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陪伴你走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一、
阿尔瓦出生於一个破碎的家庭,爸爸不知道是谁,是妈妈独自将他扶养到大。
由於妈妈是X工作者,赚得不少,所以他的日子勉强算能过。
就是不怎麽T面而已。
他所住的小区夜晚黑帮猖獗,他较沉默寡言,也没有扩张自己的势力的想法,只有别人来招惹他,他才会揍回去。
纵然如此,跟在身边的小弟依旧不少,原因是他拥有甩了同龄人三条街的武力值。他是学校公认的校霸,连老师都会退避三舍,不想招惹他。
「他是那个东区(黑帮猖獗的地方)的阿尔瓦。」
这是他在学校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崇尚暴力无知无畏的同学企图靠近他,想「见见世面」。
由於连系不到家长,老师都将他视为烫手山芋,不理会他。
阿尔瓦不喜欢这样,但他放任自己堕落。
他没在读书,成天混日子,他以为他未来的人生会是加入小区里的黑帮,然後掳人勒赎赚非法的钱混日子。
直到国中一年级,他遇见了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二、
国中来到新的学校,班里的同学来自不同国小,但因为都在邻近的地方,班上约莫五分之一阿尔瓦认识,而认识阿尔瓦的大概有一半。
才刚走进教室,他就听到某个曾经和他同校的人骂了声晦气。
他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走到指定的位置。
坐他隔壁的是一个亚裔男生,他望着窗外,文质彬彬,一副拥有好教养的模样。
跟自己是天差地远的人,这是阿尔瓦对他的第一印象。
当阿尔瓦坐下来时,他注意到了,转头,有些兴冲冲的说:「你好,我叫翔·伊藤,是日本人,新搬来的,以後请多多指教!」
阿尔瓦完全没料到他会跟自己对话,因为阿尔瓦的T型壮硕,加上脸总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阿尔瓦不知道要回什麽,伊藤翔也没招惹他,所以他只是微微颔首。
见阿尔瓦反应冷淡,伊藤翔也不介意,弯了弯眼眸,转头看窗外,思考人生。
三、
若要问阿尔瓦,伊藤翔是什麽样的人,第一学期,他认为伊藤翔教养好,热心助人,又有点嬉皮笑脸。
伊藤翔身为亚裔,T型相较於同龄人还要娇小,再加上刚搬来,一开始做事都有些拘谨。
但他人是真的很好,从与同学的相处中就看的见。
他会帮助有困难的同学,说话总是理直气和,他的成绩也很好,会教导同学,很多男生和nV生都会去找他问问题。
过了一段时间,他放开来,不再腼腆,跟班上人打成一片。
他不只个X好相处,学业表现好,连运动都不差,会和班上男同学打球。
他在班上吃得很开,老师也喜欢他,三不五时就拿他出来夸一夸。
b如说:你看伊藤同学,他虽然下课和你们玩在一起,但他上课也很认真好吗?多学学他,要会玩也要会读书!
今年的模范生,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了。
班上nV生说伊藤翔是个温和的男生,班上男生说伊藤翔是个飒爽的人。
阿尔瓦第一次见到能把一切优点都包进去的人。
刻苦用功、热心助人、有点调皮但大致是是温和的、总是充满活力,耀眼的像太yAn。
反观阿尔瓦呢?打架、混日子,不良学生的典范。
好笑的就是这两人坐在同桌,很常碰面。
四、
有件事令阿尔瓦很困惑。
伊藤翔是一个好学生,但他却常常和阿尔瓦搭话。
每次要考试前,伊藤翔总是会和阿尔瓦说要考哪里,赶紧看。
还会紧急帮他画重点。
有点乱但却明确地圈出考试重点。
阿尔瓦没带笔,伊藤翔会借他,而且还不是阿尔瓦想借,而是伊藤翔塞给他的。
偶尔阿尔瓦被老师骂,伊藤翔还会帮他打掩护。
殷勤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让阿尔瓦以为他是个烂好人。
直到有次经过办公室,听见伊藤翔和老师的对话後,这个疑问来到最颠峰。
老师对伊藤翔说:「你别靠近阿尔瓦,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的生活圈」
不只是老师,其实同学也都对伊藤翔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却依旧试图和阿尔瓦保持良好的关系。
那天,阿尔瓦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麽要靠近我?」
伊藤翔没想到阿尔瓦会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会。
伊藤翔垂下眼眸,不知想了什麽,最终露出诚恳的模样,说出一句阿尔瓦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对他如此特殊的评价。
伊藤翔说:「你是个好人。」
五、
伊藤翔住在黑帮猖獗的东区是阿尔瓦始料未及的。
不过伊藤翔住东边,阿尔瓦住西边,加上伊藤翔在学校表现良好,没有需要找家长的经验,没有人知道他住东区好像也合情合理。
寒假,美国全民都在过圣诞节,大街小巷都充满欢喜的气氛,东区亦然。
那天,阿尔瓦偶然间来到离他家五公里外的东边采买东西。
然後,在一个暗巷里,他看见惊人的一幕。
巷子里躺着一个男人的屍T,男人x前被cHa了一把刀,鲜血流了满地,隔着老远的阿尔瓦也闻的到鲜血的味道。
东区黑帮众多,赌博sE情的事业也不少,仇家之间斯杀遍地,Si人并不少见,阿尔瓦也早司空见惯,然而真正让他震撼的是跪在屍T前的伊藤翔。
伊藤翔身穿风衣,手上戴着黑sE的手套,双膝跪在Si者旁边,双手合十,眼眸闭着,像是在祷告。
流了满地的鲜血没有沾染到他,然而脸庞的血迹却象徵着一切。
阿尔瓦僵在原地,因为伊藤翔转头看向他。
伊藤翔轻声问:「你看到了什麽?」
伊藤翔的眼眸不如以往阿尔瓦在学校里看见的那样璀璨,深邃和Y冷完全取代了他。
那时阿尔瓦心想,他完蛋了。
六、
阿尔瓦被伊藤翔「邀请」至他家作客。
伊藤翔驾轻就熟的带着他绕过热闹的大街,回到住家。
家里没有人,伊藤翔随手弄了一杯果汁,递到阿尔瓦面前。
两人坐下来,面对面。
伊藤翔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伊藤翔说:「阿尔瓦戴维斯,你是我人生中见过最光明的存在。」
他侃侃而谈。
「虽然大家都在说你的不好,但我认为你诞生於单亲家庭,却从不屑别人的同情,自立自强;你诞生於东区,身边的人满是罪恶,你却未曾沾过血腥;无知的同学靠近你,想加入不法之地,你从未让他们得逞,你在保护他们。」
「你纵然不读书,却未曾打扰过其他人读书;你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却也没对弱者下手过,你不欺负人,你的武力只用来保护自己和他人。」
「虽然大家都说你的生活圈很糟糕,但就我观察,你是最乾净的一个。」
「不同流合W,没向现实低头过,你是如此耀眼。」
伊藤翔说的这段话很认真也很诚恳,着实震撼到阿尔瓦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在伊藤翔眼里是这个样子。
不过「你说这些是为了什麽。」阿尔瓦更关心的是这点。
「我没有要灭口的意思。」看出阿尔瓦的不安,伊藤翔说:「我相信你守口如瓶,只是」
伊藤翔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羞赧:「你可以陪我过圣诞节吗?」
阿尔瓦:???
话题跳太快,阿尔瓦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