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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这场戏,我是一刻也听不下了(1 / 1)

另一边,东g0ng角门口,一辆马车低调地行驶在夜sE中,车轮发出辘辘的声响,很快引起门口守卫的注意。

守门侍卫警戒地上前,拦住了几yu驶出g0ng门的马车,「慢着,车里是什麽人?」

驾车的车夫低着头,没有回答,面容隐在深沉夜sE下,更显古怪。

侍卫心下起疑,伸手不动声sE地按紧腰间刀剑,打量着车子里的情况,正待仔细查看,气氛剑拔弩张间,忽然车帘被掀开一角,一只修长匀称的手伸了出来,指间挂着一枚令牌。

侍卫狐疑地看去,目光在看见那枚令牌时猛地一颤,随即面sE一肃,当即俯身让道,「无意冒犯贵人,还请恕罪。」

车上之人没有回答,那驾车的车夫亦未开口,只在他退开让道後,扬鞭一挥,再度驾车往g0ng外驶去。

这一切发生在无边的夜里,看似惊险,却意外的顺利。

一双素手将车帘掀开一小角,看着窗外流水般转过的街道,低声道:「就这麽出来了,没有问题吧?」

「都出来了,应该没有问题。」身旁男子接过她的话,柔和地微笑道:「阿瑶你放心,有我在呢,我会护着你的。」

常瑶看着他关Ai的眼神,微微失神,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灼热,她抿了抿唇,在情况将要失控前很快回神,别过视线。

「希望一切顺利才好。」

毕竟,凌思思还在g0ng里替她拖延时间,宴会只有几个时辰,她可不能离开太久,否则靳尹定会怀疑……

她这样想着,突然车身像是撞到什麽,剧烈摇晃,她尚来不及反应,感觉一道劲风扫过脸庞,她惊险回头,身旁的车壁上cHa着一支羽箭,力道之大,尾羽仍在细细颤抖。

常瑶眼角一跳,心下顿沉。

身旁,陆知行缓了过来,忙不迭看她有没有受伤,目光触及壁上的羽箭,心头怒火中烧,咬牙道:「他们竟敢暗箭伤人!」

「恐怕他们目的不只是伤人,而是更坏。」常瑶漠然伸手,cH0U起角落里的剑,掀开车帘,迎向四周已经将他们包围住的黑衣人。

「那他们来得正好。你我下山之後,一直没有机会联手御敌,还正愁身手生疏了呢,如今正好有机会练练手--」

陆知行怒极反笑,跟在她身後出来,背靠着她,伸手抵住唇角冷冽的笑意。

凌思思离开金鸾池边,刻意择了隐密的小径走,道旁充斥着淡淡的夜来香气,随着风送夜凉,萦绕不去。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进一处无人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後,一道人影很快自一旁屋檐上跃了下来。

「小姐。」

凌思思闻声回头,忙不迭上前,问道:「怎麽样?事情可还顺利?」

她早与常瑶约好,趁着今晚夜宴,她留在g0ng中拖住靳尹,模糊焦点,而常瑶则趁机出g0ng,与常家暗部见面。

为了怕横生枝节,她还暗中派了维桑盯着,先行绕开暗地监视的人马,就是要确保常瑶顺利出g0ng。

维桑虽不知她要做什麽,可见她如此慎重,自然轻慢不得,当即张口便yu回答,不防细碎的蛩音响在无边的夜sE里,两人眸光一凛,不约而同地往身後的黑暗看去。

「凌小姐好兴致啊。」熟悉的嗓音含笑响起。

凌思思回头,只见身着一身晃眼衣衫的靳尚,背着手吃吃笑着走过来,饶是在浓重的夜sE下,亦是格外扎眼。

「端王……?」

「方才听凌小姐说要去换衣裳,可怎麽就在这里那麽巧,碰见凌小姐了呢?本王记得,这条路可不是通往偏殿的吧。」

他偏头饶有兴致地问她,目光却不动声sE地瞥向凌思思身旁的维桑,肆意打量着这沉默的少年。

凌思思听他问起,本就心头一紧,再看他打量维桑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不满,她上前一步挡住身後的维桑,淡淡道:「我出来走走,不行吗?倒是端王没有请帖,还敢大摇大摆的到处乱逛,就不怕有人看不过眼?」

