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开演前的密集实地彩排,我倒在饭店的大床上,明明累了一整天却一点睡意也无的翻来覆去。
闭上眼,眼前全都是世运里舞台的模样,上下台的动线、彩排的走位。
「舒颖睡不着吗?」身旁的男人轻声开口,温热的手自然的环上我腰际。
「吵到你了吗?」转过身,我有些歉然。
方奕泛发出了否定的鼻音,弯着眉眼摇了摇头,「我也睡不着。」
伸手抚向Ai人可Ai的小脸蛋,没有言语,只有g起的嘴角,还有轻柔的摩娑。
就算拥有开过上百场演唱会的经历,也依然没能改变我因演出将至而生的压力和紧张,不同主题、不同场域,每一场的演唱会都是新一轮的挑战。特别是这次的演出於我而言更是意义重大……
不过有心Ai的美男陪伴在侧,躁动的心平静了不少,但还是没能平静到让人能安睡的程度。
「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如就来运动好了。运动完b较好睡。」我提议。
「好哇,什麽运动?」某个男人傻呼呼地问着。
「什麽运动嘛……」尾音拉的老长,我抚着粉nEnG脸蛋的手逐渐下滑,不安分的在方奕泛JiNg实的身躯上游移……
明白了我意图的方奕泛急忙制止的抓上我的手:「艾、艾姊交代今天一定要盯你早早睡觉……」
「艾姊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我的脸臭了,「她说什麽才不关我的事,我只管你要不要我!」跨上方奕泛的小腹,我霸道而任X。
不过一秒的时间,方奕泛俐落一推,瞬间反客为主的把我压在身下,紧接着,训练有素的小男人麻利的将我们彼此褪了个JiNg光。
带着男X独特气息的热情啜吻落下,我配合的扬起颈项,好让方奕泛有更多的空间发挥,唇贴在他耳边,我魅惑开口:「轻点,明天演出服有高衩……」
毕竟粉丝对我y迷的生活顶多也就只是听闻居多,还留有一段能自由遐想的空间,如若因为太过放纵而留下了证据,不只会摧毁某些粉丝的梦幻泡泡,恐怕还会抢过我此次向市场证明自身实力的版面,成为新闻焦点。
一想到方奕泛初夜隔天我那青紫交加的腿根我就想笑。
在方奕泛动作因我的话而明显一滞时,我坏心的逗弄:「等演出结束,你Ai怎麽撞就怎麽撞,最好是撞的我脚阖不起来,整天腿开开等着你来C……」瞬间小霸王的气势消弭殆尽。我就Ai看他害羞时不知所措的模样。
方奕泛就算被我训练的懂得主动,还是改变不了害羞的本质。
趁机夺回主控权,我骑上方奕泛的小腹,不听艾姊保留T力的叮嘱,毫无节制地要了方奕泛一次又一次。
这个不眠夜,R0UT被彻底榨乾了,灵魂却被滋润了。
上午十一点我活力充沛的彩着排,准备迎接今晚的演唱会来临,走在延伸舞台上,两旁摇滚区还排着椅子,走道中央有一位摄影师侧录着这一切,我想这些画面在未来都将会是非常珍贵的画面。
「排椅子的,我要一个小时後全部排完。」
「控台,动画、灯光麻烦再走一遍。」我身旁的技术总监调度着人马。
光看这开演当天还在排椅子的场面,便足以见得此次的搭建工程有多麽地赶。
环视整个演出场地,我的视线定在了右手边的萤幕上。主舞台的萤幕昨天不是就该全部完成了?
现在距离开演不到七小时,怎麽还会有两个工作人员在上面?
