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即便不是第一次吃他做的菜，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番，那香甜多汁又充满弹X的口感就像虾子又在口中活了过来般充满生命力，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不一会一盘堆的和小山一样高的炒虾便被我和方奕泛风卷残云的吃得JiNg光。
「我们霍少爷出手就是不一样。」我向霍大主厨竖起大拇指，一旁的方奕泛T1aN着唇似乎还在回味炒虾带来的美好。
「那还用说吗?」某大主厨嘴角g起一道得意的弧，翘起二郎腿，一只手垂在椅背後，模样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称赞和饮酒一样都该适可而止，光看我和方奕泛抢食的速度就够他尾巴翘的老高了，所以我不打算再多做吹捧，再称赞下去只怕那尾巴都能鼎天了。
「秘密说完了。」我吮了吮手指，将炒虾的JiNg华全都卷入口中，一滴都舍不得落下，「不知道我的秘密换你的手艺够不够?」
我和霍子煜的目光双双投向方奕泛，而那个被我们注视着的人却眼神空洞的趴在吧台上，我们也没有急着催促他，就这麽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之後方奕泛才缓缓开口，「你们真的……要买?」
「嗯。」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就像我那天说的一样，一直包到你酿出你理想的酒。」
「但是有个条件。」霍子煜接过我的话，「在酿出你满意的酒之後也还是要和我们酒吧合作，每个月提供定量的酒给我们，价格的部分随意开。」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一般酒商，别说霍子煜就是我也肯定少不了要拗一些优惠什麽的，但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方奕泛，一个连试酿酒都能酿的如此出sE的酿酒师，我们绝不愿意无良的去杀价，那是压榨人家的心血，更是扼杀那款好酒应有的价值。
霍子煜说了让方奕泛随意开价便真的是让他随意开价，不是那种商业上的客套话，更不会是那种话术上的施压，这是我们酒吧能向他展示的最大诚意和尊重。
「不用跟他客气，价格尽量开高点。」我晃了晃酒杯，抛给方奕泛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管你开多少，他都有本事翻倍赚回来，所以不用顾虑我们酒吧。」
「卖你们当然是可以，只是它的品质还不是很稳定。」这是方奕泛沉Y过後的第一句话，「这样你们还是要吗?」
我还想着是不是自订价格让他为难了，因为不知从何开口才沉默了这麽久，原来是担心酒的品质啊!
「只要是你的酒，我们都要。」霍子煜放下酒杯，一句简单的话语，透露着难以言语的郑重。
「好，那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方奕泛的视线突然转向我。
你?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究竟是他一时口误，还是我多心了?
但他的眼神很是清明，字句一点也不含糊甚至相当清晰，看着虽然有些醉意，倒也不至於意识不清，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当我还在思索着方奕泛话语里细微的差别时，霍子煜率先问出了口，「你想要求什麽?」
「我想跟着你累积经验。」他看都不看霍子煜，直gg的盯着我。
我就说，哪里不太对，果不其然。
虽然方奕泛长得一脸随和样，看着半点侵略X也无，但那不代表他说出这种奇怪的话的时候，我不会不冲击不惊愕。
「你想……学调酒?」这是我揣测了很久之後，才勉强得出来的答案。
他偏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又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了什麽，吐出了几个字，「我想学经验。」
经验……这什麽奇葩答案，如果今天换做别人给了我这麽不具T的答案，我肯定要卯起来揍人了，可是说出这话的人是方奕泛，我又不由得认真思考起他话里的意思。
他还真奇特，不只住的地方奇葩，连想法都这麽……奇葩。
我认识的都什麽人?我以为我遇上霍子煜这朵奇葩已经是世间难得了，如今方奕泛的加入，我的世界里又多了朵奇葩。
我愣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帮你在这边安排个职位，我让小红教你调酒?」
方奕泛指着要跟我学，而不是指霍子煜，我想在方奕泛的认知里我跟霍子煜的最大差别除了一个男一个nV外，大概就是我会调酒，霍子煜不会，将他的意思理解为学调酒的经验，总不会错了吧。而且我还派出了我们嘉义分店的店长教他，这诚意够了吧?