「凌小姐别那麽紧张嘛。本王也就是好奇,不过……身边的这个少年有些眼生,方才在宴上似乎并未瞧见啊?」

凌思思眼角一跳,正想该怎麽说,身後维桑却已先一步自己开了口:「属下方才来晚了,并未列席。」

「哦?这麽说,你是凌小姐的侍卫。」靳尚挑眉,别有深意地看向凌思思,「难怪凌小姐出现在此,竟是为了你啊。」

他这话故意说得YyAn怪气,分明不是他说的那样,可自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蒙上一层yu清不清的暧昧。

凌思思听出他有意指她与维桑别有所图,忍不住yu开口反驳,但维桑显然更是冷静,只漠然道:「王爷慎言。」

「难道不是?」

他一再执着这个话题,明显是要他们说出此刻在此见面的目的,又或许他已经听到了什麽,故意试探。

维桑顿了一顿,才道:「……我迷路了。」

靳尚:?

凌思思:……

「g0ng中地势复杂,先前没来过,便迷了路,小姐是来寻我。」

兴许没料到还有这番说词,靳尚脸上可见的僵y了一瞬,似笑非笑地看向凌思思,「看过蠢的,倒没看过这麽蠢的。」

听见他辱及维桑,凌思思当即面sE一沉,没好气道:「端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往老虎身上捋虎须,倒也没聪明到哪去。

不过凌思思没点破,带着维桑与他擦身而过,经过他的时候,靳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闪烁,眼中笑意渐深,「凌小姐还是那麽无情啊。难为本王方才还帮了你一次,凌小姐却翻脸不认。」

果然,闻言凌思思迈出的步伐一顿,「你说什麽?」

「这夜路难行,何况是背光而驰,难免迷失方向,就像这位小少年一样。」他说着,笑看了维桑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麽?」

「不过没关系,本王向来怜香惜玉,既然遇见了,自然不忍花折,更何况……」靳尚忽然靠近凌思思,轻佻地在她耳边停下,缓缓道:「凌小姐对我来说……不是旁人。」

凌思思不敢动,而维桑面上已经有些变sE了。

靳尚唇角微g,伸手在她耳边轻轻一弹,指上顿时变出一朵纯白的夜来香,而他把那朵花拈到鼻尖嗅了嗅,目光却如狼一般窥视,不放过她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四周吹起了风,晚香木的味道越发浓郁,不知是不是错觉,凌思思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的发晕。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而暧昧,就在维桑几yu动作时,靳尚终於收回了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眼珠一转,又恢复成那轻佻不羁的样子。

「名花配美人。」拈着花的手一转,凌思思只觉有什麽轻擦鬓发,怔怔地抬眼,看见他偏头,无害地轻笑:「这花挺香的,不是吗?」

凌思思一愣,对上他虚伪的笑容,抿了抿唇。

不远处,有闻声寻来的g0ng人忙不迭过来道:「侧妃,您怎麽还在这里?殿下正在找您,请您过去一同听戏呢。」

那g0ng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个如在谈话的贵人,不敢太过靠近,可凌思思彷佛没有听见,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靳尚。

在那g0ng人又试探地唤了几次後,凌思思这才淡淡地回道:「知道了,我等等就过去。」

一声轻笑响起,猜到了她的回答,靳尚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的紧张与厌恶,转身挥手而去。

