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真的会渡厄九针?!!”
徐天宇的话明显让李本初震惊不已。
这位德高望重的医学大牛,从到场后一直显得很淡然,即便面前的秦雨荷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救治起来也丝毫不见慌乱。
这是他见惯生死,活人人无数后带来的底气。
而现在,李本初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呼吸都有些紊乱。
秦国栋虽然不理解二人在说什么,但看李神医的申请,他也明白非同小可。
事关女儿性命,他忍不住问道:“李神医,你们说的‘渡厄九针’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本初看了他一眼,道:“秦总知道秦皇焚书坑儒吧?”
秦国栋点点头。
李本初似乎是回忆了下,缓缓道:“传说秦皇焚书坑儒前,为了长生不老,曾让人收集诸子百家技艺,整理成了一本奇书。这其中,有神仙妙法,有道门秘典,亦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道圣术。”
“渡厄九针,便是其中之一。”
李本初说到这,有些感慨:“我这一生,都在寻找那本奇书,只可惜到老都未曾得见......传闻那渡厄九针乃是通彻阴阳的玄玄针法,这位小兄弟要是真会的话,救令千金那是手到擒来!”
说罢,李本初目光灼灼的看向徐天宇。
秦国栋听到这,哪还不明白自己遇到了高人。
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当即语气急促道:“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女儿!”
徐天宇正要说话,旁边那马明成却是抢先道:“秦总,您可别急昏了头啊!人家李神医寻觅一生都没找到渡厄九针的秘籍,这小子怎么可能会?”。
“我看啊,他多半是不知从哪儿看到这名字,然后胡乱吹嘘罢了!”
马明成说着,又看向秦国栋:“秦总,这小子要是胡乱治一通,把人治死了,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身为一个留学归来的西医,马明成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渡厄九针这种东西。
还活死人肉白骨,
切,真要有这么神,还要西医干什么?
若不是李本初德高望重,他都想骂一句封建迷信了!
秦国栋脸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眼徐天宇,见他丝毫不慌,倒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女儿的命只有一次,真要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眼见秦国栋举棋不定,李本初想了下道:“小兄弟,秦总既然不信,要不你露一手?”
徐天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李老想偷师?”
马明成嘲讽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人家李老是什么人物,会向你偷师?”
李本初老脸一红,连声咳嗽。
他还真有这个念头。
徐天宇懒得搭理马明成,见状直接道:“夫天地逆旅,万物阴阳,皆生于炁。厄者,炁虚而入体,炁长而自息,所以渡厄而长炁,理炁而阴阳相顺......”
李本初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一片潮红:“......渡,渡厄总纲?!!”
他为了渡厄九针寻觅半生,自然见过某些只言片语的记载片段,所以徐天宇一开口,李本初就明白了。
这是渡厄九针的总纲部分,能背出这些,说明这小子是真会渡厄九针!
徐天宇似笑非笑:“还需要证明吗?”
李本初沉默片刻,摇摇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徐天宇。
寻觅半生的绝技,到头来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学会,李本初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叹了口气,拱手对秦国栋道:“秦总,事不宜迟,快让这位小......小神医动手吧。”
秦国栋被这句‘小神医’惊得不轻,正要说话,结果就被李本初打断了。
“秦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替小神医担保!”
李本初一脸笃定:“他既然会渡厄九针,就一定能救活你女儿!”
秦国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被李本初的信心所打动,还是相信了徐天宇,他总算是没再犹豫,点点头道:“......那就拜托这位小,小神医了。”
徐天
宇摇摇头,心说你秦国栋好歹也是江中市赫赫有名的十大富豪之一,身价百亿,往常我在电视上看你发言,也没这么犹豫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事关至亲之人的性命,秦国栋犹豫不定,也情有可原。
眼见秦雨荷快要停止呼吸,徐天宇没有耽误工夫,随手拿起之前用过的银针,就开始动手。
有过一次施针经历后,徐天宇的动作更快了。
众人只觉眼前好似蝴蝶穿花,随着银光闪烁,一根又一根银针飞快落下,转眼就密布秦雨荷全身。
紧接着,秦雨荷的呼吸明显清晰了起来。
马明成本来还暗戳戳的冷笑着,想看徐天宇闯祸,结果却越看越觉得茫然——搞什么!这人不是都快死了吗?怎么才转眼功夫,这呼吸就比老子都顺畅了?
如果不是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他甚至怀疑秦雨荷是个托!
这也太特么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不光是他,在场七八个医护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人不震惊的!
放在从前,要是有人告诉他们,有人只用两分钟,就能让一个濒死的患者恢复正常呼吸,大家伙多半会觉得遇到了神经病。
可现在,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所有医护人员心头都是同样的念头。
这个什么渡厄九针,真他吗神了!
然而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
随着银针齐齐落下,徐天宇停下喘了口气,松开袖口,伸手拂过银针。
下一刻,那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就仿佛遇到磁铁,竟是在瞬间抖动起来,发出一阵细微却连续的嗡鸣!
伴随着此等异象,秦雨荷突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众人低头看去,那血液中夹杂着大片污物,可不就是李老之前说的,杂物和组织碎片吗!
“居然不开刀就清理了体内异物,这,这......”
戴眼镜的医生表情呆滞,只觉自己半生所学都受到了冲击。
李本初在一旁看得起劲,眼
睛都不带眨的,闻言冷笑一声道:“起刎于咸阳,以针医之,可口吐人言......当年白起脑袋都掉了,渡厄九针都能让他开口说话,不开刀救人算个屁!”
话落,担架上的秦雨荷嘤哼一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