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觉到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方佑年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呃，我有一点……水土不服？第一次坐飞机嘛，就待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身T素质差。在国内那些起居无时的生活果然不是没有副作用，一离开舒适圈就各种毛病找上来，好在还能仗着自己年轻，尽快恢复过来。
回去後他会乖乖和白队去健身房的。方佑年心想。
「你也是第一次出国啊？我也是欸！」幸亏叶雨曦是个不怕没话聊的，什麽话题都能化险为夷，「不过我之前搭飞机去过离岛，所以习惯一点。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要不然就不会出门了。」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实在找不到东西能吃了。
「这样喔，但我一直以为Shield你很常出国欸。」
方佑年不解地问：「为什麽？」
叶雨曦不加思索，「因为你长得很帅啊，一般来讲帅哥家里都蛮有钱的。」
听到这话，方佑年克制不住地呛了一口，引来白尧安一声问候。他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又回过头来，支吾着不晓得该反驳自己只是长相普通，还是该斥责对方的刻板印象。
最後，他只是飞快说了句：「你误会了。」
叶雨曦耸肩，对於自己的猜测错误并不多纠结，但仍是想证明自己猜想来源有理有据：「我是看联盟里有蛮多长得好看的人，家里都过得不错，像你们家怀特就是嘛，阿千也是。」
怀特说的是White，白尧安的ID。方佑年从不觉得白尧安长得好看，同样也认为程千载长得普通，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自己的脸是一样的。
经叶雨曦这麽一说後，他反倒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不行，我相信帅哥一定还有些共同点。你功课好吗？」
方佑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疑惑问道：「你说的功课是……学校功课？」
「对啊。」叶雨曦点了点头。
「还行吧，国中拿过几次奖学金。」
「高中呢？」
「休学了。」
「对耶。」叶雨曦一拍脑袋，「我们高中都休学了。」
这时，一旁沉默已久的程千载，破天荒cHa嘴了句：「你是高中生吗？」
「我是！我是好吗！」叶雨曦手捂x口，佯装痛心疾首，「Eon你怎麽能说出这种话？三十六度的人是如何说出这种毫无温度的话语？」
方佑年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这样帅哥共同点又少了一个……」叶雨曦苦恼着说。
方佑年实在不理解，「你是拿谁作标准啊？」
叶雨曦指了指旁边，「Eon啊。」他指着的当事人似乎毫无所觉，除了刚才抬头看方佑年的那一眼，就没见他的目光再离开过手机萤幕。
「Eon成绩很差，所以他来打职业的时候他家人很高兴，亲自开车把人送到我们俱乐部，还送了冷气，装在我们大厅和会议室。」叶雨曦叙述着各项事蹟，末了还不忘点评：「真是壕无人X。」
「我b较震惊你们会议室以前没冷气。」
「钱花在其他地方了，譬如他。」叶雨曦用下巴点了下程千载示意，「虽然是青训但贵Si了，你们ME是真敢开价，虽然花的也不算冤。」
「那时候我根本完全不晓得这件事……慢着。」说起青训，方佑年这才後知後觉意识到什麽，思绪迅速理了一遍，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等等，不对，所以，你、Eon，你收拾行李那时候，DTG就已经找上你了吗？」
难得被叶雨曦以外的人喊到，这个人还是方佑年。程千载终於肯将视线从手机上拉开，望向他，「考核结束後经理就找我谈了，说DTG要我，问我想法。我以为你知道。」
「谁知道啊！我那时候青训也才刚结束！」
「但你跟我说了赛场上见，我以为这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只是一种，祝福、安慰之类的……反正我不知道！」
叶雨曦在旁好奇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津津有味，有史以来头一次cHa嘴不进别人的话题中。方佑年总是神情激动地质问程千载，後者却理所当然平静回应他，以至於两人之间单方面的冲突越演越烈，平息不下。
隔壁桌的三名rEn也被声音x1引过来，诧异地见到平时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开始谈起话来，虽然画面上来看貌似不太和平，但肯当面说话就已经是一大成长了。
ME领队状似欣慰，和白尧安说：「孩子总会进步的。」
白尧安听了，摇头失笑，「不要关系更差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