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日子回来安平也已经两周了,现在二馆除了平时的客人还聚集了班上的同学,有些意外的是海音的前同事也开始会来光临,然後还连带警察也变成常客?
该说他人缘好还是不好?他的同事很喜欢他"亲自服务"据说他以前在军中很冷淡少言,但是偶而常做出一些不寻常人的脱线行为嗯!那不就跟现在一样?
「今天也是没看到班长耶?」
「学长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我们开店快要满百年了,有一些庆祝活动所以他这几天会很忙,几乎都在宴会厅那里帮忙工作,而且这几天他还要一大早跟主厨去屠宰场看r0U品。」
说到这里这几天海音刻意疏远毓l,她也知情因为阿木师要他亲自屠宰,他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沾染上到她身上,作为餐饮世家出生的毓l对这个根本不在意,杀活猪、J、鱼这早在祖父时代就看过,小的时候家里也是直接杀活J,自己之前也参与活鱼宰杀去鳞等工作。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b较介意的是,他们两人会不会又吵架?其次就是已经开始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禹文:「之前有听笙哥说过一开始还以为是要整他,但是屠宰不能随便乱来会让r0U质变差,如果不是他看好的人是不会带他过去,但是听说现在居然还让他试着杀活猪,这个听说在阿木师身边没有几个人有过这个机会。」
美月:「是真的吗?听起来很恐怖班长居然敢」
听到海音班上同学讨论一旁的军中学弟脱口说出一些他在军中的过往。
学弟A:「以前救灾的时候我们常被强迫了结牲畜,因为受伤或者感染没有合适收容所以必须杀了牠们,这个学长很有经验!」
学弟B:「大黑学长手忙脚乱,重击学长则是嫌弃的要Si,只有海音学长直接扭断猪的脖子!就算是幼猪那麽粗的脖子还能下手乾净俐落毕竟是创下那传说的男人啊!」
学弟C:「不过杀完後大多当废弃物处理,只有海音学长会耐心地安抚牠们到断气为止。」
雅芝:「不要说了光是听了就好可怕!」
威羽:「我偶而会听到你们说他创造传说是怎麽一回事?」
学弟B:「老实说详细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大家都这样传,只知道部分的人会被选为美利坚代训,其中极少一部份会被派到一种特殊心理JiNg神监定,这些年只有海音学长一人是完整通过,後来美利坚的陆战队员都会叫他"米格鲁"?」
这个时候柜台传来打翻锅碗的声音,众人转过头去看到已经笑到不行的毓l班上的众人联想起这两人近两年的种种也跟着大笑起来。
学弟A:「糟糕了!我们忘了那个大姊头可不可以不要跟学长讲这件事!」
屠宰场休息室中
「乾净俐落下手的时候没有慈悲,不过为什麽要做最後的动作?安抚牠们可以让自己没有罪恶感吗?」
「我不是专业的屠夫可以不要考虑到"效率"的问题,但至少牠们还是生命。你不是带我来处理食材而是来看我"本质"的不是吗?如果有什麽疑问g嘛不直接问就好!我的经历你这个水鬼老前辈应该b我还清楚才对。」
「对待食材的态度跟一个人的本质都很重要,这不是问就能得知的要看真的身手才能得知,我想知道你是天生的杀手还是有成为厨师的资格?」
「如果是前者你待会就可以去人事部领钱明天不用来了,我不能让你在那孩子身边。就目前来说算合格吧!」
「我待过"小房间"七日我想你不但早就猜出来,应该还是这方面的大学长。」
「评测报告是?」
「猎犬!」
阿木师吐了一口气:「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是鬣狗,或者跟我一样是胡狼结果居然是猎犬,是因为这个讨人厌的脸跟Si鱼眼的关系吗?」
阿木师像似松了一口气在海音的面前不但表情变的和善,拍他的肩膀还像个开孙子玩笑的爷爷似的揑他的脸颊。
海音被他捏得有点不厌其烦地问:「胡狼?所以你习惯亲自屠宰难道是对不起。」
「没关系你说的没错"胡狼"是血X无法根除,但愿意融於团T的意思你觉得我的双手杀过多少人?之前的大战结束後随之而来的"沉默战争"至今没结束过,两大阵营投入的资金人命甚至不亚於上一次大战,相较於这些年的平稳过去三十年来陆续投入我们这些人到处作战,就算存活下来也很难回归正常生活甚至不敢娶妻生子。」
「我们现在已鲜少踏上纷争地带,也是因为你们的牺牲换来的。」
