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上身前倾,一手被尊一握着、另一手则g上他的脖子,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得让尊一感觉她身上的香味直接灌进他的鼻子,他真的很喜欢那味道,从他第一次闻到这香气,就如魔怔般说什麽都想得到。
尊一被这香气迷惑,迷离的双眼注视的周宓,呆愣着无法动弹,他的反应让周宓非常满意,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
这几日,周宓脑中有诸多思绪,其中占据最多的便是尊一,她是个聪明人,嘴上虽不承认,但她早就发现自己对尊一有特殊的感情,起初她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毛毛的关系或者是因为犼神与元神树的渊源而有这种错觉,渐渐地,她接受了这种感情,不论是源於什麽因素,不可否认的是尊一对她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当周昉告诉自己尊一即使疯魔也不忘时刻守护着她,甚至不惜咬断自己的爪子就为了避免伤害到她,那一刻她既得意又感动,若有一人能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托付余生又有何妨?
周宓记得在微风河畔时,她因中了暗算、以为Si期不远之际,心中最放不下之人正是尊一,她怕Si後尊一会被三界追杀、怕他又得独自一人面对恶意,她不想Si、也舍不得Si,她希望有更多时间去陪伴那名孤傲的笨狗。
这是Ai吗?或许是、或许不是,但她能确定的是……她不想离开他。
如此说来……答案是什麽又有何重要呢?
「尊一,闭上眼睛。」她的手掌覆在他的双眼上,他闭上了眼。
不同於上次粗暴而仓促的吻,这一吻很轻、很长……。
「我可以把这吻视作你的回答吗?」他问。
「亲了两回就想让我负责吗?」
「要亲几回才能让你负责呢?」
「这个嘛……。」她思考着。
「不必想了,不管是多少……都远远不够。」
那日起,尊一成了周宓的跟P虫,他只要逮到机会便会肆无忌惮,黏人的程度远超周宓想像,几乎是一转身随时都能见到他满脸期待地噘着嘴,这样的尊一很可Ai、却也实在烦人,可既然周宓主动招惹了他,也只能自作自受了。
某日,周宓与周昉搬了两张躺椅、在外头晒太yAn,尊一席地而坐、靠着周宓,像块狗皮膏药贴着周宓。
周昉看不下去,揶揄:「真是够了,现在鬼盲山致盲的不是雪、是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
周宓耸肩,道:「要抱怨跟他说,与我无关。」
尊一道:「不想看可以滚下山,没跟你收房租就不错了。」
周昉眉毛为颤,道:「情侣在一起久了X子也会越来越像,这话不假啊,你竟然也开始市侩起来了。」
此时,毕湘端着三碗汤药走来,这三人很有默契地将头撇向别处,毕湘叹道:「不想喝也得喝。」
周宓道:「喝了也没效,还苦了舌头。」
毕湘道:「总得多多尝试,兴许有些药材对你们有效,否则哪日又发生意外,我们可就无从下手了。」
周昉道:「现在三界都得靠周宓调节灵气,谁敢动她?」
毕湘道:「别忘了,在微风河畔就有人明知故犯。」
周昉想起一事,问:「你在天牢说,刺杀你的和制造毒箭的不是同一夥人,你怎麽知道?」
周宓解释:「因为我和做毒箭的那夥人谈好条件了,所以他们没必要浪费力气除掉我,他们的目的是推翻现在的天g0ng、重建秩序,又怎麽会让灵气失控、三界覆灭呢?」周宓将先前与温月协议之事全盘托出,只有温月与元止的身份她依旧守口如瓶。
毕湘道:「他们让你杀掉神树族人,是想利用你掌控三界,可你却背着他们将神树树灵移转了,若他们发现,肯定会认定你毁约并将你视作敌人。」
周昉问:「你确定是两拨人?会不会是做毒箭的那夥人发现了你的计画後又来刺杀你?」
周宓答:「不会,我说过,他们的目的是推翻天g0ng,攻击神树本身对他们有害无利,而刺杀我和神树的人很显然完全不在乎灵气失控的下场,我推测那人就是想趁灵气失控杀了我,纵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毕湘道:「简单来说,目前毒箭一夥对我们威胁不大,倒是刺杀你和神树的那派人还躲在暗处、更加危险。」
