人。
吃饱饭後,两人到了家里附近的公园,今天街道格外的冷清,没一点朝气。
「冷吗?」姜信日坐上了秋千,轻晃了几下。
莫灿璎手放进口袋里,摇了头。
看着又在口是心非的莫灿璎,姜信日忍不住的偷笑,起身,把放在口袋里的暖暖包贴上了莫灿璎的脖子,「别骗我了。」
突然感受到一阵温暖,莫灿璎缩了脖子,抢过姜信日手中的暖暖包。
「你今年怎麽不回老家?」
姜信日没答话,只是耸了肩,给了莫灿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总让人猜不透。
莫灿璎也不多想追问,自讨没趣的扁了嘴。
「要不要玩仙nVbAng?」话落,姜信日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仙nVbAng,「我帮你点火,你碰火太危险了。」
闻言,莫灿璎失笑,没搭理姜信日,自顾自地伸手捞了姜信日的口袋,总觉得他的口袋像百宝袋一样,应有尽有。
莫灿璎以为会拿到什麽稀奇珍宝,没想过拿出来的会是向日葵。
不是鲜花,是一枚吊饰,三株串在一起。
没来得及让莫灿璎发问,姜信日点上了仙nVbAng,火光乍现,照清了姜信日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庞,带着笑意,「新年快乐。」
话方落,黑夜被烟花给霸占,蛮横的不讲道理,像一颗颗流星般,稍纵即逝。
莫灿璎将吊饰握在掌心,双手合十,偷偷地在嘴边呢喃,许着愿望。
每一次绽放的烟花,都像是一个准备被实现的心愿,是无可替代的真诚。姜信日看着nV孩的侧颜,会心一笑,也悄悄地闭上双眼,在心底许下愿望。
於此同时烟花再度绽放,成为彼此心底最闪耀的存在。
「愿年年岁岁都陪在你身边。」
「愿每年都像今年一样快乐。」
「愿我们永远是我们。」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