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往事(1 / 1)

三人面面相觑。

收到魂T的求救,不是第一次,但是──

「咳,您先起来吧。」花轻似的手虽放了下来,却是高度专注地注视着魂T,可又非戒备,倒像是看到了、令人疑惑的事物。

卫晨晓则是乾脆地收起符咒,眯着眼,很是认真地观察着眼前的魂T。

岑桓文看着两位队友的动作,大概懂了现况。

是受到令牌保护的魂T。

意即,祂现在的所作所为,是经过冥府允许的。

既已经过允许,又为何求救?

而且,不是为自己……似乎也不全然是这家子的人。

怀揣着疑惑,岑桓文催动灵力仔细一瞧,清楚了花轻似不从灵核唤出铃铛链的原因。

祂身上的血,全是自己的。

也就是说,不是厉鬼,只是单纯的魂T。

「时间紧迫,在梦境待得越久,他的生气就会被食取得更多。」花轻似知晓两人已看出端倪,很快地分配了任务,「桓文,麻烦你请露露过来,你们一同保护好这里的两人,并净化他们身上的Y气。」

岑桓文没有迟疑地点头,捻出符咒燃烧,示意Luna回到自己的身边。

花轻似微微敛下眼,思忖了一会儿,摘下戒指递给卫晨晓,「晨晓,请你去协助聿爔他们,这事恐怕、总之,如果你过去的时候,他们如果有人陷入沈睡,就把这放他们身上,能够帮助他们走出梦境。」

卫晨晓略微轩起眉,他是理解花轻似的未竟之语──两处都有需要解决的部分,而真正的战场,是在梦境与废弃街道的那间空屋──因此,岑桓文与露露在这相对安全,但、花轻似一人入梦没问题吗?

岑桓文也想到了这点,眉头蹙得越紧:「就你一个人……」

「放心,梦境、可是我的主场。」花轻似嘴角g勒出自信的弧度,但视线一触及到显得焦虑的魂T,还是神sE一凝,「但、是真得要知道前因,才更好处理。」

魂T闻言,微微福了福身,「我会告知您一切。」

「好,就请您先进去吧。」花轻似也朝魂T点点头,接着有些疑惑地看向还没动作的两人。

卫晨晓看出花轻似的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地往前走了几步,与岑桓文把老NN搬到门口後,又从田宪林的口袋中拿出车钥匙後,想了想,分别递给两人一张符咒。

「一切小心,注意安全。」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卫晨晓速度极快地往外走。

花轻似与岑桓文低头仔细地看了眼符咒後,抬头相视而笑。

原因无他,这两张符咒是卫晨晓最近新学的噬灵符,对没有实T的魂T、灵T可谓是杀伤力极强,即便是有实T的如屍傀、JiNg怪一类的,也能贴在其身上,x1收灵力地让祂们无法构成威胁。

虽说还得看使用之人的灵力强弱,但能攻能守、可谓是上等品级的符咒。

以及、都说了是新学的符咒,饶是卫晨晓在符籙上极有天赋──其实以他这年纪来说,已经算是超前学习──也废了不少符纸,让古少淩在算这个月的帐时,脸sE着实有些凝重,咳,这是题外话,总之,至少就岑桓文所知,这个月也不过堪堪画成了五张。

出手如此大方,也能看出赠予之人对他们的重视。

「那我先过去了。」花轻似对岑桓文挥了挥手,转身往主卧室的方向走。

岑桓文再次皱眉,但心知花轻似说的对,且说真的、单论武力,他才是那个需要被担心的人,因此他看着花轻似挺直的背影,深x1了口气,语气平稳地道:「晚上我可是煮你想吃的蘑菇浓汤啦。」

花轻似转头,瞬间亮了眼睛。

毕竟是混血儿,两族的食物他都能吃,尤以人族的食物是从小就养成的口味,他又是不挑食的好养,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其实对吃也很执着。

除了跟他同寝室的岑桓文,很容易就察觉到他对某些食物的偏Ai,b方说蘑菇。

因此,花轻似笑眯了眼地回:「好,还要街口的蒜香面包!」

「行。」被他这吃货属X逗得一笑,岑桓文不免又叮咛了一句:「自己小心。」

花轻似对他扬了扬眉,表示收到後,一个转弯,进入主卧室。

主卧室的格局很是方正,一进去就见陈爷爷笔直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除了偶尔在眼皮底下转动的眼珠子能看出的确是在做梦外,倒是看不出来梦的好坏。

花轻似从灵核中拿出月长石摆了个阵法,又仔细地看着陈爷爷,眉心一点紫黑之气,果然跟他想的没错,这梦、与他们这族有关。

这也是为什麽,他会选择支开岑桓文与卫晨晓的原因。

梦境本就有许多分层,如若不是原先就有伯奇或貘之血缘,只怕易陷於夹层,更别说若是由伯奇制造的梦境──尽管花轻似对於两人的能力很信任,但这真不是灵能者或道士的长处所在。