尊一不屑道:「哼,暗处?不是已经明目张胆了吗?」
周宓笑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啊?」
尊一道:「我出生就认识他,他b任何人都知道他有多Y险。」
「出生就认识?难道是……昊天!」周昉、毕湘二人震惊。
周昉道:「怪不得你在天牢要跟他示威,但是他为什麽要杀你?」
周宓看了尊一一眼,道:「因为我跟尊一是同一阵线的,尊一是他的宿敌,杀了我、尊一就没了保护伞,他要下手就更容易了。」
毕湘问:「即便如此,他也不在乎灵气失控、危害三界吗?他不是一直想守护苍生吗?」
尊一一脸嫌弃,道:「那是你们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那家伙心黑得很,他做事本来就很偏激,只要是他认为对的,就算生灵涂炭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周宓附和:「昊天那人啊,对他有用的他会百般呵护、对他无用的他会狠心弃之、而对他不利的他必会用尽办法除掉,我想他得知我和金柯正在承继灵气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先杀神树、让灵气爆走、再趁我调节灵气时对我下手,可惜他没料到尊一会来找我以及我将灵气传给尊一,否则光凭那一剑以及海量的灵气确实足够取我的命了。」
毕湘提议:「不如我们把昊天刺杀周宓之事散布出去,藉此打压昊天的势力?」
周昉道:「没用的,就我们几个这名声,谁会信我们?」
周宓道:「还有一件让人担心的事,以前我们只知道尊一r0U身结实,只有他自己能伤得了自己,这次灵气事件後,昊天和天g0ng都发现了灵气能从尊一T内造成损伤,他们就多了一个手段对付尊一。」
毕湘道:「也就是说,能杀得了尊上的只有能掌控灵气的神树一脉。」
周宓道:「不错,原先的神树树灵移转之後需要重新修练一阵子,树心也被我放在尊一T内,只要她不取回树心,就构不成威胁。」
毕湘道:「那麽问题便出在妖族太子妃身上,周宓,如今看来,不论是你想和造毒箭那夥人结盟,或是为了尊上的安危,妖族太子妃你都不能留。」
「……。」周宓不语,低头沉思。
尊一突然握住她的手,说道:「我还没弱到需要防备那丫头。」尊一看出周宓的不忍心,不希望她为难。
周宓道:「零先生离开微风河畔前,邀请我去旭灵台,我打算去一趟,这次见到金柯之後,她言行诡异,我向她套话,她八成晓得有人要对我不利,但她无法言明对方身份,想来不是妖族就是神族高位者。」
周昉问:「你打算让她供出实情?她会说吗?」
周宓道:「如果她选择维护她认为重要之人,我也会做相应的选择。」
周昉有些不安,道:「把命运的选择权放到别人手上,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周宓道:「我没有把选择权交给她,我只是给她最後的机会,如果她还是给出错误的答案,为了自保,就怪不得我了。」
周昉、尊一相视一眼,二人同样忧心,周宓显少主动伤害别人,遑论那是她的同族,可想而知她内心有多煎熬,就算是不得已,她内心深处必定也是万般不愿。
周宓看着漫山白雪,没头没脑、突然问了句:「你们说,雪……为何是白sE的?」
周昉道:「白sEb较方便吧,能更好地染上sE彩,加上西瓜就成红sE的西瓜冰、加上橙子就成橘sE的橙子冰了。」
「是吗?我们怎知被改变的是雪还是那居心不良的异sE呢?」
尊一问道:「你不对劲啊,怎麽说起这些?」
周宓道:「有感而发,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变了很多,是不是年纪大了呀?」
周昉打趣道:「跟尊一b起来,我们都鲜着呢,说起来你们这年纪差得有点大啊,那凤凰族长和天帝已经是祖孙恋了,你们b他们更厉害啊!」
周宓大腿一拍,对尊一说道:「对呀,那我很亏呀,你怎麽补偿我啊?」
尊一道:「我的法器都被搜刮了。」
周宓、周昉异口同声:「那就r0U偿!」
尊一别过脸,轻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蓝天之下,欢声笑语,周宓暗自期盼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