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笑,但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笑弯了的。冉和雅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傻笑了起来,笑完之后还特别真诚的道谢。
“虽然这么说有点可笑,但是我真的很感激,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感激的也不止止是相信,还有一次又一次的相救。
“不用客气,今晚我就守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冉和雅点点头,张开嘴缓缓的重复了出来,“云熙公子。”
对方点点头,不再打扰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退了出去,一出门却看到萧欲并没有走远,而是贼兮兮的趴在门上,那副八卦的表情和刚才看不惯冉和雅的样子截然不同,感情刚才不是真的生气了?
云熙有些不明白,萧欲却示意他不要说话,招呼他过来和自己一起看。
从门缝的视角看过去,冉和雅一直皱眉守在温心远的身边,先是为温心远仔细的诊脉一番,确定了病情后再去检查温心远的用药,当这一切都完成后才安静的守在温心远的身边。
“可以解释一下,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吗?”
听到云熙疑问的声音,萧欲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并且决定将一切事情推到自己公子的头上。
“都是公子的馊主意,今天遇到刺客是真的,但是受伤是假的。”
云熙淡淡的戳穿他道“冉和雅医术高明,你们瞒不住的。”
萧欲却坚持道“瞒得住,瞒得住,我给公子服下了咱们自己的毒药,看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样,冉姑娘一定不会发现的。”
云熙语塞,神情疑惑,虽然和温心远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现在也有些看不懂温心远的路数了,不知道温心远这么折腾自己是为了什么。
“云熙公子您不知道啊,现在冉姑娘身边多了一个小白脸,十分的猖狂,我们公子才想起这一招,其实就是……就是,争宠。”
这两个字,说出来萧欲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他方才刺激冉和雅的那些话,就是想让冉和雅觉得愧疚。
云熙盯着萧欲看了很久很久,才蹦跶出来两个字,“无聊。”
冉和雅记得自己是一直守在温心远身边的,直到最后终于受不住了,才泛起了瞌睡,几乎是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温心远小心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她趴在自己身边天天入睡的样子,忍不住的在脸上浮现出来笑意。
总之冉和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身边还躺着呼吸浅浅的温心远。
她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音来。
在她的认知了,昨晚温心远一直昏迷,不可能是她把自己放到床上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半夜睡的迷迷糊糊自己爬到床上去的!
她是来照顾病人的,竟然还一个不小心把病人给睡了!
就在她蹑手蹑脚的想要爬起来离开的时候,闭着眼睛的温心远忽然开口道“我的床舒服吗?”
冉和雅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不然一定会激动之下噎死自己,她僵硬的转头,正看到温心远缓缓的睁开双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看着冉和雅一脸心疼小心的样子,温心远的眼底缓缓有了笑意,很好。他装作不舒服的皱眉,神情凄冷的道“我这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只怕这次受伤后,更难长寿吧。”
“你不要胡说!”冉和雅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样,恨不得能让温心远将那些话收回去,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温心远,“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有我在,你一定会活很久,死,也要死在我的后面!”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个大夫。
还是医术不错的那种。
温心远却故意跟她对着干,冷不丁的提起,“你是害怕自己当寡妇吧,也不对,你可以改嫁啊,我看送你簪子的那个小伙子就不错,他还送你簪子是吧,你到现在都没舍得摘下来。”
冉和雅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温心远这是在吃醋啊!
她古怪的看了温心远一眼,像是今天开始第一次认识这人一样,好奇的问道“你之前那样对我……也是因为吃醋?”
她来找他,他避而不见。
还有在灯会上,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温心远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在冉和雅的眼中,他这幅样子和承认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何,冉和雅竟然有些生气,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而且温心远这臭脾气,只顾着自己生气,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她跳下床穿了鞋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温心远的呻吟声,冉和雅又没出息的调转了个头。
“你又怎么了?”
温心远指了指自己昨天晚上的伤口,“疼。”
对冉和雅撒娇这招简直百试不爽,冉和雅果然心软下来,蹲在他面前给他重新处理伤口,无奈的嘱咐道“这伤上有毒,不过这毒好奇怪啊,我也摸不透是什么……”
“既然如此,你只能搬回来,慢慢观察,慢慢研制解药了。”
似乎是没错,但是冉和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考虑考虑,这事我说了也不算,还得回去回禀我爹,不过这群人怎么总揪着你不放啊,还是郎家的人吗?”
他们在这个洛水城里,除了郎家,也没什么仇人了。
“他们很闲吗,就跟我们耗死在洛水城里……”
温心远浅浅一笑,说正事的时候,语气又变得极为清淡,“不杀了我,他也没办法回去交差。”
只不过他总觉得,对方派郎家那对草包父子来搅局,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这隔三差五的就来个刺杀,就算不成功,烦也烦死了,就没什么办法让他们彻底的消停下来吗……”
看着冉和雅一边为自己处理伤口,一边愤愤不平絮絮叨叨的样子,温心远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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