状似不经意的动作,落在她眼里,宛如活生生的挑衅。

维桑上前,不放心地问:「小姐,这端王看着行迹可疑,要不要……」

「不必了。」凌思思垂眸,伸手摘下鬓边的那朵夜来香。

香花入手,犹待露水,映着不远处微弱的灯光,宛如虚幻。

夜来香的花语,象徵反叛和危险。

靳尚特意跟上来,还给了她这朵花,不会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示威,那就是警告。

告诉她,她与常瑶所谋之事,被发现了。

她的手慢慢握紧,花瓣在指掌中扭曲,然後她深x1一口气,颤动的目光望向不远处金鸾池的方向,「直接回去看看。」

心里不安的感觉愈甚,若是靳尹真发现常瑶出g0ng,现在阻拦也来不及了,唯今之计,她只能赶紧回去看情况行事,想办法拖住他。

凌思思想着,立刻转身疾步而行,往金鸾池的方向去,未待开口,身後的维桑亦沉默地跟随在後。

随着凌思思转身离去,一抹素白飘零落地,徒余暗香萎靡。

无人的角落里,一双青sE素履缓步而来,脚步一顿,随即一双手轻轻拈起了被凌思思落下的那朵夜香花。

香花素白,纵然落地,却是未染纤尘。

那执花的手一顿,随即慢慢握紧,花瓣在指掌中扭曲,他一片一片拔掉那些被碾碎的花瓣,任由其纷纷飘落,最後才漫不经心地将其一掷,扔向一旁的YG0u里,零落成泥。

凌思思到金鸾池边时,早有太监迎着,见她来了忙带入戏台下,躬身道:「侧妃您总算来了,殿下都念叨了好几次呢。」

凌思思没应声,她心事重重,自然没时间应付他,她分神想着常瑶现在的情况,走得慢些,抬眼想去看靳尹的神情,可一道人影动作却更快,早她一步来到他身边,低头附耳不知说了些什麽。

他走得太快,加之角度,看不清他的脸。

凌思思轻蹙眉,琢磨了下,问道:「那是谁?」

太监耳语道:「正是皇城司指挥使大人呢。」

池渊……?

再看靳尹彷佛听见了什麽,一瞬间变沉的脸sE,凌思思顿时想通了原因--只怕池渊带来的消息,就是常瑶离g0ng的消息吧。

「出g0ng了?」

「是,微臣的人一路埋伏,见到太子妃换了衣裳,行迹可疑,跟了上去,便见到太子妃上了一辆马车,往角门的方向而去。」

靳尹唇角g起一抹微笑,状似天真地问道:「想出g0ng啊……你猜,她此时出g0ng,是想做什麽,又或者见什麽人呢?」

池渊意识到他并未想要自己回答,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戏台上仍未开演,身旁的两个位置都是空着的,倒显得他孤单一人,格外落寞。

内心像是缺少了什麽,犹如一个望不见底的黑洞,永远空虚混沌,yu壑难填,怎麽也满足不了。

这样的感觉让他又感到一阵厌烦,他默了半晌,脸上那彷佛碎裂开来,露出真面目的面具,又很快复原,戴上一层虚伪的假象。

他缓缓开口,低声道:「既然是金丝雀,就该好好待在笼里,怎麽能随便乱跑呢?」

「臣明白了。」池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与他共事许久,自然亦0清了一些彼此的心照不宣。

他看着靳尹站起身来,正yu离席,可方跨出一步,一抹温软猝不及防地覆在手背上,靳尹浑身一颤,侧头看去,只见凌思思一只手正按在他的手上,头上的步摇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殿下,你要去哪里?」

清澈的杏子眼只看向他,白皙的脸庞因着着急跑过来,染上淡淡的绯sE,鬓边细碎晃动的钗环倒映灯光,格外刺目。

靳尹垂眸,看见她按住自己的手,有些冰凉,像是在害怕。

靳尹沉默许久,露出一个略微僵y的笑容,「突然有些事,本g0ng去看看,你先在这里待着,若想要什麽,就让苏全去拿。」

闻言,凌思思却是不依,「殿下是翻脸不认,想食言了吗?你明明说过,会陪臣妾一起看戏的。」

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在宴上,却是为了哄她高兴。

他惯於会说这样的话,给予一些甜美的承诺,可承诺向来华而不实,随时都会被其他旁的东西给破坏殆尽。

他看见凌思思脸上可见的惊慌,彷佛从前无数次为了常瑶,在她脸上出现过的神情……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可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另一只手覆在她按着自己的手上,感觉到凌思思细微的颤动,靳尹轻轻一笑,坐了回去,「是啊,本g0ng是说过,那麽便不走了吧。」

他笑着重新坐下,无视一旁池渊yu言又止的脸,示意一旁g0ng人递来戏目,交给了凌思思。

「既然是陪你看,这戏又是为了你准备的,思嫒今日想听什麽,便予你自己选吧。」

「多谢殿下。」凌思思微微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戏目,目光在眼前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上转过。

完了,为了拖住靳尹,情急之下以听戏为由,拉着他陪自己,可这几个戏目她压根不知道内容啊。

要是无意露馅,踩了什麽不该踩的雷怎麽办呢?

