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继承人。」颜簪池的眼中毫无波澜,只轻轻地吐出一句。
他不是……?
怎麽可能……
「你不是才刚接任总经理不久……」说到这我才忽然明白了什麽。
「我爸虽然传统,可是不是Si脑筋。」
「论身T,论野心,弟弟都是b我好的选择。」颜簪池说的淡然,我却听得揪心。
这也算是一种自然界的物竞天择吗……
这一刻突然发觉自己先前的希望只不过是自以为聪明的我,觉得自己好蠢……
我大概是急到脑子不好使了吧。
我想的到的,他爸又怎麽会想不到?
人家会这麽做,不是因为人家想的不够周全,而是因为人家想得b谁都周全!
只怕颜簪池突然在半年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也不单只是因为是家族成员空降那麽简单而已吧……
如若要展现合作的诚意,对一个父系传统家庭来说,祭出长子,在形式上绝对是给足了叶氏面子的作法。
「你不适合……」天天玩那些表面上恩Ai和谐,暗地里却要相互堤防制衡的游戏,要多劳心伤神?
寻常人长期处於压力下都要肠胃出问题,更别提身T本就不大好的簪池。我没忘记那夜在藏红他只是喝了以往能喝的饮品就吐成了什麽样子,如今毛病更严重了的他,去了叶家还不折寿!
可我的话并没有换来颜簪池任何的回应。
望着无动於衷,静静与我对视的颜簪池,我不禁自问:他真的不适合吗?
0着良心说,他其实很适合……
而且再适合不过……
长子头衔、无实权、X子好,又懂分寸,怎麽看都是联姻的不二人选。
既能替他们温家和叶氏的合作关系打好基础,不伤害自家集团营运的主权,还能保有进退的余地。
如若簪池因为情感而靠向叶氏,或是哪天两家闹不合,在温家没有实权的颜簪池都很好处理,拔职、弃子,乾净俐落。
最苦的,永远是作为活契约,站在第一线的簪池……
不用等到叶清婉利用他,他的家人就已经先利用了他。
「牺牲到这个地步真的值得吗?」
到了这一刻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耳边,是颜簪池轻轻的一句:「我叫颜簪池。」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道尽了所有……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什麽都没变,长发依旧、气质如故,温柔的眼神也未曾改变,但为什麽我却觉得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簪池?
我知道簪池不像我,会跟人拍板子叫嚣,但我更知道他不是思想传统,甘於认命的人!
我很怀疑。
他此刻的平静究竟是对於身为棋子这个既定事实的坦然,还是……自暴自弃?
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再说些什麽……
望着彼此的眼,我们都没有闪躲,可能坦然对视又如何?
我们已经没法像过去那样开诚布公的向对方倾诉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至此之後,我们之间只剩下彼此望不穿的眼底,还有无声的空白……
我想留住他……
可我用什麽留,凭什麽留?
理智告诉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该放人家走了。
但我就是不想就这样……认了。
我总有种感觉,好像只要簪池一走出这个门,事情便会瞬间成为定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但明明不论我承认与否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拖那点时间根本无济於事……
沉默中,颜簪池忽然轻叹了口气:「抱歉,没早点告诉你。」
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之间我居然有些消化不了他的话。
他这是……什麽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此刻单单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还是说……你早就决定好了?」
垂下眼睑,颜簪池不再看我,「我本来想说再过一阵子,事情如果真的确定了,再跟你说。」
按他这话的意思……这事原先还没有定论?
「中间发生什麽事了?」我立刻追问。
当这话问出口时,我心中不祥的预感瞬间升腾……
「其实没什麽。」颜簪池仍旧一派平静,甚至淡然一笑,「只是他们突然出事,让决策提前有了结果而已。不过不管早晚,应该都是要发生的,我……」
「是采购弊案?」打断他的话,我颤抖着双唇,问出了那五个字。
没有一丝被打断的不悦,颜簪池只轻点了下头。
这瞬间,我脑袋刷的一片空白。
我到底g了什麽好事……
他们两家先前并没有放出半点联姻的风声,却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宣布要联姻,摆明了就是为救叶氏而来。
而那消息出来後为叶氏GU价带来的反弹,不就是最好的佐证……
但凡有点脑袋的人都清楚,在人最艰困、最需要帮助时向其伸出援手,会让彼此之间的情感和信任基础更加深厚。不论提出释放联姻消息的是哪方,颜簪池他爸——颜氏家主大概都是看准了这点,一切才得以进行……
如果当初我没找h春华去爆料,簪池是不是就可以再多挣扎一段时间……
如果簪池能有多一点时间挣扎,一切是不是就有可能会不一样?