听着外面岑桓文低语的净化咒,花轻似收拢思绪,左手抚上铃铛耳坠,闭眼轻喃,右手手b剑指地抵住陈爷爷的眉心,心念一动,展现伯奇之天赋,进入梦境。

花轻似再次睁开了眼。

昏h的天sE,古朴的乡镇,萧条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

他习惯X地歪头,很是随意地打量着四周,果不其然地,在街道边,看到了陈爷爷。

老人家就坐在小吃摊上的板凳上,看着一处黑暗的小角落。

花轻似顺势望了过去,是一个Si胡同,里头正上演着群T霸凌。

被霸凌的是一个小男孩,他蜷缩着身子,机警地把柔软的部位藏着,任由一群小孩对他拳打脚踢。

花轻似走向陈爷爷,瞧见他面sE中的漠然,倒是明白了什麽,坐到了他的边上。

陈爷爷沉默了一会儿,最後冷然地问:「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花轻似眨了眨眼,确实讶异陈爷爷的还保有的神智,但思及方才在祂眉心上看到的异象,便也就能够理解地颔首回道:「是的,陈爷爷、您……」

「瞧见那个男孩了没?」陈爷爷却是打断了他,「我不知道外头过去了多久,但我在这里,看尽我的一生,以及我的孩子、孙子们的一生,都说h粱一梦啊……出去又如何、不出去又如何?」

身为一只、啊,不对,是半只伯奇,花轻似偶尔也真是不懂人类的想法,他忍不住正sE地道:,「梦境是真,是您的过往没错;但也是假,未来的事,虽能预见,可不过只是一隙,且真正的抉择,掌握在自身手里,又怎能被此迷惑?」

语落,花轻似手捏法诀,轻喃:「花非花.雾非雾.似真非假.凝!」

画面一转,陈爷爷已然不在身边,花轻似望了望四周,是一处大宅。

饱受欺凌的小男孩已脱去了稚气容颜,炯炯有神的双眼是坚定与自信,也因此获得了少nV的芳心。

「二哥、这是?」

「这、这是我的随身玉佩,虽然小时候的事情,我大多不记得了,不过义父接带我回陈家时,说这是我身上唯一能辨识身分的东西,让我收好,说不定哪天能找回亲人……」

「哎呀!这麽贵重的东西,二哥你……」

「傻丫头,我现在的家人就是你们,义父母与大哥对我是视如己出,小弟虽然调皮了点,但也是真心喊我声二哥,你、」少年抓着後颈,颇为害羞却又十分真心地道:「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不仅仅是家人,更是亲人。」

听懂话里的意思,少nV赧红了一张秀丽的脸,剪水的双瞳含情脉脉地回望着少年,将玉佩贴在x前,俏皮中不失情意地道:「那我就收下啦,回礼嘛……」

「啊、我……」

「二哥不能说不要哦。」少nV左右看了看四周,接着踮起脚尖、仰起头,嘴轻轻地碰了他的唇一下,在少年还未回过神前,往後退了几步,贝齿轻咬着下唇,含羞一笑地道:「这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小礼物唷,二哥再等等、等我跟母亲说……」

花轻似没听到少nV的未完之语,因为魂T又悄然地出现在他身边,与少nV相差无几、却又多了些许沧桑的脸上,无声地坠下一颗颗血泪。

「回忆固然珍贵,但既已是回忆,偶尔思之,是为美好,可不该成为自缚的枷锁。」花轻似像是自语又似是对魂T所言,表情颇为怀念、又终有所领悟地道,接着他随少nV轻快的脚步,走向了大宅的厅堂。

厅堂中,愁云惨澹。

老太太坐在主位,掩面哭泣。

少nV惶然不安地看着跪在地上、手里紧抓着二哥衣袖的三弟,又望向满脸恨三弟不成钢的大哥,最後把目光放在一直看着她的二哥身上。

不复少年的青涩,已然是俊逸青年的眼底、满是缱绻,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似是要将她的身形、容貌牢牢地刻在脑海,接着他略微垂首地露出了一个苦笑,再次抬头对上她的眼,满是痛苦却又下定决心地坚定。

少nV一向最懂她二哥的心思,她不由得一颤,险些站不住地腿软,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麽,可耳边尽是三弟的哭号与母亲的低啜,终究无力地跌坐在椅上,撇过头去、隐忍地不让泣音从嘴里逸出。

「义母、大哥你们别这样,小弟犯的错,我这二哥也当帮忙弥补,何况、不过就是入赘,在哪活不是活?」青年扶起小弟,认真地对他们道:「先不说义父带我回来,养育我rEn又让念书的大恩,就是你们真心待我如子、如兄弟,我也该好好地报答你们。」

魂T再也忍不住地呜咽了一声,旋即消失在他身侧。

花轻似微微敛下眉眼,不该未此所动,却还是惋惜,到底是该说造化弄人、还是该叹有缘无份?

