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年半点也想不通,到底会是谁在b赛结束後就迫不及待来找他。
尤其是时间将近晚上十一点的现在,正常人都应该要好好收拾回去睡觉,准备明天JiNg神充沛地醒来迎接早晨,就算是观众们也该离场了,谁还有闲情逸致找人说话。
更何况,他饿得半Si。
方佑年就这样顶着一脸怨气,嘴里叼着吃剩的披萨边,走到门外去迎客。
接着差点噎到自己。
「这个组合也太奇怪了吧?而且你怎麽还在这里啊?」方佑年不敢置信地来回瞪着这两人,手指着程千载,问道:「都十一点了你怎麽还醒着?」
程千载不解,「我该睡着吗?」
「你不是作息超规律的人吗?」
「偶尔打破一下规律也没有关系。」
他们这边说到一半,才同时发觉Alx正面带礼貌的笑容听他们说话,一句话也不懂却专注在其中。
方佑年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你们为什麽待在一起?」
程千载解释道:「他有话要跟你和我说。」
「那你应该听完了不是吗?在这里的意义是?」
「我听不懂。」
「……」
原来叶雨曦说他成绩差并不是种谦逊。
方佑年认命当起两人之间的翻译机,交换彼此未能如愿在正赛碰上的遗憾,并表示来年若有机会再战;方佑年则跟对方商业互捧几句,相互献上诚挚的祝福。
只不过这两人似乎对没能正式交手感到相当惋惜,聊着聊着决定当场开一把1v1,打破语言隔阂,席地而坐solo了起来。
方佑年刚打完b赛,正是最累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费心费神,转身一头栽进了休息室沙发,吃起延後许久说得上是宵夜的晚餐,最後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抱着披萨盒跑到两人身後观赛。
休息室内正在进行赛後的临时小复盘,一见外面坐着两个别家的无关人士,当场关上了门,顺便把自家S手关在外面。
等方佑年发现到门板紧闭时,这场solo已经打完了。两个人互相火拼一波,伤害算得刚好,双双倒下,但程千载剩的兵线血量较充足,顺利将一塔点掉。
1v1的规则不同,只要夺下对方一塔就算胜利。虽然从双方C作上来看是势均力敌,但兵线的血量运算也是作为一位选手该去计算的数值,程千载赢得不算侥幸。
方佑年本以为Alx会有些不甘心,但他看起来开心得很,兴奋地一下接一下拍着程千载的背,说了些就算是後者也听得出是夸赞的话,手上力道却是分毫不留情。
正巧工作人员这时跑来通知离场,方佑年也就顺理成章赶走这两人,让他们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休息室的门应声拉开一条缝。白尧安听见工作人员的声音,从里面探头出来,见这两人要离开了,还不忘叮嘱方佑年一句:「跟朋友们说再见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佑年伸手将白尧安推了回去,生平第一次用了反抗队长的力道,让他不再有机会出来胡说八道。
他听见Alx哈哈笑着跑远的声音,向他高喊明年再会,语气里不知是否藏了落寞。方佑年转过身来,只看见一道背影,不包括程千载,接着就发现对方蹲在地上绑鞋带。
「怎麽回事?」
听见这声询问,程千载随手指向了应该是Alx的方向,「他拉我鞋带就跑了。」
「……」这是什麽小孩子的恶作剧?
程千载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站起身来。方佑年本打算就这样回去休息室里,但眼睛余光留意到程千载身子正对着他,貌似有话要说。
「怎麽了?」
程千载来回启唇几次,脸sE难得一见的犹豫,「我在想说了会不会太嚣张。」
方佑年想回他个白眼,但自己实在不擅长这个动作,只得作罢,轻笑道:「你有不嚣张的时候吗?」
程千载也笑了,和之前只出声音的不一样,至少这次方佑年敢保证自己看见嘴角弧度的变化,那肯定是笑容没有错。
「总决赛见。」
一丢下这句话,程千载便迈开脚,顺着走道扬长而去。
b赛一结束,AD组的半决赛名额便直接出炉,ME将在星期六对上JSC。
战术制定刻不容缓,ME没有像DTG那样放半天假的闲暇,所有人都得将JiNg神全数放在两天後的b赛上,赛训组也马不停蹄地去研究JSC。
说到底,这是一支他们都熟悉透彻的战队,也是联赛中相互纠缠已久的老对手,但世冠的赛制不同,BP上和应对方式也必须随之更改,总不能抱持着故有的认知来跟人打。
JSC的风格和他们先前对阵的韩国队类似,都是以中路起节奏的战队,但不同点在於JSC是真的会打中核。
他们家最常Ga0事的人就是中野,通常要是人不在中路找机会打架,就是在边路准备以多打少。ME就曾在他们手上吃过几次亏,秋季总决赛甚至差点就要出大节奏,幸好方佑年关键时刻直觉没出过错,几个人撤得飞快才没让他们得逞。
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有时就算方佑年猜到了,对面的开团速度也快於他们的应变能力,每个人都得将谨慎探草深深刻进骨子里,才能应对JSC中野的神出鬼没。
ME赛训组连同选手忙碌了一整天,就连当晚八强赛的最後一场也没实时观看,一直到b分出来後才有空闲去看一眼。
韩国队四b一荷兰队,近乎碾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