她抬眼想找个人求救,不防一抬头恰好与靳尹看向自己的目光撞个正着。

凌思思:……

她乾笑一声,复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戏目。

该选什麽好呢?今日中秋,要不直接选个应景的……

就在她踌躇的当下,彷佛看出了她的为难,季纾醇厚温润的嗓音响起,及时雨一般开口道:「今日既是中秋,不如便点一曲《嫦娥奔月》,也好应景,侧妃觉得如何?」

嫦娥奔月……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同她说话,凌思思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他,手下却是下意识地一紧,开口道:「季詹事说得有理。」

他故意点了这麽一出戏,分明是想藉此告诫她,让她反悔,改变意思,可是凭什麽呢?

闻言,季纾转头便要吩咐,然凌思思却又叫住了他,不紧不慢地阖上戏目,接着那句话,曼声道:「今日佳节,确实是该好好应景。不过,《嫦娥奔月》太没意思,倒不如换点别的……」

「你想听什麽?」身旁的靳尹来了兴致,好奇地问她。

「臣妾私心,想听《长生殿》,殿下觉得如何?」

长生殿……

坊间对於浪漫Ai情的想像,靳尹虽不喜,可从前的凌思嫒却挺喜欢,甚至说过羡慕贵妃与明皇情意甚笃,能b翼ShUANgFE1。

短暂的沉默里,凌思思面上虽是笑着,实际里手心早已浮上一层薄汗,所幸靳尹很快便扬唇一笑,扬袖将之揽入怀中,笑道:「如你所愿。」

他感受着她一瞬间僵y的身子,拂袖让g0ng人将戏目交代下去。

台下已起了音,戏子们拿着戏腔,舞步娴熟轻巧,依依呀呀地唱起了戏,将贵妃与明皇轰轰烈烈的Ai恨情仇细细演绎,娓娓道来。

凌思思本来还挑衅地看向季纾,可越听到後来,看着台上谋求一Ai的贵妃,脸sE越发不好看。

一切都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不敢再想。

她看着那个贵妃,莫名就想到了原本剧情里的凌思嫒。

身旁的靳尹起初兴致缺缺,台上演绎的淋漓Ai恨似乎都太过遥远,令人并不感到真实,情Ai果真都是无聊至极,不如权势来的实际,或许他一开始便不该选择留下,与凌思思在此浪费时间。

想到凌思思,他转头看见身旁nV子苍白的面容,来了兴趣,疑惑地问道:「思嫒,怎麽了?可是戏演得不合心意?」

凌思思摇头,犹豫了片刻,才叹道:「自古以来,国家若兴动荡,都先怪红颜祸水,再问山河在不在,可这些事情,又跟一个无辜nV子有什麽关系呢?」

戏到ga0cHa0,靳尹瞥一眼台上无情自缢马嵬坡的贵妃,那戏子双眸含泪,眼中泪yu滴未滴,似冤似怨,无声凝睇君王,那眼神彷佛一根丝线,在人心上打了个结,不紧不松,却让人喘不上气来。

而这根丝线,现正系在了眼前的nV子身上。

他眼若点墨,看向凌思思动容的神sE,眸光微动,

说出口的话却是透着少年的骄纵与自负,「不过是懦夫自欺欺人的藉口罢了。皇帝已经手握重权,把控朝政,拥有无上权势,天下皆在其掌握,可他竟不知运用,只耽於享乐,这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失了美人,又失了天下。不管是江山还是Ai情,早在他做出抉择的那一刻起,他便已满盘皆输了。」

这是黑月光嘴里会说出来的话?怎麽还有几分道理。

凌思思一愣,狐疑地抬眼看他,却没在他脸上看见熟悉的Y沉算计,心下不禁奇怪。

重权自负,确实是原来男主的人设之一,可是如今在知道他背地里做得那些事後,她很难相信这些看似清醒的话是发自他内心说出来的,除非……这又是一场戏,作为欺骗她的谎言?

