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我一边拿出属於少nV的那张纸,一边将上一个病患的纸收起来:「怎麽样?考上理想的学校了吗?」
「还没有放榜。」少nV一如往常的在我对面坐下,不自觉的转着椅子。
「那甚麽时候才要放榜?」
「月底。」
「会紧张吗?」
「还好。」
……
一来一回,这是她来做治疗的第十次。
中间经过了她的大学入学考试,但令我讶异的,那并不是她最严重的一段时间。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她还经历了甚麽,但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从极度低cHa0恢复平静了。
虽然作为一个医生不应该说这句话,但我直觉她一定还遭受过了甚麽,才改变了她的JiNg神状态。
我知道她有自杀倾向,左手腕内侧有道深sE的疤痕,但随着冬天的到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那道伤口了。
「是否又变严重了呢?」我曾想这麽问她,可是她并没有透露任何我能判定她的状况变严重的讯息。
作为一个医生,也不应该去强迫患者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更不要说自己的臆测了。
我摩娑着我手腕上的伤痕,思考着。
她已经开始不相信医生了。我想,但是我能怎麽帮她?
她的演技几乎是JiNg湛,眼神没露出过对生活不满的情绪,也并不消极,每句话就像经过计算……
她很擅长推敲人心,她知道当她对某些对象说出特定词语她能收获甚麽。
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