没有答案。

只是,再次回顾,到底是越陷越深的执迷、或是终有所悟的解脱?

这问题、倒是显而易见地有了回答,花轻似眉头紧蹙地再次跟着少nV,出了厅堂,来到了後院。

少nV坐在凉亭里,眼前是一壶酒,她紧捏着玉佩,像是在替自己鼓舞打劲似的,接着她下定了决心,拿起那壶酒,走到房前,敲开了青年的房门。

青年很是诧异地开了门,接着皱眉,喉头滚了滚,最後暗哑地道:「小妹,现在时间不早了,男nV有别,真有事的话,还是、明早再来吧。」

「二哥,明天、明天你就要到田家了,就最後一次,当做我替你、替我们的、道别……」少nV哽咽,却只是红着眼眶,半点不让地直视着青年。

青年不忍,摇了摇头,拿过她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小妹,谢谢你,或者、我们还是等来世吧。」

语落,青年进了房,再度将她关在了门外。

少nV的泪终於滑落,但她没有离开,只是在门外轻喃:「二哥……说好的、回礼呀。」

约莫过了数分,少nV似是算好时间,没有敲门,直接打开青年的房门。

里头悄无声息,少nV深x1了口气,走了进去。

花轻似愕然地瞪圆了眼,不知所措之际,突地刮起了一GU强风,他抬起手掩面的同时,画面一转。

妻子看着自己的夫婿,明亮的圆眸里含着恋慕与歉意,「陈闻……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这样有点趁人之危,可是、我本来只是想让爸爸帮帮你的小弟,希望能让你看到我,我是真没料到,父亲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陈闻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接着敛下眼,把视线放在了书上。

妻子受挫地抿着唇,最後站起身,「我、我去帮你准备茶水。」

说完,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陈闻阖上眼,手上的书本被紧捏得起了褶痕,直至忍过了心里的那GU不堪,才缓缓地吐出了浊气。

他走出房门,前往书房,准备学习管理田家的商务,却在经过厨房时,听到了妻子与管家阿姨的对话。

「阿姨,你别气啊,我没什麽嘛,反倒是陈闻,他才真是委屈呢。」

「呿,他委屈什麽?凭他家现在这种状况,入赘我们田家还算是高攀呢,怎麽还敢甩脸sE给小姐您看?」

「不是这样的……」妻子压住管家阿姨张牙舞爪的杓子,有些难过地道:「陈闻他、他其实有很大的抱负跟志向,但入赘了我们家……总之,我不想让这个成了他的绊脚石,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管家阿姨嘟嘟囔囔地又替妻子报了几句不平。

「哎呀,阿姨,不是有句话说,先喜欢的就输了,我没办法呀,我就是喜欢他,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一定会喜欢我的,然後我们就可以像爸爸妈妈那样,相知相守,白首到老。」

喜欢吗?