凌思思不敢确定,於是决定试一试他,她不动声sE,半真半假地接着道:「他们Ai得如此浓烈,也曾许下永不分离的诺言,可真到了抉择的时候,他却还是选择放弃她,这样的结果不禁令人唏嘘,臣妾看着亦不免想起从前,心有戚戚。」

她故意提起从前,是要试探靳尹对从前那个恃宠而娇,唯求偏Ai的凌思嫒,是何感想。

凌思思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眸,仔细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态度认真的让他不禁有些意外。

靳尹挑了挑眉,本想一笑置之,随意带过,可触及她眼里的认真,心中一突,沉默半晌,唇角即yu扬起的笑意一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放缓了语气,道:「情Ai虽如泡沫,一触就破,可你对於本g0ng,是唯一不变的选择。」

被他猝不及防的触碰,凌思思下意识地皱眉,想要cH0U出自己的手,可微微一动,才发现他看似安慰的动作实则是用了力的,并不如表面上看来的轻柔。

在她微愣的时候,一声轻笑冷不防想起,打断了此时格外尴尬的氛围,凌思思转头回望,位置上的靳尚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笑着抚掌道:「好一个唯一不变的选择呀。看来皇弟你们二人当真是情深意重,当为佳话啊。」

靳尹淡淡一笑,「谢过皇兄吉言了。」

「皇弟自然是要谢的。想当年,本王也曾有过一桩婚事,可惜造化弄人,情随事迁,到底不如人意。不过,说来也巧,这兜兜转转这麽一圈,皇弟说巧不巧,你我虽境遇不同,可到底有一点相同--」靳尚亲自盛了一杯酒,彷佛喝得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迷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随即咧嘴一笑,将酒杯端至她面前,嘿嘿笑道:「凌小姐说是不是啊?我唯一的--前未婚妻。」

一句藉着酒意,脱口而出的禁忌之语,明显触犯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凌思思大惊,连忙抬眼看向他,靳尚却忽而压住她的两根手指,眸中奇光闪烁,似笑非笑。

气氛顿时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

环顾四座,靳尹、季纾和在场的g0ng人们都看着她,所有人皆露出惊愕之sE,只有季纾眉头深锁若有所思,还有一个靳尹无声看他,漆黑的眼里寒意乍现。

偌大的一个晚宴,竟是安静得可怕。

她咬住下唇,默立许久後,才僵y地抬手,再落下--

“碰”的一声巨响,宛如一道惊雷打在每个人头上,视线的中心是凌思思冷着脸,忽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涨红着脸,既羞又恼,气急败坏道:「你这个混帐!别以为我一再忍让,你便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逊,以陈年旧事羞辱於我,伤及国T!」

「哦?这旧日婚约,可是媒勺之言,本王也仅是实话实说,你何必如此反应,人家殿下都没说什麽呢。」

「你……!」凌思思气急,可他说的没错,靳尚屡次以旧事重提,意yu羞辱,不只是对她,亦是针对靳尹。

若是真的在意她,又怎会在面对如此羞辱後,无动於衷,毫无反应?

她看向靳尹,他一味地盯着眼前肆意含笑的靳尚,紧攥着手中酒杯,眸光幽深凛冽,却并不出言制止,亦无动怒惩戒,当真被他料中了。

凌思思气噎,指甲狠狠地划过桌面,几yu咬碎银牙,冷笑道:「行,算我b不得你牙尖嘴利。这场戏,我是一刻也听不下了。」

她的手慢慢收紧,抬手夺过靳尚手中的酒杯,然後狠狠一掷,摔落地面。

再不看众人对此有何反应,凌思思立刻拂袖,愤而离去,连礼也未行,迳自恍如无人的离开园子,从头到尾一个眼光都懒得留下,头也不回,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补充一下:

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就来解释一下

这边悄咪咪埋了个伏笔,思思为了反驳季纾,选了《长生殿》这出戏,京剧里的这部戏讲述的是唐玄宗和杨贵妃之间的Ai情故事,但在原来的Ai情题材上又加上了当时社会及政治的因素;在思思离开的时候,当时正演到了安禄山Za0F,玄宗不得已让杨贵妃自尽,但在京剧里故事还没结束,後面有一段是贵妃Si後,两人互相後悔思念,感动织nV,说了一句:「既悔前非,诸愆可释」,之後月g0ng团圆,重逢圆满。

不过思思没留到最後,亦没回头,靳尹更没挽留,於是就悄悄暗示了思思不会选择原谅,靳尹亦不会後悔,所以他们两个也就不会有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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