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皱眉检视先撞到地的手臂，一片红，接着端详齐洸睿的表情。「冷静了？」
「嗯。」
「我从以前就想问，你是不是学过什麽柔道、跆拳道之类……」于落r0u着自己被摔到的T0NgbU起身。
「没有。」
「喂，齐洸睿，你刚才究竟怎麽回事？」吕温楠cHa话。「你的样子有点可怕。」
齐洸睿将x腔内x1满空气，呼出。「我不知道。」让他的室友知道他跟许穆丞交往已经够糟了，他不会让他们再触碰到自己内心的疯子。
「你男朋友知道你的状况？」于落问。
大穆知道吗？大概只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其它什麽都不知道吧？
「知道。」他不确定这个回答算不算谎言。
「你给我们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又像刚才那样……不太舒服，我们可以联系他。」
「不要。」
于落和吕温楠对看一眼，似乎没料到齐洸睿会拒绝。
吕温楠面露不耐烦。「你发什麽神经，我们又不会抢你男友——」
「好了。」于落打断他，又对齐洸睿说：「你如果不想给他的联系方式，之後你又不舒服的话，我们不知道怎麽帮你。」
没有人可以帮我。彷佛有个声音对他的脑子说：没有人。
齐洸睿突然想见许穆丞，好想见。他0向自己的後颈，衣领下的痕迹——许穆丞留下的勒痕不晓得消褪了没有。许穆丞那时脸上恐惧的表情令他心脏绞紧。不能让大穆再担心。
「不要。」齐洸睿语气坚定，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给你们我男友姊姊的联系方式。」
假如真的出事，许宁应该会替他对许穆丞隐瞒。
早上十一点，许穆丞依约来到选择咖啡厅。
林溯开口就直接问：「如果做外场的工作你OK？」
「可以，我高中曾在家附近的小店帮忙招呼客人。」
林溯点头。「你到下午两点前都没课？」
「对，但我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所以我大概一点二十就要先离开。」
「好，你等一下先跟着小方看他怎麽和客人应对。」
许穆丞眨眼。「我录取了？」
「与其听那麽多第一次见面的人滔滔不绝夸自己，我更想用齐卿推荐的人。」
「谢谢。」许穆丞努力不让自己跳起来欢呼，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感谢齐卿，自己现在能和齐洸睿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齐卿和徐俨帮他太多太多。
走出林溯的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外面坐了不少客人，剩下没几个座位。许穆丞左顾右盼，找到正在和客人介绍餐点的小方，他原本是这里唯一的男X员工。
处理好客人的需求，小方走向柜台，拿了一份菜单递给许穆丞。「欢迎加入我们，可以叫我小方，你先把主要餐点的项目和内容记熟，晚点我再拿外场的手册给你。」他指着通往员工工作区走廊口的一张椅子。「你可以先坐那里看。」
「好，谢谢。」许穆丞很兴奋猛看菜单上JiNg美的照片，看到肚子好饿，之後希望有机会跟齐洸睿一起吃。
他继续看菜单，情绪渐渐从兴奋变得又饿又无聊，还不小心打起盹，吓得拍拍自己的脸，才第一天不能给其他人坏印象。林溯说过员工通常两点才会有b较完整的时间能吃午餐，他可以像其他同事那样提前吃，或是带零嘴面包找空档吃。
快到一点时，店内的客人还有八成左右，不过很多客人已经吃完餐点，坐在那聊天或是用电脑，所以服务生没有一开始那麽忙碌。
小方来到他面前。「要试试看送餐吗？」
「好。」许穆丞赶紧站起来。终於暂时不必盯着菜单，他快无聊疯了。
他取两杯饮料，确认桌号和位置，遵守小方叮咛——先出声提醒客人自己的靠近，再放下餐点请他们好好享用。
可能因为怕手中的饮料不小心打翻，他有点紧张，直到饮料送到客人的桌上後，他才注意到这桌的客人有一个是齐洸睿的室友，另一个曾是齐竹安排给齐洸睿的相亲对象——正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他。
幸好齐洸睿现在有其它门通识课要上，一想到齐洸睿和这nV生走在一起就令许穆丞浑身不舒服。
「你是许穆丞对吧？」齐洸睿的室友说：「我叫于落，她是蔡玟暖。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在上班，要聊天不太方便。」
「一下子就好，齐洸睿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怪，他把自己缩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怕什麽，我和吕温楠——另一个室友喊他都没什麽反应，我们想带他去医院，一碰他，」于落举起自己的右手臂，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大块瘀青。「他直接把我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