花轻似往後退了一步,陈爷爷再度出现在他身边。

尽管面上不显,却能看清陈爷爷眼底的难受。

「因为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所以难过?」

「一开始是如此,可田甜她呀,不b小妹聪明。」陈爷爷黯然地道,「你若是想斩断我们的执念,且看着吧。」

花轻似不语,安静地看着的画面转化。

「婚後不习惯吗?」

「大哥,都半年了,也没什麽好不习惯。」

「那又为何……」

「大哥,您都停顿了,相信您也知道,外面那些闲言闲语,为了田甜、为了……为了小妹,以及为了田家的产业,我也不该再故步自封。」

「确实,男子志在四方,或许这对你也是转机。」

「那就先谢过大哥的吉言了。对了,义母、小弟……小妹,还好吗?」

「母亲身T还行;小弟的话,他总算是开窍了,懂得帮趁家里的事业;至於小妹……她也没什麽,就最近身T不太好,我思忖着,寻个僻静点的地方,让她好好修养。」

「……嗯,也好、也好。」

花轻似正有些懵地想着这段话的含意,接着一个眨眼,来到了熟悉的地区。

四十年前的和平区,看上去很是质朴,对b现在,可谓是天差地别的不同,但街道巷弄、标志X建筑,还是不难分辨。

至少,花轻似看出了那所在他们事务所附近的小学。

陈闻已然成为成熟男子,因为妻子怀了第二胎而身T不适,故由他送孩子上学。

两人走到了学校门口,孩子不解为什麽陈闻突然不动了,不由得用力地拉了拉他的手,「爸爸?」

陈闻回过神来,把手上的东西全数给了孩子後,蹲下来对他道:「学校到了,你能自己找到教室吗?」

孩子拍着x脯表示没问题,兴高采烈地转身进学校,却又觉得父亲很奇怪,不禁回头望了眼父亲。

陈闻没注意到孩子的举动,他的焦点完全放在眼前的nV人身上,nV人不知所措地回避了他的目光,却也同样地蹲下来对自己的儿子道:「宝贝,今天别再跟同学吵架了,嗯?」

小男孩没有回话,只是狐疑地看着陈闻,这个打从母亲一碰到、就面sE不对的男人。

「他、他就是你没见过的二舅,等你放学後,妈妈再跟你说好吗?」

小男孩不情愿地对着nV人点点头,接着Y鸷地瞥了陈闻一眼,转身进了学校。

陈闻没发觉到小男孩的敌意,因为他的视线、不禁胶着在小男孩x前的那块玉佩,直到孩子的背影没入校园,他咽了口唾沫,与nV人相顾无言。

似乎是,看了什麽家庭1UN1I剧?

花轻似对这样的走向,不是不能接受,就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吧,觉得有些奇妙。

不过,那小男孩身上的玉佩……

刚刚因为一直都握在陈闻与少nV的手上,他没能仔细看,直到挂在小男孩的x前,让他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刻纹,是他们这一族的手笔,但是什麽样的咒文、他正想往前查看,却突地出现一堵空气墙,挡住了他的脚步。

他略略一眯眼,在梦境被挑衅可不是他能忍受的事,就在他想劈开空气墙时,画面转到了陈闻与田甜的房间。

凝结的空气,田甜0着微凸的小腹,本就因为孕期不适缘故,现又听到丈夫的话,脸sE益发苍白。

「甜甜、我……大哥他们离的这麽远,那孩子又是我……」

「你别说了。」田甜打断了陈闻。

这还是结婚这麽些年来,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强y的模样,陈闻不禁一愣。

「你把小妹接过来,你想让孩子认祖归宗,那我呢?我这些年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的付出,甚至都说好了腹中这个孩子将来跟你姓,我做的这些算什麽?」

陈闻语塞。

「我只想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见田甜泪如雨下,陈闻上前将她抱入怀里,低声地安慰,并再三保证,在这件事上,完全让她来安排。

「我不是让你置小妹於不顾,她、她一个人带孩子也是辛苦。」田甜cH0UcH0U噎噎地道,「我不是、我只是想……」

田甜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呜呜──你看看、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又要再傻三年了,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嘛。」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那这样吧……」

没想到这样也能被塞狗粮的花轻似无语地环顾四周,很好,一人一魂都躲着不见踪影。

不对,好似、从那个小男孩出现後,他与祂,突然就没了声息?

略略歪着头,花轻似正考虑着是否该捏法诀打破现况,又见画面一转。

意外的是,这次他被关在了外面,隔着一道门,听着里面的对话。

「……事,不是你的错,所以你真不用……那边……帮我跟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我不後悔……更不後悔……」

「小妹……担心……从你身边……吗?」

「……你会吗?」

「当然不会,但就算……你二哥……商量过了……给孩子的生活费跟教育费,你一个人也……别推辞了,好吗?」

「好……,那二哥你、」

「放心,我不会跟孩子说……我也……在你们面前,但你……找个能够跟你互相扶持的人,好吗?」

「好……」

嗯,这断断续续的说话内容,到底是因为隔音差、还是──

花轻似悄然翻出刻有咒文的萤石,心里默念法诀,突地回身,萤石夹带火焰疾S而出,接着是一道凄厉刺耳的尖叫、与一惊喜且如本人热情的男音响起:

「花花!」

~~~

除夕快乐~

以及祝大家新年快乐!

关於上次的伯奇科普,不太完整,但下一章是伯奇主场,所以会再重新疏理一次。

关於貘:

相信大家都很熟悉「食梦貘」这只可Ai的食梦小妖怪,据传源自於中国、在日本紮根,不过、其实在华夏的传说故事中,并没有关於貘、或是食梦这样的妖怪或神兽,唯一有的(至少笔者所查的)仅有伯奇。

但不管怎麽样,万事万物都是逐渐演变的,所有的信念都是累积的,信、即有。

如同年兽,即便还没过百年,但俨然成了「传说」了不是?

(虽然在上几篇反驳了年兽的传说,但我是真认为信、即有,只是累积的时间不够长,所以在我心中,还是创作产物,但我想、或许再过个百年,大家就真会认可年兽就是传说中的生物了吧)

最後,希望大家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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