阿木师听闻後沉默一会儿後:「但是你还是有上场过对吧!援外武装行动、真公GU假私人的PMC以及新千禧年物资路线确保计划?然後过程中你也杀过不少人吧?」
「你真的退役三十年了?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海音说完後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阿木师喝了一口茶让他心情稍加平复後才继续问答。
「因为我要明确的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很好至少还有罪恶感!是护卫行动还是巡逻被袭?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同僚阵亡是吗?」
「我想筹母亲的医药费在前组长引荐之下,以海外受训名义短暂加入为期九个月的"新千禧年资源计画",地点是被联合国暂时接收的高棉。在货物护卫中组长被狙击S杀阵亡他是为了保护我,而且还是因为我犹豫才错失反击先机。之後回国後连母亲也没了所以我选择退役。」
「可以了已经完全了解接下来就是被她捡回家的故事。」
过了一会阿木师笑着道:「是猎犬啊!忠诚、不屈、不饶、永不怯退,历届行动队长以上的g部,几乎都是出至这个评等。他们会让你退伍还真稀奇?甚至转职到AIF局也不意外。」
「是我个人坚持要走的,而且我今天才知道牠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一直以为单纯就是"军队的走狗"」海音少见的在阿木师面前表现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牠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你一直在介意这个?你要有点自信这个是数量最少的优良评等人选,鬣狗是指作战能力高但是1UN1I薄弱不可测须注意,狐狸则是不易合群总共四阶。看你的样子大概很多人已经不晓得的样子?是有多少年没投入作战检测了?」
「我入伍五年内只有零星纪录"小房间"几乎变成代训的特殊评测传说。还有鬣狗不是犬科」
「我当年就有这个说法,後来正因为鬣狗牠不是犬科所以便留下这个称呼,看来这个吐cHa0已经持续三十年了」
「小l捡来的路边野狗居然是有纯正血统证明书的猎犬!」
「够了!我被叫那个中型犬外号叫了两年!」海音脸红的抱怨。
回到台江宴会厅晚上休息後负责人办公室内五人会谈
何美玉:「三天後是东都百年当天由市长背後的资助人主导设宴,因为他准备要竞选连任藉这个机会庆祝,我们两边可以藉由这个机会拉抬。阿笙带你跟五人一起表演象徵安平历史传统的担仔面表演。」
「是的老板娘。」
阿木师:「我那边也都准备好了明天请你试菜。」
何美玉:「好的!那就这样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阿木师:「玉环我有事要找你谈一谈。」
杨玉环:「跟我要海音?说过了门都没有,你知道这几天两人都没见面家里面那个小nV人动不动就发呆。」
「都几岁的人了除了身T变大脑袋里面的一点都没长大!我想要让那小子变成正式的。让他当三厨就算只有半年也好给他学习一下宴会企划。到时想要黏在一起到时候去海港城要黏多久都没问题。」
「真的?有时候我还以为我是不是还做作梦,你对他的态度转变得很大!」
「你以为我们还剩几年了?」
「这样有意义吗?到时东都跟宴会厅一旦分开他根本也不用再学设宴。」
「相信我会有那一天的,只要他还是留在那孩子身边一天的日子。」
杨玉环这时非常犹豫该不该告诉他
「阿木我老实跟你说老板娘不是很喜欢她们两个再一起!」
「我多少猜得出来,你当作没看到就好了让他们两个自己携手去解决。」
休息室内
阿笙:「你们两个回来我还以为看到孙子跟爷爷。是发生什麽事?」
海音Si鱼眼看阿笙:「我爷爷从来不会Ga0孙子他对我的某个成见解除,算是解了心结吧?」
阿笙笑笑:「走吧!我送你回去二馆。」
短暂的路程上两人不断的闲聊直到目的地。
「笙哥谢谢明天见。」就在海音开启昏暗的房门时踏入店内,电灯立即打开躲在桌下还有在二楼的人马上冲出来。
「班长生日快乐!」数十人的祝福声礼Pa0响起,让海音顿悟傻眼
「生日?今天是对了是今天过了十二点了,我自己都忘了。」
禹文:「你们看吧!我早就说他一定不记得了。」
重击:「你堕落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发觉的。」
