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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贪婪上(1 / 1)

g0ng离、周宓於微风河畔巧遇元止、温月,周宓一时兴起,扔下夫君g0ng离开始了撮合元止、温月的计画,稍早她说服元止不成,如今赖在温月房中不走,像只传信鸟吱喳说个不停,温月定力十足、充耳不闻,只顾读着从河伯那儿借来的古籍。

周宓心想光用嘴说是没用的,得来点狠的,背着温月在茶中加入太上老君淬链的极品烈酒,仅一滴便可令人酩酊大醉,温月真身乃是一只蚁后,蚂蚁嗅觉最是灵敏,一早闻出茶水味道有异,见周宓一脸狡黠,温月将计就计、偷偷换了两人茶杯,周宓一时不察、自食恶果,噗通一声醉倒在地。

温月将周宓送回房,g0ng离一头雾水地接收了烂醉如泥的周宓,周宓酒品还算良好,只是不停碎念、没做出什麽发疯行径。

g0ng离将她扶到床上、想让她早些睡觉休息,周宓平时话就不少,一喝醉更是喋喋不休,拉着g0ng离细数一遍自己的丰功伟业,什麽帮助秦狩成为赌坊大亨、救了沦落红尘的可怜nV子、靠着倒卖消息与法器赚得盆满钵满,活像凡人男子老了聚在一块儿谈论当年勇。

「晓得了,早些睡吧。」g0ng离扶她躺下,周宓又弹了起来,往地上一扑就不起来了。

「地上舒服,神树好香。」周宓红着一张脸、双眼朦胧、手舞足蹈、满嘴胡话,模样十分滑稽。

「地上凉,起来吧。」

「不凉,我可是鬼盲山山神,冻不了我。」

「别折腾了,你身上还有伤。」g0ng离耐心十足,不断哄着她。

「伤……对,我还有伤,早知道不参加石斛大会了,偷J不着蚀把米。」

g0ng离一直好奇周宓想向天帝求什麽,趁她醉酒,他顺势一问:「若你赢得优胜,想要什麽?」

「想要毛毛。」

「毛毛?」

「毛毛有好多毛,可温暖了,他可以变得这麽大、还可以变得这麽小,我最喜欢毛毛了,可是毛毛不见了,我得把他找回来。」

从周宓的醉後胡言,g0ng离大概猜想得到所谓毛毛应是昊天口中三千年前与周宓相遇的犼,昊天一早知晓周宓与犼之间有着一份情谊,估计周宓飞升天界也在昊天意料之中,如此说来,周宓寻找犼或许也是昊天计画的一环。

周宓贴在地上、嘟着嘴把玩兽牙项链,她为了犼而来到天界,那份为了朋友的真挚情谊却被一众高高在上的神族玩弄、成了对付犼的利器。

g0ng离愁容满面,周宓忽然扑进他怀里,说道:「你也好香。」

「……。」

g0ng离的手轻轻搭上了周宓的肩背、温柔地拍打着,在他的安抚下,周宓逐渐睡去……。

翌日,周宓一醒来便摆着一张怨气十足的脸直瞪着g0ng离,g0ng离不解,问:「你不悦?」

「你昨晚做了什麽?」

「我仅是扶你ShAnG,绝无逾矩之事!」g0ng离慌忙澄清,就怕被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

「就是这样我才气啊,我都醉成那样了,你还什麽都没做!」周宓的回答令g0ng离呆若木J,竟有人因为没被占便宜而恼怒,他恪守礼仪还错了?周宓跑至g0ng离面前,质问:「我丑吗?」

天界美人无数,周宓姿sE算不上顶尖,倒也称得上一句俏丽,g0ng离老实说道:「中上之姿。」

「中上对你来说还不够吗?我就这麽不x1引你?你也太贪心了,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挑三拣四啊。」周宓从质问成了数落。

g0ng离无奈叹道:「收敛点你的虎狼之词。」

「我是忠於本X,不像旁人成天道貌岸然,心里想的跟做的全不一样。」

「听闻人界对nV子极为苛刻,怎养出你这等出格X子?」

「你说到点子上了,从前当人的时候我真被浸过猪笼。」

「浸猪笼是何物?」

「惩罚行为不检的人用的私刑,把人锁在猪笼里、扔进河、活活淹Si。」

「何人这样对你?」g0ng离莫名有些气愤。

「地界的秦狩你记得吧?那家伙感情生活乱得很,有一回找了个有背景的nV人,她看我跟秦狩不清不楚,一气之下就把我捆了浸猪笼。」

「你没解释?」

周宓瞥了g0ng离一眼,坦然说道:「没法解释,因为那是事实。」

周宓无依无根,本就弱势,一名nV子可能遭受的厄运她几乎都嚐过,秦狩虽非良人,却可给予周宓一个安身之所,因此她曾短暂留在秦狩身边,作为狗头军师提供鬼点子、更作为他打发时间的对象,秦狩与周宓都清楚彼此只是各取所需,不需要无谓的感情、不需要无聊的承诺……。

