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次。
「我梦见了自己的葬礼,那是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
「怎麽Si的我不清楚,感觉不是太好的Si法。」
我听着面前的病患说着说着,我说:「没看到自己的遗T吗?」
「没有,只有遗照、写有我名字的花圈,和灵车。」
「嗯,」我认真地听着眼前少nV说的话,其实我对这位个案的情况特别感兴趣,这位躁郁症病患很不喜欢作梦,所以经常要求我加大安眠药药量只求一夜好眠,自她开始吃药之後已经几乎不做梦了,但这次却做了如此清晰的梦:「你觉得这个梦是想告诉你甚麽呢?还是因为最近的压力太大了?」
「我不知道。」在我询问下,少nV回答了意料之内的答案。
「Si於二十九岁吗?」我又问。
「是的。」
我的笔尖在档案纸上刷刷地记录着,整间诊室只有笔尖和纸面摩擦的声音。
「没事的,」我安慰她:「你才十八岁,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嗯,谢谢医生。」
「不客气。」
一如往常的,我的病患像是听多了类似的话语,对於我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的回应。
和以往治疗不同的是这位少nV今天并没有要求更多剂量的安眠药。
我并没有开口问,而是给她开了相同的剂量,并着手按下一号。
不过,这孩子和我当年挺像的。
我也讨厌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