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我们家公子那是有难言之隐,你懂什么啊。”
萧欲不屑的看了刘大牛一眼,决定不与这莽汉多说,看在他还知道知恩图报的份上好心的问他。
“你饿不饿,饿了今天中午就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听到吃的,刘大牛立马就蹭的的一下放亮了双眼,将刚才讨论的话题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扒着萧欲的手问道“我能跟你们家公子一起吃饭吗?”
“想的美你。”
……
然而中午饭的时候刘大牛还是没脸没皮蹭到饭桌旁的一席之地,温心远不动声色,像是默许。萧欲也就不好赶人,只能愤愤不平的站在温心远的身后伺候他吃饭。
目光带着温度恨不得能把正在吃饭的刘大牛烧死。
连他都不够格和公子坐在一起吃饭呢,这个刘大牛,竟然还大咧咧的坐在那里毫无吃相,简直污了公子的眼睛。
刘大牛的胃口,盘子里那些精致的小菜根本不够他吃的,一顿风卷残云后,他毫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
温心远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
刘大牛放下空碗,意犹未尽的点头。
“你似乎有话要说。”
不是问句,而是平淡的,笃定的语气。
刘大牛被吓了一大跳,看向温心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他什么都能看的出来吗?
“俺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就是你和冉大夫的事情,俺看冉大夫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女娃娃,也没有哥哥什么的出头撑腰,你就告诉俺,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她!”
萧欲被他问的头皮发麻。
这蠢货,原来蹭饭的目的是为了替冉和雅打抱不平来的?
“刘大牛,你能不能闭嘴。”
“俺不!”
刘大牛一口拒绝了萧欲,而且振振有词的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是男人就痛快点,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别见了,你要是喜欢,就不该让她伤心!”
“公子,是我的失职。”
萧欲连忙道,并且准备动手把刘大牛扔出去了。
却未曾想到温心远竟然真的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鱼儿上钩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冉和雅借着收拾行李的借口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其实她哪有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要离开无忧医馆了,就莫名的烦躁。
虽然只隔了两条街,可是寻常不出门的话,就很难再见面了。
等到他的腿恢复了,就更是再也不用见了。
冉和雅心神恍惚,想到以后两个人形同陌路。就莫名的难过。
“冉姑娘!”
门外传来一道轻快的呼声,冉和雅心神一震,竟然有些希望门外是温心远派来传话的人,打开门看到思烟眉眼弯弯的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姑娘,萧大哥让我过来的,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让我送你离开。”
竟然……是送她离开的。
冉和雅心里空落落的,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接话。
思烟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又喊了一句。
“冉姑娘?”
冉和雅这才回过神,露出一抹苦笑,“好。”
思烟走在前面引路,从无忧医馆出门去,又七拐八拐钻到昏暗的小巷子里,看样子他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
“哎呦!”
身后一声惨叫,思烟转身看到冉和雅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因为心不在焉,走路的时候崴了脚。
思烟有些无奈,“冉姑娘,你还好吗?”
冉和雅试探着动了动,懊恼道,“很疼,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
思烟有些着急,靠近冉和雅想要扶她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冉和雅大力的将没有防备的思烟抓着衣领抵在墙上,动作迅速,显然暗中计划很久了。
“别动,我这刀子锋利的很,保管割皮断肉,血流成河。”
她手里捏的是自己的“手术刀”,位置准确的放在思烟脖子上,多年行医经验,保管一刀下去让这少年去见阎王。
思烟笑了笑。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姐姐,什么时候发现的?”
冉和雅面露不屑道,“那得从昨天你往温心远药碗里投毒开始说。”
思烟的笑僵了下来,有些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为,手法隐秘,没有露出破绽。
这次换冉和雅笑了起来,“小弟弟,知道姐姐是干什么的吗,就你那碗药,我鼻子一闻就知道有问题。”
所以在之后,他才故意装作打翻药碗,想要死无对证。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好奇。”
冉和雅语气淡淡的道,“你拼命的在无忧医馆里折腾,还有今天,把我往死胡同里带,你到底想干什么?”
引蛇出洞,这是温心远的意思。
事实上,虽然没有明确的得到过答案,可是慢慢分析下来,冉和雅觉得温心远很像是也知道思烟有问题。
故意昏睡,故意调走萧欲,给思烟一个下手的机会,可惜被自己给搅和了。
这场面对思烟完全劣势,可是他却开心的笑了起来,以前冉和雅还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开朗,现在只觉得害怕。
一个人,喜怒无常,还能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多半是个厉害的变态。
“早就听说姐姐聪明,所以我就觉得,对付你,不能只用一种方法。”
说着,他抬起手,为了让冉和雅更加清除的看到他手上挂着的玉佩。
那是一块混润有光泽的玉蝉,虽然玉佩本身不值什么钱,却很受冉父喜欢,了解冉父的人都知道。是冉父的私物。
“你!”
看到玉佩那一刻冉和雅的瞳孔就在放大,拿着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思烟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警告道。
“姐姐别激动,如果我不小心被蹭了道伤口,哪怕是伤层皮,都要在冉老爷身上十倍还回去,所以说,姐姐还不收刀吗?”
纵然再不甘心……
冉和雅还是缓慢的挪开自己的手术刀,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生气的布娃娃,任人摆布。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思烟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庆幸它还在,抬手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点心铺子。
“姐姐不用着急。咱们去里面吃些点心,喝杯茶,慢慢说。”
zhazhenbenfeishizhuanye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