不过看了看萤幕整T都完成了,看样子上面大概只是小小修整而已,毕竟这里出点小问题、那里出点小状况就是演唱会的日常,只希望在开演前一切都能上正轨就好。
「那边在g嘛!」技术总监突然的吼声吓了我一跳,「谁叫你线那样升的?灯组倾斜那麽严重都没看到吗?」
「停!我都在讲了,N1TaMa还升?」
「新来的是不是?不是说过升降都要先把人净空,底下这麽多人你眼瞎吗?砸到人你要赔?」
时间的紧迫再加上进入备战状态,过於忙碌的大家情急之下口气大多都不会太好,特别是对於与安全有关的事物。
「开场电影颜sE不对吧?视觉总监咧?连这个都还要我说?」
「舞台的线卡住了!」
「赶快处理!」
演出的日常就是这样,不论事先规划的多麽完善,到了现场仍旧会因各式各样的原因忙得人仰马翻,不管是人为的,还是突发的状况,只是混乱程度大小的问题罢了,而且这样的状况不会有停止的时候,直到演出结束那刻。
现场的每一位,没有一定程度的抗压X都是做不来的。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开演前用力盯紧,开演後听天由命。
「艺人彩排结束,等一下嘉宾彩排完就放饭,一点测试音响和舞台升降。」技术总监对着对讲机道。
「你有睡吗?」完成工作的我向身旁顶着浓浓黑眼圈的技术总监搭话。
他笑而不语。
「没?」
他这才轻点下头。
「辛苦了。」拍拍他的肩,与他们b起来,昨夜还能与方奕泛gXia0数度的我实在幸福太多。
彩排完的我走回主舞台,只见身着便服的哲宥拿着麦克风迎了上来。
「姊,谢谢!」哲宥的眼底有着难掩的兴奋。
「少来了。」毫不客气的打了他肩膀一下,我轻轻一笑,说了句「好好唱」便越过他直奔後台的休息室,回到被阿扬钦点去当小帮手的方奕泛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聘用开演前的暖场嘉宾,也是我首次以前辈资之姿提携後辈,自打上次音乐祭的事之後哲宥便与我搭上了线,这段时间以来关系都算是不错。
当然了,我们如此「良好」的关系看在薇薇那nV人眼里便成了一种势力的扩张,她也输人不输阵的拉拢起公司新进的乐团「蠍子契约」,成天Ga0些争录音室、抢团练室的戏码。
休息室里阿扬正帮我梳着晚上演出的发型,王旻一帮人便冲了进来,「欸欸邱舒颖,出来团拜了。」
无视这帮莽撞的家伙,我身後那工作时不容他人擅闯的阿扬淡定自若的继续夹着我的发,因为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换装及G0u通事项,只要是演唱会他都会破例让大家自由进出。
「再等一下,我收个尾再去。」阿扬淡淡一句,我乖乖坐着。
扫了眼我们家乐手,人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散发阵阵甜香的小巧牛皮纸食盒,我好奇的探去,从王旻的手中0了一块小松饼出来。
「你们这个去哪买的啊?满好吃的。」我嚼着香软的松饼。
「外面餐车拿的啊!还有饮料欸!」我们家鼓手语罢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松饼。
「不是你请大家的吗?」王旻满脸疑惑。
我?
「我没有啊。」我b王旻还疑惑。
就在这时我们家鼓手默默将纸盒转了半圈,露出一张印有我过去不知道哪次拍摄的杂志照贴纸,旁边拉出一个大大的对话框写着「辛苦了!请大家吃!」,除了这六个字,其余便再无其他字样。
从纸盒上透露的讯息看起来的确就像是我对大家喊话,怪不得大家会误以为那是我请的……
据王旻所述,一到放饭时间,後台便出现了两台餐车,分别提供小松饼与水果气泡水给工作人员自由取用,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是谁做了这麽大的好事还不署名的?
「餐车是延盛航空总经理请来的。」艾姊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
颜簪池?
这麽一来似乎就说得通了,延盛航空是此次演唱会的赞助之一,若没有特殊的关系,就算是请客,後台也不可能轻易放行的。
可为什麽颜簪池会突然请餐车,还没事先跟我说?
「啊他们怎麽请客不说?大家都以为是邱舒颖贡献的欸!」我们家聒噪的鼓手开始叽哩呱啦了起来,「哪有人这样做好事不邀功的啊?」
「欸等一下!」那吵得我想堵住他的嘴的鼓手难得自己停了下来,「他们这样不就等於是在帮你做人情吗?那个飞机总经理该不会在追你吧?」那乱挥的食指指到了我鼻子上。
眉头一跳,我恶狠狠的握上他的指,用力往後扳,「追你妈!」
难听的猪嚎声响起,白目鼓手被其他团员们捂上嘴,塞到了人群後,所有知情人全都与我一样小心翼翼的望向方奕泛,而那被大家关注的家伙傻傻地回望我们,颇有一种「你们g嘛看我」的意味。
只有状况外的艾姊叮咛道:「人家总经理是希望不张扬的请大家吃,你们知道之後出去不要大嘴巴。」说完这些她便开始赶人了,「好了,起来、起来!去团拜了大家都在等。」
被艾姊赶出休息室,前往团拜处的走廊上,两旁矗立着一对对花篮,有公司师弟妹合送的,有其他有点交情的艺人明星送的,上头无非都是写着「演唱会大成功」等字样,而每次演唱会我都会开始玩起找霍子煜送的花篮的游戏。
不过说是找也不尽然,因为霍子煜的花篮永远都是最显眼的那个,根本不需要找。
一眼望去我便发现了那柱特别的花束,远看就是一柱正常,但外观稍稍有些与众不同的花篮,可近看就会发现花篮中的花朵是由数万颗染sE的爆米花伪装而成。
看得我不禁莞尔,九年了,霍子煜还是不改那喜Ai标新立异的风格,每场演唱会都变着花样用各式各样的花篮给我惊喜,虽然有时候也会从惊喜变成惊吓……
还记的有次霍子煜送来用千元纸钞折成玫瑰的花篮,起先我们以为那是假钞便丢在那没多管,後来不知是哪个家伙发现那是真钞,吓的艾姊立刻找了两个保全来顾,毕竟那两大束上的纸钞少说也有十万,放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还得了?