「先不说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当这里治安是有多恶化我要随时保持警戒?」
毓l从冰箱拿出一个蛋糕,点燃蜡烛後摆在海音面前。
「生日快乐,班长!」
海音看到蛋糕惆怅的说:「上次过生日纪念不知已经多久了,连我都不记得是什麽时候的事情,还有什麽人在身边以及」
禹文:「闭嘴!给我吹熄蜡烛再让你回想过去的悲情,欢乐的气氛全没了。」
此时现场充满欢乐的笑声,让海音不好意思跟禹文鞠躬道歉吹熄蜡烛。
「大家谢谢。」
短暂的生日宴会结束大家离开後,两人肩并肩的洗碗。
「明天会开始忙起来,我必须要跟妈妈一起拜会政商人士以後会较常出现在宴会厅里,就结果论还是会常常见面只是换了一个地方。」
「是吗?你的这一天终於来到了,阿木师也要我接三厨短暂的直到三馆开幕为止。」
「真的!笙哥跟杨姊说你们的感情越来越像爷孙俩一样。」
「到底是怎麽看的?」海音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
毓l笑呵呵的说:「这样就不用再担心那一次的事情再重演了不过就算见面应该还是很忙没时间说话,直到三馆开幕後吧!」
「对这里开始有点怀念了。」
「」
「不过以後就算三馆开设你还是要两地跑吧?这样不会很累吗!」
「多少会,毕竟公关还是要跑一下才行,话说你担心我之前先担心你自己吧!阿木师快要退休了,他跟笙哥可是很看好你Ga0不好我们以後就一直在宴会厅一同工作!」
「两年前的话我真的完全不会想过有这一天,以及这样的发展。」
「你会後悔退伍吗?例如薪水的部分之类的」毓l微微用眼睛余光看海音。
「之前赚的也都花在老妈身上,更久之前我们母子俩工作赚的则是花在保险跟还先前亲戚借的钱,到头来什麽也没有反到现在这样生活我很满意。」
「可是很多人质疑说你的社会地位跟之前你在部队差很多!」毓l犹豫了停下手。
「还不都是人家的手下,而且说社会贡献度先不说这个和平时代我能g嘛?真要出事穿了一身黑谁晓得你是谁?再说我们根本不能张扬自己的身分,反倒是像那几次去帮忙制止喝酒闹事还b较让街访邻居肯定。」
听到这里毓l低下头淡淡笑意腼腆的继续洗碗。
「对了!刚刚禹文说你有东西要给我是什麽?」这时换海音停下手。
「怎麽了!说啊?该不会又是他的恶作剧」海音犹豫了很久支支吾吾。
「电影票还有慕夏餐厅招待劵两人份在东都百年会後第三天晚上,刚好我们休假那一天。」
「这是约会邀请吗?」毓l再一次露出小恶魔的微笑看他。
「」
「说话啊?」
「你是否你愿意你要跟你是否愿意跟我去看吃饭电影?」
「嗯!我愿意。」
毓l故意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完全不敢正眼对她的男人直到打扫完现场。事後海音骑车送毓l回家。
「还是一样冬天里整个人热烘烘的。」毓l抱着海音内心打趣的说。
东都百年当日
从老板娘到毓l杨姊等人都盛装打扮,海音也换上全白的厨师袍,现场配合典礼司仪彩排已经开始出现议员、立委等办公室主委拜票。
「不用这麽夸张我知道怎麽穿,不用你还特地来帮忙大家都在笑了!」
海音直挺挺无法动弹,毓l在帮他作最後衣服的调整。
毓l:「还有帽子,活动一下看看。」
「感觉看料子这件不便宜吧?」
毓l憋不住笑意:「嗯~我想你这一辈子穿过的衣服价格应该仅次於你的军装吧?」
「我连问都不用问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为什麽会笑!佳理到底还有什麽没告诉你的?」
「谁叫你都随便乱穿一堆夜市成衣,又不是真的没钱而且T格这麽好还不好好打扮!」
阿木师走过来看到:「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猴子穿上衣服也人模人样这样T面多了。」
阿笙吹口哨:「靠!帅成这样我都被b下去了。」
杨姊:「毓l要彩排了,哇喔!年轻的R0UT海音以後有机会你也拍宣传照吧。」
禹文:「我请了摄影师杨洁先生过来帮你们拍照。」
杨洁:「好久不见了两位,对就是姊姊我又来帮你们两个先拍一张吧!」
毓l看到杨洁有点无可奈何的表情,海音望着她一身穿着枣红sE旗袍长裙。
「我们拍一张纪念照吧?难得你今天穿的这麽漂亮。」
「所以我平常穿的很难看?我又不是你!」
「对不起!」
「笨蛋~大~笨~蛋我们拍照吧!」说完後拉着海音的手。
杨洁:「笑一个。」按下了快门。
杨姊:「真希望这就是他们俩的未来。」
阿木师:「会的!不管之後会发生什麽事情,那双手会永远紧紧抓着。」
