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意识到自己强烈的内耗。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呜咽声,他哀戚地叫唤着,时而悲天悯人,时而自欺欺人,他的声音是有变化的,凄厉的,哀YAn的,然後将你往深渊里拽。那总让人感到x口发堵,喉间发涩。他无法轻易地一吐为快,只能往肚里吞往心里压,循环往复。
那就好像从自己最深处的心渊里伸出了无数只手,那些手扮演着现实和虚妄的角sE,他是我无法停止的胡思乱想,不是玄幻的天马行空,那往往是更加沉重的,压力或者恐惧。我在为自己的失误找藉口,试图合理化,又深知其悖论,始终得不出结果。
约莫是前几天与父亲发生争执导致的。我本不是喜欢争论的X格,意识到对方情绪过分高涨後我会率先缓和。坦白来说这次是我的过失,不过是因为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在经过许多次不断询问又得到令我不悦的反应後,这个问题几乎成为我爆炸的导火线。
我与父亲的观念不合。我在很久之前就明白。我主观认为他对於自己所知的过分偏执,那与我所见的价值观有所不同,所以谈到这方面我总是默不作声,以免发生无谓的争执。自然是有了前车之监才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撇除这些日子都过得十分和乐。
理智线就岔开了那麽一下,我不耐烦的口吻惹来了他巨大的反弹。也不知是哪根筋接错,也可能正如他所说,我长大了也说不定,我强y地跟他表示我不喜欢这个问题并且我也回答过很多次了。他说不管你喜不喜欢,问一下难道也不行吗?
我无法反驳。我从未明确表示自己讨厌这样的问题,还有为何讨厌的原因。所以口气差再加上顶嘴是我的过错无疑。他说太过放纵我才会这样没大没小。我承认,他的确未对我的自由有过多限制,顶多强加自己的理念到他人身上,但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的个X我清楚。别人倔,我非得b他更倔。我是很典型的吃软不吃y,大概是那所谓的自尊作祟,我始终不愿服软。我时常有很极端的想法,关系断了就断了,东西扔了就扔了,这个笔名说不定脑一热也会断然舍弃,後悔是後来的事,但也是咎由自取。
这些天一直在想自己的情绪控管,甚至意识到自己几乎提不起劲,即便有乐子逗得我忍不住大笑,但整T上是低迷的,没有说话的慾望,嘴巴里都是乾涩的。我翻阅从前,这样的争执似乎是在这几年才有,我思考着,忆起有次遭到他强烈指责也是因为很荒唐的原因。
大抵是从那次埋下了一颗种子,人的反骨心理生根发芽,不要命似地在茁壮。我想自己做错了哪里,但也恶劣地想并不是每次都是自己的过失。我列出我认为的对方的不恰当,以及当时双方的态度话语。复盘吵架情形对我来说不是很好受,但我得给出一个让自己心理舒适的理由将这些揭过。
人对自己总是宽容的,但有何不可,降生於世,辛苦一生。我始终不认为贪图享乐是种失败,这真的是消极的行为吗,让自己快乐地活着称不上是一种积极吗?我自以为是地赐予自己无罪论,强加他人有罪论。一个巴掌拍不响,国中时期的班导师总是说这句话。
这样说来我还不懂得反省,写下这篇文後我还是无法得出结论。但想要什麽样的结论,我也无从说起。这篇文是我主观叙述,好像很难客观去陈述自己所发生的。也许多年後回头来看我还是不思进取,学不会圆滑。但应该会悲伤於这样敏感无法坦率的自己。
今日不种玫瑰,想来我这样想不明白自己的人不该叨扰自顾盛开的她。但我祈求玫瑰一个答案,我是否於她而言是需要的。她会Ai这样窝囊的我吗,会接纳这样哭哭啼啼迷失在偌大世间的我吗?
我只是想问她,我是不是可以被喜欢,像我喜欢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