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DTG三人看得过瘾,叶雨曦正在和段昱钦激动讨论几波ME的运营决策,还有美国队究竟输在哪里,下一局又该如何扳回b分。
「他们其实打得不算差,後面是被滚雪球滚Si的,只要前期不出事,中後期就会有一战之力。」
叶雨曦对此却有不同见解,「美国队前期稳住了,那ME呢?他们可不会放任对面任何一人好好活着,特别是White抢匪劫村的气势。只要Shield下路不崩,ME永远不亏。」
「照你这麽说,难不成抓SiShield就行了?那可是ME最想看见的剧本。S手给你抓,基地我来拿,有太多队伍在这点上面吃亏了。」
程千载夹在他们两人之间,面对左右两边猛烈的Pa0火,选择了上个厕所。
他走得不紧不慢,旁人看来是悠哉的走法,若是让熟悉他的叶雨曦来看,便能一眼看出这是程千载心境欢喜的表现。
不少粉丝总Ai调侃他脸部神经失调,好像天生就不懂得笑,程千载是想反驳的,可当他自己要回想时,却也记不起来自己什麽时候在镜头前笑过。
并不是脾气不好,他也会开心,例如对线优势、判断准确、b赛胜利,这些事情都能带来欢愉感,但也只是如风般一阵抚过心上,反掌间就沉寂下来。
程千载此刻却有些想笑,是真的想笑。他刻意抬手压住了嘴角,想克制住这GU笑意。
刚才b赛时,程千载看着Alx和方佑年对线时,无数次将自己放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去研究这个传闻与他相似的S手究竟有哪里一样。
就结果来看,大错特错。
程千载不否认对方的某些走位和打法是自己会做出的判断,但要是他的话,绝不会让方佑年的血线维持在这麽安全的位置,也不会在无视野且对面有支援力的情形下盲目越塔。
更重要的是,下路不会崩成这样。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程千载的心情便好得不得了,自己却没注意到,全当这是看见MEb赛顺利而升起的肯定。
他恨不得现在就坐上b赛席,亲手教Alx该如何对线方佑年。
但就算他真有这个机会,一来,要是真的教会了,就有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人将成为方佑年的对手;二来,他可不会英文。
程千载收起放飞的心绪,从厕所回来迅速落座。两边的中辅已经停止了争执,正在讨论新一局开始的BP。
如果按照ME第一局的气势来看,他们接下来毫无疑问能直接以二b零拿下b赛,届时也将缔造零失败的战绩闯入八强赛。
所有人都觉得ME已是稳C胜算,开始算起八强赛的分组形式,各家选手不分你我,只要听得懂你在说什麽就y要讨论。因为某处争执声过大,程千载还回头看了一眼,就见JSC正和英国队吵了起来,两方似是在争论今天这场b赛最後将由谁夺下。
无意义的臆测。众多选手心中抱持同一念头,没将两队的纷争放在心上。
但万事说不准,要是今天坐在台下的是方佑年,大概要对接下来这个出人意表的结局拍手叫好。
可他是亲手打下这场b赛胜负的人。
在全场震惊的注目下,美国队夺下了第二局b赛的胜利。
相较起炸开了锅的观众们,ME众人表现淡然。
「果然要这麽打。」张泽青放下手机,喝了一口水。整局下来不断指挥众人东奔西走,他早就口乾舌燥,一口接一口含着水慢慢吞下。
白尧安叹了口气,脸上却不见遗憾,「第一波就该预料到的,我的错。」
这种话柯荣恩就不Ai听了,「我Si最多次,关你什麽事?」
「谁能想到他们会一直抓单来消减我们团战人数?以前有队伍跟我们这麽打吗?」
白尧安想了想,答覆了张泽青的问题:「有,但对方只赢了一局,大场还是我们赢。」
方佑年压根没印象了,「有吗?我怎麽不记得?」
「因为那场b赛跟今天这局一样,Si的只有我们,你是唯一的顺风局。」
第二局整场下来,的确只有方佑年一人,全场只Si了最後高地团战那一波,其他时候安分在下路和队友打极限四一,听着各路传来噩耗,试图想去参团却被白尧安赶了回去。
在方佑年能完美把控好下路的情况下,美国队S辅也必须锁在原地才能避免对线劣势,这样一来团战必定永远少一人。
美国队所做出的对策是,选用灵活度高的阵容,快速抓人造成ME减员,要是支援赶来便撤退逃跑,仗着移动速度快而为所yu为,不断在各处SaO扰来让ME疲於奔命。
ME几人在刚开始柯荣恩被抓时还没意识到状况生变,後来邱墨生清线遭到一波痛殴,他们便慢慢察觉了情势,也动过抱团打的想法,无奈这局的阵容虽是紮实,却不善於支援与移动,聚在一起反而容易陷入被动,眼睁睁看着对面将资源全面扫空。
野辅意见一致,决定y着头皮跟他们打,全靠手法来取胜。他们并非没有其他打法,但这与他们本身的风格不相配,场内临时转换只会造成经济不均、战术混乱等等问题。
当然,y打也拼不过对方,ME的决策形同放掉这局。场下选手们也不是瞎子,每个人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游戏理解才会聚集於此,议论声便逐渐漫开在场馆中,更甚有观众也听见他们的谈论,跟着散开说法。
前排DTG三人倒没聊得这麽肆意,但主要原因不是他们和ME关系好,选择避重就轻这个话题。
而是坐在中间的那名S手,纵使面无波澜,但他们两人就是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就像被人要求打得中规中矩一样。
气到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