「不要。」他突然执拗了起来，「我要你。」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这三个字不停在我脑袋盘旋。
如果今天换个场地，有个长得和方奕泛一样不错的男人这麽对我说，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吧，但是此情此景，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啊，不只高兴不起来，我的头还开始一cH0U一cH0U的疼。
他莫不是醉了吧?
「呦，技术又长进了不少啊绒，看看人家被你的迷成什麽样子了。」突然我耳边传来某个人怪腔怪调的哼哼，「早知道就不谈价钱了，直接把你送给他就了事了。」
不知何时霍子煜已从吧台外飘进吧台内。
「有人像你这样卖搭档的吗?」我低声抗议着。
「这哪算是卖，人家年轻又俊俏，怎麽算都是你赚不是?」耳边的男声再度响起，这话也不知道是损我b较多还是蛊惑我b较多，我想以某人的机掰个X来说应该是前者多一些吧。
我无视身边那只扰人的挑事JiNg，认真的回答方奕泛，「我不常待在藏红，没办法一直教你。」
「没关系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只是要学经验，没有一定要学调酒。」方奕泛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呃，你不用酿酒了吗?」我又想了想，「你不是还要照顾你的火龙果?」
「酒还要等半个月才能开，而且经验b火龙果重要啊。」他一脸不解，但还是一一的回答我的问题。
机灵如他，何时变的如此耿直?一夜之间不可能转了X子，那唯一的可能……该不会是酒喝多，变笨了吧?
「没你照顾火龙果Si了怎麽办?」我试图找理由说服他。
「再种就好了啊。」
他当真说放就放，说走就走啊，我似乎没什麽能说的了。
我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为什麽一定要学什麽经验?」
「我看的书说唯有丰富了人生的经历，才能酿出充满层次的酒，我不管怎麽酿都觉得我的酒里面少了什麽，我就想如果我去T验别人的生活，应该就能得到什麽启发吧。」他凝视着手中的酒杯，低声说着。
在他的话语里，我听到了坚持和苦恼还有那麽一点淡淡的落寞。
我一把扯过身旁的霍子煜，向方奕泛推销道:「那跟您介绍一下吧，这男人个X虽然机掰了点，但感情经历非常丰富，什麽妞都泡过，实战经验也很多，他不只能直接带你上战场，还能顺便教你把妹招数，保证绝不藏私，还有还有，虽然跟其他大老板们b起来他年纪轻了点，但商场上他也是很有手段的，要架势有架势，要气场有气场，喔对，他心机也够重，绝对能丰富您的经历。」
「你看起来生活b较丰富。」方奕泛又以一双迷茫的无辜大眼望着我。
靠，什麽叫我看起来b较丰富，跟霍大少爷b起来我可是收敛的不行，堪b良家妇nV啊。
亏我讲的口沫横飞，认真的态度不输给直销专员，居然被他简单的一句话噎的连一个P都放不出来。
「噗。」这声音来自那个被我揪着的男人，听起来是憋笑憋的很辛苦，最後还是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听到没，人家指名要你呢!」耳边是某只挑事JiNg的揶揄。
「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我弃械投降。
就当作方奕泛喝醉了胡言乱语吧，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忘了，和喝醉的人争辩太没面子了，我安慰着自己。
这场闹剧就在我的放弃争辩下结束了，终於从荒谬地对话恢复为一般朋友小聚的闲谈。
「既然要上市那酒总该有个名字吧?不然我酒单怎麽写。」我印象中方奕泛似乎没讲过那款酒的名子。
「我还没想好。」方奕泛闷闷的吐出几个字。
「那就先叫无名吧。」霍子煜说着，又是一口酒饮下，「到时候酿出成品再取个华华丽丽的名字也不迟。」
想想也是，方奕泛那麽用心看待那款酒，名字肯定是要认真看待的，就像父母替自己孩子取名字也都要算命什麽的，酒就如同酿酒师的亲生孩子般，随便不得。