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丞拿卫生纸将床单上大部分的润滑Ye清理掉，决定明早起床再拿去洗。他躺回床上，厕所传来流水声，齐洸睿仍在清洗。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然後闭眼。齐哥脖子上的红痕……他伤了他。
王三和他的跟班消失後，他就没有再打过架，久到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什麽样子，忘记他跟那人渣没什麽不同，只会伤害身边的人。
许穆丞拿起齐洸睿的落在床上的衣服，紧紧抱住，满脑子全是自己掐伤他，而且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再控制不住自己，他就不应该待在齐洸睿身边，可是他舍不得，他不想放手，他好不容易才……
「在想什麽？眉头皱这麽紧。」
他睁眼，齐洸睿正蹲在床边，食指压在他的眉心。
「想你。」他努力维持笑，伸手触碰齐洸睿的脸颊，拇指摩娑他的嘴角。
齐洸睿的视线落到许穆丞紧抱的衣服上。「如果你喜欢，那件衣服送你。」
「送我？你明天要穿什麽？」
「你先借我一件，我之後再还你。」
「真的可以？」
「嗯。」
许穆丞坐起身，正要下床。「突然想到你有一件大衣还在我这里……」
「那件已经送你了。」齐洸睿爬ShAnG，把他推回去，迳自躺在床的外侧。
许穆丞赶紧往内挪，把他拉靠自己，免得他不小心掉下去。他发现他已经穿上内K。
「要看我迎新时的照片吗？」齐洸睿把手机举到脸前。
「你竟然拍照？」
「只有两张团T照。」
许穆丞抬起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点掉勿扰模式，笑着说：「你还特地开勿扰啊？」
「下课忘记调回来。」
「不是怕我们做的时候被打扰吗？」
「随你想。」
齐洸睿把控制版面往上滑掉的瞬间，许穆丞瞪大眼，齐哥的桌布是自己的睡脸照。
「这什麽时候拍的？」
齐洸睿沉默，脸上虽然没什麽表情，看他这麽久没回话，说不定正在苦恼怎麽会被发现。许穆丞窃笑，hAnzHU他肩膀嘬一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sE痕迹。
「少说也一年多前了吧？齐哥，你应该知道偷拍犯法？」
齐洸睿又隔了约十秒钟，才闷声说：「知道。」
「那就是知法犯法罗。」许穆丞上半身越过齐洸睿，抓起丢在桌上的手机。「你也让我拍一张。」
齐洸睿立刻侧过身，抬起手臂挡住脸。
「别挡。」他试图拉开他的手臂。
齐洸睿闪来挡去，突然抢走被许穆丞攥在怀里的衣服，遮住脸，缩起身T。
齐洸睿脖子上的红sE掐痕就在他眼前，提醒他做过什麽。绝不能再犯。他抿嘴，手指擦过齐洸睿漂亮的脊柱G0u，溜到T0NgbU，从後方也能清楚看见齐洸睿大腿内侧错综的疤痕。
啪。齐洸睿打掉他伸进自己内K，探入双腿间的手。「别乱0。」
齐哥红着脸的模样好X感。许穆丞缠上去。「我们再做一次？」
「改天再做，很累。」
许穆丞没退开，也没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他记得齐洸睿明天的课几乎满堂。「那我要看迎新的团T照。」
齐洸睿在萤幕上点了点，把手机递给他。
两张不同地点的大合照中，齐洸睿都没什麽表情，动作同样是直直站着。
许穆丞笑着说：「这两张看起来就像照了一张，然後把你裁下来，贴过去另一张。」他把照片放大，一个一个人检视，很快看见齐洸睿之前被安排的相亲对象以及另一名他的高中同学。
「他们叫什麽名字？」许穆丞指着他们说。
齐洸睿瞄一眼。「蔡玟暖和于落。」
他张嘴想说不喜欢，但齐洸睿也需要朋友，许穆丞把话吞回去，改说：「这边只有大一？」
「嗯。」
齐洸睿的手机突然跳出讯息，而且还是他不认识的名字——林溯。许穆丞正忍不住忌妒谁晚上十点多还传讯息来时，前半段部分显示的讯息让他立刻把手机还给齐洸睿。
「齐哥，有人传讯息给你，林溯是齐卿的熟人？」
「他喜欢我姑姑。」
要不是因为不小心看见了前半段讯息的内容，许穆丞早就发出赞叹。
齐洸睿点开讯息後，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
许穆丞轻声问：「齐卿她生病了？」
「她最近没什麽JiNg神，我以为她只是压力大。」
许穆丞把齐洸睿抱得更紧。「有说是什麽病？」
「他说要明天当面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