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礁龙这个莽货,倒是手段不俗,敖顺居然也能被他请来。”
“那又如何,还不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次还真怪罪不到礁龙(shēn)上,那妙庵仙子,的确是个人物。”
“秦王何尝不是如此,这般隐忍,只是为什么,不把礁龙他们直接消灭呢?”
“人族这是算尽了我等妖物的本(xg),这礁龙此次受了伤,手下亦是伤残之躯,你会忍着不动吗?”
“大劫在即,如此岂不是不智之举?”
“若是宝崖国和秦国有了什么交易呢,妙庵放他们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你我,知道吗?”
……
“你想让我坐镇廷尉府?”
妙玉一脸惊讶地看着清源。
“正是。”清源一脸正容,“我深感自(shēn)懒惰本(xg),就连此次心火也未将其烧尽,见到这诸多琐事就头疼,而且我还要教导皇女,实在是分(shēn)无力。”
妙玉“我要修行。”
“这廷尉府中宝材还是有一些的,诸如灵宝也能拿出一两件。”
“成交!”妙玉眼前一亮。
一边的李宗听了也是暗暗心惊,乾国一国才有多少灵宝,有些小国的镇国之宝都非灵宝之流。
“对了,我听闻妙灵师妹和空远师叔偷偷下山,似乎也往西牛贺洲来了。”
清源听闻此言,却是没有过多惊讶,只是淡淡点头。
“空远,空悟两位师叔,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此次大劫重要之人。”
妙玉神色一紧“空悟也是?”
清源想起了那头白猿,虽通灵(xg),却是一(shēn)绒毛,不过这位妙玉师姐也非人(shēn),倒是不好评价。
“否则,又何必代师收徒。”清源缓道,“师傅他们做事,自然是有迹可循,我劝师姐还是莫要执迷不悟,否则心火之劫,怕是有碍。”
妙玉点头“师弟所言,我自会考虑,昔(ri)误了师弟一场姻缘,此番便就在此处,不过其余师兄妹,除了妙音有事在大夏不能入劫,都到了这西牛贺洲地界,只是参与与否,帮助何家却难定,其余几门弟子亦是如此。”
“除了几位,其余的也就寻常,其余几门向来认为我等是旁门,只是顾念祖庭,若非魔道中人,还是公平对子罢。”
“我也是这般想法。”妙玉点头。
李宗听得有些模糊,他是十多年前就出了山门,当时就在秦国一处,随后遇见妙庵,去了乾国组建家庭,对于近十年来门中发生的一些事并不清楚。
“不过清平师兄在登记处不是写明(shēn)处乾国吗?”妙玉突然问道。
李宗闻言苦笑,将这些时(ri)发生的一切尽数告之,一门师兄弟,倒是不用太过忌讳。
清源闻言后看了一眼李十圭“你可真会闯祸,我还以为当初南海的事让你长记(xg)了呢。”
李十圭闻言却是羞怒道“你这人还不是一样,居然在我打开宝库后打晕我,你……你无耻!”
李宗脸色一黑,一个脑门拍了过去。
“诶呦。”熊孩子欠收拾。
清源笑着摇头“你还记着这事,那我与你好好说一说。”
李十圭瞪着清源。
“最后一层,我碰到了敖闰,也就是南海龙王,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进去了还能出来,还能得到那把阳火枪?”
李十圭面色有些窘迫,倔强道“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小孩,那你说说,我何曾羞辱过你?”
“你……”
李宗见状不由放下心,看来这位清源师弟真的没有生李十圭的气。
“所以你找不出理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想否认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才不是!”
见着李十圭憋的小脸通红,妙玉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啦,你也真是,跟小孩计较什么。”
“我才不是小孩。”
“混账东西!”李宗一个爆栗,“好好说话,再发脾气我让你娘不给你做饭。”
李十圭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讪讪。
“无妨,我与这小子颇为有缘。”清源笑道,“不知师兄接下去可有打算?”
李宗摇了摇头“我是来投靠妙庵师姐的,却没想到遇上了两位。”
清源点头“妙庵师姐估计接下来有得忙,你若不嫌弃,来我廷尉府任职就可,官职你自己选一个空缺,或者挤掉一个,反正这里大部分都不是我的人。”
李宗倒是没有拒绝。
“我们也难得一聚,今晚六翮轩美食舫,我作东,宴请二位。”
李宗虽然刚来不久,但也听说过六翮轩美食舫的大名。
“切,能有娘做的好吃吗?”