这要有多讽刺?
我气簪池自暴自弃的就此认命,气他爸不顾儿子将来的将簪池推入火坑。
结果到头来,原来我也参了一脚,我也是间接将簪池推入火坑的帮凶……
这瞬间,我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g什麽……
我的计画成功地让民和党丢了国内大半城市的执政权,让h春华在新台党彻底站稳了脚跟,也成功地让叶氏成为众矢之的,掉了GU价。这场交易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本应该是皆大欢喜,可我的利益怎麽却那麽短暂?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的计画从反将叶氏一军,变成了做球给叶氏?
若事情只是单纯的徒劳便罢了,b起徒劳,更糟的是最後我还害惨了簪池……
「为什麽不早点跟我说……」我忍不住喃喃道。
可当我再次抬起眼,簪池已然不在这个空间内……
但我知道方才我看到的颜簪池不是幻影,因为我依稀记得他好像有说他有事不能耽搁,离开前似乎还交代我,他的助理是他爸的眼线,往後要找他就直接打他电话,不要透过助理……
一路飙速疾驰,我进到了熟悉的包厢,一口气尻掉了两排shot,长岛冰茶、马丁尼、柯梦波丹……那些喊得出名字、喊不出名字的调酒空杯堆满了我前方的玻璃桌。
当酒杯中的最後一滴酒Ye滑入口中,我直直向後倒在沙发上。
这时包厢门响起两声清脆的叩响,该是我们家的调酒师送酒来了吧。
「放着就好,谢谢。」话是对着进门的人说,可我的视线却始终黏在着头顶上那装潢JiNg致的天花板上。
「啧。还好奕泛不在这,否则看到你这副德行,哼哼……肯定直接跟你分手。」门口那熟悉的嗓音让我从瘫软的状态瞬间弹了起来,险些就一个重心不稳,扫倒桌面上满当当的空玻璃杯。
只见休息室门口霍子煜单手拖着我方才点的四五杯调酒,满脸鄙视的睨着我。
是啊……
幸亏奕泛回南部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麽拿现在这模样的自己去面对他……
「你是怎样?」放下调酒,霍子煜语调虽然还是那样的慵懒,可那慵懒中却隐隐透出了丝丝危险的气息,「说等一下打给我,一等就是五小时,你的等一下这麽久?」
我才想开口解释些什麽,霍子煜便又接着道:「台北那麽多家酒吧你不去,大老远开来桃园,却又跑到藏红。」
「你到底是不想让我找到,还是故意想让我找到?嗯?」
面对霍子煜的质问,我只能默默拿起他方才端进来的调酒,以饮酒来掩盖自身的心虚。
我的想法似乎真的一点都逃不过他的眼……
既然逃不过,那就承认吧!
我确实有那麽点…想躲他……
「对不起。」
哪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人总还是会试图去遮掩自己那灰溜溜的模样,尤其是我这连我自己都想cH0USi我自己的鬼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原因。」挨着我坐下,随手挑了杯托盘上的调酒,霍子煜翘起优闲的二郎腿,耐心地等待着我的自白。
那件事就像跟鱼刺一样,吐不出,吞不下,就这样在我喉咙里磨蹭了许久才终於勉强让我从嘴里吐了出来:「簪池……要跟叶清婉联姻了。」
对此,霍子煜没有丝毫的意外,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只懒懒地问了句,「所以呢?跟你什麽关系?」
他的话一语中的,瞬间问得我哑口无言。
再次看到更新不准时,各位就知道老板我又lU0奔了……不过这次状况b较好一点,算是半lU0奔……
抱歉,又一次的迟到……
这次出现在这里,是要来张贴公告的,有件事情要告知一下各位酒客,下周三由於老板需要外出两日需延後营业时间。
放心!不会不营业的!
只是本来应该下周三营业的营业日要改为当周五6/23凌晨0点,还望各位见谅><
造成不便敬请爆打老板TAT
我欠鞭,没能赶出积稿,我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