会场开始涌入大量客人都是安平市的政商名流,还有中央的官员这时何美玉带着毓l到处问候介绍。海音则就定位担任安平传统美食烹饪厨师。
杨姊:「振作点不要被打败,现在这一切可是你将来要面对的。」
毓l:「我又怎麽了?我可是很认真的跟着妈妈,还要记下每个人的面貌跟应对。」
杨姊:「还嘴y?你自己都没发觉只是要感到不安就会习惯看海音,从刚刚就异常频繁张望他所在的方向。」
毓l都着嘴无言地对着杨玉环。
杨姊打趣着回嘴:「不要都嘴!真是长不大。」
司仪:「欢迎市长及内政部长到临。」
何美玉:「毓l、玉环注意点今天主宾客来了。」
看着毓l接待政府大人物的海音:「这就是她的第一步也是她的未来。」
看着此景想着自己的样子,内心有种莫名的落寞但是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帮上她的真正姿态。
莫里斯:「这身打扮还真适合你!我的小米格鲁,两年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
海音:「莫里斯先生!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一个政商关系良好的"普通"商人,这次应邀来餐宴罢了,"刚好"与你感人的再相会我可Ai的米格鲁小弟弟。」
「如果真的是"刚好"这机率b头奖彩劵还准,我这辈子可没有这个机会。」
「好吧!不闹你了不是刚好只是顺便,听闻你目前在这里就职就随部长一起来吃饭,其实我也想吃一吃南部的美食看看。在怎麽说我表面也是会多国语言的美商大药厂亚洲区经理人,人面可广的很。」
「还真辛苦你了」
「嗨!阿木师好久不见了上次我记得是在几年前的国宴上?」
阿木师:「已经六年了好久不见了莫里斯先生。」
海音刚开始有点傻眼看着这两位,但是仔细想一想阿木师原本就是在加纳市担任过宴会厅主厨。
阿木师:「莫里斯先生是马克大药厂以及分公司脑神经网路的亚太区经理,他来福尔摩沙投资然後当时中央设宴认识的。他可是大人物你不要怠慢他知道吗?」
阿木师离去海音转过头去,看到莫里斯先生装作美少nV战士的Ga0笑问候动作
海音:「这是安平传统小吃担仔面请尝一尝。」
莫里斯:「谢谢!之前国宴上有吃过不过还是在当地吃b较道地。看你这身行头真有模有样而且这麽投入工作,改天近藤和金问起我也可以跟他们说说。我一度以为你只是在玩家家酒游戏真可惜,不过定彦地下有知也可以安息吧?」
海音听到定彦这个名字停下手来:「你只是来确定"棋子"的保存状况吧!我不会再回去了,束缚我的理由早就没有了。」
「你要记住人只要活着就会有羁绊,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你所处的海有多深。只要你想我们随时欢迎你归队,我可Ai的猎兔犬。」随後吃完面的莫里斯回到主桌。
台上介绍东都历史的时间点来到最後
何美玉:「百年是一个里程碑这是我公公还在世时孜孜念念,很可惜的是他没法在这里,回想这一路上很艰辛但是总算让我撑到了,而最最让我欣慰的是我的nV儿这一路上陪伴着我,一世纪了我不但可以开始交bAng给她让她与这个家族延续的走下去,将来也可以对我公公有所交代了。」
杨姊拉毓l出镜後母nV俩在闪烁镁光灯下合照。
何美玉:「接下来我想请有如我的家人一般的工作人员一起拍照,当然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这时所有人都可以上台,但是考虑到时间场地所以我感到很抱歉!只能让部分的人员上台拍照留下这个重要时刻的纪念。」
这时就在司仪指导之下所有主要人员上台排列准备拍照时,毓l站到了舞台边在x口紧握拳头吐了一口气,松开拳头对台下伸出手大声呼唤:「班长!」
海音身旁的人拱他上台,笙哥杨姊招手示意要他赶紧过来,服务生大姊们纷纷把他从面摊拉起,禹文也在背後推了一把,最後很不好意思地走上台前。
何美玉:「全部都到齐了请记者们可以开始拍了。」
毓l:「妈妈!等一下他还没有上」
「你还想浪费主宾客的时间多久?不要让不相g的人去延误市长跟部长的时间!」
美玉拉着毓l回队列示意司仪继续进行,就这样两人站在同一直线台上与台下的落差,记者摄影师挡住海音的路线无言对望的两人,镁光灯开始闪烁拍摄,原本台上失望的人阿木师、阿笙、杨姊等人也不得不装笑容包含了毓l
最後海音望着台上停下脚步,举起双手发出剧烈的掌声引导全场鼓掌献给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