……
“儿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用完娘就把我扔了,今(ri)我可全部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放心,娘以后全听你的,求你了,求你千万别将娘关入深宫。”
王宫中,妙庵和敖晴坐在左右,秦王高居中央,三人面前,跪着一个徐娘半老的黑衣女子。
秦王看着眼前之人,神色一时也是复杂至极。
妙庵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若是陛下不忍,可让太后扮作一宫女,至于控(shēn)之物,炼制不难。”
秦王舒了一口气“有劳大司空了。”
“父王。”忽然,(diàn)外传来一声哭怨交加,清脆异常的声音,“我快要死了。”
已经带上了哭腔。
就见一个小人儿,穿着一声精致的外服,一边跑,一边哭着。
秦王连忙下座伸开双手“诶呦,我的小心肝儿,怎么了,谁要害你不成?”
见嬴蓁(jiāo)俏可(ài)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不似说谎,秦王的面容瞬间变得清冷。
那黑衣女子此时也起(shēn),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着秦王手中那个孩儿。
“哇!”嬴蓁哭得更伤心了,“父王救命啊,我要死了,哇--!”
“好好好,乖乖蓁儿,慢慢说给父王听,怎么回事,朕回头就杀了那个让你受委屈的混账东西。”
“真的吗?”怀中的小人儿脆生生地问。
秦王毫不犹豫地点头。
“父王真好。”
秦王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好,不哭,来,给父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突然,一位妃嫔闯了进来,衣衫在奔跑间已经稍有错位,却顾不上整理,直到看到秦王手上的小人儿才舒了口气。
秦王“正好,蓁儿说她快……怎么回事?”
那妃嫔看了一眼黑衣女子,瞳孔收缩,又听到秦王问话,顿时眼神有些怪异“这……”
“不必拘束,直言就是。”
“是师傅,父王,是师傅要杀了我。”
妙庵……
秦王咳嗽一声“休要胡言。”
嬴蓁也看到了妙庵,眼珠一转“父王,不是大师傅,是二师傅,二师傅要害我,父王救我,哇--!”
“好好好,蓁儿乖,不哭,你为什么说你二师傅要害你?”
嬴蓁这才止住哭声“我刚刚在做二师傅给我的那本作业本,可是我都不会做,算错好多题目……哇!”
说着说着,嬴蓁又开始委屈地哭了。
秦王“这怎么了吗?”
“哇!”嬴蓁哭得更伤心了。
秦王有些尴尬地看着一边的妃嫔。
“王上,是这样,廷尉大人之前曾说在蓁儿(shēn)体中种下了劫数,蓁儿就问臣妾什么是劫数,臣妾如实回答,这些时(ri),蓁儿(ri)(ri)勤学,努力地做着廷尉大人赠予的那本玉册,只是……”
妃嫔说到这,脸色也有些微红“只是大概被里面的题目打击到了,近些(ri)子愈加恐慌,到了今(ri),更是看见那本玉册就吓得乱跑了,口中还喊着自己快要……”
秦王……
妙庵……
敖晴……
“父王,二师傅说我若不好好修行,就要大难临头,二师傅故意刁难我!父王你要替我作主,让二师傅拿走我(shēn)上的劫数。”
秦王一时犯了难,他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嬴蓁说,而且,一本玉册而已,嬴蓁可是皇族中罕见地通过整场试炼的优秀血脉。
妙庵这时走上前,摸着嬴蓁的小脸。
“大师傅。”嬴蓁可怜兮兮的样子分外可(ài)。
秦王探寻看来。
妙庵道“和师弟对比下所言一致,蓁儿不怕,这劫数离发作尚早,你不必急于一时,玉册中有不懂的,你可以直接去问你二师傅,他平(ri)里没事,他要不见你,你来找我,我帮你出气。”
“真哒?我不会死?”
妙庵有些好笑“现在不会,若是不努力学习,将来会有劫数加(shēn)哦。”
嬴蓁小脑袋一歪“可是里面的题目都好难啊。”
“所以才让你去多问问二师傅对答案啊,蓁儿乖,记得让你二师傅给你买糖葫芦吃。”
“真的吗?糖葫芦?可以吗?”最后一句是对着秦王说的。
“当然。”秦王微笑道。
“好诶,我去找二师傅了!”
“那你就化作一个寻常宫女,(ri)夜保护你的皇孙女。”秦王回头,看到了黑衣女子眼中的一抹不舍,不由心中一软。
黑衣女子闻言一脸难以置信“政儿。”
“去罢,莫要让蓁儿受到一丝伤害,否则,就不是关你百年这么简单了。”
黑衣女子化作一道白烟,袅袅散去。
一边的妃嫔这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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