光演唱会忙还不够,为了那两个真钞花篮弄得大家神经兮兮的,事後得知此事的始作俑者则是笑得那叫一个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而最後那十万块也没能进到我口袋,全都被敲诈拿来请大家吃饭高级餐厅了。
望着这两柱调X尚算温和的爆米花蓝,过去那些满束榴槤、杯子蛋糕、调酒用具、名牌包包皮夹,还有那cHa满一支支烈酒,让我们演唱会结束直接一人一支庆功喝得醉醺醺的花篮,所有记忆全一GU脑儿的涌了上来。
每次看到霍子煜送的花篮,我总是会不自觉的笑出来,就像看到那FaNGdANg不羁的家伙站在那搔首弄姿一样。
但这次除了霍子煜的花篮外,旁边其中一对不起眼x1的花篮x1引了我的目光。
有别於其他花篮鲜YAn热闹的调X,这对花篮主sE调只有nEnG绿与白,中间穿cHa着几支秀雅的枯枝,散发着一GU宁静的气息,明明是花篮,却有一种cHa花的独到美感,看了便会让人不自觉的静下来,与其说它是花篮,不如说它是艺术。
有时候低调就是一种高调。
在所有热闹缤纷的花篮中,它不强烈的气质显得是那麽突出,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同sE调的卡片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圆满成功。
上头明明就没有署名,可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能看出那是簪池亲手cHa的花、写的字……
可能是因为簪池cHa花Ai用枯枝的习惯,也许是因为对字迹的熟悉,亦可能是是花篮的气场与我熟稔的他太过相似。
簪池,从餐车到花篮,这一切的一切你让我怎麽想你?
「怎麽了吗?」跟在身後我的方奕泛问道。
「没什麽。」cH0U回视线,我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
握上艾姊递来的三支粗香,我踏前一步,站到摆满r猪、烤J和鲜花水果的红布长桌前进行每场演唱会前都必须进行的团拜活动,祈求演出顺利。
虽然我没有什麽虔诚的信仰,但对鬼神这种东西我还是宁可信其有,尤其是在这以状况频频为日常的现场演出活动,不知为何这次我心底的不安莫名的b过去的任何一场演唱会都还浓。
或许是因为这场演出对我演艺生涯的意义特别重大的缘故吧,我安慰着自己。
身为此次演唱会的主角,我带领着一众工作人员向逐一东西南北四面拜祭。
快换间,妆画到一半,外头便来了位工作人员通知我:因为刚刚突然起风,拿来遮挡舞台的白sE布幕边角被吹掉下来一块,不能放观众进来,要延後进场。
听到这我就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这一延後进场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极可能延後开演的时间。
「等一下!」我才站起来便又被阿扬压回椅子上,「你坐着,你去能g嘛?你是会上去修腻?」
「我……我去看看布幕掉多大块下来啊。」没底气的我勉强找了个理由。
「坐好。」
直到五点四十五,我才终於收到已经开放观众进场的消息。後来我借着上厕所的藉口偷偷溜去舞台後看状况。穿过如同纱窗般细密的网状LED萤幕,我能从後台看到观众席的入场状况,而他们却看不到我。
此时舞台两侧的大萤幕除了重复播放着我预先录制的演唱会注意事项外,还投放着威士的广告与一众赞助商的广告。
亲眼看到观众顺利入场,我忐忑的心终於能稍稍放下一点。
随着天sE暗了下来,场灯亮起,场边两三柱乾冰喷洒,我感受到了明显高涨的兴奋紧张氛围。
晃回阿扬所在的快换间,我收到不满的瞪眼两枚,但脸皮厚的跟什麽一样的我嘻嘻一笑,坐回梳妆桌前让阿扬继续施作。
当阿扬放下手,我满意的左右转动脑袋,欣赏着他的杰作。
「阿扬哥把舒颖嘴巴画的好好看!」方奕泛双眼直gg地望着我的唇,嘴上却称赞着别人。
「那也是我长得好看,他画起来才会好看。」我自豪地扬起下巴。
「就算你丑的像鬼一样我也有种把你画的像人。」阿扬收拾着工具,「平常不就是这样吗?」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朝阿扬一瞪,我以眼神示意他滚。
再无他人的快换间里,我起身将方奕泛推上我的位子,单膝跪上他双腿间的座椅空隙,我俯首就朝他那无须妆点就水润可口的唇吻了上去。
「呜……」我促狭地望着那被我吻的瞪大双眼的男人,而方奕泛被我放开的第一句话是:「口、口红会花掉……」
「有什麽关系?」我满脸无所谓,「奕泛不知道演出前要让嘴唇热身跟开嗓吗?」
「会、会有人进来……」他不安的望向门口。
扳回他的脸,我催促道:「所以要快点啊!快,我的嘴唇要热身,帮我润唇一下。」再度俯下首我语调暧昧,「虽然我更希望你让我开嗓……」
就在我与方奕泛吻的不亦「热」乎,吻到害羞的小男人难以自持的环上我腰际时,门外忽然传来两下轻巧而快速地敲响,紧接着下一秒门便被从外头推开,翩翩仙子般的颜簪池走了进来:「小颖。」
抬起眼,我们六目相交,我弯着腰,一只腿跪在方奕泛跨间,小男人双手还亲密地贴着我腰际,而颜簪池握着门把,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