周宓X子跳脱,一切规矩礼数在她眼中不值一提,g0ng离晓得她出身不好,隐隐猜到她的过去必然参杂着各种不堪之事,以前他不在意,他只将周宓视作昊天交办的一件差事,如今心境改变,听见周宓谈起曾经,x口总是郁闷,他不因周宓不堪的经历而看轻她,他明白那皆是身不由己的可悲,让他难受的是那GU後悔没能早些遇上她、帮她脱离苦海的自责。

「为何你还能笑着?明明……。」g0ng离再说不下去。

「你觉得我可怜?」

「……。」g0ng离默认。

「我没你幸运,可世上多的是没我幸运的人,我也算是b上不足、b下有余吧,这样不就很够了吗?成天想着自己可怜,就真会变得越来越可怜了。」

周宓不以出身与经历为耻,绝境之下,礼教道德全是奢靡之物,存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周宓眼下荒诞的行径或许也是曾经的困顿造就,为了更好的活着,她可以用尽任何手段。

g0ng离自幼被教导成为一名端正之辈,揣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傲气,照理应唾弃周宓的苟且偷生,可他无法狠心责备,能选择有尊严的活着,谁又愿意卑微如尘?

周宓因g0ng离的坐怀不乱感到自尊心受伤,她倚着神树树g、慵懒地半坐半躺,自省哪儿魅力不足,依她的经验,问题大抵不是出在自己身上,更有可能是g0ng离不正常,周宓有了两个猜想,要嘛他身T有障碍、要嘛他根本Ai的不是nV子。

周宓心道:「我去,哪个我都得守活寡啊,要不离了算了,也不行啊,旋gUi族还是很有势力的,而且老g0ng……确实挺好的。」

周宓回忆二人相处的点滴,g0ng离虽不像别人夫君那般对妻子呵护备至、Ai意满满,却从未对她恶言相向,也会在她受人责备时为她发生,更会在她身陷危境时挺身而出,g0ng离是周宓此生遇过最适合托付终身之人,不单基於利益,三千年的情谊已深植心中,离开……她如何舍得。

沉思之际,元止、温月走来,公事已毕,二人打算返回,周宓抱怨温月昨夜不厚道,温月反驳周宓是自食恶果,调侃她日後别再胡乱算计别人,元止不知原由、听得云里雾里,恰好温月一名故友也来到微风河畔,温月便与故友到一旁说话,於是元止学着周宓靠在神树树g上休憩……。

元止问:「你们打算在微风河畔待多久?」

「最长一个月吧,妖族公主的案子还没查清,我还得去何将军处报到,想到後头的工作就累。」

「自作自受,好好在鬼盲山悠闲度日还不满足,偏要哪里有麻烦往哪里撞。」

「我可不是瞎忙,要是能破了妖族公主的案子,不只升职、还能在妖族捞到好处,多攒些人脉总是好的。」

「我可听说了你对玄麒麟的恩惠,拉拢他不够,妖族、甚至昊天殿下也想收入囊中,你胃口够大的,看来旋gUi族满足不了你啊,过於贪婪没好下场的。」

「贪婪是人X啊,况且我在人界看多了nV人被男人颐指气使,不想沦落成那样,只有自立自强、有一身本事,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

元止笑称:「你婚姻生活不美满啊?未雨绸缪得有点过了吧。」

「跟老g0ng没关系,他再好,我也不能把所有赌注全押他身上了,靠别人得来的东西都不牢靠,还是自己攒来的才真的属於我。」

周宓的筹算无关感情,是最理智的决定,每个生灵都是独自来到世上,最终也可能只剩自己一人,更别说情分这东西从不对等,只因嫁入好人家而打算一生依靠夫家的nV子,下场有几人是好的?周宓看惯了被夫君厌弃的nV子的悲惨,早早便懂得要得到对方的平等相待必须拥有让人无法轻视的底气,所以她始终经营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尝试与更多势力结交,如此她才能无惧旋gUi族的压迫、选择自己的道路。

周宓的言论不禁让元止好奇问道:「若有一日,你的势力大於旋gUi族,是否会一脚将g0ng离踢开?」

周宓笑称:「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旋gUi族是四大瑞兽,我怎麽可能赢得过。」

「未必不行,你忘了自己拥有什麽样的天赋吗?也许有一日,三界都成了你的掌中之物。」

「三界也不是各处都有植物生长,如何掌控三界?」

「寸草不生的Si寂之地你就没辙了?没其它法子?」

「能有什麽法子?难道让我满三界种草去?」周宓毫无兴趣。

「也是。」元止起身,拍拍PGU上的尘土,他一手搭在神树树g上,问:「这棵上古神树存在数十万年了,树身积攒的灵气甚於汪洋,你若想早日康复、提升修为,不如问问它可否分你点灵气。」

「你是胡杨木,也懂树语,你怎麽不问它?」

元止耸肩,道:「神树高傲得很,除了AV树神金柯,谁都不理。」

「那它未必会理我。」

元止咋舌,0着下巴道:「你的天赋很特殊,兴许与神树一脉相合,左右你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日,就试试看它搭不搭理你吧,也没损失。」

元止、温月离开微风河畔,而周宓与g0ng离在此留宿的时日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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