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看着青平社几人都有些同情,连连叹气。
北阁的园子堪比一座公园大小,从大门处走到正堂,足足有上千米远。
这若是三步一叩首,还不等走进去,膝盖便已经烂了。
“这个主意不好吧?未免太刁难人。”有宾客不满道。
王大刀瞪了一眼那人:“有何不妥?既然是登门谢罪,就要拿出来诚意。只是跪拜而已,若是连这个都无法接受,还不如引颈受戮的好。做下了错事,就应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我不但觉得不过分,还觉得有所欠缺,若是弄上一些碳炉子,才更加能够彰显出诚意来。”
“白棋,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之前发声的人再次怒斥起来。
“只要不死,都不过分。诸位,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白棋大声询问。
“此主意甚好!”
恭维附和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场之人,大多都畏惧北阁,巴结北阁。自然不会为了几个死人,而去得罪北阁。
相反,他们都很羡慕王大刀和白棋,能够率先说出来这么好的主意,在北阁面前露了脸。
白棋面带笑容,走到杨墨等人的面前,一副很欠打的嘴脸。
“青平社的兄弟们,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呢?”
白虎怒斥:“白棋,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我们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打架的。老子就算脑袋被揪下来,也不会对北阁道歉。”
哈哈,他的话迎来了一阵大笑声。
打架只带着十几个人前来,是在过家家吗?这里可是聚集了楚州一半高手的北阁,强者如云。别说十几个人,就算数百人到这里来,只怕是有来无回。
“说你们青平社是怂货,还真是怂货。杀了人上门认罪也就算了,知道要放碳炉,便被吓到胆子裂,不敢承认。怎么?你们难不成还想跑吗?”白棋冷笑不已。
四周之人更加不屑,真是给社团人丢脸。混社团,就要有一身的骨气。
“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杨墨点了点头。
“哈哈,你可真是怂货。”白棋大笑着走到一旁去
。
他突然觉得,折辱这些人,都没什么意思。
陆恒很是满意,笑着说道:“既然大家一致认同,那就这么办吧。你们几个,去弄一些炭火来。“
说完,他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宾客们也都不急着进入,等着看戏。
“杨墨,你疯了啊,还不赶紧跑,等什么呢。这些人说到做到,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雪儿暗暗焦急。
她本以为杨墨一行人和她一样,是来坐客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的话,她在路上便会阻止的。
“你不是和我们一起的,现在到了地方,你可以走了,免得被我们连累。”杨墨回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帮了我,我能够将你们丢下不管吗?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雪儿愤愤道。
杨墨错愕:“这么说你还挺讲义气的了。”
“那是当然,我在北阁有认识的人,我想想办法,或者能够帮到你们。”
雪儿说着,便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任凭杨墨做什么解释,她都不听。
杨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倒真是奇怪。
“她好像是喜欢你呢。”一旁,肖璇慢悠悠的开口。
“肖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杨墨困惑。
感觉肖璇今天也不对劲呢?
“我哪有?只不过是女人的直觉罢了。某人的桃花运可是爆表啊。”肖璇阴阳怪气的叹了一口气。
很快,十几个北阁的小弟跑了回来,红艳艳的炭火,从大门口处,一直铺到正门处。
烈日之下,炭火更外狰狞。人若是在上面行走,怕不是连骨头都要化成灰烬。
“三步一跪,怕是不能够表达青平社兄弟们的诚意。肖老大,杨先生,你们觉得步步跪拜,三步一叩首,如何呢?”赵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甚好,甚好,做错了事情,就应该道歉。这些惩罚正好。”杨墨点头。
又是一阵大笑声,这些人真是没救了,东阁大人死在这些人的手中,九泉之下,也不能够安息吧?
“兄弟们,动手!将这几个挑事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伴
随着杨墨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笑声戛然而止。
“杨墨,你想要干嘛?”赵恒质问。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一记猛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当场倒地。
同一时间,白棋和王大刀二人也被暴打到毫无还手之力,成为了俘虏。
“杨哥,这些人怎么处理?”
白虎三人将三个俘虏死死的踩在脚下。
三人没有挣扎,大脑完全凌乱中。他们很是困惑,青平社的几个小头目,怎么轻易的秒杀了他们呢?
围观之人同样是痴呆一片。白棋和王大刀那是两个社团的老大,赵恒这个北阁的堂主,实力更在白棋二人之上。这三个人可以说是一顶一的高手,怎么转眼间便成为了俘虏呢?
如果说是青平社的人群殴,还情有可原。可偏偏是一对一出手。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青平社的普通头目,都可以秒杀其他社团的老大。
而在楚州,具有这个实力的便只有南堂和北阁!青平社真的有和北阁叫板的实力吗?
这些人不是来赔罪,真的是来杀人的啊。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身体一哆嗦,连连后退数步,和杨墨等人拉开距离。
如果这些人对他们动手,他们能够抵挡吗?
雪儿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原不过是她自己多虑了,这些人可以轻易打倒她的保镖,会是弱者吗?
只是,这些人能够和北阁对抗吗?北阁威震楚州数十年而不倒,便足以证明他们的强大。
“将堂主放开!”
北阁众人杀气腾腾,将杨墨等人包围在中间,大声呵斥。
“放开我弟弟,饶你们不死!”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冷面男子,走进了人群中,声音如同滚滚天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